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悲極則樂嗎?


    那就是當元歌看到小皇帝又回來時,她的內心有些微妙,甚至有些感動,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小皇帝的做法極容易獲得他人的好感。


    作為上位者,舍身救屬下,是最快獲得對方忠誠的方法。


    但是作為一名帝王,這樣做是極為不理智的,首先你要保證自己的安危。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小皇帝的做法都昭示著他開始蛻變。當然無論小皇帝處於哪種考慮,元歌都是極為滿意的。


    兒砸,看著你長大了,為娘很開心啊。


    忽略上麵那句大逆不道的想法,元歌自然不會讓小皇帝出事,但是小皇帝挨上一刀子是免不了的,張長記性。


    “陛下,疼嗎?”元歌問。


    “你這話跟沒說似的,”小皇帝咬著牙切齒,“你給我記住,任何能使你離開我的原因我都不接受,一切行動都必須以此為最高原則。”


    小皇帝生氣了,元歌如是想,訓斥她的時候都忘記帶“朕”了,說話都成你呀我呀的,於是元歌義正言辭的提醒,“陛下,你失態了。”


    “你閉嘴!”小皇帝瞪她,“我早就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已經氣得糊塗了呢,元歌想,再這麽下去不知道還要再說些什麽不知所謂的話呢,於是小皇帝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元歌劈暈了。


    元歌將已經暈過去的小皇帝放下,起身看向已經追過來的蠻族,金色的光芒驟起,照亮了整個破廟,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樣大量的輸出明顯與元歌平時的作風不太一樣。


    元歌一向的宗旨是,她可以欺負小皇帝,其他人,不行!


    “你們這群人,”金色的光點匯聚,形成一道光柱,慢慢化作一根權杖,元歌拿起權杖,“爾等堪堪厘米之地,也敢在此作祟?”


    小皇帝中途醒來過一次,困難的想要睜開雙眼,被明亮的光芒晃得睜不開眼,隻依稀看到他的國師大人在他身邊,逆光而立,卻是耀眼的驚人,耳邊傳來元歌的聲音,“陛下,安全了,可以放心睡了。”


    當看到陸陸續續跑來的禦林軍,元歌深感以前隻是會胡亂向她抱怨的小皇帝開始有了帝王之風範。


    小皇帝醒來不見元歌又開始亂發脾氣,在打碎了第五個器物後,元歌姍姍來遲。


    “陛下,”元歌彎腰行禮,“聽說你找臣。”


    小皇帝表示自己不想理她,將頭扭到另一邊,“沒叫你,自己跑過來幹嘛?”


    元歌笑,小皇帝的確是沒叫她,隻不過是砸了不少物什,是大太監把她叫過來的,“臣擔心陛下安危,處理完公務便過來守著陛下。”實際上她得到消息就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浪費了不少珍貴花瓶。


    “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要上朝。”小皇帝說,“國不可一日無君。”


    但是可以沒有國師,元歌默默地在心中補充。


    “陛下,臣身體有些乏倦,請求休息片刻。”元歌雙手作揖。


    “去吧去吧,讓宮人把書房收拾一下,你就可以睡了”小皇帝接著說,“身體不舒服就去找太醫,否則我就把他們都殺了。”


    剛剛得知自己要睡書房的元歌:陛下你再說一遍,老臣耳朵好像出了問題!


    看來是時候再去問太醫要一些迷藥了,這次需要大一點的量。


    第二天,元歌稱病,未上朝。小皇帝靜靜坐在宮殿裏,宮人們人人自危,做事都是小心翼翼。


    第三天,元歌稱病,未上朝。小皇帝路過禦花園,名宮人將禦花園改成花池。


    第四天,元歌稱病,皇帝罷朝。


    “元歌,你必須給我說明一下,”小皇帝踏進書房,看到元歌正在優哉遊哉的喂鳥,“你是得了什麽無藥可醫的病,連禦醫都治不好了?這群庸醫!”


    “陛下長大了,是時候自己獨立了,”元歌說,“我累了。”


    “你才多大?”小皇帝說,“我才不管你怎麽想,我知道我朝人民少不了國師。”


    “從現在開始,所有的朝務還跟以前一樣,”小皇帝的語氣很是堅決,“你還睡之前的偏殿,書房我要用。”


    元歌默默地看著小皇帝風風火火的決定一切,搬著自己的床鋪離開了。


    之後,元歌總是會出現一些狀況,比如說批著批著公文就會睡著,或者在賑災銀兩上麵多劃了幾萬兩,不然就是直接睡到在了早朝之上,總之是狀況百出,當元歌再次走神沒有將小皇帝的話聽進去,小皇帝直接在群臣麵前甩袖離去。


    沒錯,元歌是在逼他。


    那晚之後,元歌感覺自己的念力開始慢慢流失,熟悉的感覺,跟回憶裏絲毫不差,一股暈眩感傳來,這是念力流失的後遺症,慢慢地,她的身體會開始走向凋亡。


    “元歌,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


    “臣想得很清楚,隻要有足夠的念力,陛下的統治便可持續下去,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麽要搞得那麽複雜?”


    “元歌,你要明白,你與普通人不同,他們更需要通過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問題。”


    “那好啊,隻要陛下收回臣手中的權利即可,”元歌漫不經心道,“最近總是感覺很乏倦,這裏還有一些公務,麻煩陛下代為處理。”說完便起身離去。


    “元歌,你若是跟我置氣,也不要拿這王朝成百上千的國人開玩笑。”小皇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股子執拗。


    元歌知道,這才是小皇帝,“臣不敢與陛下慪氣,老國師和先皇後都曾讓臣多多關照陛下,陛下現在是時候親政了。”


    “希望陛下不要辜負老輩們的期望。”元歌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元歌回到了她的國師殿。


    是的,你沒有看錯,元歌回到了小皇帝為她建造的,據說是最華麗的宮殿,先前記憶裏,元歌都是住在宮外的國師府,宮裏這座國師殿,是一座根本不存在宮殿。


    現在她想去看看,第三張劇情牌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元歌認為,記憶裏沒有或者有異的很可疑,小皇帝是一個,這座宮殿也是一個。


    宮殿大的出奇,裏麵皆是星域裏的裝扮,這必定是設局者搞出的玩意兒,元歌如是想,也許第三張劇情牌就在這裏。


    宮殿的一物一什都顯得極為熟悉,但這絕對不是因為這些星域的風格。


    這些東西都很和她的口味。


    或許這就是她心目中的房屋吧,元歌如是想。


    細細一看,這座宮殿的外表與宮中的建築風格不太一樣,也不像是星域的風格,更像是,城堡。


    “小歌,你這麽愛睡,可怎麽辦呀。”溫和的男生響起,男子捏了捏女孩兒的臉,“睡得淺還容易發脾氣,看將來除了我誰受的了你。”


    “我就賴定你了,”女孩兒沒睡醒般趴在男孩兒身上,仿佛沒有骨頭般軟塌塌的不懂不懂,任由男孩兒摩挲著她的臉。


    “真是懶蟲,”男孩兒調整好姿勢,讓女孩兒睡得更舒服一些,“就這麽一直呆下去,多好。”


    女孩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還沒睡醒的眼有些濕漉漉的,看起來有些呆萌,“那我要最舒服的大床。”


    男孩兒很喜歡看她睡不醒的樣子,捏了捏她有些發紅的耳朵,懷中充實的感覺很奇妙,他也很享受。


    男孩兒湊近她的耳朵,用兩個人可以聽得到的聲音低喃,


    “我要為你造一個最大最華麗的房屋,那裏隻有我和你,我想每一天早晨醒來都可以看到你,每晚都能擁著你入眠。”


    “我要把你藏在城堡裏,誰也不能看到你,因為你是我的。”


    女孩兒在男孩兒的懷中入眠,少年溫柔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溫柔繾眷的讓人心癢癢,卻又暖到了心窩。


    元歌從這段莫名其妙的回憶中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宮殿中央傻傻的站著,這應該是施術者的回憶,她無意間誤入了。


    看來不是給她準備的,而是給施術者心中的白月光準備的。


    不過劇情牌不能忘記。


    元歌沒怎麽找,因為宮殿自元歌從回憶裏出來後,便開始慢慢虛化。


    最終,兩張卡片靜靜浮在元歌麵前,一黃一藍。


    劇情牌,還附贈一張輔助牌。


    很幸運。


    白霧出現,慢慢將元歌籠罩。


    要出去了?


    元歌拿著四張牌,身上的國師服也開始慢慢褪下。


    再一出現,她不是王朝逐漸被人遺忘的的國師,而是星域元家的二小姐,現在,她在戰局。


    眼前,一片混亂,元歌左右看了看,人很多,軍方,感染者都有,除了認識的,剩下的就不認識了。


    元歌覺得自己說了廢話,可是她出現為什麽沒有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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