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盛西潯:“你覺得好玩嗎,下次我們再來玩?”溫淮期:“好玩, 就是有些人很喜歡當爸爸。”他意有所指,盛西潯喂了一聲:“當然不是那種爸爸了。”溫淮期:“你以前是和誰一起玩的?”公交車穿過市區, 還要橫跨一條江。車上的人上上下下,盛西潯坐在窗邊, 和溫淮期牽著手:“最早是很小的時候我哥教我的。”盛西潯:“不過我記不清楚是在哪裏玩的了,你想啊,我六歲,我哥十六歲, 根本沒耐心教我。”溫淮期:“你還不是學會了嗎?”盛西潯點頭:“你呢,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想玩的嗎?”他看向溫淮期, 夜晚的城市霓虹亮起, 車開過跨江大橋, 能看到江上緩緩行過的遊輪。溫淮期:“小時候想過。”盛西潯:“比如, 你別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他還擰了溫淮期一下。溫淮期假裝吃痛,但已經騙不到盛西潯了。盛西潯:“快說。”溫淮期:“想玩碰碰車、跳樓機、去動物園、滑草場……”他頓了頓:“挺多的,那時候的課本上也會寫。”溫淮期:“這些你都玩過吧?”盛西潯搖頭:“沒有,我連水上樂園都沒去過。”溫淮期有點驚訝。盛西潯抿了抿嘴,又把頭靠到了溫淮期肩上:“跟我爸媽一起的時候我們周末會去野生動物園,不過他們實在不喜歡帶我,很多時候一個人的話,我寧願不出去。”“不過住的地方倒是離高中很近,偶爾去球場踢個球,但和一起踢球的也不算很熟。”溫淮期:“這麽可憐?”盛西潯掐了掐溫淮期的腰:“沒你可憐。”換做以前,盛西潯聽不得可憐二字也沒覺得自己可憐,但現在和溫淮期一起,好像真的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親密衍生了很多不假思索,比如親吻、擁抱和勾手。盛西潯:“我買好機票了,到時候我們去野生動物園玩吧,跳樓機算了,我怕你舊病複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盛西潯又嘀咕了一句。溫淮期聽見了,微微低頭:“你說什麽?”盛西潯:“沒什麽。”溫淮期:“我聽見了。”盛西潯:“你聽見了為什麽還要問我。”他有點心虛,瞄了溫淮期一眼,卻發現對方的目光仍然靜靜地看著自己。盛西潯咳了一聲:“我那是關心你。”溫淮期:“是我沒讓你舒服嗎?”盛西潯:“不是!”大概是盛西潯最近朋友圈更新得過於頻繁,岑觀都私聊問過盛西潯,家長在談戀愛是不是不方便。盛西潯不好意思說因為太像偷情,都好一段時間了還沒跟溫淮期打過本壘。又或許是第一次實在是太深刻了,搞得他總是頻繁想到,隻是肢體接觸都會戰栗。又不太好意思提。還是溫淮期的錯,怎麽有人長得如此清心寡欲的。溫淮期:“真的?”他打開的手機,在盛西潯眼皮底下打開了一個網址,一開始盛西潯還沒反應過來,幾秒後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在看這個!”溫淮期:“你上次拿我的手機搜索沒開無痕。”盛西潯現在和溫淮期的手機殼都是同款,導致很多時候盛西潯拿的時候會拿錯。盛西潯:“你怎麽能順著看呢。”溫淮期:“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吃烤肉的時候你和岑觀還分享片源,說好的一起看呢。”他在外總給人一種寡言的印象,熟了才知道話其實並不少,特別是這種時候。靠在肩上,貼在耳廓,給盛西潯一種他要湊到他心裏去說的蠢蠢欲動。盛西潯眯起眼:“那晚上一起看。”溫淮期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愣了一下。盛西潯仿佛掰回一局,得寸進尺,喊了一句小淮,低聲問:“你做不到嗎?”比起溫淮期很擅長利用自己某些角度,盛西潯在這方麵學藝不精,也是最近才掌握了方法。要使喚溫淮期的話其實不用他耍小心思,一般隻要他想,溫淮期都會同意。談戀愛就是這方麵比較好玩,盛西潯也想看溫淮期片刻的失神,也從笨拙到遊刃有餘。就像現在,背後是城市燈火,在前麵是導航提示的萬盞公園,公交站台都是不一樣的設計。光影斑駁之間,他的眼神對溫淮期也有很強的吸引力。果然。溫淮期愣了愣,然後點頭了。很久之前,盛西潯就發現溫淮期很喜歡自己的眼睛。這雙眼在盛西潯小時候是小朋友嘲笑的異類,一隻像母親的藍色,一隻像父親的褐色。虹膜的病變沒造成大礙,卻讓他成了不受歡迎的妖怪之一。他在國內的托兒所就不高興,跟著父母去了國外,也沒有想象中的受歡迎。這種被人喜歡的感覺在溫淮期這裏非常明顯。明顯得盛西潯很享受溫淮期的親吻,吻過眼皮,吞掉某些時刻的眼淚,睜開的時候,他眼裏也隻會有溫淮期。溫淮期:“這算……”他也反應過來了,有些失笑:“引誘嗎?”盛西潯:“這才剛剛開始。”他故弄玄虛,心裏有點扛不住溫淮期的眼神。結果那點旖旎想法在見到小狗的時候就全忘記了。盛西潯很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溫淮期沒什麽感覺,他家也從來沒養過寵物。姥姥的舞友家在距離小區直線一公裏的老巷子,進去還要踩著嘎吱響的木閣樓。盛西潯從沒到過這種地方,對一切都充滿新鮮,更是對剛出生的小狗充滿好奇。就是狗媽媽必然很凶,吼得他一直後退,最後鬱悶地和溫淮期一起坐在樓梯上。姥姥還是沒走,她說自己會回去的。催促溫淮期和盛西潯早點回去休息。盛西潯:“我還以為能摸摸小狗呢。”他口氣掩飾不住的失落,溫淮期安慰他:“畢竟才剛出生,總是要讓它跟在媽媽身邊喝幾天的奶的吧。”他們便走邊聊,盛西潯想到了溫淮期的媽媽,又問:“那今年過年,你要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嗎?”溫淮期搖頭:“她需要我的時候,會給我打電話的。”盛西潯:“那你會不會好奇她的近況嗎?”溫淮期:“我隻好奇接下來你要對我做什麽。”這個話題轉得太快,盛西潯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隔了幾十秒他才噢了一聲:“這麽期待?”溫淮期:“想看看盛老師有什麽的新招式。”他說得麵不改色,就算有人路過也聽不出這裏麵帶顏色的調侃。盛西潯聽懂了,他咳了一聲:“那是沒溫老師花招多,還記那麽多筆記。”盛西潯從小到大學習也就那樣,越想越是好笑:“為什麽有人做那種事都要記筆記啊!我要是匿名把你發到網上肯定能成為熱帖。”當事人在這方麵臉皮極厚:“那你發。”盛西潯:“算了,我沒臉發,都記我的反應我怎麽發。”他連都熱了,越想越不公平:“我也得記一次。”溫淮期:“嗯?”這條小巷沒什麽人,他倆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這個時候溫淮期的手機響了,他點開一看:“你工資到賬了。”盛西潯做了將近一天的兼職,拿到了一百五十塊錢,突然眼眶酸澀。他哇了一聲:“也太難做了,好累的。”溫淮期:“你還能滑冰,也不算累吧?”盛西潯:“我那是想到你以前覺得很累,你在認識梁靄哥之前做的不都是這種兼職嗎?”溫淮期搖頭:“也沒有這麽累。”盛西潯:“那我們年後出國要不要去看看梁靄哥啊,你也沒見過他吧,到時候我拍照發給我哥,氣死他。”溫淮期:“你確定你是想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