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界》作者:花誤呀 文案: “你是我的非分之想,也是我心頭不滅的欲火。” 鬱辭從沒有想到,不過短短一天,喬鶴行就從他無望的暗戀對象,變成他養父即將訂婚的人。 他以為自己這份暗戀隻能埋在心底。 可沒想到的是,喬鶴行看著他的眼神似乎也有點不對。 喬鶴行那雙幽深的黑色眼睛,睫毛像振翅欲飛的蝴蝶,一直煽動到他心裏。 是暗潮湧動。 不動聲色的勾引。 ★ 雙向暗戀,不虐,喬鶴行是攻,鬱辭是受 ★ 攻和受爹是假訂婚,完全沒有關係。養父有自己的cp。不會有太糾結狗血的劇情。 ★ 本文是單元劇,一個單元一對cp, 每對cp 彼此關聯互相串場,看清楚再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卷 :喬鶴行x鬱辭(雙向暗戀) 第二卷 :方汝清x許呈(又名失憶後男朋友說他是直男該怎麽辦) 第三卷 :商鳴x鬱沉言(忠犬和家主,下克上) 標簽:都市 年上 雙向暗戀 he ==========第1章 見麵 鬱辭坐在漆黑的電影院裏,卻沒有心思去看屏幕。 他一直偷偷摸摸地在看喬鶴行的側臉,看他輪廓深邃的眼睛,略薄的嘴唇,眼睛一眨,那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一樣扇動。 一直扇到鬱辭心裏。 他覺得自己心髒都要爆炸了,像一顆飽滿的氣球,已經鼓到了臨界點,隻需一枚小小的針尖,就能把他戳破。 這是他喜歡的人,和他一起坐在漆黑一片的電影院,偏偏又是情侶座位,總會讓人生出許多幻想。他的手和喬鶴行的手挨在一起,喬鶴行的手很瘦,骨節分明,手腕上鬆鬆垮垮掛著幾圈黑色手繩,他隻要稍微動一動,就能觸碰到喬鶴行的指尖。 鬱辭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沒出息,許呈就罵過他好幾次,說他看見喬鶴行就慫,白瞎了一張漂亮的臉。 可他就是這麽喜歡喬鶴行啊,沒辦法的事情。 鬱辭把視線收回來,腿像小學生一樣安分地並攏。 他忍不住往自己的右邊看了一眼,旁邊的情侶座上坐的是一對真正的情侶,兩個人並不多麽膩歪,可是整個看電影的過程一直十指相扣,偶爾湊到對方的耳朵邊耳語幾句,誰都能看得出親密無間。 鬱辭心裏那顆飽脹的氣球不由有些泄氣。 他和喬鶴行雖然也坐在情侶座位上,卻隻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意外。在他們前麵一整排,坐著的都是他們的同校同學。 他和喬鶴行都是學生會的,喬鶴行雖然是副主席,但是更像掛名而已,一般都不會出現。今天卻不知道怎麽的,也來參加會議了。 會議結束後,莫名其妙大家就商議一起來看電影,喬鶴行居然也欣然同意了。十幾個年輕人一起殺到電影院,人太多了,一排塞不下,得有兩個人去坐最後的情侶座。 鬱辭就這麽被安排在了喬鶴行旁邊。 兩個人的肩膀隻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鬱辭甚至擔心自己的心跳聲太大,會被喬鶴行聽到。 鬱辭不敢把視線一直黏在喬鶴行身上。 可是他正準備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喬鶴行也在看他。 並不是多麽意味深長的一眼,隻是平淡地從比他略高的地方注視著他。 喬鶴行的眼睛很黑,也很亮,鬱辭一直覺得他的眼睛像黑寶石,低調卻光華流轉。 鬱辭渾身都僵住了,動也不敢動,心裏瘋狂地想他是不是偷看得太厲害被喬鶴行發現了。 好在喬鶴行隻看了他幾秒,又把頭轉回去了。 鬱辭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再也不敢亂看了,老老實實看完了全場電影。 他沒注意到的是,整個後半場,喬鶴行的心思反而不在電影上了,一隻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等電影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同來的同學嚷嚷著要聚餐。 但鬱辭和喬鶴行都有事,沒再參加,一前一後離開了。 鬱辭有點戀戀不舍地看著喬鶴行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這才鑽上來接他的車裏。 鬱辭坐在車後座上,看著外邊的風景不斷變換,心思才從喬鶴行身上收回來一點。 他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司機,終於意識到兩個小時後,他還要在鬱家大宅裏,跟他父親,和父親的訂婚對象見麵。 他父親,鬱沉言,在單身多年後,終於準備娶妻了。 可他拋開了那些名門閨秀不選,反而選擇了一個男人結婚。 外界議論紛紛,連鬱辭都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這個男人很年輕,長得也漂亮,因為家中有變故,被兄長剝奪繼承權後掃地出門,這才淪落到嫁給別人當妻的地步。 但這些風言風語都和鬱辭沒什麽關係。 他雖然是鬱沉言膝下唯一的兒子,卻是被收養的。鬱沉言對他挺好的,雖然不怎麽管他,但也盡到了父親的責任,沒讓鬱辭受什麽委屈。 但是鬱辭還不至於越了分寸,以為自己可以幹涉鬱沉言的婚事。 今晚這個見麵,對他來說就真的隻是見一麵。 但他打心底裏希望他的這位小媽最好和善點,這樣他未來的日子也不至於難過。 - 鬱辭回到家的時候,他爸還沒有回來,那位新任的小媽自然也不可能登門。 他就先回了自己房間,管家還體貼地給他送了點心,怕他從外麵回來肚子會餓。 鬱辭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和許呈聊天。 許呈是他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和他這種被收養的不一樣,許呈是正兒八經的許家二少爺,家裏寵的不行,偏偏許呈對別人都懶得多瞧,卻願意跟鬱辭混在一起。 許呈一邊打遊戲一邊聽鬱辭嘰嘰咕咕,他聽見鬱辭八百字彩虹屁吹喬鶴行,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行不行啊,鬱小辭?喬鶴行他不就是個普通男大學生嗎,上啊,勾引他啊,你長那麽好看脫光了誰把持得住啊?” “我不行,”鬱辭認慫得很幹脆,“我看見他就腿軟。” “沒救了你,”許呈一拳打爆了對麵的敵人,“但我真是搞不懂你喜歡他什麽,就衝他長得好看?” 鬱辭沒說話。 他對喬鶴行其實算得上一見鍾情,當初他因為一些原因在學生公寓住了一段時間,恰好喬鶴行那陣子也不得不住哪裏,他們倆一個大一一個大三,卻機緣巧合下當了鄰居。 等鬱辭發現的時候,他已經陷在喬鶴行那雙眼睛裏出不來了。 那雙沒什麽溫度,卻好看得他心髒都在抖的眼睛。 “不說這個了,”許呈沒聽見他回答也不在意,放下了遊戲手柄,問道,“你不是今天和你那個小媽見麵嗎,見到沒,好看嗎?” “還沒,”鬱辭倒在床上,“聽說很好看。” 許呈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你回頭拍張照給我看看,我這麽說你別生氣,我特好奇,就你爸這副性冷淡的樣子,得是什麽樣的天仙他才會娶啊?” 鬱辭笑罵了一聲。 但他心裏覺得許呈說的也沒錯。 他爸鬱沉言是出了名的對美色不感冒,明明有一張俊秀出色的臉,卻潔身自好得近乎苦行僧,這麽多年連個花邊緋聞都罕見。 所以他也很好奇,是什麽樣的人才能進了鬱家的門,當上鬱家的另一個主人。 鬱辭和許呈又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房間裏很安靜,窗戶外是團團的綠色樹影,讓人看著就心情放鬆。 鬱辭又不由自主想起了剛剛在電影院裏,喬鶴行坐在他旁邊,他看著喬鶴行薄薄的嘴唇,心想親上去一定很軟。 他不由自主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不知想到什麽,偷偷地笑起來。 他覺得自己今天很幸運,不僅和喬鶴行見了麵,還坐在情侶座位上看了場電影,簡直是老天厚愛了。 一直到管家喊他下去,說他爸和他爸的訂婚對象已經回來了,他都覺得自己,非常幸運。 - 鬱辭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走到客廳裏去見人的。 他知道他爸要訂婚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還是個學生,所以心裏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不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可他走進房間裏,看見他父親身邊站著的是誰的那一刻,他覺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那個站在他父親身邊的男人,確實漂亮得過分,站起來比他父親還要高上一兩分,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是他下午才見過的那件,清冷如霜的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在燈光下輕輕掃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的睫毛,還像小扇子一樣。 可鬱辭的心卻空了一塊,像被一把刀直直地捅進去,狠狠地轉了一圈,才拔出來。 這個站在他父親身邊的人,下午還和他坐在一張情侶座位上看電影。 鬱辭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可他的嘴型,分明喊出了那個名字。 喬鶴行。 在他父親身邊的人,是喬鶴行。 鬱辭幾乎要站不住了,他茫然地不知道該把視線落在誰身上,但他心裏又還抱著一絲僥幸,也許喬鶴行隻是跟著別人來的。 可他很快聽見鬱沉言幹脆利落地跟他介紹。 “這是我的訂婚對象,喬鶴行,跟你一個大學的,你倆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