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上已經掐斷了來電。


    接著,傅硯池編輯了一條信息【明天下午兩點,聖和醫院對麵咖啡廳見。】發給了說周逾白之後,就直接把徐景好的手機關機了。


    關機後,傅硯池將手機往自己兜裏一塞。


    他不需要看周逾白回信息,他一定會去的。


    男人,是懂男人的。


    吳嫂看著傅硯池就那麽把徐景好的手機關機,直接看傻眼了。


    但她也是了解傅硯池的性格的,根本不敢多問。


    他進房間的時候,醫生已經幫忙處理好徐景好的腳傷。


    徐景好就那麽窩在沙發裏,她是委屈了,可是根本沒辦法為自己的委屈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聽到傅硯池的腳步聲,她單腳跳著去了床上。裹住被子背對著他:“我累了,我要休息。”


    “你知道,鬧脾氣對我沒用。”


    徐景好閉上眼睛假寐,鬧脾氣?她這算是什麽鬧脾氣?


    她隻是沒辦法和傅硯池正常地交流,索性也就不交流了。


    傅硯池看徐景好完全不理他,他冷冷一笑,沒告訴他已經沒收了他的手機。


    走出臥室,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別墅這邊,傅硯池自從把徐景好娶過來之後,他自己住的就少了。


    不過,這棟別墅雖然處處都變成了徐景好的風格,唯獨他的書房還保留著。


    傅硯池走出主臥,就朝著書房去了。


    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四處都一塵不染,這個房間,是不帶半絲徐景好的氣息的。


    傅硯池在書桌後麵坐了下來,獨自待了十分鍾之後,打電話安排了幾件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調了一隊保鏢過來,守住別墅,看住徐景好。


    第二件事情就是要尹司南安排下去,從明天開始,吃進所有聖和醫院的股份,他要周逾白從哪來,滾回哪去!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他安排給了吳嫂。


    第二天徐景好起床後,床邊已經放著了一根拐杖。


    醫生確實是叮囑過,她那隻腳暫時不宜承力。


    徐景好是在下樓查看傅硯池是不是離開別墅的時候發現房子裏多了許多人的事情。


    那統一的黑色西裝、各個掛著個耳麥的標準打扮,清一色高大不帥的男人,任由誰來都能一眼看出來他們的身份——保鏢!


    “吳嫂。”


    徐景好喊了一聲,站在客廳和門口幾個點位上的是保鏢都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太太你有什麽吩咐?”


    徐景好:“哪兒來的人,什麽意思?”


    她分明已經感覺到了一種侵略,一種被囚禁的感覺。


    吳嫂支支吾吾,但是最後還是跟徐景好說清楚了。


    昨天晚上,這些保鏢就已經就位了,是傅硯池專門安排的。


    目的,吳嫂不用說,徐景好也知道了。


    徐景好震驚地走出別墅門口,身後各個點位上的保鏢都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除了屋子裏麵的,外麵也是隔十來步就有一個保鏢站崗。


    直到徐景好走到出別墅外院大門門口的時候,她被門口和門外迅速集合過來的四五個保鏢站成一排攔在了大門的位置。


    其中一個保鏢站出來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先生吩咐過了,除非和他一起,否則夫人一步也不能邁出這個大門。”


    徐景好沒想到,一個晚宴,竟然會讓她被傅硯池直接囚禁在了家裏。


    不,這不是家,是囚禁她的監牢。


    徐景好拄著拐杖轉身喊道:“吳嫂,給傅硯池打電話,他想幹什麽,囚禁我嗎?他憑什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吳嫂走過來扶著徐景好:“太太,先生的話在這個家裏就是聖旨,你不是不知道。我說句公道話,太太你最近和以前也大不一樣了。


    以前,你都很守規矩,就算是要出去購物,也都是會準時回家的。


    最近……”


    吳嫂不好再說下去,她感覺徐景好最近有些瘋,是有些放肆了。


    而且還會威脅她。


    “最近怎麽了,我不過是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自由。他傅硯池憑什麽剝奪我的自由,打給他,告訴他,要麽放我自由,要麽,我死給他看。”


    吳嫂:“先生在家裏裝了信號屏蔽器,沒辦法和外麵聯係。但是太太,先生說了,晚上他會回家過夜。”


    徐景好:“???”


    傅硯池他要不要臉的?


    還回家過夜?


    將她囚禁至此,他還回家過夜?


    徐景好氣地回到自己房間就開始找手機,可翻了一大圈都沒找到,問吳嫂也沒得到答案。


    家裏麵所有的座機都沒辦法撥出電話,她甚至連吳嫂的手機都搶過來試過,確實是沒信號,聯係不了外麵。


    一下子,她就被迫切斷了和外麵的聯係。


    走,超過十步都有保鏢跟著她,徐景好隻能坐在家裏等著。


    數著時間過這一天。


    ——


    下午兩點。


    聖和醫院對麵咖啡廳。


    周逾白提前了半個小時已經等在咖啡廳了。


    跟在身邊的管家提醒著說:“先生,您吩咐的禮物,都已經準備好了。”


    周逾白紳士的點了點頭,他向來待人溫和。


    管家將禮物放到桌上,周逾白打開來看了看,臉上都是溫柔的笑意,合上之後就正襟危坐的等著了。


    他知道徐景好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好,他有太多話想要和她說了。


    昨天晚上看到她那麽美,又帶著被傅硯池折磨了三年,滿身破碎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就知道,這一生的淪陷,根本不可自拔。


    無論是三年,還是三十年。


    所以對於‘徐景好’的邀約,他從緊張的行程安排中,提前擠了三十分鍾等在這裏。


    就是為了等一杯咖啡,到徐景好習慣的剛剛好的溫度。


    掐著兩點整的時間,一個高大的身影闖進周逾白的視線。


    光線陰影籠罩下來,周逾白抬頭隻看了一眼,立馬就站了起來。


    “傅硯池,怎麽是你?”


    傅硯池唇角微微勾起:“怎麽,看到我,周少失望了?”


    “你把小好怎麽了?”周逾白瞬間明白,自己被傅硯池擺了一道。


    傅硯池坐下來,看著麵前周逾白為徐景好點的咖啡。


    他不客氣地端起來喝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咖啡的溫度和口感,幾乎是百分之百地契合他的口味。


    他抬頭看了周逾白一眼。


    好一個癡情的周逾白,他一定是做夢都想不到,徐景好喜歡的咖啡和他喜歡的,一樣!


    是他從小,調教出來的。


    忽然,傅硯池嘲諷地一笑,開口道:“周少,開個價吧,那批畫,你沒資格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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