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的眼睛都亮閃閃的,看得沈仙芽笑了笑:“走吧,我帶你上去。”盛西潯對女孩子換裝興致缺缺,看溫淮期來了,就一直跟在對方身邊。好奇地看溫淮期忙前忙後,看得盛決都注意到他了。盛決把盛西潯拉了回來:“你跟著人家做什麽,你也想倒酒啊?”盛西潯在溫淮期的事上非常敏感,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你別看不起人,倒酒的人也可以成為霸總的!莫欺少年窮懂不懂啊!”盛決:“誰跟你說這個,我是讓你別打擾人家工作,那個就是你送回家的同學?”同學倆字還咬了重音。小少爺非常坦蕩,嗯了一聲:“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盛決突然覺得沒什麽好擔心的了。自家弟弟宛如一根木頭,人家是鐵樹開花,要盛西潯開竅可能要鑽木取火。非常考驗人的耐心,隻能是那個鑽木的自討苦吃。盛決:“你正常點,好多人看著呢,你是小狗嗎?”盛西潯搖頭晃腦,耳釘差點要閃瞎的盛決的眼,他說:“狗狗是人類的和好朋友。”這個時候台上的主持人宣布最後一個流程,就是沈仙芽跳舞。燈光跟上,追光落在二樓台階,穿著長裙的沈仙芽牽著一個女孩的手下來。兩個人都穿著高跟鞋,走得很慢。盛決:“那個女孩是誰,還挺可愛的。”盛西潯:“女主角啊。”盛決:“那不是你以後……”他還是覺得弟弟做夢很有水平,什麽亂七八糟的劇情,不去寫小說可惜了。然後盛決被盛西潯踩了一腳。盛西潯:“這裙子也忒長了,別絆倒了。”盛決:“你別烏鴉……”他話還沒說完,走最後一個台階的黎小栗當真絆倒了。眼看從沒穿過高跟鞋的貧困女大學生就要摔倒在地,正好溫淮期路過,盛西潯心想溫淮期肯定會幫忙的。男二那麽愛女主,眾目睽睽之下,肯定有偶像劇一樣畫麵吧。什麽意外親吻……下一秒盛西潯靠了一聲,溫淮期居然端著托盤麵不改色地路過,寧願眼睜睜看黎小栗摔倒在地也不扶。但黎小栗本能地伸手要穩定自己,恰好攥住了溫淮期的褲腳。溫淮期單薄的身子被拽得搖晃,趔趄了幾步,托盤上的酒杯都倒了。眼看著溫淮期也要摔倒,盛西潯生怕對方砸出個好歹,急忙上前幫忙溫淮期。很不巧,他踩上了黎小栗因為絆倒牽連掉地的蛋糕。盛西潯期待的偶像劇抓馬情節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的扶變成了推,眾目睽睽,燈光炫目,盛家小少爺推倒了一個男服務生。兩個人倒在一起,一個的嘴唇貼上了另一個人的唇角!*作者有話要說:盛決(地鐵老人看手機):丟人。岑觀(拍照/高清□□):人類馴服蛋糕的珍貴畫麵。黎小栗(驚恐):刻薄摳男會不會算在我的頭上!其他人(震撼):藝術果然源於生活!/後來岑觀拍的視頻在盛西潯和溫淮期的婚禮作為vcr播出。盛決依然覺得丟人。第19章 男二他有點東西全場都安靜了。台上正好播到一首非常繾綣的音樂。琴聲之悠揚,間奏之婉轉,活像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非得用嘴唇狂甩對方嘴唇到地老天荒一樣。盛西潯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麵色驟然潮紅。他這輩子好像從來沒和人靠得這麽近……等一下,前幾天就靠過了!!還是一個人!!但和睡在一張床上感覺完全不一樣啊!他那時候是借宿!是同學之間的禮貌的一種……也是男孩子之間常用的交流感情的方式,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哪來的一股鐵鏽味啊。他流血了嗎還是溫淮期流血了。這家夥今天是不是噴香水了,有一股冷冷的味道。盛西潯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辦,索性閉上了眼。嘴唇貼在對方唇角的的觸感太柔軟了。饒是一向情緒沒什麽太大起伏的溫淮期也難免失控。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本來就過於白皙的肌膚仿佛暈染了一層薄紅,隨著呼吸聲音越來越重,讓趴在他身上的盛西潯都察覺了不對。盛西潯:“你怎麽了?”他扶起溫淮期,卻發現對方仿佛缺氧了一半,開始大口的呼吸,渾身都有些顫抖。那邊被沈仙芽扶起來的黎小栗看溫淮期這樣,急忙說:“先帶他去一邊。”黎小栗:“他有病史。”說完她又有點詫異,印象裏溫淮期的毛病隻是小時候發作過,雖然不能治愈,但姥姥都說溫淮期沒問題了。不過就這個狀況,和一個男的眾目睽睽,貼在一起。是挺社死的。黎小栗表示理解。盛西潯:“叫醫生。”他對沈仙芽說:“芽芽姐你繼續吧,這邊我來處理。”盛西潯剛想抱起溫淮期,卻被對方攥住了肩頭,溫淮期站了一會,還在自己緩解。他連耳朵都紅了,整個人看上去特別難受。盛西潯:“你沒事吧,我讓這裏的家庭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溫淮期搖頭,他還說了一句抱歉。盛西潯都沒工夫去考慮剛才的事,他一瞬間想到的就是夢裏溫淮期的死。他都怕對方直接沒了,沒意識到自己的神情帶著過度的關懷,在別人的眼裏顯得他和溫淮期牽扯很深。通俗點就是不太清白。站在一邊的盛決沒想到自己弟弟還有這麽一麵。岑觀都有點忘了上次見到盛西潯這種臉色是哪一次了。別人眼裏根本不會生氣的小少爺還是有脾氣的。回國轉學,班上不少學生都家世差不多,誰和誰玩涇渭分明。岑觀和盛西潯都屬於轉學生。相比之下作為私生子的岑觀顯得更好欺負,她媽以為兒子想轉學是因為想要過更好的生活。其實是岑觀受夠了在原來學校的霸淩和孤立,哪怕他性格潑辣不好惹,仍然覺得孤獨。但新的環境也沒什麽差別。不過這個轉校生好像不太一樣。在岑觀因為身高原因抵不過一米九的男同學,要被對方揍的時候,就是盛西潯幫他的。對方當時的臉色沒現在這麽差,至少還帶著笑。人當然不止一麵。盛西潯是別人眼裏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很容易讓人忘了就算是籠子裏的金絲雀,也有自己的哀愁。哪怕那可能是少年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愁。現在的盛西潯看上去特別小心,手都有些顫抖,仿佛溫淮期是一尊一碰就碎的寶物。盛西潯:“你道歉什麽啊,走啦,還是看一下醫生比較好。”他不容溫淮期拒絕,摟著對方自去了一邊,從後麵看這兩個人姿態親密。惹得認識的人問了盛決一句:“那是你弟弟的什麽人?”盛決都沒臉說那是同學。就算剛才那個撞在一起是意外,你小子一副老婆要死了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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