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禁言剛想說不方便,如果蒼清月暫時沒地方住的話,他在市區還有一套已經裝修好的公寓,可以送給她住,但沒等他開口,木蘇蘇就先答應了下來。


    “當然可以,別說隻是暫時住一段時間,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一直住在這裏。”


    蒼禁言聞言,轉頭看向木蘇蘇,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應承下來。


    而木蘇蘇隻是捏了捏蒼禁言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這麽做,自然有這麽做的道理。


    “還是嫂子爽快,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我就讓人將行李搬過來。”


    達到了此行的目的,蒼清月也不想在這裏久留,從隨身攜帶的寶寶裏拿了一個首飾出來,遞給木蘇蘇,道:“這是我給小侄女的滿月禮,禮物準備的倉促了一些,還請大嫂不要見怪。”


    木蘇蘇客客氣氣的將禮物收了起來,又笑眯眯的和蒼清月聊了幾句,蒼清月以還有公事要處理為由,提出告辭,木蘇蘇也沒有再挽留,而是親自將人送出了門。


    蒼禁言環著木蘇蘇的手回到客廳角落這處休息區的時候,見附近並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輕聲問道:“你怎麽就同意讓清月住進來了,你忘了她原先是怎麽和你作對的?”


    木蘇蘇伸手拍了拍蒼禁言的手背,安撫道:“我怎麽會忘呢,隻是,這次她回來,態度轉變了很多,她都說了隻是暫住,等找好了房子,馬上就搬出去,如果不給她住的話,這傳出去也不好聽。”


    “就算不好聽又怎麽樣?難道我還怕這個嗎?”蒼禁言的臉上仍舊有些不悅。


    “我知道,咱不怕這個,隻是能不被人背後說閑話就盡量少製造話題,我可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你也不想的對不對?”


    木蘇蘇十分耐心的將自己的想法解釋給蒼禁言聽。


    見蒼禁言還是有些不認同自己的做法,木蘇蘇隻得繼續解釋道:“我留蒼清月在這裏住,還有一個原因,你不是擔心蒼清月現在隻是在做表麵功夫,並不是真正放下當年的芥蒂嗎?”


    蒼禁言點了點頭,他確實不放心,所以才不希望蒼清月住在這裏,這房子裏住著的都是他的軟肋,他不希望這裏麵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可你想過沒有,如果蒼清月今天晚上的一舉一動都不是出於真心,而是刻意在偽裝,那能做到讓我們無法分辨是真情還是假意的地步,這說明經過了這麽多年,蒼清月的心機已經不是當年那般輕易就能讓人看透了,那語讓她隱在背後做小動作,還不如放在我身邊,這樣她的一舉一動,我們也便於掌握不是嗎?”


    直到聽了木蘇蘇這樣的解釋,蒼禁言這才釋懷了,他揚了揚嘴角,伸手在木蘇蘇圓潤的臉頰上輕輕一擰,道:“沒想到,你這心思也深起來了。”


    木蘇蘇將蒼禁言仍舊擰著自己臉頰的手扯下來,道:“跟在你這樣的老狐狸身邊,我若有還一點心思都沒有,那不是要被你欺負死。”


    蒼禁言聞言趕忙喊冤,道:“我對睡用計謀,也不會對你用啊,在你麵前,我坦誠的像一張白紙!”


    木蘇蘇被蒼禁言這個比喻給逗笑了,推了推他,道:“快去招呼客人吧,今天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怠慢了誰都不好。”


    等這場滿月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十一點了,寶兒早就被蒼老太太哄著睡著了,三位老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在送走幾個老朋友之後,也都上樓休息了,隻留下蒼禁言和木蘇蘇招呼剩餘的客人。


    等回到房間,洗漱好,躺到了床上,木蘇蘇隻是覺得全身酸疼,這個月子做的太安逸了,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麽累過了。


    “怎麽樣?腿疼嗎?我幫你揉揉吧!”不等木蘇蘇開口,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的蒼禁言,就徑直蹲在了床旁,拉過木蘇蘇的腿,力道適中的按揉了起來。


    等腿上酸疼的感覺減輕了一些之後,木蘇蘇往回縮了縮腿,並主動伸手拉過了蒼禁言,讓他也上床躺著。


    在蒼禁言的懷裏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之後,木蘇蘇這才輕歎了口氣道:“我現在總算明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蒼禁言沒料到木蘇蘇會忽然來上這麽一句,先是悶笑了一聲,在胸口的位置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之後,馬上咳嗽了一聲,正色道:“這話怎麽說?”


    剛剛蒼禁言的那一聲笑,讓木素素有些惱羞成怒,她握手成拳,輕輕的在蒼禁言的胸口有捶了一記,隨後才道:“不想說了,反正都已經被你取笑了。”


    蒼禁言趕忙抱緊木蘇蘇,哄了好幾句之後,這才將木蘇蘇又哄了回來。


    “雖然我是個內科大夫,但有時候外科人手不足,或者需要幾個科室合作的時候,我也會在手術室裏站上十幾個小時,那會兒一點都不覺得累,可是今天晚上才站了那麽一會兒,就覺得腰酸背痛了,你說,這不就是由奢入儉難嗎?”


    蒼禁言伸手挑起木蘇蘇的下巴,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道:“你啊,還是別亂用成語了,這而是哪門子的由奢入儉難?你當時做手術的時候,肯定是穿著平底鞋的對不對,可你回想下,今天晚上你穿的是什麽鞋子,另外,你產後才一個月,本來身體的各方麵機能就沒有完全恢複,站久了,覺得累不是很正常的嗎?”


    被蒼禁言這麽一說,木蘇蘇再這麽一回想,還真是。


    “既然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蒼清月就要搬進來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養好了精神,明天你在她麵前可留個心眼兒,別吃虧了,這是你自己要她住進來的,到時候吃了虧,我可不管。”


    木蘇蘇抬頭看向蒼禁言,笑眯眯的道:“你真不管?”


    蒼禁言剛要點頭,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有什麽東西在爬,低頭一看,正是木蘇蘇修長纖細的手指,頓時這股瘙癢的感覺就從皮膚滲透進來心裏。


    蒼禁言的呼吸明顯加重了許多,他趕忙伸手拉住木蘇蘇的手,嘶啞著嗓子,道:“別鬧!”


    木蘇蘇卻並不理會蒼禁言的阻攔,將手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之後,又重新貼在他的皮膚上,甚至這手有越來越往下滑的趨勢。


    “蘇蘇!別點火,點了火,又不負責滅,你是要折騰死我嗎?我可是熬了將近十個月的,肚子裏積攢的火氣可不少!”蒼禁言再次出口警告木蘇蘇。


    “有火氣就撒出來啊,誰也沒讓你憋著!”木蘇蘇的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蒼禁言看著木蘇蘇的眼神都整個不對勁了,這到了嘴邊的肥肉,能忍住不吃的是聖人,可蒼禁言還真不能吃,醫生說了,原則上來講,木蘇蘇現在是可以過夫妻生活了,但生產過後,這夫妻生活適當的延遲一些,對產婦身體的恢複比較有好處。


    之前木蘇蘇生木晟的時候,差點沒命,這次生寶兒,雖然還挺順利,但生產時的艱辛,蒼禁言卻是看在眼裏的。


    蒼禁言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燥熱,牢牢的將木蘇蘇抱在懷裏,咬牙道:“現在還不行,等你身體再恢複一點,到時候,我再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木蘇蘇將臉埋在蒼禁言的懷裏,抿著嘴偷笑,她就是知道蒼禁言肯定會克製,所以才會這般肆無忌憚的去撩撥他,等她身體恢複之後再收拾她?


    哼!到時候她自然還有其他的辦法逃脫‘責罰’,就那麽傻傻的等著蒼禁言來收拾自己,那她的智商就真的有問題了。


    有蒼禁言在身邊的日子裏,木蘇蘇總是覺得莫名的安心,再加上今天確實有些累了,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蒙蒙亮,木蘇蘇和蒼禁言就聽到了從房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木蘇蘇下意識的揉了揉眼,隨後轉頭去看窗外,見外麵的天色有些暗沉,又去看床頭櫃上的鬧鍾,才五點鍾。


    “誰啊,這麽早就來敲門?”


    因為還沒睡醒,木蘇蘇的聲音有些軟軟的,蒼禁言順了順她的頭發,道:“我去看看,你繼續睡吧!”


    蒼禁言這麽一說,木蘇蘇也就不客氣了,將身上的被子往懷裏一抱,就又沉入了夢想。


    蒼禁言看著木蘇蘇這愛困的模樣,心頭一片柔軟,每天早上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窩在懷裏,這種幸福,平凡而動人,他很享受。


    就在蒼禁言起身的這一會兒功夫,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聲,蒼禁言擔心會擾了木蘇蘇睡覺,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直接光著腳就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隻見站在門口的卻是昨天才出現在他們麵前的蒼清月。


    蒼禁言皺眉看向蒼清月,一臉的不悅,“你怎麽來了?還來的這麽早!”


    蒼清月用著揶揄的眼神看了一眼臥室,隻是蒼禁言高大的身形將門口擋的嚴嚴實實,她並不能看到什麽。


    “大哥,我待會兒還要趕去公司上班呢,不早點將東西搬過來,萬一晚上加班晚了,這今天不就搬不了家了嗎?”


    蒼清月上前一步,伸手拍了一下蒼禁言的肩膀,笑道:“幹嘛這副表情,不會是我不小心打擾了你也大嫂的好事吧,不是我說你啊,哥,大嫂才剛出月子呢,你可得悠著點。”


    這種話,換成是長輩說,蒼禁言可能還會覺得沒什麽,但蒼清月畢竟是妹妹,做妹妹的居然關心起哥哥的房中事,這讓蒼禁言的心裏有種別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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