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阿德魯、威廉！
我一定要報複你們！
還有梅根，你這個賤人！
哈裏臉上泛起不均勻的酡紅。
盡管威廉的正臉並沒有出現在視頻中，隻是露出個光溜溜的後麵，但諸多身體特征還是讓哈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我要把這些東西捅給媒體！揭穿你這假惺惺的麵具！
“據說阿德魯支付了一千萬盎鎊的賠償和被王室罰俸三年後，現在連物業費都交不起了？”
聽到方豫貌似無心的一句調侃後，哈裏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阿德魯自從私下和那個女孩達成協議，賠了一大筆錢後，現在確實入不敷出，一來風頭緊，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接一些掮客業務，原本每年30萬盎鎊的領地收入也沒了。
據說上周末二叔還專門跑到阿伯丁的巴爾莫勒爾城堡，去見即將啟程返回倫敦的女王陛下，抱著親媽的大腿哭自己快要窮死了，想讓女王替他償還五百多萬盎鎊的借款。
也不知道最後拿沒拿到錢。
如果我捅給媒體，我和王室的關係就完了，而且我的王室地位還不如阿德魯，到時候隻會更慘。
錢！更多的錢！
我一定要賺取足夠的財富，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報複他們！
不，不隻是他們，哈裏眼睛通紅，突然想到了自己這二十年來的痛苦。
我要整個王室都付出代價！
哈裏咬牙切齒：“吉斯，我可以全力配合洛林諾文在盎國的開拓，但返利我要增加一成！”
方豫哈哈一笑，舉起杯：“這些都是小事，合作愉快。”
哈裏帶著滿腔的憤怒，舉起杯一飲而盡，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吧台上。
“對了，吉斯，你有比梅根更合適去盎國開發市場的人選嗎？”
哈裏紅著臉打了個酒嗝，順口問道。
方豫摸了摸下巴，目光閃爍，喊了一聲躲進衛生間的三個頂模。
什麽意思？他想讓這三個女人去盎國？她們行嗎？
方豫拉過肯豆，若無其事的眨了眨眼：“肯豆，你二姐……最近應該挺閑的吧？”
——
一架如同披著黑金漆麵的aw109grand卷起漢普頓帶著一絲鹹腥的海風，槳葉飛速轉動。
巨大的噪音聲中，aw109貼著海灘近二十米的高度掠過，螺旋槳卷起的狂風將海水吹成了碎片，直升機在空中微微一頓，調轉方向，驟然提速，向曼哈頓方向飛去。
“啊~~~~~”機艙內的吉吉和艾米麗因為直升機的炫技式的操作發出模糊的尖叫，頭發被從半開的艙門灌入的烈風吹得狂野翻卷，卻都在興奮的大笑。
直升飛機她們當然經常做，但飛的這麽刺激可不多見。
“蘇荷我們來了~~~”
吉吉尖叫著舉起香檳，氣泡噴濺在窗戶上，又被氣流打回她臉上，連忙側身關閉艙門，機艙內一下就安靜了不少。
直升機是從漢普頓到曼哈頓的常用交通工具，因為能在南漢普頓和東漢普頓有房子的，都有直升機和停機坪。
這架aw109grand明顯經過了改裝，駕駛室和乘員艙是一體的，並未像標準版一般被隔斷。
這架直升機是洛林諾文從一名叫亞當諾依曼的裘德人手裏買來的。
亞當諾依曼年紀不算大，隻有三十五六歲，是最近幾年風生水起的創業者，在紐約搞共享辦公室一夜暴富。
他十幾年前從伊斯力爾移民到了邁國，幾個月前這貨敏銳的覺得情況有變，邁國好像不太安全，於是清盤了自己在邁國的資產，又回伊斯力爾了。
由於是急賣，洛林諾文隻花了不到五百萬邁元，就把這架阿古斯特aw109收入囊中，比正常情況下的花銷少了四分之一。
二手直升機和私人飛機的保值率很高，很多熱門機型比新機還要貴，有些溢價甚至能到10-20%，主要就是因為新機得等交貨期，而二手的不用。
aw109交貨期在直升機裏算是長的，要排接近24個月。
噴氣式私人飛機交貨期更長，比如灣流650er，基本都要排至少三到四年。
有不少買主身家全盛時期全額下定，結果破產的時候都沒收到飛機。
如果不是急賣，多上一兩個月放出風去找買主，這架飛行時間不到500小時的aw109應該比新機輕鬆溢價10%，賣到650萬以上。
駕駛位上的方豫懶洋洋地往後靠了靠，黑色襯衫扣子隻係到胸口，露出一小截精壯的胸肌。
他一手握操縱杆，一手調著音響，滿臉壞笑的把音樂切換成澤恩馬利克的《pillowtalk》，合成器聲在機艙內震蕩，與螺旋槳和發動機發出的噪聲混成一片。
“你太壞了~唔~”
吉吉左臂從後麵摟住方豫，頭伸到前麵，嘴裏含了一口香檳，送進方豫口中，右手順勢探進了方豫的襯衣中摩挲著。
方豫現在放的這曲子就是她剛分手的前男友的，而且她半年前才剛為了支持男友，客串拍了這曲子的mv。
她現在也發現了，方豫就喜歡這種惡趣味，最喜歡當她們麵放她們那些前男友的歌。
除了她男朋友澤恩馬利克，還有肯豆年初剛分手的男友斯泰爾斯都是歌手。
上一次聯手作戰時，吉斯中間突然放了首斯泰爾斯兩首還沒發布的新歌，一首叫什麽《走廊見我》，還有一首叫《唯一天使》。
這兩首歌的歌詞一聽就是斯泰爾斯被肯豆甩了之後寫的。
結果肯豆當時就噴了。
太壞了。
“滾回後麵去！你想死我可不想！”副駕上的肯豆怒氣衝衝的轉身就給了閨蜜胸口一拳。
“疼！”吉吉呼痛，鬆開方豫，咬牙切齒的就從後麵攥住了肯豆。
肯豆尖叫一聲，解開安全帶，回身反擊。
方豫看著打的人仰馬翻的三人直搖頭，邁國女人果然都是瘋批，這可是在天上，也不怕出事。
肯豆是背身作戰，顯然幹不過吉吉，不止重點被攻破，更讓吉吉找到了她的漏洞。
看的方豫熱血沸騰，要不是阿古斯特aw109飛到曼哈頓隻要半個多小時，時間有點緊，非在空中來個飛機大戰不可。
“144-golf-romeo，雷達應答編碼4263，保持在1100盎尺以下，按目視飛行規則前往下城，沿東河視覺航線飛行。注意，羅斯福島上空有北向飛行器流量。”
直升機上的應答機突然響起，傳出東34街直升機停機坪塔台的飛行指令。
“收到，已設置4263，我正在目視飛行，高度沒有超過1100。寶貝，east34今天又是你值夜班？需不需要我幫你向faa投訴你的主管？”
方豫一邊調整著應答機，一邊懶洋洋的調戲著直升機塔台的女空管。
方豫第一次在紐約開直升機的時候由於不熟悉規則，被這個女空管屌了一通，於是降落後特意還跑過去看了一眼。
沒想到這拉丁裔的女空管長相身材還真不錯，穿上空管製服還挺誘惑。
可惜是良家婦女，人家和老公感情相當穩定，都準備要小孩了，於是也就隻能打打嘴炮。
頻道裏沉默了一秒，那名女空管語調不變：“144gr，請遵守標準通聯格式，不要說無關的話題，我有六架機等在你前麵。”
東34街直升機機場在曼哈頓中城附近，靠近伊斯特河河邊，是個非常小的直升機停機坪，但因為地理位置優越，卻非常繁忙，降落起飛都要排隊，有的時候甚至要等上二三十分鍾才能降落。
方豫看了看窗外，已經快飛到曼哈頓中城了。
“嘿，寶貝，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能等，我的大機機沒法等，它快堅持不住了。”
方豫按著應答機耍無賴。
女空管明顯歎了口氣：“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人話。”
方豫老老實實：“沒油了，over。”
女空管沉默了幾秒，明顯壓低了聲量：“144gr，進入通道，你有一個窗口，別讓我後悔。”
成了！方豫揮了揮拳頭，一拉操縱杆，機頭翹起，尾槳卻保持穩定，原本快速向前飛行的aw109瞬間停在半空中，慣性作用下，三女都是一聲驚叫。
隨後aw109機身小角度傾斜，如舞者滑步般側掠過伊斯特河上空，來到東34街停機坪正上方。
“真是燒包。”女空管在頻道中嘟囔了一句。
快速懸停加側滑，這一套動作已經屬於直升機飛行的高級動作，但她知道這個駕駛員拿到飛行執照都沒多久，前些日子應該還是初學者，沒想到現在動作就已經這麽熟練。
“謝了寶貝，以後有機會一起飛。”方豫哈哈一笑，降落在停機坪上，帶著肯豆三人跳下飛機。
——
這些日子肯豆是真的煩。
從小生活在卡戴珊這樣的家族中，從12歲起，她一年中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都需要麵對鏡頭。
因為老媽需要靠編造、出賣家族隱私來製造話題，博取大眾的窺私欲，獲取炒作流量。
其實這些年來，相比其他姐妹，她還算比較舒服的，因為她性格相對內向，克麗絲沒給她安排多少家族劇的抓馬劇情，而是支持她在時尚界全力發展，充當家族門麵。
但這兩個月來，情況稍稍有了些變化。
小妹凱莉的美妝事業失敗和二姐金卡戴珊的口碑下滑，讓母親克麗絲把目光越來越多的投向她。
克麗絲希望她取代二姐金卡戴珊，成為家族新的流量箭頭，為家族做出更大的貢獻，給其他家人帶來更大的流量。
但此前克麗絲給肯豆打造的方向就是時尚高冷路線，現在看上去還算成功，如果逼肯豆開始炒緋聞流量，會不會過猶不及？
對於這一點，克麗絲詹娜自己也沒什麽把握。
因此克麗絲隻是想要讓肯豆先選個有話題的對象炒一下，試探一下市場反饋再說。
麵對克麗絲的要求，肯豆雖然有所抵觸，但也能接受。
真正讓她恐懼的是二姐金卡戴珊。
比起擅長利用“母愛”來軟硬兼施的克麗絲，金的居高臨下和公事公辦更讓他覺得恐懼。
克麗絲至少會說“寶貝你是我最驕傲的孩子”。
而金隻會在家庭會議上冷冷看她一眼，然後遞來一份狗仔爆料清單。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自尊換來的，現在輪到你為了家族奉獻的時候了！”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每次想到黴黴錄音門後的家族會議上，金卡戴珊在自己耳邊惡狠狠說的這兩句話，肯豆就感覺不寒而栗。
說是五姊妹共進退，實際上隻有金才是能和克麗絲平起平坐的那一個，克麗絲傳媒的真正合夥人，整個卡戴珊家族核心中的核心！
換句話說，其他三姐妹，還有那些現夫、前夫、前男友、男友、跑友……都是給克麗絲和金打工的。
之前看到的跟半獸人似的格裏芬，就是金給自己指定的目標。
如果是半年前，肯豆說不定還真會嚐嚐。
畢竟格裏芬也算是全世界最強壯的男人之一。
但現在，已經被欲望之神全身都開發過不止一遍後，對格裏芬這種來自讚達拉的巨魔，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甚至厭惡。
都不用脫衣服，光是離近了看到對方臉上的紅斑、粗糙的皮膚、和胳膊上粗硬茂密的金色毛發，就感覺像是進化不完全的產物。
當然，這一次自己仍舊是可以拒絕金和母親的，但下一次呢？
必須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否則遲早有一天，自己會頂不住壓力，成為家族中下一個祭品。
如果必須炒作，她當然更想和方吉斯炒作戀情，雖然方吉斯是素人，但素人也未必不能炒出效果。
她大姐考特妮的前夫斯科特迪西克參加真人秀前也是素人，現在的人氣比她大姐都高。
肯豆相信，以方吉斯的外形和情商，雖說是雅裔，說不定最後還能提升家族正麵名聲呢。
唯一的問題是，吉斯根本不可能配合自己炒作。
她可是親眼看到比她們高了幾個層級的哈維韋恩斯坦在衛生間裏舔方吉斯的鞋！
而且這都半年了，事後沒有任何報複！
她還真沒想過讓方豫幫忙提高自己在家族內的地位，能讓她既吃了家族流量，也不用犧牲。
倒不是她有多高尚，純屬文化差異。
而且，她此前也不知道方吉斯到底是幹什麽的，還以為又是一個從大周逃過來的紅銅之後。
她也是直到昨晚才知道，那個在整個邁國上流社會已經成為硬通貨的月神之淚，以及因月神之淚同樣名聲大噪的洛林諾文，就是吉斯的。
連羅比邁爾斯都是在給他打工。
這時候，肯豆才開始認真考慮，自己和吉斯也這麽長時間了，沒有感情總有交情，至少能給自己家五個或六個洛林諾文的會籍吧？
這會籍非常搶手，已經隱隱有了新社交門檻的屬性，克麗絲和金最近一直想搞一個，但始終沒有摸到門路。
可誰能想到，吉斯居然想讓自己的二姐——金卡戴珊，來接手洛林諾文在盎國的推廣！？
連她都沒想明白為什麽。
這對吉斯有什麽好處？
是為了我？
別說他不信，我自己都不信啊，他對我的態度有時候都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杯子。
或熱兵器。
可自己的老媽和姐姐呢？以為對方是凱子，還想吊著咬一口肉下來，居然想要用加盟的方式運營洛林諾文盎國業務？
我都不敢咬，隻敢舔，你們是不是想瞎了心了？
現在呢？傻了吧？被懟了吧？
話說回來，吉斯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把我們卡戴珊-詹娜家族拉進來？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誰都知道，在可以預見的時間內，不會有任何護膚甚至皮膚醫美類的產品能在產品力上威脅到月神之淚的地位。”
“因此，月神之淚和洛林諾文的盎國特許經營權無論交給誰，對於我都沒有什麽影響。卡戴珊這個單詞也與洛林諾文的調性是完全相反的。”
方豫的表情理所當然、平鋪直敘，就像是在說狗不能吃巧克力一樣平淡的說著絲毫不留情麵的話，饒是金卡戴珊這樣厚臉皮的女人，也不由得有些尷尬。
看到金尷尬的表情，肯豆居然感覺有幾分快意。
“所以，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和卡戴珊家族合作的必要性，隻是因為肯豆在因為你的困境而頭疼，我幫她給你想出的一個解決辦法而已。”
“她說和你聊起過，可能近期你出國待一段時間會比較好，正好洛林諾文在開發盎國市場，洛林諾文在盎國的二級代理商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名義上的ceo崗位。”
“而在盎國這一年，我可以給你100個洛林諾文的會籍指標，這100個會籍，可以由你決定授予盎國哪些人，整個盎國的指標這一年也隻有1300個，第二年會更少，總數不會超過五千個。”
“這對你和卡戴珊家有多大的價值，不用我說了吧？”
麵對金卡戴珊的獅子大開口，方豫也沒動怒，指了指冰箱，示意肯豆給他拿瓶水。
克麗絲倒是表情絲毫未變，依舊是那副看上去專注且專業的樣子看著方豫。
方豫心說你看個屁，老子連柳菲菲她媽都沒興趣，還能對你個老貨有興趣？
“吉斯，雖然我們隻是第二次見麵，但我也早就拿你當成我們的家人。”
克麗絲臉不紅心不跳，看表情異常真摯。
“由於媒體的曲解，許多人都對我們一家誤會太深。”
克麗絲無奈的笑了笑，好像已經厭倦了不停的解釋。
和很多人想象中的卡戴珊一家不同，這家人在日常和人接觸的時候，大多都非常和善，很通人性，給人一種很真的真誠感。
大部分大周人都認為卡戴珊家族是靠賣醜和不要臉來賺錢，相當於大周的芙蓉姐姐+狗頭羅麗。
其實這個印象是不準確的。
隻聽說過卡戴珊家族花邊新聞的人都會對卡戴珊產生負麵印象，但如果看過她們家的綜藝，又會馬上對這一家改觀，覺得這家人完全就是被媒體妖魔化了。
但實際上，他們對卡戴珊家族的第一印象才是最正確、最接近真實的。
這也正是卡戴珊家族的粉絲運營模式，她們背後的團隊深諳運營之道，知道什麽粉絲群體最穩固。
黑轉粉最穩固。
就像愛情一樣，一見鍾情的愛情往往很難走到最後，因為一開始就是100分，此後每一天的相處都是減分的過程，減到0分的時候，就散了。
而同樣還是這對情侶，如果陰差陽錯下，一開始彼此印象是零分甚至負分，後來隨著接觸慢慢加分加到一百分的，基本最後都會愛的死去活來，白頭到老。
所以，卡戴珊的粉絲運營策略，就是使用各種手段擴大知名度，吸引人來看“與卡戴珊一家同行”。
不管此前這人有多討厭卡戴珊一家，也無所謂，隻要他看了，她們就能通過這個節目中一家人親密、自然、充滿親情和正能量的表現來洗白，形成印象反差，從而獲取大量穩固粉絲。
爭議-曝光-轉化-變現，這個公式誰都知道，但隻有卡戴珊應用的最好。
反差反轉會激發“認知自證”，當觀眾覺得“我發現了她們的可愛”時，他會更願意為這個“發現”買單。
這是“反口碑營銷”的經典範式。
卡戴珊家族並不是“誤解被洗白”，而是主動打造“先被誤解、再被喜歡”的軌道，因為他們知道，反差等於忠誠，黑轉粉就是最穩固的粉。
因此，這個家族的人都很會裝好人，作為家族大家長的太後克麗絲自然也是演技最好的人。
就像現在，光看克麗絲的表情，一定會覺得這個老太太真是太好了。
可惜啊，方豫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陣營立場和惡念。
你特麽頭頂上的紅光都快到房頂了，跟我說你把我當家人？
對啊，這才有意思嘛，像梅根那種傻娘們，演技太差，一點挑戰都沒有。
克麗絲臉上帶著親近的笑容：“問一下，洛林諾文在盎國的二級代理商選的哪一家？能透露嗎？”
“慕恩美業。”方豫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克麗絲一怔。
慕恩美業？沒聽過啊，是哪家公司？
“這是在杜拜新成立的一家公司，當然，是代持的。”
慕恩美業就是哈裏和方豫一起成立的公司，隻不過兩人都是找人代持。
其中一部分利潤，會通過各種捐款人，捐助給哈裏在菲洲的一個慈善基金。
克麗絲眼神微縮：“替誰代持？”
方豫微微一笑：“哈裏。”
克麗絲和金卡戴珊都是身體一震：“誰？”
“蘇賽克斯公爵，盎王室第五順位繼承人，哈裏王子。”
阿德魯、威廉！
我一定要報複你們！
還有梅根，你這個賤人！
哈裏臉上泛起不均勻的酡紅。
盡管威廉的正臉並沒有出現在視頻中，隻是露出個光溜溜的後麵，但諸多身體特征還是讓哈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我要把這些東西捅給媒體！揭穿你這假惺惺的麵具！
“據說阿德魯支付了一千萬盎鎊的賠償和被王室罰俸三年後，現在連物業費都交不起了？”
聽到方豫貌似無心的一句調侃後，哈裏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阿德魯自從私下和那個女孩達成協議，賠了一大筆錢後，現在確實入不敷出，一來風頭緊，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接一些掮客業務，原本每年30萬盎鎊的領地收入也沒了。
據說上周末二叔還專門跑到阿伯丁的巴爾莫勒爾城堡，去見即將啟程返回倫敦的女王陛下，抱著親媽的大腿哭自己快要窮死了，想讓女王替他償還五百多萬盎鎊的借款。
也不知道最後拿沒拿到錢。
如果我捅給媒體，我和王室的關係就完了，而且我的王室地位還不如阿德魯，到時候隻會更慘。
錢！更多的錢！
我一定要賺取足夠的財富，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報複他們！
不，不隻是他們，哈裏眼睛通紅，突然想到了自己這二十年來的痛苦。
我要整個王室都付出代價！
哈裏咬牙切齒：“吉斯，我可以全力配合洛林諾文在盎國的開拓，但返利我要增加一成！”
方豫哈哈一笑，舉起杯：“這些都是小事，合作愉快。”
哈裏帶著滿腔的憤怒，舉起杯一飲而盡，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吧台上。
“對了，吉斯，你有比梅根更合適去盎國開發市場的人選嗎？”
哈裏紅著臉打了個酒嗝，順口問道。
方豫摸了摸下巴，目光閃爍，喊了一聲躲進衛生間的三個頂模。
什麽意思？他想讓這三個女人去盎國？她們行嗎？
方豫拉過肯豆，若無其事的眨了眨眼：“肯豆，你二姐……最近應該挺閑的吧？”
——
一架如同披著黑金漆麵的aw109grand卷起漢普頓帶著一絲鹹腥的海風，槳葉飛速轉動。
巨大的噪音聲中，aw109貼著海灘近二十米的高度掠過，螺旋槳卷起的狂風將海水吹成了碎片，直升機在空中微微一頓，調轉方向，驟然提速，向曼哈頓方向飛去。
“啊~~~~~”機艙內的吉吉和艾米麗因為直升機的炫技式的操作發出模糊的尖叫，頭發被從半開的艙門灌入的烈風吹得狂野翻卷，卻都在興奮的大笑。
直升飛機她們當然經常做，但飛的這麽刺激可不多見。
“蘇荷我們來了~~~”
吉吉尖叫著舉起香檳，氣泡噴濺在窗戶上，又被氣流打回她臉上，連忙側身關閉艙門，機艙內一下就安靜了不少。
直升機是從漢普頓到曼哈頓的常用交通工具，因為能在南漢普頓和東漢普頓有房子的，都有直升機和停機坪。
這架aw109grand明顯經過了改裝，駕駛室和乘員艙是一體的，並未像標準版一般被隔斷。
這架直升機是洛林諾文從一名叫亞當諾依曼的裘德人手裏買來的。
亞當諾依曼年紀不算大，隻有三十五六歲，是最近幾年風生水起的創業者，在紐約搞共享辦公室一夜暴富。
他十幾年前從伊斯力爾移民到了邁國，幾個月前這貨敏銳的覺得情況有變，邁國好像不太安全，於是清盤了自己在邁國的資產，又回伊斯力爾了。
由於是急賣，洛林諾文隻花了不到五百萬邁元，就把這架阿古斯特aw109收入囊中，比正常情況下的花銷少了四分之一。
二手直升機和私人飛機的保值率很高，很多熱門機型比新機還要貴，有些溢價甚至能到10-20%，主要就是因為新機得等交貨期，而二手的不用。
aw109交貨期在直升機裏算是長的，要排接近24個月。
噴氣式私人飛機交貨期更長，比如灣流650er，基本都要排至少三到四年。
有不少買主身家全盛時期全額下定，結果破產的時候都沒收到飛機。
如果不是急賣，多上一兩個月放出風去找買主，這架飛行時間不到500小時的aw109應該比新機輕鬆溢價10%，賣到650萬以上。
駕駛位上的方豫懶洋洋地往後靠了靠，黑色襯衫扣子隻係到胸口，露出一小截精壯的胸肌。
他一手握操縱杆，一手調著音響，滿臉壞笑的把音樂切換成澤恩馬利克的《pillowtalk》，合成器聲在機艙內震蕩，與螺旋槳和發動機發出的噪聲混成一片。
“你太壞了~唔~”
吉吉左臂從後麵摟住方豫，頭伸到前麵，嘴裏含了一口香檳，送進方豫口中，右手順勢探進了方豫的襯衣中摩挲著。
方豫現在放的這曲子就是她剛分手的前男友的，而且她半年前才剛為了支持男友，客串拍了這曲子的mv。
她現在也發現了，方豫就喜歡這種惡趣味，最喜歡當她們麵放她們那些前男友的歌。
除了她男朋友澤恩馬利克，還有肯豆年初剛分手的男友斯泰爾斯都是歌手。
上一次聯手作戰時，吉斯中間突然放了首斯泰爾斯兩首還沒發布的新歌，一首叫什麽《走廊見我》，還有一首叫《唯一天使》。
這兩首歌的歌詞一聽就是斯泰爾斯被肯豆甩了之後寫的。
結果肯豆當時就噴了。
太壞了。
“滾回後麵去！你想死我可不想！”副駕上的肯豆怒氣衝衝的轉身就給了閨蜜胸口一拳。
“疼！”吉吉呼痛，鬆開方豫，咬牙切齒的就從後麵攥住了肯豆。
肯豆尖叫一聲，解開安全帶，回身反擊。
方豫看著打的人仰馬翻的三人直搖頭，邁國女人果然都是瘋批，這可是在天上，也不怕出事。
肯豆是背身作戰，顯然幹不過吉吉，不止重點被攻破，更讓吉吉找到了她的漏洞。
看的方豫熱血沸騰，要不是阿古斯特aw109飛到曼哈頓隻要半個多小時，時間有點緊，非在空中來個飛機大戰不可。
“144-golf-romeo，雷達應答編碼4263，保持在1100盎尺以下，按目視飛行規則前往下城，沿東河視覺航線飛行。注意，羅斯福島上空有北向飛行器流量。”
直升機上的應答機突然響起，傳出東34街直升機停機坪塔台的飛行指令。
“收到，已設置4263，我正在目視飛行，高度沒有超過1100。寶貝，east34今天又是你值夜班？需不需要我幫你向faa投訴你的主管？”
方豫一邊調整著應答機，一邊懶洋洋的調戲著直升機塔台的女空管。
方豫第一次在紐約開直升機的時候由於不熟悉規則，被這個女空管屌了一通，於是降落後特意還跑過去看了一眼。
沒想到這拉丁裔的女空管長相身材還真不錯，穿上空管製服還挺誘惑。
可惜是良家婦女，人家和老公感情相當穩定，都準備要小孩了，於是也就隻能打打嘴炮。
頻道裏沉默了一秒，那名女空管語調不變：“144gr，請遵守標準通聯格式，不要說無關的話題，我有六架機等在你前麵。”
東34街直升機機場在曼哈頓中城附近，靠近伊斯特河河邊，是個非常小的直升機停機坪，但因為地理位置優越，卻非常繁忙，降落起飛都要排隊，有的時候甚至要等上二三十分鍾才能降落。
方豫看了看窗外，已經快飛到曼哈頓中城了。
“嘿，寶貝，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能等，我的大機機沒法等，它快堅持不住了。”
方豫按著應答機耍無賴。
女空管明顯歎了口氣：“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人話。”
方豫老老實實：“沒油了，over。”
女空管沉默了幾秒，明顯壓低了聲量：“144gr，進入通道，你有一個窗口，別讓我後悔。”
成了！方豫揮了揮拳頭，一拉操縱杆，機頭翹起，尾槳卻保持穩定，原本快速向前飛行的aw109瞬間停在半空中，慣性作用下，三女都是一聲驚叫。
隨後aw109機身小角度傾斜，如舞者滑步般側掠過伊斯特河上空，來到東34街停機坪正上方。
“真是燒包。”女空管在頻道中嘟囔了一句。
快速懸停加側滑，這一套動作已經屬於直升機飛行的高級動作，但她知道這個駕駛員拿到飛行執照都沒多久，前些日子應該還是初學者，沒想到現在動作就已經這麽熟練。
“謝了寶貝，以後有機會一起飛。”方豫哈哈一笑，降落在停機坪上，帶著肯豆三人跳下飛機。
——
這些日子肯豆是真的煩。
從小生活在卡戴珊這樣的家族中，從12歲起，她一年中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都需要麵對鏡頭。
因為老媽需要靠編造、出賣家族隱私來製造話題，博取大眾的窺私欲，獲取炒作流量。
其實這些年來，相比其他姐妹，她還算比較舒服的，因為她性格相對內向，克麗絲沒給她安排多少家族劇的抓馬劇情，而是支持她在時尚界全力發展，充當家族門麵。
但這兩個月來，情況稍稍有了些變化。
小妹凱莉的美妝事業失敗和二姐金卡戴珊的口碑下滑，讓母親克麗絲把目光越來越多的投向她。
克麗絲希望她取代二姐金卡戴珊，成為家族新的流量箭頭，為家族做出更大的貢獻，給其他家人帶來更大的流量。
但此前克麗絲給肯豆打造的方向就是時尚高冷路線，現在看上去還算成功，如果逼肯豆開始炒緋聞流量，會不會過猶不及？
對於這一點，克麗絲詹娜自己也沒什麽把握。
因此克麗絲隻是想要讓肯豆先選個有話題的對象炒一下，試探一下市場反饋再說。
麵對克麗絲的要求，肯豆雖然有所抵觸，但也能接受。
真正讓她恐懼的是二姐金卡戴珊。
比起擅長利用“母愛”來軟硬兼施的克麗絲，金的居高臨下和公事公辦更讓他覺得恐懼。
克麗絲至少會說“寶貝你是我最驕傲的孩子”。
而金隻會在家庭會議上冷冷看她一眼，然後遞來一份狗仔爆料清單。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自尊換來的，現在輪到你為了家族奉獻的時候了！”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每次想到黴黴錄音門後的家族會議上，金卡戴珊在自己耳邊惡狠狠說的這兩句話，肯豆就感覺不寒而栗。
說是五姊妹共進退，實際上隻有金才是能和克麗絲平起平坐的那一個，克麗絲傳媒的真正合夥人，整個卡戴珊家族核心中的核心！
換句話說，其他三姐妹，還有那些現夫、前夫、前男友、男友、跑友……都是給克麗絲和金打工的。
之前看到的跟半獸人似的格裏芬，就是金給自己指定的目標。
如果是半年前，肯豆說不定還真會嚐嚐。
畢竟格裏芬也算是全世界最強壯的男人之一。
但現在，已經被欲望之神全身都開發過不止一遍後，對格裏芬這種來自讚達拉的巨魔，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甚至厭惡。
都不用脫衣服，光是離近了看到對方臉上的紅斑、粗糙的皮膚、和胳膊上粗硬茂密的金色毛發，就感覺像是進化不完全的產物。
當然，這一次自己仍舊是可以拒絕金和母親的，但下一次呢？
必須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否則遲早有一天，自己會頂不住壓力，成為家族中下一個祭品。
如果必須炒作，她當然更想和方吉斯炒作戀情，雖然方吉斯是素人，但素人也未必不能炒出效果。
她大姐考特妮的前夫斯科特迪西克參加真人秀前也是素人，現在的人氣比她大姐都高。
肯豆相信，以方吉斯的外形和情商，雖說是雅裔，說不定最後還能提升家族正麵名聲呢。
唯一的問題是，吉斯根本不可能配合自己炒作。
她可是親眼看到比她們高了幾個層級的哈維韋恩斯坦在衛生間裏舔方吉斯的鞋！
而且這都半年了，事後沒有任何報複！
她還真沒想過讓方豫幫忙提高自己在家族內的地位，能讓她既吃了家族流量，也不用犧牲。
倒不是她有多高尚，純屬文化差異。
而且，她此前也不知道方吉斯到底是幹什麽的，還以為又是一個從大周逃過來的紅銅之後。
她也是直到昨晚才知道，那個在整個邁國上流社會已經成為硬通貨的月神之淚，以及因月神之淚同樣名聲大噪的洛林諾文，就是吉斯的。
連羅比邁爾斯都是在給他打工。
這時候，肯豆才開始認真考慮，自己和吉斯也這麽長時間了，沒有感情總有交情，至少能給自己家五個或六個洛林諾文的會籍吧？
這會籍非常搶手，已經隱隱有了新社交門檻的屬性，克麗絲和金最近一直想搞一個，但始終沒有摸到門路。
可誰能想到，吉斯居然想讓自己的二姐——金卡戴珊，來接手洛林諾文在盎國的推廣！？
連她都沒想明白為什麽。
這對吉斯有什麽好處？
是為了我？
別說他不信，我自己都不信啊，他對我的態度有時候都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杯子。
或熱兵器。
可自己的老媽和姐姐呢？以為對方是凱子，還想吊著咬一口肉下來，居然想要用加盟的方式運營洛林諾文盎國業務？
我都不敢咬，隻敢舔，你們是不是想瞎了心了？
現在呢？傻了吧？被懟了吧？
話說回來，吉斯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把我們卡戴珊-詹娜家族拉進來？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誰都知道，在可以預見的時間內，不會有任何護膚甚至皮膚醫美類的產品能在產品力上威脅到月神之淚的地位。”
“因此，月神之淚和洛林諾文的盎國特許經營權無論交給誰，對於我都沒有什麽影響。卡戴珊這個單詞也與洛林諾文的調性是完全相反的。”
方豫的表情理所當然、平鋪直敘，就像是在說狗不能吃巧克力一樣平淡的說著絲毫不留情麵的話，饒是金卡戴珊這樣厚臉皮的女人，也不由得有些尷尬。
看到金尷尬的表情，肯豆居然感覺有幾分快意。
“所以，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和卡戴珊家族合作的必要性，隻是因為肯豆在因為你的困境而頭疼，我幫她給你想出的一個解決辦法而已。”
“她說和你聊起過，可能近期你出國待一段時間會比較好，正好洛林諾文在開發盎國市場，洛林諾文在盎國的二級代理商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名義上的ceo崗位。”
“而在盎國這一年，我可以給你100個洛林諾文的會籍指標，這100個會籍，可以由你決定授予盎國哪些人，整個盎國的指標這一年也隻有1300個，第二年會更少，總數不會超過五千個。”
“這對你和卡戴珊家有多大的價值，不用我說了吧？”
麵對金卡戴珊的獅子大開口，方豫也沒動怒，指了指冰箱，示意肯豆給他拿瓶水。
克麗絲倒是表情絲毫未變，依舊是那副看上去專注且專業的樣子看著方豫。
方豫心說你看個屁，老子連柳菲菲她媽都沒興趣，還能對你個老貨有興趣？
“吉斯，雖然我們隻是第二次見麵，但我也早就拿你當成我們的家人。”
克麗絲臉不紅心不跳，看表情異常真摯。
“由於媒體的曲解，許多人都對我們一家誤會太深。”
克麗絲無奈的笑了笑，好像已經厭倦了不停的解釋。
和很多人想象中的卡戴珊一家不同，這家人在日常和人接觸的時候，大多都非常和善，很通人性，給人一種很真的真誠感。
大部分大周人都認為卡戴珊家族是靠賣醜和不要臉來賺錢，相當於大周的芙蓉姐姐+狗頭羅麗。
其實這個印象是不準確的。
隻聽說過卡戴珊家族花邊新聞的人都會對卡戴珊產生負麵印象，但如果看過她們家的綜藝，又會馬上對這一家改觀，覺得這家人完全就是被媒體妖魔化了。
但實際上，他們對卡戴珊家族的第一印象才是最正確、最接近真實的。
這也正是卡戴珊家族的粉絲運營模式，她們背後的團隊深諳運營之道，知道什麽粉絲群體最穩固。
黑轉粉最穩固。
就像愛情一樣，一見鍾情的愛情往往很難走到最後，因為一開始就是100分，此後每一天的相處都是減分的過程，減到0分的時候，就散了。
而同樣還是這對情侶，如果陰差陽錯下，一開始彼此印象是零分甚至負分，後來隨著接觸慢慢加分加到一百分的，基本最後都會愛的死去活來，白頭到老。
所以，卡戴珊的粉絲運營策略，就是使用各種手段擴大知名度，吸引人來看“與卡戴珊一家同行”。
不管此前這人有多討厭卡戴珊一家，也無所謂，隻要他看了，她們就能通過這個節目中一家人親密、自然、充滿親情和正能量的表現來洗白，形成印象反差，從而獲取大量穩固粉絲。
爭議-曝光-轉化-變現，這個公式誰都知道，但隻有卡戴珊應用的最好。
反差反轉會激發“認知自證”，當觀眾覺得“我發現了她們的可愛”時，他會更願意為這個“發現”買單。
這是“反口碑營銷”的經典範式。
卡戴珊家族並不是“誤解被洗白”，而是主動打造“先被誤解、再被喜歡”的軌道，因為他們知道，反差等於忠誠，黑轉粉就是最穩固的粉。
因此，這個家族的人都很會裝好人，作為家族大家長的太後克麗絲自然也是演技最好的人。
就像現在，光看克麗絲的表情，一定會覺得這個老太太真是太好了。
可惜啊，方豫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陣營立場和惡念。
你特麽頭頂上的紅光都快到房頂了，跟我說你把我當家人？
對啊，這才有意思嘛，像梅根那種傻娘們，演技太差，一點挑戰都沒有。
克麗絲臉上帶著親近的笑容：“問一下，洛林諾文在盎國的二級代理商選的哪一家？能透露嗎？”
“慕恩美業。”方豫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克麗絲一怔。
慕恩美業？沒聽過啊，是哪家公司？
“這是在杜拜新成立的一家公司，當然，是代持的。”
慕恩美業就是哈裏和方豫一起成立的公司，隻不過兩人都是找人代持。
其中一部分利潤，會通過各種捐款人，捐助給哈裏在菲洲的一個慈善基金。
克麗絲眼神微縮：“替誰代持？”
方豫微微一笑：“哈裏。”
克麗絲和金卡戴珊都是身體一震：“誰？”
“蘇賽克斯公爵，盎王室第五順位繼承人，哈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