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內鴉雀無聲。


    隆爾美,鄧尼爾驚呆。


    他們最初進門的時候,看到稻田禾木時候,甚至以為走錯了房間。


    他們都知道東北野戰軍和鬼子緊張的關係。


    這個時候讓兩個國家的人見麵,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在斯拉夫確定約見的地點是這間會客室後,他們沒有多說什麽,還是把葉安然和馬近海請到了房間裏。


    在座的人都知道,隻要葉安然的注意力不在鬼子的身上,他們來幾個人旁聽也就旁聽了。


    畢竟這個關鍵口上,葉安然最在意的是關於露娜被殺的結果。


    斯拉夫也沒有想到稻田禾木會突然說話。


    他臉歘一下子通紅。


    你是沒點逼數嗎?!


    你聽就聽唄!


    管不住那張嘴呢?!


    …


    會客廳內的氛圍突然緊張了。


    葉安然翹起二郎腿。


    他看著斜對麵坐著的男人,“你的長輩沒有教育過你,打斷別人說話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嗎?”


    稻田禾木挑挑眉心,“葉先生。”


    “露娜的死,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但我認為,這是人家柏林當局的家事。”


    “你作為一個外人,幹涉他國內政,你想幹什麽?我聽說,你還是帶著部隊來的?”


    “柏林沒有自己的軍隊嗎?”


    “需要一個支那人帶著部隊來柏林耀武揚威?!”


    “你也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你們支那人要擴張版圖,攻打柏林。”


    “你把先生的臉麵置於何地?!”


    稻田禾木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吐沫星子滿天飛。


    也幸虧是離得他遠。


    不然惡心死了。


    葉安然嘴角微掀,他看著替斯拉夫打抱不平的鬼子,微微頷首:“你說得對。”


    “你罵了我半天。”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名誰?”


    …


    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整理了下領花,他抬頭眯著眼睛,輕蔑道:“京都駐柏林特使稻田禾木。”


    “我告訴你!”


    “這裏不是支那!”


    “也不是你的東北。”


    “這裏!是柏林!!”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非常大聲。


    若是麵前有張桌子,稻田禾木能把桌子拍碎。


    葉安然點點頭,“對對對,是柏林!”


    他看向斯拉夫,“我作為露娜的弟弟,有權知道我姐生前,死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等你們的結果。”


    …


    葉安然站起身,沉吟道:“我們走。”


    坐在他身邊的馬近海站起身朝門口走。


    馬近海出門後,會客室裏竟然響起了稻田禾木的笑聲。


    葉安然和馬近海走路回酒店。


    原因是送他們來的司機和專車,隻能接送隆爾美,鄧尼爾將軍。


    他和馬近海部署於柏林部隊的長官。


    隻能腿著回酒店。


    …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葉安然和馬近海回到酒店。


    他們到酒店樓下,便有賣報紙的男孩揮舞著報紙,大聲的喊著:“賣報!賣報!”


    “東北野戰軍深夜進駐柏林!”


    “外務部部長露娜被殺一案幕後凶手浮出水麵。”


    …


    男孩喊著德語。


    意思卻和國內賣報小郎君喊的俏皮話差不多。


    葉安然買了兩份報紙。


    他進到酒店。


    在大廳沙發上看著報紙上的內容:


    “疑似蘇維埃特工秘密暗殺外務部部長露娜。”


    “東北野戰軍秘密進駐柏林,德意誌陸軍戰備升級,全麵戒備!”


    “東北野戰軍副司令與外務部部長不可告人的關係。”


    “疑似情殺!”


    “疑似自殺……”


    ??


    葉安然所看到的最後兩條內容,是旭日報刊發的內容。


    情殺!


    說的是露娜和東北野戰軍某個人姐弟戀,害怕被國內的正統夫人發現,於是派人秘密前往柏林謀殺。


    自殺!


    是說露娜可能被情所困,在上車前提前安放了炸藥,以此結束一生。


    葉安然看著報紙上的內容,壓了一肚子的邪火。


    看來德意誌和鬼子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了一種如膠似漆的程度。


    若是此前,德意誌街頭出現這種文章,那一個報社的人都得死。


    現在……


    怕是有人更希望這種聲音多一點。


    葉安然放下報紙。


    他和馬近海,孫茂田,開車前往露娜在柏林的官邸。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官邸門口。


    官邸門前有軍警站崗。


    葉安然亮明身份,露娜的管家出來確認是親屬後,他才得以進到官邸。


    官邸裝潢極致奢華。


    比葉安然在鶴城的別墅氣派。


    葉安然跟著女管家進到客廳。


    “是你發的電報嗎?”


    女管家等馬近海進到客廳後關上門。


    她轉身麵向葉安然,“葉先生,我是瑪格麗婭,一直是露娜小姐的私人管家。”


    “她曾告訴我,如果她出事了,按照她給的電報地址,給您發電報。”


    瑪格麗婭認真地看著葉安然,“請跟我來。”


    葉安然跟著瑪格麗婭朝著樓梯走。


    “這麽大的家,沒有其他人了嗎?”


    …


    瑪格麗婭一邊上樓一邊說道:“一個月前,戴姆·馮·哈布斯堡先生接到了當局的調令,他被調往德意誌南部巴伐利亞州公幹。”


    “先生和夫人一並前往巴伐利亞州。”


    “先生和夫人抵達巴伐利亞州時給小姐打了一通電話,之後,那電話便再也沒有打通過。”


    “小姐是準備前往巴伐利亞州去見先生和夫人的。”


    “結果……”


    瑪格麗婭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她眼淚順著眼窩往下淌。


    葉安然上樓的時,在樓梯牆上看到了露娜的父親和母親。


    戴著王權貴族的頭飾,手裏拿著象征權力的權杖。


    他記得露娜曾經說過。


    斯拉夫之所以畏懼露娜,是因為戴姆·馮·哈布斯堡家族有權,有錢。


    當一個人登頂巔峰時,那些曾經攀附過的人,又或者聲援過的人,便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黑料。


    和當年雍正要殺鄔思道一個道理。


    也難怪,今天的會見,斯拉夫會喊鬼子來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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