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昭終於明白,她的王妃的心很寬廣,愛的不止隻有他一個人。


    江晚陪小貓玩了一會兒,見鍾離昭目光清冷,落在自己身上,帶著一絲絲涼意,她仔細地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並未得罪他。


    「殿下,你在看什麽?」江晚猶豫片刻,小聲問道。


    鍾離昭咳嗽一聲,涼涼道:「本王在想,你之前待本王的態度,倒與這隻小奶貓有幾分相似。」


    「……」


    江晚抱著小奶貓,跑到床邊蹲下,笑吟吟道:「因為殿下和小奶貓一樣可愛,招人喜愛啊~」


    她的嘴巴很甜,像是裹了蜜似的。


    鍾離昭輕哼了一聲,掀開被子下床,隨手拿起幹淨的衣服開始穿衣。江晚蹲在旁邊,暗戳戳地看著他換衣服,又欣賞了一遍梁國第一美男子更衣圖,然後心滿意足地將小奶貓放下,叫采風進來伺候自己。


    早膳依舊是陳媽媽做的,是濃香四溢的灌湯包,以及蛋羹油條豆漿,還有兩種口味的粥供她選擇。


    鍾離昭放下筷子的時候,江晚還捧著一碗粥慢慢地吃著,忽然看到魏硯提著一個食盒從外麵走進來,恭敬道:「殿下,藥已經熬好了。」


    他把食盒打開,裏麵是兩碗黑漆漆的藥。


    等等,是兩碗!


    另外一碗藥是誰的,難不成是給自己喝的?


    鍾離昭身子虛弱,每日都要喝藥,她是知道的。但是平日裏隻有一碗藥的,今日卻拿來了兩碗藥,很大可能性這碗藥就是給自己的。


    她無病無痛,唯一需要喝藥地原因,就是昨天晚上他們剛剛滾完床單。


    鍾離昭這個死渣男,他竟然要給自己喝避子藥!江晚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碗藥,覺得痛心疾首。


    她雖然暫時不想生孩子,但是被鍾離昭這麽無情對待,還是覺得十分委屈。


    正在如此想的時候,鍾離昭已經拿起一碗藥,蹙著眉一口氣把藥灌了下去。


    他喝完後,唇角還沾了一些藥,目光卻落在了她身上。


    江晚被他看的眼眶一紅,淚眼汪汪道:「喝就喝,大渣男!」


    剛好她也不想生孩子,鍾離昭叫人給她端了避子藥,省的她自己去找大夫開藥。


    她吸吸鼻子,伸手就去拿那碗藥,卻被魏硯攔住了。


    「王妃,這還是殿下的藥。」


    江晚:???


    「本王是問你要帕子。」鍾離昭擰眉道:「你拿本王的藥做什麽,這藥苦的很,難不成你喜歡喝?」


    「這……這是殿下你的藥啊!」江晚訕訕地放下藥,把自己的帕子遞給鍾離昭。


    鍾離昭沒接那塊帕子,嗤笑一聲道:「你以為那是給你的藥?還以為是避子藥?」


    她的語氣和話裏頭的意思,不難叫人猜到她的想法。


    江晚十分尷尬,結結巴巴道:「不……不是。」


    鍾離昭將另外一碗藥端起來,繼續一飲而盡,「這兩碗藥,一碗是補身子的藥,一碗是給本王調養身子的,你瞎想什麽?」


    她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王妃,自己怎麽會給她喝避子藥?自己明明什麽都沒說,她先腦補了一通,還把自己給氣哭了。


    「喔。」江晚低下頭,攪了攪手指。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再不吃,你碗裏的粥就該涼了。」


    江晚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粥喂進嘴裏,認真地用起早膳,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用完早膳,待會兒跟本王一起去趟公主府,祭拜一下德宗姑母。」鍾離昭見她像隻小倉鼠一樣,臉蛋鼓鼓的,手指動了動,有些忍不住想戳。


    德宗長公主是前日沒的,當日鍾離昭和江晚便去了一次,今日因為是周家人請了道士來做法事,他們做子侄的,還是得上門再祭拜一次。


    青雲觀的道長說,德宗長公主是在五月下旬沒的,而五月又是惡月,故而需要停靈在家,做上七七十九日的法事才能下葬。


    所以他們今日去祭拜後,下次隻需要等德宗長公主安葬的時候再去便可。


    去往公主府的路上,江晚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是昨晚沒有來得及思考的問題。


    是什麽原因,叫鍾離昭忽然就願意給自己睡了?


    在昨晚之前,她無比肯定,鍾離昭就像一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就算是動情了,也絕不肯碰自己。


    可昨夜,他忽然就鬆口了,自己還被他主動撲倒了。


    想到昨夜那不愉快的經曆,她摸摸下巴沉吟片刻,鍾離昭他……是不是有點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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