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玉依依不舍地離開房間。


    其實,他有些小鬱悶!


    因為他感覺桑榆晚排斥他,明明兩人都這麽親密了,就算他可以理解她害羞。但是他都跟她說過,為什麽還是排斥?


    難道,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可是他百度過,他這種程度應該算是很行了。


    絕對是在平均值以上的水平。


    還是說,她覺得他太行,累到她了?


    所以,才排斥他?


    “明玉,現在方麵出來見一麵嗎?”


    楚景瀾突然給他打電話。


    顧明玉猶豫。


    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離開。


    應該留在桑榆晚身邊陪伴照顧她,即便她不需要他的照顧,他也應該留在這裏。


    “現在不行,我要留在家裏陪女朋友。”


    “好吧,不過事情有些緊急,十分鍾行不行?我去你家找你。”


    楚景瀾想了想,還是建議他出來見一麵。


    “什麽事情這麽緊急?”顧明玉皺眉問。


    “和你母親有關。”


    楚景瀾遲疑片刻,低聲回答。


    顧明玉眉頭皺得更深。


    心裏隱約有了一些猜測,但是也不願意多想。


    不過還是答應跟楚景瀾見麵,讓他來他家找他。


    很快,楚景瀾來了,說在他家樓下。


    顧明玉下樓。


    就看到楚景瀾的軍用吉普車停在樓下,蔥蔥綠綠的綠化,讓淺綠色的吉普車顯得不那麽紮眼。


    “開這輛車過來,看來是在附近不遠。”


    顧明玉上車後,猜測地對楚景瀾說。


    楚景瀾點頭:“附近有任務,不過任務結束了。”


    “任務結束應該歸隊,卻過來找我,還是跟我母親有關,是她……出事了嗎?”


    如果出意外,應該是警察來找他,而不是楚景瀾。


    “是姐夫讓我來的,他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所以,她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顧明玉不耐煩地問。


    楚景瀾看出他表情中的急躁,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也難怪,姐夫會讓他過來。


    “她病了,病得很嚴重,恐怕……撐不了太久。她讓人帶話,說想見你最後一麵,姐夫的意思是讓你過去見見她。當然,是在你願意的情況下,沒有人會逼你去見她。”


    顧明玉嗤笑,諷刺地說:“嘴上說著不會逼我去見她,可還是讓我知道這件事情,又找你來做說客,說到底,還是想讓我去見她。我哥還真是……怎麽年紀越大,越優柔寡斷了。”


    “姐夫不是優柔寡斷,他隻是不希望你留下遺憾。但是現在跟你說這些話,你未必能聽得進去。”楚景瀾說。


    顧明玉說道:“讓你跟我說,我就能聽得進去嗎?”


    “不會,所以才讓我來告訴你。”楚景瀾回答。


    顧明玉深吸口氣,有些疲憊地往後仰,閉上了眼睛。


    楚景瀾知道他現在心裏煩悶,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


    他本來就嘴笨,所以他們才讓他過來通知這件事吧!


    不過……


    顧明玉仰倒後,脖頸伸展出優美的弧線。


    白皙的皮膚上,紅色的印記特別的明顯。


    這肯定不是蚊子包。


    作為已婚人士,他太清楚這是什麽了。


    “明玉,你跟桑榆晚……在一起了?”


    楚景瀾表情古怪地問。


    顧明玉愣了一下,坐直了身體回答說:“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在一起了?”


    “我知道,但是我隻知道你們在談戀愛,不知道已經……”


    楚景瀾欲言又止,接下來的話說不出口。


    他這個人向來一板一眼,當初和老婆在一起的時候,那也是領了結婚證合情合法。


    如果當初沒有領那張結婚證,別說這種事情,恐怕就連牽手接吻,他都覺得唐突不合適。


    顧明玉和他是為數不多的朋友,看到他這個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


    “我又不像你這麽古板,我們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


    “咳咳,我也沒說你。”


    楚景瀾輕咳一聲,小聲地嘟囔。


    顧明玉又突然想到自己煩惱的問題,於是湊到楚景瀾身邊問:“你當初跟梁清然剛在一起時,她有沒有嫌棄你?”


    楚景瀾一怔,立刻堅定地回答:“當然沒有,她怎麽可能嫌棄我?”


    “也不是嫌棄,應該是排斥。”顧明玉想了想,解釋說,“今天我特意休假在家,想好好照顧她,但是她很排斥我,不許我幫她。”


    “你打算幫她做什麽?”楚景瀾問。


    “穿衣服啊!我看她很累的樣子,想幫她穿衣服,抱她去她想去的地方。”顧明玉一本正經地回答。


    楚景瀾無語。


    都想捂臉,自己這個聰明絕頂的朋友,到底在想什麽?


    “你怎麽了?”


    顧明玉看著他一言難盡的表情,皺眉問。


    楚景瀾回答說:“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


    “我本來就很聰明。”


    顧明玉表情驕傲。


    楚景瀾又繼續說:“可是現在,我覺得你也沒有那麽聰明。”


    “是什麽讓你產生這種錯覺?”顧明玉皺眉問。


    楚景瀾回答道:“你剛才說的事。”


    顧明玉不樂意了。


    他可以接受別人說他冷漠無情、尖酸刻薄。


    但是,卻絕對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智商。


    “我剛才說的事情有什麽問題嗎?我知道你想說我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可是我懂。我知道她會害羞,我也跟她說過,我們都已經這麽親密,不需要害羞,但她還是排斥我,難道我不應該有疑惑?”


    “你說了不需要害羞,人家就不會害羞嗎?別說你們現在這種關係,就算是我和我老婆都結婚這麽多年,她還是會害羞。你不信,可以去問我姐……算了,這麽私密的問題,你還是去問你姐,她會不會在她老公麵前害羞?”


    “所以,她還是在害羞,不是排斥我?”


    顧明玉喃喃地說。


    楚景瀾說道:“當然,不然你以為?”


    “那我要怎麽做,才能讓她不害羞?”顧明玉問。


    楚景瀾想了想,說:“依照我對女性的了解,應該不容易。不過,你也不需要她不害羞。反正就是……多幹活,少說話,一般就不會被討厭。”


    “那是你和你老婆的相處方式,我才不想跟我老婆相敬如賓。我要相親相愛,我要讓她對我依戀著迷。”顧明玉倨傲地說。


    楚景瀾搖了搖頭。


    他知道他是個有想法的人,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個人的私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反正讓他帶的話,他已經帶到了。


    “你下車吧!我該走了。”


    “謝謝你專程跑一趟。”


    顧明玉難得向他道謝。


    楚景瀾說:“我不想勸你,但是作為朋友,我也希望你不要有遺憾。”


    “我知道,我會考慮。”顧明玉回答。


    他下車。


    楚景瀾開車離開。


    顧明玉等他走後,也沒有馬上上樓。


    而是在樓下給顧明琛打了個電話,詢問林婧珊的情況。


    “肺癌晚期,她應該早就知道,但沒有治療。後來暈倒被送進醫院才知道什麽情況,我跟醫院那邊溝通過,她剩的時間不多了,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見你一麵。”


    “既然想見我一麵,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顧明玉說。


    顧明琛解釋道:“一開始應該還是不想打擾你,她暈倒的時候,正好謝不言在旁邊,把她送到醫院後看到她的身份證,知道她的名字才知道她是誰。於是打電話告訴楚景宇,楚景宇這才打電話告訴我。她看她的身份已經暴露,才說想要見你最後一麵。


    對了,這些年她應該去過很多地方尋找寶寶,最後的兩年留在謝不言老婆的老家做老師。那所學校,也是你嫂子捐贈的學校。學校裏的學生不止是大山裏的女孩們,也有很多被拋棄的孤女。”


    “把地址發給我,我如果想通了要過去,我會自己過去。”顧明玉說。


    顧明琛“嗯”了一聲。


    很快,將地址發過來。


    顧明玉看著地址,輕歎了口氣。


    他回到樓上,桑榆晚已經坐在樓下的餐廳裏,吃飯了。


    鍋裏一直溫著粥。


    冰箱裏還有自製的小菜。


    可能是太餓了。


    桑榆晚已經吃了一碗,這是第二碗。


    看到他回來,好奇地問:“你去哪裏了?要不要來一碗?我去給你盛。”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你隻喝粥吃得飽嗎?要不要吃點別的?我幫你做。”顧明玉說。


    桑榆晚搖頭,說:“不用,這是第二碗,我都喝飽了。話說,你煲粥的技術越來越好了,特別好喝。”


    “難道不是因為你餓了,所以才覺得好喝嗎?”


    顧明玉寵溺地笑著說。


    桑榆晚臉頰微紅,爭辯道:“你做得也好喝,我又沒說錯。”


    “暖暖,謝謝你。”


    顧明玉表情真誠地道謝。


    桑榆晚疑惑地問:“為什麽突然跟我道歉?謝我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謝謝你。”


    顧明玉走過來,抱住她。


    桑榆晚靠在他懷裏,感受他的心跳。


    說實話,更加親密後再次擁抱,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有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讓她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回抱。


    但是很快,她又發現顧明玉的情緒不太對勁。


    雖然她不如顧明玉聰明,但是女性的直覺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顧明玉,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有你就告訴我,別瞞著我,我這個人不聰明,不喜歡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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