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記老拳,打在了周逾白的肚子上。


    周逾白痛的一下蜷縮了身子。


    傅硯池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周逾白,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徐景好受傷,難過,那也應該算在你頭上。”


    說完,傅硯池一揮手。


    保鏢立馬將周逾白給拖了出去。


    傅硯池朝著門外喊道:“尹司南,辦理出院。”


    尹司南臉色都白了:“老天爺啊,傅爺,我求你了,安安心心住幾天院調養一下吧。


    胃穿孔兩次啊,你不要命了?”


    傅硯池:“讓醫生開方子,養胃。


    把家裏的酒,全都搬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傅硯池此話一出,尹司南的眼裏總算是有光了。


    “傅爺,你說真的?”


    傅硯池冷眼斜睨了尹司南一眼。


    尹司南立馬明白:“收到,我這就去辦。”


    傅爺就是傅爺,說做什麽立馬就行動起來,這超強的行動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過,尹司南知道,傅爺支棱起來了,就有人要倒黴了。


    他迷迷糊糊的喝醉酒,有些事情還能拖一拖。


    雖然到現在,尹司南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看傅硯池回來之後,除了在宴會上見過徐景好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徐景好。


    加上一次又一次的和周逾白大家,尹司南就直達搜,這件事情肯定是和徐景好有關係。


    這些年來,傅硯池在事業上發展穩定,殺伐果斷。


    也唯有在感情上麵,才會如此了。


    能影響到他的,也隻有徐景好了。


    尹司南去辦事的時候,還是順道提醒了周逾白一聲。


    “周醫生,如果你和徐小姐之間真有什麽的話,要不然還是趁早處理的好。


    傅爺別的什麽事情都可以忍,唯獨和徐小姐相關的事情,你知道的,隻要沾徐小姐的事,傅爺就格外的認真。


    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生活被毀於一旦,還連累徐小姐吧?


    趁早,還沒有別的人知道,讓徐小姐跟傅爺認個錯。


    以傅爺對她的感情,一定也會原諒她的。”


    周逾白一邊那和棉簽給自己嘴角的傷口消毒清洗,一邊斜眼看了尹司南一眼。


    “尹秘書好意,我心領了。


    尹秘書應該知道,如果三年以前,傅硯池沒有回來,她就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尹司南:“可周醫生,人生沒有如果,傅爺就是有這個能力,在關鍵的時候他回來了。


    聽說,陳律師那邊在查我傅爺和徐小姐的婚姻關係,想必應該也有結果了。


    陳律師都告訴你了吧?”


    最紮心的話,莫過於此了。


    周逾白的心痛如絞,忙活了半天,徐景好竟然現在都還是傅硯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傅硯池他還是人嗎,小好是個人,不是一個玩具。


    他就這樣不尊重小好嗎?


    連離婚,都還要耍這樣的手段,有意思嗎?”


    尹司南苦笑:“離婚原本就是徐小姐鬧脾氣,加上謝女士那邊一直都折騰。


    傅爺也是被逼無奈,才隻能選擇這種方式。


    他們是從小青梅竹馬的感情,你確定,徐小姐心裏麵就沒有了傅爺嗎?”


    尹司南起身,一腳踢開了辦公室裏麵的椅子,自己走了出去。


    “告訴傅硯池,我和他,沒完!”


    尹司南倒吸一口冷氣。


    勸不住啊。


    兩邊都是火藥味十足,這兩個人之間,戰爭一觸即發。


    尹司南隻擔心,到最後,受傷的變成了最無辜的那個人。


    也就是徐景好!


    “周醫生,還有件事情,我已經聯係徐小姐兩天了,一直都沒有收到回複,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徐小姐她沒事吧?”


    好好的,怎麽就兩天都聯係不上人呢?


    周逾白冷眼看了尹司南一眼:“無可奉告!”


    他走出去好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對著尹司南說到:“告訴傅硯池,讓他等著後悔吧!”


    等著後悔吧?


    出什麽事了?


    尹司南直覺不太好。


    立馬一招手,叫了人過來:“立刻去查徐小姐的行蹤。”


    ——


    傅硯池出院之後,酒是沒喝了,開始下狠手了。


    親自咋電腦上操作了一番之後,直接對準了周家在海外的事業進行狙擊。


    尹司南怕出事,跟公司那邊的會議都換成了視頻會議在傅硯池家裏麵開的。


    這邊,命令下去之後,尹司南很快就用傅硯池的名義開始大量的收購聖和醫院的股份。


    聖和醫院這邊,周逾白基本上都沒有關注這件事情。


    他還在忙著比對許西宜和徐景好骨髓匹配的事情。


    同時,周逾白也依舊被別人暗中監視著。


    卓輕婉給錢給的幹脆,所以辦事的人也是把周逾白盯得很緊。


    自從宴會之後,顧青徽就搬回了青徽小院。


    那是顧家曾經在京都城的宅邸。


    已經空置了許多年,最近顧青徽回國之後,才找了人把家裏麵整理了出來。


    畢竟是曾經的家,住回去,才讓她覺得安心。


    蔣皎姣拿著平板電腦,站在顧青徽修建花枝的桌邊匯報著京都城中的情況。


    “媽媽,周逾白已經悄悄給許西宜做了骨髓配型,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


    如果配型成功,可能,周逾白就不需要我們幫忙找人了。”


    顧青徽:“時刻關注著他們那邊的動靜的,配型結果出來,第一時間告訴我。”


    蔣皎姣:“會的。這幾天,傅硯池很奇怪啊,酗酒、胃穿孔、進醫院、出院、繼續酗酒、繼續胃穿孔、繼續進醫院,剛才人有又出院了。


    媽媽,他是不是瘋了?


    突然之間的,這是受什麽刺激了嗎?”


    顧青徽手上的剪刀,哢嚓一下剪掉了一枝玫瑰花的花枝。


    看了兩眼:“剪錯了,這支毀了。”說完,往旁邊一放。


    走到一邊洗了洗手,淡淡的說:“我早就知道,傅硯池這樣有能力的人遲早是不會受控製的。


    我也知道,我能從他身上得到的利益和回報是成倍的。


    隻可惜啊,他不是我生的兒子。卻是那個小三生的。


    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一個小三,竟然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而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麽?”


    提到傅硯池,顧青徽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蔣皎姣安慰道:“媽,其實,宴禮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也被你培養得很好,很好。


    隻是身體不那麽健康,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工作。


    再說了,你不是也舍不得讓宴禮工作嗎?


    或許,宴禮的身體狀況能夠好一些的話,他絕對不會比傅硯池差的。”


    蔣皎姣的話,倒是讓顧青徽心裏覺得安慰了一些。


    “你說傅硯池反複的酗酒進醫院奇怪,既然如此,查查看,是因為什麽事情。


    看看,有沒有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


    蔣皎姣點了點頭。


    顧青徽說完,反而笑了一下:“百分之十,咱們手裏又多了百分之十。


    其實,我還真希望傅氏集團永遠都這麽能賺錢。


    這樣,你和宴禮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蔣皎姣:“媽媽,你不用為我們操心的。


    其實就是現在我們戶頭上的錢,也是一輩子都用不完的。


    不過,媽媽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幫你。


    宴禮不能做的,我來替他做。”


    顧青徽輕輕的摸了摸蔣皎姣的頭:“好孩子。”


    這邊,顧青徽和蔣皎姣當真是模範婆媳了。


    可是另一邊的傅家別墅裏。


    謝芳芳被氣的心肝脾肺都疼。


    她靠在沙發裏麵不住的歎氣:“這到底是什麽冤孽,一心想著嫁進門,成天不是威脅我,就是往外麵跑。


    看看人家婆媳是怎麽做的,她又是怎麽做的?


    別說我看不上她,就她這樣的,誰家能看得上?”


    謝芳芳看了一眼外麵緩緩駛出的車子。


    卓輕婉還住在這邊,擺明了傅硯池不下另趕她走,她就一隻賴在這兒。


    就算是傅硯池趕她走,她也能找借口讓謝芳芳留下她。


    反正她手上還有謝芳芳殺人的把柄呢,謝芳芳就算是再怎麽看不上她,不還是照樣被她威脅著。


    傅婉婉:“幹媽,人都已經走了,聽不見了。”


    謝芳芳:“婉婉啊,你說,我到底要怎麽才能擺脫這個瘟神啊?”


    傅婉婉搖了搖頭:“除非幹媽自首,自己先把她的把柄給廢掉,否則……”


    否則就隻能被威脅了。


    “自首?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如果我自首,肯定連累小池的名聲的。


    可我當初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啊,誰知道那個徐山川就是塊易碎品,碰不得啊。


    我真是太倒黴了,偏偏還被卓輕婉那個賤人抓住了把柄。”


    謝芳芳有苦難言啊。


    可另一邊,卓輕婉則急著出去見人。


    她有一種預感,周逾白悄悄做的事情,最終可能是會和徐景好有關的。


    至於到底是什麽事情,她現在還沒弄清楚。


    ——


    周逾白坐在醫院天台的躺椅上,整個人仰著,雙眼望著天空。


    老天爺,似乎連一點點的希望都不肯給他。


    在周逾白的腳邊,掉落著幾張紙。


    最上麵的那紙張上有各種專業數據。


    上麵沒有病人的名字,不過,在紙張的最下端位置,有明顯批注的結論。


    匹配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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