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雖然隻是我單方麵的猜測,但相信也八九不離十。


    就在準備將這個猜測更加清晰化的時候,一直都處於驚懼狀態的安峰突然開口說道:“景先生,這套房子有人來過了。”


    “嗯?”我狐疑一聲,疑惑詢問:“安峰,你這話什麽意思?”


    安峰一臉緊張的看著窗台上的靈位說道:“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在窗戶前看過了,窗台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可是我們才離開沒多久,再次回來的時候,就擺放著這麽一隻靈位。”


    “什麽?”張美麗一臉錯愕,脫口而出。


    我也是被這句話給驚住了,腦中不禁湧現出了一副異常詭異的畫麵。


    在我們從這套房子離開前往中介公司的時候,一縷遺念出現在房間之中,將靈位放在了窗台上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個想法在腦中萌生出現的瞬間,我急忙搖頭,將其從腦中打消。


    咽了口唾沫,我扭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安峰問道:“那個老頭的電話你有沒有?打過去問問怎麽回事兒。”


    安峰連忙點頭,從口袋摸出手機,在翻看電話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導致手機掉落在地上。


    張美麗埋怨了一句,彎腰從地上將手機撿了起來,遞給安峰之後催促說道:“好好拿著,這麽點兒事情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我有些無語,張美麗剛才的表現和安峰差不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勇氣如此教訓安峰。


    安峰也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麽,連連點頭之後,戰戰兢兢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放在耳邊很長時間,他失望搖頭:“景先生,那個老頭沒有接我的電話。”


    “不解你電話?”我狐疑一聲,既然不能從老頭這個突破口解決問題,看來隻能用我們最為頻繁的方式了。


    這套屋子不能停留太長時間,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轉身從房間離開,將房門關閉之後,我籲了口氣,來到隔壁房間門口。


    站在房門良久,這才舉起手輕輕叩響房門。


    一會兒工夫,房門應聲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這個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是那種有文化的人,對於這套屋子的事情應該知道一些。


    男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我們,我見狀指了指身後那套屋子,開口詢問:“大哥,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這套屋子發生過什麽事兒嗎?”


    在我詢問完畢之後,男人臉色微微一變,朝四下看了一眼,神情非常緊張的對我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進入房間。


    搞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兒,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竟然被這男人搞得如此神秘,就好像我們在對著什麽接頭暗號一樣。


    心中雖然納悶不解,但還是跟著男人走進了房間。


    坐定之後,男人這才開口詢問:“我說你們打聽那套房子幹什麽?”


    張美麗正打算開口,我幹咳一聲搶先說道:“我們打算把那套房子租下來,之前看過幾次房子,可總覺得房間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一樣,隻要進去之後,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男人撫了撫眼鏡,有些無語問:“我說你們好端端的怎麽就來這裏租房了呢?”


    和張美麗對視一眼,我一看有門兒,話趕話問道:“大哥,這房子怎麽了?”


    “具體我也搞不清楚,不過聽說那房間裏麵不太平。”男人說著將聲音壓得很低,對我們說道:“我們是隔壁鄰居,那套房子就隻有一個老人居住,可基本天天晚上淩晨十二點左右,我都能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咚咚咚’的撞擊聲。”


    張美麗納悶問:“這聲音有什麽奇怪的?”


    “這種歲數的老人早就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作息習慣,不可能天天在半夜三更發出這種敲擊聲音。”我解釋完,接著說道:“而且如果沒有猜錯,這敲擊聲有些不同尋常。”


    “還真讓你給說對了。”男人連連點頭,衝著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接著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有過分在意,可天天都在同一時刻發出這樣的聲音,就不得不讓我奇怪了起來。”


    男人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我們咽了口唾沫之後,接著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每當那撞擊聲響起的時候,我都會在腦中構思這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聲音,可思來想去很長時間,發現這種撞擊聲好像並不是東西敲擊出來的。”


    這話一出,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本能詢問:“不是東西敲擊出來的,那會是什麽?”


    男人突然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那是磕頭聲。”


    我眉頭緊擰,詫異問:“磕頭聲?”


    “可不是。”男人連連點頭,用手揉了揉眼睛說:“我也是在上祖墳磕頭時想明白的,你們想一下,一個老大爺三更半夜一個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這想想都覺得滲人。”


    “他娘的,還真是夠滲人的。”張美麗打了個冷顫,緊張問:“不過他半夜沒事兒磕頭幹什麽?”


    “我哪兒知道。”男人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留我們在他家裏,起身說:“小夥子們,我還是奉勸你們一句,離那套屋子遠點兒,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誰都說不準。”


    我點頭,說了番感謝的話帶著張美麗和安峰走了出去。


    站在過道之中,我看著張美麗低聲詢問:“美麗,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我覺得那男人說的有點兒太玄乎了。”張美麗說著點頭,似乎非常確信自己的猜測說道:“那個老頭家裏雖說半夜三更傳來撞擊聲,但並不代表那老頭就是在跪地磕頭,也有可能是生了什麽病,導致他因為疼痛難受用腦袋撞牆。”


    “扯淡。”我白了他一眼,有些無語說:“就算那老頭有這種病,也不可能天天晚上都如此。而且這套公寓雖然老舊,但地麵都是木質地板,用腦袋撞牆和撞地麵完全是兩種聲音。”


    張美麗問:“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沒有猜錯,那老人應該是在跪拜什麽東西。”我接著說:“而且那個東西,每逢晚上淩晨就會出現在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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