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清，李愛國才想起來王小梅還在羈押室裏關著。
最近一段時間，保衛科對王小梅和張士奇的關係展開了全方麵的調查。
結果，沒有調查出什麽問題來。
無論從哪方麵看，王小梅都是受害者，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她被張士奇欺騙了。
隻是，王小梅把601鋼從“車間內夾帶出來”本身就是犯了嚴重的錯誤。
不過在氣象站內，有一句名言：個人的感情熔斷規則的鎢絲時，黑暗便不再是某個房間的特權。
規定就是規定，任何人都不能違反。
所以王小梅必須被懲處。
趙清這陣子一直在為王小梅的事兒東奔西走。
這不，得知上麵的處理決定下來了，連夜堵在了呂白山的家門口。
呂白山看到趙清那副關心的樣子，微微的歎了口氣。
“趙清，王小梅被判了兩年，不過考慮到她也是受害者，上麵決定把她送到小宛農場接受勞動**”
小宛農場位於甘省無人區附近，方圓上百裏沒有沒有村民，沒有樹木，尤其是向北向東的方向，隻有無盡的戈壁灘和沙漠。
裏麵的農場職工都是一些犯了錯誤的人。
趙清聽說過農場的一些情況，臉色驟然變了，大聲說道：“呂科長，王小梅是無辜的，“她不過是被張士奇那個畜生算計了！你們怎麽能.”
呂白山的煙卷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注意你的態度！“他碾滅煙頭，火星迸濺在地上，“偷運機密材料，換作旁人至少十年。
趙清的喉結劇烈滾動，鏡片蒙上一層水霧。
路燈掃過他僵硬的側臉，在顴骨處投下刀刻般的陰影。
兩分鍾的死寂裏，隻有風卷著樹葉發出的嘩嘩響聲。
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低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呂科長，我能自願前往小宛農場嗎？“
呂白山在確定趙清不是在開玩笑，勸說道：“趙清，你是工程師，為什麽要自斷前途呢？”
“我喜歡王小梅.”趙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在戈壁灘上連個親人都沒有，我“
他別過臉去，喉間發出壓抑的嗚咽，“我不能讓她一個人。“
呂白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扭頭看了一眼李愛國。
李愛國道：“趙清是成年人了，能夠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他太了解趙清這種人了。
任何的勸說，對趙清來說，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讓自我感動於愛情的偉大之中。
“行吧，你明天給車間裏打報告。我聯係農場那邊。“呂白山揉著太陽穴轉身。
翌日。
李愛國和肖參謀乘坐嘎斯吉普車準備離開一機廠。
剛走到保衛科門口，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破舊的卡車。
幾個幹事從保衛科裏把王小梅押送了出來，早就等在一旁的趙清快步走了過去。
“趙清，你，你怎麽來了?”王小梅被關押了一陣子，麵黃肌瘦，模樣有些狼狽。
看到趙清的時候，她的目光躲閃。
趙清露出燦爛的笑容：“小梅，我已經自願申請前往農場了，今天咱們一起出發。”
“你”王小梅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清。
趙清重重點頭：“我想好了，等咱們在農場安定下來後，就結婚，以後咱們能夠過上快快樂樂的生活。”
王小梅的臉色飛速變幻，緊緊咬了咬嘴唇，最終笑著抬起頭：“趙清，你真好。”
看著那燦爛的笑容，趙清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兩人在管教的陪同下，往外麵走去，趙清看到了正在跟呂科長打招呼的李愛國。
他快步走過來，跟李愛國握握手：“李組長，我能跟王小梅走在一起，其實要感謝您抓到了張士奇。”
“祝你們兩口子以後生活美滿。”
李愛國敷衍了趙清一句，衝著呂科長擺了擺手，轉身上了吉普車。
吉普車呼嘯而去。
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在了後麵。
****
半個小時後，一架運輸機從包頭軍用機場出發，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此時此刻，小美家蘭利中心的秘密機場內，一架dc-8客機緩緩降落在了跑道上。
這架世界上最先進的客機原本可以容納119名乘客，當客艙門打開時候，卻隻有一個身穿風衣的中年人走了下來。
蘭利的高層齊齊迎上去。
“赫爾利先生，歡迎來到蘭利。”一向高高在上的蘭利局長，對待中年人十分恭敬。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位赫爾利先生跟小美家大統領關係深厚。
四四年的時候，赫爾利曾經作為大統領的私人代表前往陪都支持微操大師。
後來微操大師敗退，赫爾利先生辭去職位返回小美家，從事反對這邊的活動，得到了曆屆大統領的重用。
赫爾利先生隻是冷淡的跟這些人握了握手，就拋下了一句話：“開會！”
二十分後，
紅木會議桌上，照片與文件被掀翻在地，威士忌酒杯在波斯地毯上滾出深褐色的汙漬。
這位文質彬彬的老紳士扯鬆領帶，脖頸青筋暴起如盤虯的老樹根：
“飯桶！一群飯桶！東大搞出來的新式坦克裝甲，你們竟然連一點情報都沒搞到。”
“你們知道嗎，底特律兵工廠的軍工專家們通過那些照片分析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果。”
“東大那些裝備了新式坦克裝甲的坦克將會碾壓我們的m103！”
“因為你們的失誤，讓我們的坦克落後於東大，你們這群可恥的飯桶。”
蘭利的高層互相對視一眼，低著頭，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誰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最終還是局長站起了身。
“赫爾利先生，當前我們已啟動最高優先級的行動預案，相信不久便能獲取坦克裝甲的關鍵情報。”
“行動預案？我要的不是這些廢話！我要情報！知道嗎？情報！”赫爾利先生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冷汗順著局長鬢角滑落，他摘下金絲眼鏡反複擦拭：“明白！請給我三個月時間，新式裝甲的情報一定到手。”
赫爾利的藍眼睛死死盯著對方足有十秒，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他重重拍著局長肩膀，西裝肩墊都被拍出褶皺：“好樣的，我相信總銅聽到這個答案，肯定會很開心。”
送走了赫爾利後，蘭利局長立刻召開了秘密高層會議。
每個高層的麵前擺著一張白紙，白紙上有一行字：【鐵壁行動：獲取東方裝甲技術】
“先生們，你們也看到了赫爾利先生的態度，相信我，在我主動辭職之前，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都開除掉。”
這是赤裸裸威脅了。
一個高層舉起手：“我建議聯係海島那邊，讓他們完成這項任務。”
另一個高層讚同：“海島那邊本來就是咱們養的一條狗，吃了那麽多骨頭，現在到了出力的時候。”
如何完成一個幾乎無法完成的任務？
最正確的答案——把任務交給別人。
蘭利局長立刻拿起電話，通知海島那邊。
接到電話的建豐同誌瞬間懵逼了。
前兩次他剛被對麵打了臉，現在又得去跟對麵鬥？
心虛啊。
可是建豐同誌卻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您放心，我們一定順利完成鐵壁行動！”
放下電話後，建豐同誌的心情十分沉重。
該咋整呢？
放下電話後，蘭利局長的心情也非常沉重。
他倒不是因為任務。
畢竟就算是被撤職了，依靠往日編造出來的關係網，他也能到跨國大公司任職，每個月能拿到十幾萬美元的薪水。
這也是小美家的常規操作了。
別看那幫子大人物都以清廉著稱，即使隻報銷了一張出租車票，就得被問責。
其實他們早就提前把權力變現了，在位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布置，等到退休，馬上就有人把錢送到家門口。
什麽叫做合規的搞錢，這就是了。
蘭利局長擔心的是目前局勢。
沒有誰比蘭利局長這個掌控著無數機密大佬更能看清楚各家實力的變化了。
在前些年，蘭利壓根就沒有把那邊放在眼裏，甚至連專門的應對機構都沒有。
眨眼的功夫，那邊就崛起了，能夠在小美家麵前揮拳頭了。
照此下去蘭利局長不敢再想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那些高層：“先生們，我覺得咱們應該成立一個東亞政策研究室，專門盯著東大。”
那些高層大吃一驚，目前在全世界隻有老毛子有這種待遇。
不過想到目前的局勢，他們都紛紛點了點頭。
蘭利局長的命令很快得到貫徹。
一個嶄新的部門在蘭利內部成立。
“李，鑒於你最近的表現和對東大的了解，現在我特意邀請你加入東亞政策研究室。”首任主任將舵手請進了辦公室內，對著他伸出了手。
舵手微微一笑，緊緊的握住了那那隻手。
****
李愛國並不知道蘭利竟然因為貧鈾裝甲大動幹戈，提前把東亞政策研究室搞了出來。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乎，因為他現在遇到了一個小麻煩——運輸機遇到異常天氣。
舷窗外，閃電如銀蛇狂舞，將翻滾的積雨雲撕扯成猙獰的碎塊，飛機抖動得跟篩糠差不多。
大喇叭裏傳來飛行員+播音員粗狂的聲音：“都給我坐穩了！老子拚了命也帶你們衝出這片鬼天氣！”
裝甲司的領導拳頭在駕駛婁的鐵板上捶了捶，實現了物理性質的通話。
“要是飛不出去呢？”
“那就把這條命交待在這兒！”飛行員頭也不回，大笑聲混著引擎轟鳴，“開飛機的第一天，我就等著這一刻了。”
機艙內爆發出爽朗的哄笑，震得舷窗玻璃嗡嗡發顫。
極速的顛簸中，沒有任何人感到恐懼。
李愛國雙手抓住上麵的鐵杆子，在這生命攸關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不能提前避開這片區域？”
裝甲司領導一邊捂住被撞出包的腦袋，一邊笑道：“愛國同誌，誰有那本事，能知道哪塊雲彩有雨！”
他抹了把臉上的汗，“咱們當兵的，本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遇上再大的險，也得咬著牙往前衝！”
“說得對！天要落刀子，咱也得接著！”其他領導齊聲應和，機艙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
李愛國撓撓頭，看了一眼係統中的短期數值天氣預報係統技術。
“要不，把這玩意搞出來？”
最近一段時間，保衛科對王小梅和張士奇的關係展開了全方麵的調查。
結果，沒有調查出什麽問題來。
無論從哪方麵看，王小梅都是受害者，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她被張士奇欺騙了。
隻是，王小梅把601鋼從“車間內夾帶出來”本身就是犯了嚴重的錯誤。
不過在氣象站內，有一句名言：個人的感情熔斷規則的鎢絲時，黑暗便不再是某個房間的特權。
規定就是規定，任何人都不能違反。
所以王小梅必須被懲處。
趙清這陣子一直在為王小梅的事兒東奔西走。
這不，得知上麵的處理決定下來了，連夜堵在了呂白山的家門口。
呂白山看到趙清那副關心的樣子，微微的歎了口氣。
“趙清，王小梅被判了兩年，不過考慮到她也是受害者，上麵決定把她送到小宛農場接受勞動**”
小宛農場位於甘省無人區附近，方圓上百裏沒有沒有村民，沒有樹木，尤其是向北向東的方向，隻有無盡的戈壁灘和沙漠。
裏麵的農場職工都是一些犯了錯誤的人。
趙清聽說過農場的一些情況，臉色驟然變了，大聲說道：“呂科長，王小梅是無辜的，“她不過是被張士奇那個畜生算計了！你們怎麽能.”
呂白山的煙卷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注意你的態度！“他碾滅煙頭，火星迸濺在地上，“偷運機密材料，換作旁人至少十年。
趙清的喉結劇烈滾動，鏡片蒙上一層水霧。
路燈掃過他僵硬的側臉，在顴骨處投下刀刻般的陰影。
兩分鍾的死寂裏，隻有風卷著樹葉發出的嘩嘩響聲。
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低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呂科長，我能自願前往小宛農場嗎？“
呂白山在確定趙清不是在開玩笑，勸說道：“趙清，你是工程師，為什麽要自斷前途呢？”
“我喜歡王小梅.”趙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在戈壁灘上連個親人都沒有，我“
他別過臉去，喉間發出壓抑的嗚咽，“我不能讓她一個人。“
呂白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扭頭看了一眼李愛國。
李愛國道：“趙清是成年人了，能夠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他太了解趙清這種人了。
任何的勸說，對趙清來說，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讓自我感動於愛情的偉大之中。
“行吧，你明天給車間裏打報告。我聯係農場那邊。“呂白山揉著太陽穴轉身。
翌日。
李愛國和肖參謀乘坐嘎斯吉普車準備離開一機廠。
剛走到保衛科門口，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破舊的卡車。
幾個幹事從保衛科裏把王小梅押送了出來，早就等在一旁的趙清快步走了過去。
“趙清，你，你怎麽來了?”王小梅被關押了一陣子，麵黃肌瘦，模樣有些狼狽。
看到趙清的時候，她的目光躲閃。
趙清露出燦爛的笑容：“小梅，我已經自願申請前往農場了，今天咱們一起出發。”
“你”王小梅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清。
趙清重重點頭：“我想好了，等咱們在農場安定下來後，就結婚，以後咱們能夠過上快快樂樂的生活。”
王小梅的臉色飛速變幻，緊緊咬了咬嘴唇，最終笑著抬起頭：“趙清，你真好。”
看著那燦爛的笑容，趙清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兩人在管教的陪同下，往外麵走去，趙清看到了正在跟呂科長打招呼的李愛國。
他快步走過來，跟李愛國握握手：“李組長，我能跟王小梅走在一起，其實要感謝您抓到了張士奇。”
“祝你們兩口子以後生活美滿。”
李愛國敷衍了趙清一句，衝著呂科長擺了擺手，轉身上了吉普車。
吉普車呼嘯而去。
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在了後麵。
****
半個小時後，一架運輸機從包頭軍用機場出發，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此時此刻，小美家蘭利中心的秘密機場內，一架dc-8客機緩緩降落在了跑道上。
這架世界上最先進的客機原本可以容納119名乘客，當客艙門打開時候，卻隻有一個身穿風衣的中年人走了下來。
蘭利的高層齊齊迎上去。
“赫爾利先生，歡迎來到蘭利。”一向高高在上的蘭利局長，對待中年人十分恭敬。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位赫爾利先生跟小美家大統領關係深厚。
四四年的時候，赫爾利曾經作為大統領的私人代表前往陪都支持微操大師。
後來微操大師敗退，赫爾利先生辭去職位返回小美家，從事反對這邊的活動，得到了曆屆大統領的重用。
赫爾利先生隻是冷淡的跟這些人握了握手，就拋下了一句話：“開會！”
二十分後，
紅木會議桌上，照片與文件被掀翻在地，威士忌酒杯在波斯地毯上滾出深褐色的汙漬。
這位文質彬彬的老紳士扯鬆領帶，脖頸青筋暴起如盤虯的老樹根：
“飯桶！一群飯桶！東大搞出來的新式坦克裝甲，你們竟然連一點情報都沒搞到。”
“你們知道嗎，底特律兵工廠的軍工專家們通過那些照片分析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果。”
“東大那些裝備了新式坦克裝甲的坦克將會碾壓我們的m103！”
“因為你們的失誤，讓我們的坦克落後於東大，你們這群可恥的飯桶。”
蘭利的高層互相對視一眼，低著頭，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誰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最終還是局長站起了身。
“赫爾利先生，當前我們已啟動最高優先級的行動預案，相信不久便能獲取坦克裝甲的關鍵情報。”
“行動預案？我要的不是這些廢話！我要情報！知道嗎？情報！”赫爾利先生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冷汗順著局長鬢角滑落，他摘下金絲眼鏡反複擦拭：“明白！請給我三個月時間，新式裝甲的情報一定到手。”
赫爾利的藍眼睛死死盯著對方足有十秒，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他重重拍著局長肩膀，西裝肩墊都被拍出褶皺：“好樣的，我相信總銅聽到這個答案，肯定會很開心。”
送走了赫爾利後，蘭利局長立刻召開了秘密高層會議。
每個高層的麵前擺著一張白紙，白紙上有一行字：【鐵壁行動：獲取東方裝甲技術】
“先生們，你們也看到了赫爾利先生的態度，相信我，在我主動辭職之前，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都開除掉。”
這是赤裸裸威脅了。
一個高層舉起手：“我建議聯係海島那邊，讓他們完成這項任務。”
另一個高層讚同：“海島那邊本來就是咱們養的一條狗，吃了那麽多骨頭，現在到了出力的時候。”
如何完成一個幾乎無法完成的任務？
最正確的答案——把任務交給別人。
蘭利局長立刻拿起電話，通知海島那邊。
接到電話的建豐同誌瞬間懵逼了。
前兩次他剛被對麵打了臉，現在又得去跟對麵鬥？
心虛啊。
可是建豐同誌卻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您放心，我們一定順利完成鐵壁行動！”
放下電話後，建豐同誌的心情十分沉重。
該咋整呢？
放下電話後，蘭利局長的心情也非常沉重。
他倒不是因為任務。
畢竟就算是被撤職了，依靠往日編造出來的關係網，他也能到跨國大公司任職，每個月能拿到十幾萬美元的薪水。
這也是小美家的常規操作了。
別看那幫子大人物都以清廉著稱，即使隻報銷了一張出租車票，就得被問責。
其實他們早就提前把權力變現了，在位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布置，等到退休，馬上就有人把錢送到家門口。
什麽叫做合規的搞錢，這就是了。
蘭利局長擔心的是目前局勢。
沒有誰比蘭利局長這個掌控著無數機密大佬更能看清楚各家實力的變化了。
在前些年，蘭利壓根就沒有把那邊放在眼裏，甚至連專門的應對機構都沒有。
眨眼的功夫，那邊就崛起了，能夠在小美家麵前揮拳頭了。
照此下去蘭利局長不敢再想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那些高層：“先生們，我覺得咱們應該成立一個東亞政策研究室，專門盯著東大。”
那些高層大吃一驚，目前在全世界隻有老毛子有這種待遇。
不過想到目前的局勢，他們都紛紛點了點頭。
蘭利局長的命令很快得到貫徹。
一個嶄新的部門在蘭利內部成立。
“李，鑒於你最近的表現和對東大的了解，現在我特意邀請你加入東亞政策研究室。”首任主任將舵手請進了辦公室內，對著他伸出了手。
舵手微微一笑，緊緊的握住了那那隻手。
****
李愛國並不知道蘭利竟然因為貧鈾裝甲大動幹戈，提前把東亞政策研究室搞了出來。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乎，因為他現在遇到了一個小麻煩——運輸機遇到異常天氣。
舷窗外，閃電如銀蛇狂舞，將翻滾的積雨雲撕扯成猙獰的碎塊，飛機抖動得跟篩糠差不多。
大喇叭裏傳來飛行員+播音員粗狂的聲音：“都給我坐穩了！老子拚了命也帶你們衝出這片鬼天氣！”
裝甲司的領導拳頭在駕駛婁的鐵板上捶了捶，實現了物理性質的通話。
“要是飛不出去呢？”
“那就把這條命交待在這兒！”飛行員頭也不回，大笑聲混著引擎轟鳴，“開飛機的第一天，我就等著這一刻了。”
機艙內爆發出爽朗的哄笑，震得舷窗玻璃嗡嗡發顫。
極速的顛簸中，沒有任何人感到恐懼。
李愛國雙手抓住上麵的鐵杆子，在這生命攸關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不能提前避開這片區域？”
裝甲司領導一邊捂住被撞出包的腦袋，一邊笑道：“愛國同誌，誰有那本事，能知道哪塊雲彩有雨！”
他抹了把臉上的汗，“咱們當兵的，本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遇上再大的險，也得咬著牙往前衝！”
“說得對！天要落刀子，咱也得接著！”其他領導齊聲應和，機艙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
李愛國撓撓頭，看了一眼係統中的短期數值天氣預報係統技術。
“要不，把這玩意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