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土機的側麵防彈鋼板並不厚,很輕易的就被美軍的新式步槍加穿甲彈給打穿了,躲在裏麵駕駛著推土機的兩名義勇軍衝鋒隊員死得很慘烈。


    而作為代價,那些冒險從側麵襲擊推土機的勇者們也迅速獲得了重視,反擊而去的彈雨將這幾個人留下了一大半。


    隻有兩個隻是開了三槍後就縮頭逃跑的機靈家夥躲過了彈雨,成功活了下來。


    推土機的駕駛員陣亡了,但是推土機還能正常運轉,隻是側麵防彈鋼板被打穿幾個洞而已,隻是駕駛座位上撒滿鮮血和人體碎片罷了,這並沒有影響操作結構。


    傑克隊長重新派了兩名步槍手登上推土機,隻是這一次,他們都穿上了厚實的防彈甲,甚至因為不需要移動的原因,他還額外命令這兩人多披掛了一件防彈衣,搞得兩人外表囊腫。


    雖然不好看,也不靈活,然而防彈效果很實在。


    再一次重新轟鳴著引擎聲的推土機跨過了崩塌的圍牆,撞向了第一座日式房屋。


    因為頻繁的地震,以及民族建築風格的原因,日本的房屋普遍很喜歡用木頭作為建築材料,奧土莊園也不例外。


    而木頭房屋麵對大馬力推土機的推擠,再加上房屋隻有一層的原因,很是輕易的,兩台推土機就把第一座房屋給推翻了。


    躲在房屋內的雇傭兵們就像是馬桶蓋下的蟑螂一樣,在建築物完全崩塌之前四散而逃,逃離翻屋……不跑就得木頭屋頂給壓死了啊。


    而跟在推土機側後方的義勇軍衝鋒隊員和步槍手們,則手持突擊步槍和大口徑霰彈槍,向著這些匆忙逃竄中彈敵人開火,留下來他們一部分。


    等到推土機向著第二座建築物推進的時候,敵人開始反抗,他們從不同的地方向推土機後麵的撲克牌成員開火,雙方相隔著不到三十米的距離發生激烈交火。


    在這個距離上,已經沒什麽槍法上的區別了,隻需要抱著槍猛烈開火,在最短時間內把子彈潑出去就好。


    在不到三十秒的交火過程中,撲克牌一方倒下了五個人,而發起襲擊的馬來西亞前特種兵們則被當場打死了十個人。


    習慣了和缺乏彈藥和防彈衣的遊擊隊打不對稱作戰的前特種兵們,在這場對射吃了大虧,或許義勇軍步槍手和衝鋒隊員們都是半職業民兵。


    但是他們身上的攔截者護甲卻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以至於隻有一身三級防彈衣的前者們吃了大虧,明明前特種兵們槍法更好,卻倒下了更多的戰友。


    以至於當雙方同時打空彈匣的時候,馬來西亞的猴子們不得不主動後退,就連倒地不起的傷員們都管顧不上了,以至於他們被撲克牌士兵們補刀。


    反觀撲克牌的傷員,除了兩個當場被子彈爆頭、打穿脖子的倒黴蛋死在現場之外,其他三名傷員都被拖了出去,然後被黃毛帶著人送到後方,讓專業的醫生和醫療器械現場治療,死不了。


    付出了一定的傷亡,第二座日式建築物還是被推掉了。


    接著是第三座。


    這一次,傑克隊長吸取了教訓,在推土機開工之前,讓人先投擲煙霧彈將房屋四周填滿,阻擋敵人的觀察視野。


    然後兩台推土機悶頭往煙霧裏撞去,反正原本即便是沒有煙霧,駕駛室內的步槍手都隻能依靠一條細縫往外看,視野不好,大多數情況都需要依靠對講機讓外界指揮行動。


    現在瞎眼了更好,悶頭往前衝,撞到東西,將其撞塌後,崩塌的屋頂掉在推土機上麵也沒事,換倒檔往後退就行了,木頭玩意擋不住民用坦克的碾壓。


    躲在暗處的雇傭兵們無奈了,隻能是向著煙霧內胡亂開火,而聽到了槍聲後的撲克牌成員並不開槍,而是掏出手榴彈向著槍聲響起的地方砸去。


    像是這樣無視野的戰鬥,手榴彈比突擊步槍好使。


    被手榴彈糊臉的雇傭兵們迅速意識到這樣打對自己很吃虧後,他們也掏出了手榴彈和煙霧彈往可能存在著敵人的地方丟去。


    雙方你來我往的玩“丟手雷”的遊戲,以至於奧土莊園內響起了密集的爆炸聲。


    像是這樣的手榴彈轟炸,雙方都談不上什麽優勢和劣勢,在雜亂的“拆遷現場”,大家夥都可以找得到掩體,爆炸到處都有,彈片亂飛。


    除了推土機可以自由行動之外,即便是就連小腿上都有腿甲,防護周密的撲克牌成員都不敢亂動。


    而在視野不明的情況下,兩台推土機也隻能倒退離開廢墟,返回到已方成員的火力掩護範圍當中,避免被大膽的雇傭兵來一套反推土機體操。


    投彈的雙方都躲了起來,以至於手榴彈的爆炸雖然很熱鬧,卻沒有幾個人在這個過程中受傷的。


    互相投擲了三分鍾後,最終以雇傭兵一方的撤退為結果,他們攜帶的手榴彈並不多,沒辦法像撲克牌成員兜裏的手榴彈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隨便亂丟。


    這一次局部戰場的失利,讓躲在後方的美軍上尉終於是坐不住了,他顧不上太多,通過衛星電話,他命令三處村莊內的所有殺手們都一起出動,開著車直衝敵人的後方。


    殺手們的這一次出擊,有兩個任務,第一個是抄這些正在進攻莊園內的武裝人員退路,第二個是去襲擊無人機飛手們。


    雖然益山涼抓住了一個警視廳內鬼,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加上現場人多眼雜,還是有人為了錢,把無人機飛手的大巴車位置爆了出去。


    三個藏著人的村莊距離奧土莊園的距離並不一致,有一座離著較遠,大概有五公裏的路程,而最近的一座村莊則與莊園相距不到兩公裏。


    而距離最近的村莊,顯然會遭到更多的重視,在一台汽車從村子裏衝出來的時候,它們才剛剛離開建築物的遮掩,就遇到了五台穿越機自殺式的衝擊。


    其中三台穿越機落在車子前後左右,製造出不錯的焰火背景在,隻有兩台直接命中汽車,將車子的頂棚和引擎蓋都炸飛出去。


    如果挨炸的汽車是美軍的軍用悍馬車,改造的穿越機所攜帶的少量炸藥絕對拿前者沒什麽辦法。


    隻可惜暗網集團雖然有錢,卻也沒有到願意給炮灰殺手也配備防彈車輛的程度,以至於兩台小型穿越機的轟炸,就讓這台車停了下來。


    然後車上存活、受傷的四名殺手狼狽的跳下車,頭也不回的往著四個方向逃去。


    對於這樣的逃跑者,藤原雅人的命令很明確。


    “隻要他們不往奧土莊園的方向跑,那隨便他們逃跑吧,別追擊,殺了他們我們也沒錢拿。”


    為了錢打仗的烏合之眾都是這樣,順風戰的時候猛如虎,遇上逆風局的話則會膽怯如鼠。


    其他殺手車隊也是基本上都有著類似的表現,有一些殺手遇到無人機轟炸後,車子被炸壞了,有人會轉身逃跑,也有腦子不清楚的繼續前進,然後被從天而降的手榴彈炸得人仰馬翻。


    偶爾有兩台汽車因為駕駛員的車技好,運氣不錯,躲過了無人機的轟炸,也會被埋伏在必經之路的七名義勇軍狙擊手,用狙擊槍、精準步槍,帶有瞄準鏡的輕機槍集火。


    在密集的火力網之下,這樣開著民用汽車的殺手們往往會連人帶車被打成篩子。


    可是,如果殺手們下車步行的話,在天空盤旋的監視無人機卻會將他們的位置標注得清清楚楚,迎接他們的是手榴彈。


    五十餘名殺手們最終死得死,跑得跑,一個人都沒能靠近奧土莊園,更不要提去襲擊無人機飛手的大巴車了。


    這讓莊園內的科波菲爾氣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做平台的都是這樣,殺手們沒能完成任務,科波菲爾頂多不給他們發放後續的任務獎勵,更多的懲罰卻不能做,也沒辦法做。


    暗網集團就像是淘寶,店家在這裏混不下去了,還能去拚多多,去京東等平台混。


    所以,對於逃跑的殺手們,科波菲爾也隻能是徒呼奈何。


    奧土莊園內的絞肉戰還在繼續,但是暗網集團這邊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他們並不知道外麵的殺手群體被擊潰了,可是身邊的同伴傷亡,他們卻看在眼裏,都已經倒下了二十多號人了。


    撲克牌那邊死傷也不少,也差不多倒下了二十多名成員,雙方的傷亡都差不多,一台推土機更是在混戰中被打壞了。


    但是,撲克牌這邊還能咬牙堅持下去,因為在戰前,藤原雅人已經通過氪金手段將隊伍的士氣拉到最高,即便出現死傷,現在也還處於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其次,撲克牌這邊的醫療急救非常及時,黃毛率領的街頭混混們不參與戰鬥,專門穿著防彈衣和頭盔,抬著擔架承擔戰場醫療兵的責任。


    反觀暗網集團這邊,不僅在交戰中被推土機壓得節節敗退,可以被據守建築物越來越少,頭頂的無人機越來越要命,在戰場上倒下的友軍也往往得不到救助,慘被對方補槍。


    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因此暗網集團這邊真的是越打,士氣就越差,等到傷亡率都快接近百分五十的時候,美軍上尉更是直言道。


    “科波菲爾先生,這場戰鬥基本上,我們已經無法獲勝了,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體麵結束戰鬥的事情。”


    “真的沒希望了嗎?”科波菲爾還有些不死心,就這樣認輸的話,暗網集團可就裏子和麵子都輸光了啊。


    “幾乎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了,即便我帶隊上陣,也頂多將戰局拖延一段時間,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美軍士兵陣亡了,那撫恤費……”美軍上尉點頭。


    科波菲爾明白上尉沒說來的事情,上尉和他的班組可以上戰場,可是這個錢……就得變一變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美軍可以給科波菲爾賣命,可是得加錢。


    啊要加錢啊,那就算了,現在加錢得科波菲爾自己掏腰包了,真的是很不劃算,花自己的錢為公司辦事,他還沒偉大到這個程度。


    “就這樣吧。”科波菲爾歎了一口氣,接著拿出衛星電話。


    “嘟嘟嘟……喂,益山涼先生,我是科波菲爾,這事情到現在,我認為應該有個體麵的結局了,讓你的合作夥伴離開了,我認輸了,奧山家的產業,暗網集團不參與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藤原雅人耳邊。


    “哦,他認輸了?那行,我這就讓前線的人撤退。”


    說一個很違反邏輯的事實,這場仗打到現在,除了那個奧土家對撲克牌懷有仇恨之外,在小地圖上,那個叫做科波菲爾的暗網經理人居然還是一個中立單位。


    這樣的現象很好理解,這場戰鬥是因為利益而起,雙方約好時間和地點開片,等同於中世紀的貴族為了領地而開打,卻不代表雙方有什麽仇恨。


    暗網集團即便是打輸了,科波菲爾的性命也會得到保證,反過來,撲克牌被暗網集團的雇傭兵反推了,藤原雅人和益山涼等人,也會得到禮遇,甚至不會被襲擊。


    大家都是體麵人,打打殺殺的事情讓下麵的人去幹就行了,體麵人就不要傷了體麵。


    反之,要是體麵和規矩不能被維持,那大家的鬥爭沒有下限,那雙方都沒有贏家。


    不管是暗網集團無限製的派遣殺手進行刺殺,還是上原家和益山家動用自家在政府內的影響力,將暗網集團打上恐怖份子組織的前綴,讓官方勢力下場參與圍剿,雙方都是輸家。


    藤原雅人也知道這個情況,因此收到消息後,他一點都不猶豫的就讓前線的隊伍撤了下來。


    等到大家撤退,戰場上歸於安靜之後,東京警察的包圍圈就放開了一個口子,讓一台美軍的軍用卡車離開,車上坐著科波菲爾和美軍上尉,以及一個班的步兵。


    至於那些雇傭兵,他們就得留下來被東京警視廳的人抓住,以“戰利品”的身份去警察局內呆一段時間了,科波菲爾會花錢把他們撈出來,不過不是現在。


    畢竟對外的口號是反恐,總得有恐怖份子出現,才能算得上反恐,對吧。


    現在,暗網集團和地頭蛇陣營的競爭分出了勝負,而奧山家的下場也是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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