一談起這個,許哲的神情立馬認真起來。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現在再問你一次,趙惜月,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要。”


    毫不猶豫,感覺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許哲笑著揉她腦袋:“這就對了,不枉費我昨晚破的酒戒。”


    “可是,孫月瑩怎麽辦?”


    “她的病我會繼續治。心理疾病恢複的時間會比較慢,但隻要堅持就有希望。我認真想過了,在你們中間我多少要辜負一個,反正怎麽做都會被人罵渾蛋,不如選個自己喜歡的。她還有無限的可能,未必不會找到個視她如生命的。給她一個心裏想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對她也不公平。”


    “她會不會受不了這個刺激?”


    “就我目前的觀察來看,應該不會。她話不多很文靜,對人有依賴性,但她並不脆弱。事實上能從這麽多年被虐的生活中走過來的人,心理承受力都不會弱。因為如果太弱的話,她早就……”


    “死……了?”


    “是。”


    趙惜月鬆了口氣,仿佛孫月瑩也成了她的負擔。在這場三人角逐的拉力戰中,她目前是勝利者。可有人勝利就會有人失敗,她難免尷尬無措。


    “這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有什麽事兒他們隻會衝著我來,你別露頭,保護好自己。”


    “會有什麽事,誰會針對你?”


    “總有人會有想法。我做這個決定有過深思熟慮,也有過一時衝動,但我不後悔。我也希望你別後悔。當然,我不會讓人傷到你。我的女人,別人也動不了。”


    那一刻趙惜月覺得許哲跟變了個似的。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天才男神,他有氣勢有魄力,還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信任感。


    趙惜月真覺得自己找到寶了。


    她伸手環住許哲的脖子:“你就這麽定了,不怕到時候發現貨不對板?”


    “怎麽說?”


    “齊娜說什麽你就信啊。她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跟我混一塊兒。萬一我從前真有過別的男朋友,你怎麽辦?”


    “那你現在有嗎?”


    “現在肯定沒有。”


    “那就可以了。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樣,我隻管你現在。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不是什麽充麵子的第一次。真沒了也沒關係,咱們還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後的許多許多次。”


    “你真不介意?”


    “你從前幹那行讓我逮個正著,我不也沒介意。”


    “那是生活所逼,再說咱們不也沒成。”


    “早知道那天我不該拒絕,有人花錢請我享受,我何必拒之門外。”


    說起這個趙惜月又是一陣尷尬。這事兒真太扯了,花錢雇她那個現在跟癡漢似的整天追著她跑。另一個被服務對象又成了她的男朋友。


    一年前的她絕想不到自己有這樣的境遇。


    自打遇上許哲後,她的運氣就好起來了。這男人一定是老天爺派來拯救她的。


    她終於忍不住湊上去,主動咬住他的唇,細細地品嚐起來。


    那天他們點到為止,就隻接了吻而已。用許哲的話說,第一次不能在酒店這種沒有情調的地方,他要帶她回家,回屬於他們兩人的家。


    不過對於趙惜月來說,現在最要緊的是回房去。


    消失了一夜的她出現在媽媽麵前時,別提有多心虛了。結果媽媽倒跟沒事兒人似的,隻叮囑她少喝點酒,也勸著點齊娜,別兩人湊一塊一起瘋。


    說到最後她自己也忍不住歎息一聲:“算了,說多了也沒用。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媽隻要你不闖禍,別的都行。”


    “那正經談戀愛行嗎?”


    “當然行,你年紀也不小了,二十四,正是戀愛的好時候。怎麽,你有男朋友了?”


    趙惜月想承認,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沒有,這不開始找了嘛,年紀到了呀。”


    三天的假期一眨眼就過去了。傍晚時分她們收拾好東西又退了房,坐了齊娜的車子離開。出發的時候趙惜月收到許哲的微信,說他們也準備走了,讓她回s市後給他打電話。


    末了還添了一句:“我這會兒特別特別地想你。”


    誰說他情商低的?說起情話來,鋼都要給燒化了。


    趙惜月一臉甜蜜地回了家,趙母長途跋涉有些累,到家就躺床上睡覺了。齊娜就把趙惜月拉到另一個房間“審問”。


    “你昨晚怎麽樣,這會兒還痛嗎?”


    不說還好,一說趙惜月就來氣。


    “你跟許哲亂說什麽,幹嘛說我是第一次。”


    “我這實話實說啊。不好嗎,難道要我跟他說你過盡千帆啊。我就想讓他輕一點,我看他也沒經驗,萬一弄疼你……哎怎麽樣,爽嗎?”


    是挺爽的,但不是她想的那樣。


    “我們沒那個。”


    “什麽,他是不是有病啊。”


    “你怎麽這麽說他。”


    “我不是說腦子,我是說那裏。一個大男人對著個漂亮女人,一晚上居然沒吃,我不得不懷疑他有那方麵的疾病。”


    “他沒病,他好著呢。”


    早上兩個人親到最後,她明顯感覺到下半身有東西頂在那裏。當時太害羞沒好意思說,許哲也裝不知道,事後想想真是臊得慌。


    齊娜一翻白眼:“果然女生外向,一句不好都說不得。”


    “你也一樣,我要說謝誌個不字,你也會跟我急。”


    “誰跟你一樣,你就盡情吐槽他吧。”


    “那他是不是床上不行滿足不了你,你才又去找那個什麽阿東啊?”


    齊娜訕笑不止:“別胡扯,我們就一起喝了個酒跳個舞,別的什麽也沒幹。我昨晚是回房睡的,不像有些小天使啊,賴人家房裏不走了。唉我說親愛的,真的沒做嗎?你要不要先驗驗貨啊,萬一是個唇膏,你就虧了。男人嘛,臉蛋是其次的,活好最重要。”


    趙惜月覺得簡直沒法兒跟她再說下去,趕緊把她推出家門請她走人。


    送走齊娜後趙惜月坐房間裏想許哲,想著想著就笑起來了。然後她才琢磨起一個事來。


    什麽叫唇膏?


    拿出手機上網一搜,又是一陣臉紅心跳。趕緊關了頁麵出去找吃的。


    回來的路上她們買了些東西吃,但沒吃飽,就想進廚房搜刮點吃的。


    剛拿出包泡麵準備燒水呢,電話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許哲的聲音,深沉地叫人心顫。


    “你到家了嗎?”


    “到了,你呢。”


    “我也剛到。吃晚飯沒?”


    “還沒,正準備泡麵呢。”


    “這是暗示我請你吃飯的意思了。”


    “你打電話來,難道沒這個意思?”


    兩人都壓低了聲音笑。


    許哲問:“能出來嗎,伯母要不要緊?”


    “我媽睡了,最近血壓挺穩定的,我一直有督促她吃藥。上回報告怎麽說,她沒事兒吧?”


    “沒事,我親自查看過,一點問題沒有。你別擔心,從前的病好了就是好了,別總想不好的一麵。有些事情多想無益,你媽運氣這麽好,這一關就算過去了。以後我會留意的,你定時讓她來體檢,我親自給她做,未來嶽母的身體,我會看好的。”


    “什麽未來嶽母,你說了也不害臊。”


    “有什麽可害臊的,你不打算嫁給我?”


    “這個話題能不在電話裏談嗎?”


    “好,那你現在出來,我們慢慢談。這樣吧,你還是在家等,我開車過來,很快。”


    說完許哲掛掉電話,趙惜月也把泡麵放回去,隻燒了壺水灌水瓶裏。又煎了兩個餅子和雞蛋,以防媽媽萬一醒了能有東西吃。


    剛忙完圍裙還沒脫呢,許哲就來了。並且不是打的電話,而是直接敲的門。


    趙惜月去開門,對方一見她這身裝束,心裏一下子暖暖的。


    真想現在就結婚,這樣每天下班後都能第一眼看到她。


    她從前就是他家的人,給他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所以說她天生就是許家的人,是他那套房子的女主人。


    “忙什麽,做飯呢?”


    “給我媽媽做一些。我好了,你等我一下。”


    趙惜月說著轉身要回廚房,卻被許哲一下子從背後緊緊抱住。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邊:“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怎麽了。”


    “太想你了,想得心都有些慌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這麽會說情話的人。”


    “不是情話,是心裏話。”


    他一邊說一邊輕咬趙惜月的耳垂,害她身子不住地顫栗。


    “別這樣……”太折磨人了。


    許哲輕笑兩聲放開她,替她解了圍裙帶子:“以後我們結了婚,我天天給你解。”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得天天給你做飯啊。”


    “我工作確實比較忙,你要不喜歡進廚房我就雇個阿姨。隻要我在家飯菜就我做,好嗎?”


    怎麽可能不好,這樣的男人哪怕再活十輩子,都再找不到另一個了。


    趙惜月心滿意足地被許哲摟著出門,關門的時候沒留意媽媽已經從房裏出來了。


    趙母站在那兒直直地盯著倆人的背影的背影瞧了許久,一直到人走了也沒回過神來。


    剛剛那個男人的背影,看起來很像霍家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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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哲沒帶趙惜月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餐廳。


    點餐的時候他說:“給我點份魚,我試著吃點。”


    “怎麽,準備徹底破戒啦。”


    “為以後破色戒做準備。”


    趙惜月發現,這人耍起流氓的時候喜歡裝得特別正經,讓人沒法子看輕他。想到未來的某一天兩人會躺在床上坦誠相見,趙惜月一陣臉紅。


    “怎麽,想到那個畫麵,有些受不了?”


    “誰想了。”


    “你想了,我知道。”


    趙惜月打他一下,氣鼓鼓道:“選條刺多的,紮死你。”


    包廂裏氣氛正好,小情侶間甜蜜的味道彌漫著整個空間,真能把人活活齁死。


    一頓飯下來,許哲菜沒吃多少,趙惜月的豆腐倒叫他吃了不少。


    不過趙惜月豈是那種肯吃虧的人,許哲又秀色可餐,她色心大起上下其手,摸得比對方還起勁兒。


    一直到後來許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臉色一沉,趙惜月才覺出不對來。


    那是野獸看到獵物時特有的目光。


    趙惜月起身想跑,卻哪裏敵得過許醫生的身手,一下被放倒在沙發上,從上到下親了個遍。親過後他撐著身子與她平視,突然蹦出一句:“我想打開你的扣子看一看。”


    “幹什麽?”趙惜月揪著領口,一臉防備。


    “隻是想看看,和我平常在手術台上看到的,是不是一樣。”


    “你還真是……這兩者也能類比嗎?”報怨過後又問,“你看過很多,女的多嗎?”


    “不少。”


    “好看嗎?”


    “不是快要死的就是滿身血的,你這問題就跟問個婦科男醫生每天上班享受嗎,是一樣的效果。”


    趙惜月不由訕笑起來。


    “你這醋,真是吃到天外去了。”


    “好奇嘛。”


    她一個翻身起來,把許哲推到沙發背上。


    湊近了朝他吹口氣,柔聲道:“還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可以。”


    “你經常搶救病人,是不是看過很多那個東西。”


    “哪個?”


    “就是男人的那個東西。”


    許哲捏她鼻子:“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點好奇。我今天上網的時候無意看到一點東西。真的是無意的哦。說有的男人是唇膏男,你知道這什麽意思嗎?”


    若她冷不防說這麽個名詞,按許哲的網齡和上網時間來算,是肯定不知道的。但這會兒他略一想就明白了。


    “我不是,你可以放心。”


    “真的嗎?”


    “你現在要驗貨嗎?”


    “不用不用。”


    “是齊娜又跟你說什麽了吧。”


    以許哲對趙惜月的了解,她應該不會自己想到那方麵去。齊娜嘛,那是分分鍾會亂想的人。


    被許哲戳穿的趙惜月笑得有些討好:“她也是關心我嘛。”


    “連我的尺寸都給關心上了。那你真該驗一驗,回頭跟她交流經驗,看我和謝誌哪個先天條件更有優勢。”


    “你怎麽這麽開放,居然說這種話。”


    “你們女人關起門來,不就談論這些嗎?”


    “那你覺得誰會贏。”


    “當然是我。”


    麵對趙惜月一臉的不置信,許哲又加一句:“又不是沒見過。”


    男生上廁所難免會瞧見,他跟謝誌多年同學兼同事,想看不見也挺難的。


    趙惜月卻對這一點十分驚訝:“你居然站著上廁所!”


    “我又不是女人。”


    “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這麽龜毛,上廁所居然不進單間,太不可思議了。”


    許哲一把摟住她的腰,在上麵輕輕捏了把:“趙惜月,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除了不吃肉,我跟別的男人沒有分別。所以你要是再不老實亂動的話,別的男人會做的事情,我也會做。”


    麵對這赤/裸裸的威脅,趙惜月識相地選擇聽話。


    許哲很滿意她如貓一般窩在自己懷裏的樣子,揪著她一綹頭發把玩,隨意說了句:“過兩天去見我父母吧。”


    “這麽快?”一個起身不留意,頭發扯痛頭皮,她輕輕叫了聲。


    “說了別亂動,回來。見我父母是應該的,我需要把你正式介紹給他們認識。不過在此之前,要不要我先見見你媽媽?”


    “按規矩應該什麽樣兒?”


    “不知道,我頭一回戀愛對這種事情不懂。不過我覺得這些都無關緊要。先見誰的父母都行。你媽媽想見我嗎?”


    “我們剛確定關係,她還不知道呢。”


    “你不準備告訴她?”


    “要說呢,給我幾天時間吧,總得蘊釀一下,怪不好意思的。頭一回跟媽媽談戀愛的事情,我怕我媽會有想法?”


    “能有什麽想法?”


    “心愛的女兒要讓別人搶走了。”


    “難道不是想,終於有人接手這個累贅了嗎?”


    趙惜月捶他一下:“再亂說,以後都不讓你見了。”


    許哲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樣子十分灑脫。


    “那還是我先見你父母吧。他們好相處嗎,凶不凶?”


    “你見過我妹了,覺得怎麽樣?”


    “挺好的,熱情又活潑。”


    “有時候有點過吧。”


    趙惜月聳肩笑笑,沒好意思說人家妹妹的壞話。若將來真嫁給許哲,她倒覺得外向點的小姑子更好相處些。


    於是見許哲父母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了。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許哲安排時間帶趙惜月回家。通知她的前一天趙惜月在電話裏直嚷嚷:“怎麽現在才告訴我,這都幾點了,商場都要關門了,我明天還有通告要趕,哪裏有時間去買禮物啊。”


    “不用買,人到就行。”


    “那怎麽行,你父母肯定要覺得失禮了。你還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新媳婦上門哪能空著手。”


    許哲輕笑:“這麽快就以媳婦自居了。”


    “你……我真是說不過你,現在怎麽辦?”


    “別緊張,忙你的去,明天隻要按時下班換好衣服等我來接就行。我父母都很好相處,禮物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買什麽都沒關係,他們都會喜歡。”


    話雖這麽說,趙惜月還是緊張得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一照鏡子,對著略腫的一對眼睛直發愁兒。


    因心裏有事兒,拍照的時候也走了幾回神,叫妮娜姐抓住狠狠訓了一頓。她自知有罪,唯有強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到下班的時候隻覺腰酸背痛,走路都有些打擺子。


    換好衣服等許哲過來的時候,她想起之前林律師說漏嘴的話。這麽說起來她今天要去見的,就是弘逸的當家人?


    霍子彥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隻遠遠見過一回。能一手撐起整個時裝帝國的男人,應該很厲害吧。


    他會一眼看透自己的內心嗎?若真那樣,是不是會反對她和許哲交往?


    趙惜月心事重重,臉上便沒了笑意。


    結果許哲見了以為她緊張,拉開後備箱給她看:“預備了這些,你覺得怎麽樣?”


    都是挺不一樣的禮物。給許母的是設計感很強的胸針,給許父準備了一支筆,至於許哲妹妹倒是很實在,一款電子產品,還是限量版的。


    趙惜月就有點不安:“東西是不是太少了?”


    錢不見得少花,但看上去都太小。上門拜訪不是應該提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和煙酒才對嗎?


    許哲卻道:“那些東西我們家從不出現,不實用,就算送了也不過擱那裏落灰塵。這些就夠了,不必給太多,以免養大他們的胃口。”


    後來霍子彥從趙惜月處聽到這番話,不由暗罵:這個小兔崽子。


    一路上趙惜月比較安靜,偶爾許哲同她說幾句,她也是言間意賅一個字回答。


    許哲就勸她:“別緊張,上回不是見過了嗎?”


    “那不一樣,那次不用打交道,也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你連我都不怕,何必怕他們。”


    趙惜月沒將這話放在心上,直到進了霍家大門,與長輩們見過後,才明白這話的深意。


    和許哲比起來,他的父母和妹妹真可以算是和藹可親的人。


    想想他們頭一回見,醫院急診大樓天台上,他雖出手相救,態度卻十分冰冷,傲氣得叫人無語。


    他的家人和他不一樣。


    撇開已經認識的霍羽心不提,他的母親許煙雨是個很溫柔的女人。說話慢條斯裏溫言細語,一點不擺架子,也沒有傲氣。


    霍子彥略深沉一些,但該有客套一樣不少,偶爾會笑,特別是麵對妻子的時候,整個人柔得能化出水來。


    這樣的一對父母,是怎麽生出許哲這麽個冰山男來的?


    趙惜月把禮物奉上,果然投其所好,每個人都挺滿意,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到吃飯的時候霍羽心主動拉她去坐,叫她坐自己和許哲中間,另一邊是許哲的父母。


    趙惜月依舊緊張,生怕吃東西的時候有什麽不雅的舉動。許哲家是真正的豪門,從下車那一刻起,她心裏的震驚就沒停過。隻是麵上一直不顯,裝作淡定自若的樣子。


    占地極廣的三層別墅,前後花園造型各異,客廳裏的水晶吊燈華麗繁複,幾個傭人來回穿梭,連霍羽心養的小狗脖子上的項圈都閃閃發光,鑲嵌著各種寶石。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怎麽就會一時頭腦發熱,答應許哲的求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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