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我來到關押江雨柔的那棟樓房下麵。


    隻見門口有兩個人守著,這兩個人看到我之後,並不確定我是不是雇傭他們的人。


    所以我做了一個提前溝通好的手勢,確認手勢後,兩個人直接就演了起來,互相打了幾下,然後慘叫兩聲,拔腿就跑了。


    我推門而入,徑直走向二樓,很快在樓梯間遇到了最後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得不跟我發生一些打鬥,至少我不能讓江雨柔起疑,也不能讓張萬年起疑。


    因此我下手沒怎麽收得住,這兩個人的慘叫純屬發自肺腑。


    最後我握著刀,指著他們大聲罵道:“趕緊給我滾!回去告訴你們老板,做事要留餘地,不要太囂張了!”


    兩個人拔腿就跑。


    我提著刀來到二樓,很快看到被綁起來的江雨柔。


    她被人綁在椅子上,嘴上也纏了膠帶,正滿臉驚慌地望著我。


    看清是我之後,她這才鬆了口氣。


    “柔姐,你沒事吧?”


    我一邊給她鬆綁,一邊關心地問她。


    “我沒事,萬叔呢,萬叔沒來嗎?”


    “他沒來,他那邊還有點善後工作沒處理完,不過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先跟我走吧。”


    我拉著她準備離開,結果發現她站不起來。


    “我被人下了藥,現在渾身沒力氣……”


    她尷尬地望著我。


    我也沒多說,直接把她背了起來,然後去找夏萌。


    和夏萌匯合後,我們肯定是去醫院,一來我受了傷,這傷是之前被人推進地下室的時候滾出來的。二來我想趁這個機會,帶江雨柔去醫院做體檢,我要親眼看看她的身體狀況。


    可是江雨柔死活不去醫院,說她沒事,等藥效過了就會好。


    最後我說我身上有傷,她這才同意一起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我給張萬年打了個電話,準備給他匯報平安,可奇怪的是,這老東西的電話怎麽都沒人接。


    按理說,他這麽關心江雨柔的安危,肯定一直守著手機等我的電話。


    我頓時有些不安起來,連忙又給大川打了過去,可詭異的是,居然連大川的手機都沒人接。


    我直接懵了。


    張萬年沒接電話,大川也沒接電話,除非這兩個人全都出了事,否則不可能不接電話。


    可是事情明明已經結束了,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都已經死了,還能出什麽事呢?


    “怎麽了,沒接電話嗎?”


    一旁的江雨柔忙問。


    我點點頭:“萬叔沒接,大川也沒接,不正常,肯定是出事了。”


    我問江雨柔有沒有其他人的聯係方式,讓她趕緊打一下。


    江雨柔緩了一陣,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於是連忙掏出手機,先給王師傅打了過去。


    邪門的是,連王師傅也沒接電話。


    接著又是段天、黃梟,所有人的電話都沒人接。


    我和江雨柔麵麵相覷,頓時就慌了起來,夏萌也慌了,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們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可是那個梅芳不是死了嗎,梅大軍也沒了啊,到底是誰在作怪?”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道:“梅芳死得透透的,何一一也咽氣了,梅大軍當場被打得魂飛魄散,那些保鏢也都被綁了起來。”


    “如果大川他們出了事,那隻能是何孝天幹的!何孝天背刺了我們!”


    除了何孝天,我想不出會有別的人。


    但我又實在想不明白,這何孝天突然玩這一手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他媽資本家就算再沒有底線,現在跟他有利益牽扯的人都已經死了,張萬年跟他又沒有什麽利益牽扯,他還誣陷過人家,他這麽做未免有點無恥了吧!


    簡直比我還無恥!


    “那就別去醫院了。”


    江雨柔皺起秀眉說道:“先去事發地看看吧,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管怎麽樣,得先確定大家的安全。”


    醫院肯定是去不成了,夏萌直接開著車,準備折返回去。


    回事發地的這一個小時裏,我們全都有些難熬。


    江雨柔肯定是在擔心張萬年他們,而我和夏萌則是在擔心大川。


    早知道會出事,我應該把大川帶走才對!


    一個小時後,我們又回到了那棟別墅,尤其是下車的時候,我感覺我心髒都要停跳了,我生怕一進去就看到大川的屍體。


    等我們衝進去時,的確看到了張萬年他們,以及大川,但他們全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臥槽!”


    “大川!大川!關大川!”


    我和夏萌不停地扇大川耳光,急得都忘了去探他的鼻息。


    夏萌這體格子,力氣比我都大,她扇著扇著把大川的臉都給扇變形,硬生生給大川扇醒了過來。


    “別打了!別打了!腦漿子都讓你打勻了!”


    大川驚醒過來,立馬大喊大叫,驚恐地望著夏萌。


    此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醒了過來。


    所有人都沒死,但全都暈了過去,我這才注意到,別墅裏麵隻剩大川和張萬年他們,梅芳的那些保鏢卻是個個不見了蹤影。


    “到底出了什麽事?”


    “誰給你們打暈的?”


    我連忙詢問。


    大川一臉憤恨,說是何孝天的人來了之後,突然就對他們動手,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於是所有人都被麻醉槍麻暈了過去。


    “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麽大病!”我忍不住罵道。


    張萬年此時被夏萌扶到沙發上,他看到江雨柔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隨即他讓我去地下室裏麵看看,看梅芳和何一一的屍體是不是已經不見了,然後再看裝著顧子俊他們靈魂的瓶子是不是也不見了。


    我連忙衝進地下室,先是跑到高台下麵一看,果真不見梅芳的屍體。


    何孝天的人,不僅帶走了梅芳的屍體,連地下的血跡都給清理了。


    接著我又跑到高台上,果真也沒看到何一一的屍體,連裝著顧子俊他們靈魂的那六個瓶子,此時也是不翼而飛。


    我趕緊跑出地下室,向張萬年匯報情況。


    整棟別墅,已經完完全全被清理了一遍,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張萬年和王師傅滿臉怒火和苦惱,無語凝噎。


    這何孝天確實是善了後,但也帶走了那六個瓶子。


    如果那六個瓶子對他沒用,他是不會帶走的,更不用把張萬年他們迷暈。


    “當時我暈過去之前,看到何孝天的人,從背包裏麵請出了一個關羽的雕像。”張萬年突然說道。


    我有些不解:“關二爺?這事跟關二爺有啥關係?”


    王師傅說:“關二爺在民間被奉為武財神,尤其是做生意的商人,都喜歡供奉關二爺,認為關二爺可以保佑他們的生意順風順水,發財攬金。”


    “何孝天的公司被梅芳搞得烏煙瘴氣,接下來肯定要麵臨一係列的危機,他搶走那六個瓶子,估計是聽信了什麽民間迷信,想用靈魂作獻祭,布置什麽奇奇怪怪的陣法給他的公司轉運。”


    “請出關二爺,就是為了開路,為接下來要做的事討個好彩頭。”


    我聽得一陣無語。


    連我這個不太懂玄學的人,都聽出了其中的扯淡,可何孝天這麽精明的人,偏偏會信這些無厘頭的東西。


    玄學原本是老祖宗智慧的結晶,是接近宇宙變化規律的一門科學,但現在卻被一些人利用成了迷信。


    再說關二爺如此深明大義的一個人,他要真保佑這些王八蛋,也不會被儒釋道三教都封了一遍神仙。


    “有毒吧?”


    大川忍不住罵道:“這個何孝天是不是讓梅芳給同化了,那些混社會的也拜關二爺啊,怎麽不見關二爺保佑他們神功護體?”


    黃梟也罵罵咧咧道:“萬叔,這何孝天不講規矩,簡直卑鄙無恥,你現在就下令,我們立馬去砍死他!”


    “你是個傻屌吧?”


    張萬年看了黃梟一眼:“你給我滾一邊去。”


    對於何孝天的無恥行徑,他表現得很氣憤,直罵做生意的沒一個好東西。


    他不知道他把自己跟江雨柔也給罵了,幸好江雨柔被下了藥,還在那兒犯暈,沒意識到自己被罵了。


    “何孝天這無恥敗類,先前汙蔑我人格,栽贓嫁禍我,我沒跟他計較,現在又派人綁了小柔,還背刺我們。”


    “我要不收拾這狗養的,我張萬年三個字倒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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