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蕭愛月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麽東西?敢跟我比?”


    馬尚材擔心她會動手,趕緊把桌子上的紅酒瓶搶了過來,好聲好氣道:“別這樣,jojo,蕭姐不是那個意思,你幹嗎呢?有人看著呢。”


    “你給我滾。”jojo怒火中燒,反手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臉上,陰沉著臉警告著他:“我告訴你馬尚材,這女人不能為我們所用的話,你敢把她留在h市的分部,我就滅了你。”


    馬尚材臉上血紅的巴掌印非常清晰可見,jojo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她的包,馬尚材低頭對著蕭愛月笑笑,有些憨厚的摸著腦袋道:“蕭姐,我們吃飯吧。”


    蕭愛月點點頭,若無其事地道:“吃吧,我餓死了。”


    兩人相安無事的吃完飯,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回到了酒店裏麵,馬尚材一路都在沉默地遮擋著自己的半張臉,蕭愛月尋思著什麽時候去找徐放晴聊聊,也沒有主動找他聊天,她回到房間裏,見到謝寧彩在收拾東西,愣了一下:“怎麽了?”


    “換房啊。”謝寧彩瞥了她一眼:“這次淘汰的人數太多,我們現在留下的人不多了,總公司給我們重新合並了一下,我住到深圳的經理房間。”


    “那我呢?”蕭愛月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下短信,她的手機中隻有一條未讀消息,還是10086發給她的催費信息,納悶道:“為什麽我沒收到信息?”


    “不清楚哦。”謝寧彩站起來,把桌上的袋子遞給了蕭愛月:“送你的禮物,我們同住一場,好聚好散,希望你能走到最後。”


    “謝謝。”蕭愛月打開袋子看到了一瓶香檳,笑道:“是酒啊。”


    謝寧彩春風得意的笑道:“是啊,本來想著哪一天找朋友聚會用上,可是我在上海又沒朋友,一個人喝浪費,送給你吧。”


    “謝謝。”


    “別那麽客氣。”謝寧彩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了:“再見了,下次吃飯的時候叫我一起。”


    “好。”蕭愛月關上門,對著無人的房間默默地歎了口氣:“哎。”


    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歎氣,蕭愛月躺在床上發呆,才隔幾個小時不見,她就開始想念徐放晴了,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是好生奇怪,昨天徐放晴還不是她女朋友的時候,她對徐放晴最多是發發花癡,yy兩下。


    可一旦確定了關係,明確知道那個女人將會是自己的人,那種感覺比吃了蜜還要甜蜜,一想到那個人的臉,空氣中都蔓延著幸福的味道。


    蕭愛月就是一個這樣沒節操的人,她在上海的確是人生地不熟,馬尚材走後,她連一個熟人都沒有了,培訓還在進行,可是無聊的日子也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徐放晴在做什麽。


    蕭愛月在床上滾了半天,睡也睡不著,做別的事情也沒心情,到晚上六點的時候,她特意進浴室洗澡,給頭發做了一次護理,手抓著發梢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想象著徐放晴見到她的時候,臉上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她會說,蕭愛月,你這洗發水還不錯?還是會說,蕭愛月,你今天挺香的嘛。


    嘿嘿嘿,感覺無論哪個回答都可以接受哎,蕭愛月情不自禁地樂出聲,她摸著紅的嚇人的臉蛋,撲通一下跳到了床上,拿起手機,一動不動地盯著手機上麵的時間,默默地期待夜晚快點降臨,能夠讓徐放晴早點下班回家,然後打電話給她,找她約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晚上九點,蕭愛月扛不住了,睡眼朦朧地打起了瞌睡,可又擔心睡太熟,會錯過徐放晴的電話,她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然後放到耳邊,想第一時間接到徐放晴的電話。


    這一覺睡到淩晨兩點才醒過來,蕭愛月夢見她的電話響了,徐放晴找不到她,在四處飄蕩,哭的特別傷心,她瞬間驚醒過來,在床上一躍而起,手忙腳亂地開始換衣服,衣服換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清醒過來,拿起床上的手機翻看了一下,發現手機的電量隻剩下了兩格,並沒有任何人的電話打進來。


    蕭愛月沮喪地躺了回去,喃喃自語道:“她在幹嗎呀?”


    第二天的培訓會議是甘經理召開,徐放晴不在現場,各分部留下來的采購經理確實不多了,包括蕭愛月在內,還有九個人,甘經理拿了一疊單過來,讓身後的助理一一發了下去。


    “現在發到各位手上的分析表,是我們公司底下最新請購的一樣原材料,這款原材料的名字與材質,分析表上麵都寫的清清楚楚,至於它的價值與我們公司所能承擔的成本價格,就需要各位去預估了。”甘經理今天戴上了一副金絲邊近視眼眼鏡,她犀利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慢慢掃過,不苟言笑地說道:“公司會給每位一萬元現金,這一萬元現金就是用來購買此原材料的金額,你們拿了錢以後,所購買的數量多少,運輸費多少,全部與公司無關,請注意,這次我們會淘汰六個人,另外三個人留下,公司報銷他們的所有費用,淘汰的六個人把公司交到你們手裏的一萬元還回來,並且承擔你們到上海培訓的所有費用,時間沒有限定,當然時間也算在你們的分數裏麵,現在,解散,有疑問的人可以留下問我。”


    這個時候承認有疑問,表明了智商不如人,蕭愛月拿著信封裝的錢回到了房間裏麵,隨手把信封丟到一邊,打開手提電腦,開始研究那份原材料的單價與市場需求量。


    開了電腦,她才看到馬尚材發過來的信息,隻有一句簡單的話,蕭姐,我走了,別告訴徐總,你的邀請函在jojo那裏,找她要。


    蕭愛月直接點擊叉叉,關掉了跟他的對話框,馬尚材這是擺明了趕鴨子上架,蕭愛月輕哼了兩聲,心裏麵壓根沒把它當一回事。


    不過他的留言裏麵提到了徐放晴,讓蕭愛月少女懷春的心,又開始躁動不安了,距離上一次見徐放晴已經過了24個小時,蕭愛月很想報警,她拿著手機在房裏轉了轉,長舒了一口氣後,鼓起勇氣給徐放晴打了過去。


    “蕭愛月,找我什麽事?”徐放晴在電話裏麵的聲音跟往常無異,冷清清的,沒有一絲感情:“怎麽了?發給你的錢就不見了?”


    “我有那麽蠢嗎?”蕭愛月不滿地問她:“我是那種隨便丟錢的人嗎?”


    “你現在一個人住當然不會丟了。”徐放晴輕笑著說道:“怎麽了?找我什麽事?”


    蕭愛月聽到了她的笑聲,猜她心情應該不錯,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一勾,也被她愉快的情緒感染到了,也忘了問她為什麽會知道自己一個人住:“徐經理,我們今天能見麵嗎?”


    “昨天不是見過了嗎?”徐放晴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她的提議:“蕭愛月,我工作很忙,沒時間跟你一起吃飯,你自己去吃,隨便你吃什麽,到時候找我報銷。”


    “我又不是沒錢。”蕭愛月小聲嘀咕道:“我就是想你了,想見見你。”


    電話那頭完全沒有了聲音,十幾秒過後,蕭愛月以為徐放晴已經掛掉了,她緊握住手機,對著話筒喊了兩句:“喂,您還在嗎?徐經理,您還在嗎?”


    “我在。”徐放晴的聲音在電話裏麵響起,微弱的歎息中有了一絲似有似無的妥協:“我十點回家,你到我家門口等我。”


    “好呀。”蕭愛月樂不可支地回道:“我會帶衣服去換。”


    “帶什麽衣服?”徐放晴話語一頓,語氣遽然變冷,冷冰冰地開口問道:“誰讓你留宿了?,蕭愛月,我房子是酒店嗎?你有經過我同意嗎?留什麽宿?你臉皮怎麽這麽厚?”


    “哦。”蕭愛月後知後覺地問道:“徐經理,那我今晚能留宿嗎?”


    “現在才知道問我?”徐放晴在那邊冷笑著說道:“我又不想回答你了。”


    “那我要帶內衣嗎?”


    徐放晴怒了:“別問我。”


    到底是問還是不問呢?電話已經被徐放晴掛斷了,蕭愛月一臉迷茫地在屋裏站了一會,拿起袋子,裝了幾件衣服進去。


    不管徐放晴讓不讓她留宿,準備還是得提前做好,萬一徐放晴今晚心情好呢?


    抱著這種樂觀的心態,蕭愛月八點出發,在徐放晴的門口蹲點,等著她下班回家,這一等就等到了十一點多,蕭愛月腳都蹲麻了,還是沒看到徐放晴的人影,快到十二點的時候,電梯那邊響起了一陣陣熟悉的高跟鞋聲音,蕭愛月眼睛一亮,扶著門快速站了起來,眼巴巴地盯著走廊拐彎處,期待著徐放晴過來開門。


    徐放晴低著頭,手裏提著一個咖啡色的公文包,她的步伐果斷,一步一步地走到蕭愛月的麵前,看到門口笑成加菲貓的女人,她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蕭愛月?你怎麽在這裏?”


    “您跟我約好了呀。”聽這語氣,分明是忘了跟自己的約定,蕭愛月鼻子一酸,委屈地道:“徐經理,您是不是忘了我?”


    徐放晴掏出鑰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沒有理會身後的抱怨聲。


    “徐經理,您是不是忘了我?”蕭愛月生氣了,她一瘸一拐地跟了進去,對著徐放晴的背影小聲問道:“您根本就不記得了嗎?”


    “我以為你回去了。”徐放晴脫掉外套,回頭看著蕭愛月,眉目間滿是倦意:“你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回去了,蕭愛月,別無理取鬧,我現在不想講話。”


    見到她這麽疲憊的模樣,蕭愛月心裏麵的委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拖著發麻的腿一點點地靠近著徐放晴,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徐放晴的臉:“徐經理,您休息一下,我給您放水洗澡。”


    “蕭愛月,你洗手了嗎?沒洗手就這樣碰我的臉?有細菌你知不知道?”徐放晴冷臉躲開了她的手,嫌棄道:“快點去洗手。”


    “哦。”蕭愛月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麽,迅速地轉身,見到徐放晴還站在原地盯著她看,立馬獻寶似地左右甩了一下頭發,但她腳麻的不行,差點沒站穩,趕緊扶住牆壁,像個小狗一樣,一臉期盼地凝視著徐放晴的臉:“徐經理,我今天洗頭了,昨天也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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