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聽到毛小方的話之後,小海和阿初二人馬上就是同時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朝著毛小方施了一禮。


    安排妥當之後,毛小方將桃木劍與簡單的烏些東西都包在了一個包袱當中,斜挎於自己肩上,就朝著與洛淵所約定的地方而去。


    城中最小的街道,都有甘田鎮的街道那麽寬,在這裏的人也多了許多。


    毛小方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洛淵所說的地方。


    這年代喝咖啡的人不少,喝茶的人反而是少了。


    特別是這樣的老舊茶樓,能夠來這裏的,都是一些老茶客,或者是對於茶道有著相當喜歡的人。


    毛小方找到了茶樓,倒也還是有些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對於他來說,還是喜歡茶要多一些。


    茶樓分兩層,一樓為大廳,二樓為雅舍。


    洛淵所約的地方為二樓,二樓的雅舍以梅蘭竹菊,鬆柏桂柳之類的植物來命名。


    而桃字間,也就是洛淵所約之地。


    毛小方一進入到桃字間,就馬上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洛淵。


    手中還是拿著一本古書,一邊翻閱,一邊端起茶碗來,不時喝上那麽一兩口隻是在他身前的桌麵上,少了古旗和一筒簽,多了一爐一水壺。


    壺中的水正滾,壺嘴發出嗚嗚的聲音。


    “坐。”


    洛淵放下古書,抬起頭來看著毛小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謝謝。”


    毛小方走了過去,輕聲對洛淵道謝。


    毛小方向來是一個極其自負甚至自傲之人,畢竟身為驅魔第一人,還是有著相當的水準和實力。


    可在洛淵的身前,毛小方卻反而是有了更加多的一些壓力感。


    “毛道長請喝茶。”


    洛淵端起茶壺,為毛小方身前的茶碗裏注滿了水。


    碗中早已有花,水一注入,茶香四溢。


    “謝茶。


    毛小方也不多問,就隻是依足了禮儀,應該做的去做到就是。


    “毛道長倒也沉得住氣啊。”


    洛淵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碗。


    “前輩如若想講,那定當會告之在下。如若不想說,任由在下怎麽問,也是無濟於事。”


    毛小方輕輕搖頭,這等事情,倒也確實是如此。


    洛淵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毛小方的想象,不論那曾經遇到過的神識是不是出自於毛小方,但其強大是肯定的。


    “欲先立之,必先破之。”


    毛小方話音一落,洛淵又是沉聲開了口,嘴裏邊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聽著洛淵的話,毛小方擰了擰眉頭。


    “請前輩明示。”


    如此事情,豈是三兩句機鋒禪語就可以理解得透徹的?


    “很簡單,我們想要去將這些人斬殺,最好的辦法,是先了解,認知得到其真正的本質所以。還有就是,了解清楚,與他們的不同,或者說是差距。”


    “隻要掌控了這些最為細節化的東西,那麽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洛淵一字一句,慢慢述說。


    毛小方聽著話語,輕輕點頭,卻又將眉頭擰得更加緊。


    許多的事情,如若真正是能夠僅憑如此的三言兩語即可預判,那也太簡單了吧。


    “僵祖是前輩所放?”


    毛小方再次發問,此時話語聲中,也已有所不快。


    “非也,實為你而放。”


    洛淵則又是微微一笑,輕輕搖頭。


    “如若不是前輩所為,在下豈能放那東西出來?”


    毛小方擰緊眉頭,十分不快。


    “道長可知女媧與將臣?”


    洛淵輕輕搖頭,似乎是示意毛小方不必過於的在意,再次開口,話語輕柔。。


    “女媧人之祖,將臣僵之祖!”


    毛小方沉聲而語,這兩者,又豈能並列提及?


    “道長是不是認為提出二人之名,並列而語,是有辱人祖之意?”


    洛淵說話間,唇角處冒出一絲笑意。


    毛小方見到洛淵的舉動,眉頭擰得更加緊了。


    因為這樣的一種行徑,分明就是一種嘲諷之意。


    要是真正如此,那麽這可不是毛小方能夠容忍的地方。


    “難道前輩還有什麽超人一等的看法?”


    毛小方強壓怒火,沉聲質問。


    “人祖僵祖,並無不同,於這世界,人或僵,隻不過是存在的兩種不同形態,而並無其他的區別。”


    洛淵輕語,端起茶碗,似乎是為緩解說話造成的口渴感。


    “前輩之意,人即是僵,僵即是人,所以人與僵之間不必要有著什麽敵對,相反應該是要和平處之?”


    毛小方再次開口問話,在這樣的說話之間,也已然是隱含怒意。


    如此的一刻,毛小方的雙眼裏有了一種激怒之態了。


    這等事情,又豈會應該是那麽簡單和輕易?


    自己身為驅魔人,對於僵邪之類,當然是恨之入骨,可是為何又聽到這樣的一番言論?


    如若此事真正可以成立,那麽是不是到得罪的,反而應該是人類要讓著僵邪了?


    “如若所想,便有所果。”


    洛淵輕輕點頭,又示意著毛小方。


    “道長請喝茶,此茶極香醇,趁此熱氣,喝著正好。”


    洛淵一副穩重的姿態,毛小方也無法拒絕。


    端起茶碗喝下一口,倒也不由喝了一聲彩。


    “謝過前輩,此茶絕不是茶樓所有,敢問是否為前輩私藏?”


    毛小方站直了身子,衝著洛淵又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然後這才問著話。


    “確實為如此,此茶正是由我所親自所種,再親手淘,想不知道長也是懂茶之人。”


    洛淵微微一笑,再次開口,說出話來。


    說話之間,他又還是為之輕輕地點了點頭。


    “前輩所言,恕在下不能理解,僵祖豈會是由在下所放?”


    毛小方還是將眉頭緊緊擰著,又一次做出了回應。


    “道長,你的血與封印相融,這是事實吧?”


    ”洛淵的話令毛小方輕輕點頭,有的事情既然是事實,當然是沒有辦法去否認。““以汝之血,解其封印,僵祖方能得機逃脫,這不正是由道長所放?”


    洛淵微微一笑,說話間又輕輕搖了搖頭。


    現如今的這麽一切,還是有著更加令人無法料想的地方,毛小方麵對著洛淵,除了感知得到他的強大,以及高深莫測,其他方麵,卻是一無所覺,根本就無法尋找得到,可以與之相抗衡的地方。


    “可否請前輩指教,去哪裏找到僵祖?”


    “前輩應當知道,這僵祖現世,必定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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