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搖著玉扇,俊朗的臉上閃過一抹好奇,這麽數落越郡王,還能讓越郡王心甘情願的幫她買煙花,幫她設計蓮花台,甚至還甘心娶她,這女人本事果然不小,就聽元皓小聲問,「要換成男人,越郡王早打趴下了,他是不是喜歡挨女人的罵?」


    楚沛麵色怪異的看了眼越郡王,見他一臉沉黑,雙眸冒火,不由挑了下眉頭,難道真是這樣的怪癖?


    知晚看了眼香,發現快燃一半了,便輕咬唇瓣看著葉歸越,葉歸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一眼,吐出兩個字,「抹額。


    第五題,糕點。


    「那個,這個詞形容起來有些複雜,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你第一次比較倒黴的被人撲倒砸到了那啥裏麵,那啥是什麽,兩個字。」


    台下眾人腮幫子差點笑抽,這女人膽子真大,哪壺不開提哪壺,誰都知道越郡王被人撲倒在了糕點裏,差點被憋死的事。


    葉歸越雙眸冒火,咬牙切齒的蹦出來兩個字,「糕點!」


    第六題,鴛鴦。


    「上次在容府,你和容大少爺在溫泉裏被人誤解在幹嘛?」


    葉歸越臉已經黑的滴墨了,「你還敢說!」


    「說前麵兩個字就可以了,快點啊,時間不多了。」


    「鴛鴦!」葉歸越咬著牙關道。


    滿座的人,除了臉黑哭笑不得的容景軒外,其餘人都望著容景軒,又看看葉歸越,腦子裏冒出鴛鴦兩個字,這兩人在溫泉裏幹什麽?


    第七題,掃把。


    「地上有髒東西,丫鬟用什麽弄幹淨,那東西還可以用來轟人,罵人,比如什麽什麽星。」


    「掃把。」


    第八題,蘋果。


    「上次我嫁給你時,在花轎裏手裏拿著的東西是什麽?」


    「刀?」


    眾人,「……。」


    「不對不對,可以吃的,寓意富貴什麽安啊!」


    「蘋果。」


    第九題,第一。


    「今天你用槐樹葉非常囂張的寫了四個字,後麵兩個字是什麽?」


    「第一。」


    第十題,狐假虎威。


    「你借著你爹的權勢欺負別人,用一個成語形容你這種行為,裏麵有一種狡猾的動物,一種凶猛的動物……。」


    知晚還沒說完,秀兒便道,「時間到了。」


    葉歸越黑著臉看著知晚,「你說我狐假虎威?!」


    「……哪有啊,我隻是形容了一下而已,你看我形容的多好,你一猜就準。」


    知晚白皙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清冽的笑容,猶如春日裏最嬌嫩的桃花,沁入心間,盈盈秋波蕩漾,如湖水般清澈明亮,似一顆通體澄明的寶石,閃著煜煜的光華,隻是輕輕一瞥,便讓葉歸越滿腔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大半,連他都沒發現,眸底帶了三分笑意。


    可是漸漸的笑意就散去了,因為知晚撅著嘴道,「要不是你忽然生氣,我們肯定能答對十個,額,九個就很好了,做人要知足常樂。」


    說完,知晚就在心底鄙視了下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見第四組上台,忙邁步下比試台,葉歸越跟在她身後,身後,葉宣牝把玩著手中玉扇,眸底是一抹冷詭的笑,原來,你也有弱點。


    桌子上。有個小籃子,裏麵放滿了桃花,知晚坐下後,隨手拿了一朵欣賞著。元皓走過來坐下,湊到知晚身邊,笑問,「他們兩個在容府溫泉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楚沛也圍了過來,「容府沒有溫泉,曆州倒是有,你怎麽知道他們兩個的事的?」


    兩人緊緊的盯著知晚,完全無視葉歸越,葉歸越的臉黑了,當著他的麵也敢勾引別人。上回在溫泉裏就對他動手動腳,半點不知道什麽是害羞,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知晚也對別人動手動腳,葉歸越心口就爆發出一股怒火。幾乎焚燒了他的五髒六腑。


    知晚忽然感到一股背脊一涼,小心的瞄了葉歸越一眼,見他臉黑的跟百十年的黑鍋底似的,知晚瞥了元皓和楚沛兩個一眼,「我膽小怕死,你們別問我。」


    元皓的嘴抽了一下,你還膽小?你還怕死?自謙不是你這麽謙虛的好麽。不過葉歸越臉黑成那樣,他們心底更好奇了。


    葉歸越伸手拿玉扇,元皓和楚沛兩個立馬說要比試,跑了。


    知晚撇撇嘴,就這膽量,還敢挖人家的小秘密。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一起泡溫泉算什麽大事啊,隻是當初那場景太美了,讓她下意識想歪了而已,知晚正回想呢。忽然耳邊傳來低沉壓抑的質問聲,「除了我,你還摸過多少人的身子!」


    知晚沒差點被口水嗆死,左右瞄瞄,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氣呼呼的剜著葉歸越,「除了你,其餘人我都是幫人家治病好麽,要不是看在大東珠的麵子上,我才不會摸你呢!」


    葉歸越眸底的怒火瞬間爆發,「你再說一遍!」


    葉歸越說的很大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知晚的臉火辣辣的燒著,有種想鑽地洞的感覺,這廝絕對是故意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敢再說一遍嗎,知晚氣的直磨牙,「說就說!以前送棺材祝壽,把我爹關大牢的事我都沒找你算賬了,你又彈劾我爹!」


    葉歸越氣笑了,他還以為她真膽大到不管不顧了,不過腦袋瓜靈活善變信口胡謅的本事令他刮目相看,「送棺材的是我,關他進大牢的也是我,彈劾他的更是我,你要怎麽與我算賬?不是說要嫁給我,折磨我一輩子不安寧嗎?怎麽不敢了?」


    知晚嗓子一噎,渾身透著一股無力感,她什麽時候說折磨他一輩子了,沒有好不好,她說的好歹是真的,他竟然胡說八道,知晚氣紅了眼,尤其是某男眼底得瑟的笑意,知晚咬牙,眸底微動,輕輕一笑,「不是不敢,而是我爹常教導我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你說棺材是升官發財,會幫我爹立足官場,誰找我爹麻煩,你就揍他,又主動送上萬兩黃金,還上門賠禮道歉,我再說你不對,我爹該訓斥我了。」


    葉歸越輕揉太陽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無奈笑,配合道,「就這些了?你不是還說我害的你嫁不出去,要我賠你一個夫君嗎?」


    賠一個夫君?知晚沒差點噴血,尤其是四下低聲議論,甚至還有猜測知晚是不是把葉歸越怎麽著了,不然怎麽又是賠這又是賠那的,這要是在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甚至越郡王主動求娶她,都成了是知晚私下威逼的,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知晚給葉歸越下了毒,必須辦到,否則不給解藥,知晚臉火辣辣的燒著,這群人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些?


    就聽葉歸越臉不紅氣不喘的道,「最後一個太難了,本郡王隻能勉強自己娶你了。」


    勉強娶她,知晚牙根氣的癢癢,氣呼呼的坐下,「那可真為難郡王爺你了。」


    葉歸越見知晚那咬牙切齒,有氣撒不出的樣子,心情大好,覺得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看比試台上,婧妤郡主用詩句形容菊花,瞥了知晚一眼,打擊道,「看她是怎麽形容的,多學著點兒。」


    知晚呲牙道,「我要學什麽,學的賢良淑德,怎麽去鬧得你一輩子不得安寧?」


    葉歸越嗓子噎住,伸手揪住知晚的鼻子,「你就非得氣死我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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