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的小樓薑啟祿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得行李,結果發現自己得東西和一個多月前比幾乎沒有增加多少。


    這裏畢竟不是自己得家,他也不姓白。看著這間屋子,薑啟祿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了在臨城得那間小別墅。


    薑啟祿這一輩子兒童和少年時期是住在薑氏老宅子裏的,後來和張思思結婚後是住在老宅子翻新後的新宅子裏的,他這一生隻有短短6年時間是住在那棟小別墅裏的。


    可是就是這六年卻讓薑啟祿覺得曾經那裏是個家,當初抱著孩子的林洛渝來z國找他,薑啟祿怕薑家的人議論女人,就在外麵買了這棟小別墅,直接搬了過去。


    薑啟祿很希望和林洛渝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可是因為林洛渝回來後精神一直不太好,薑啟祿也就沒有堅持,在他心裏林洛渝一直都是那個自己愛著的女人,從來沒有變過。背叛自己的是約瑟夫那個人渣,林洛渝也是被他的偽善的外表欺騙了。


    可是現實總是讓他一次次的失望,當女人連自己的孩子也放棄義無反顧地回到那個人身邊地時候,薑啟祿才知道自己一直都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這輩子唯一可以欣慰的就是自己的幾個孩子還算孝順,尤其是舟舟。


    薑啟祿想到薑晏洲突然笑了,在那棟房子裏其實和他的記憶才是自己最舍不得的吧!


    不過薑晏洲每隔幾年就回來見一次的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呢?男的還是女的?不知道為什麽薑啟祿十分在意這件事。


    等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問問那個小子,為了一個人連命都不要簡直蠢!明知道有危險還讓他一次次來見自己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一個識大體的人,這樣的人可是進不了薑家門的!


    “咦?你要走啊。”就在薑啟祿想著怎麽再次棒打鴛鴦的時候,白林雨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進別人房間不敲門的麽?”薑啟祿哼了一聲,自從和薑晏洲坦白身分後,薑啟祿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能太隨便。


    “別裝了,我都知道了。”白林雨給了薑啟祿一個白眼。


    “你……你知道什麽了?”薑啟祿心裏秘密太多,現在乍一被人問到這個,有點吃驚。


    “果然,你真是太厲害了,我能有你一半兒的本事就好了……不過薑律師真的能對你硬起來麽?他怎麽看都不像喜歡男人的樣子。”


    接下來白林雨的話讓薑啟祿砰的一聲蓋上了行李箱。


    “小警察也是怎麽看都不會喜歡男人的樣子。”對付小屁孩,薑啟祿可是不缺辦法。


    “……他打算調走了。”果然白林雨的臉色立刻變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


    “不是你的你怎麽求都沒有用,愛情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你付出多少,對方就會回應你多少的。人還是多想想自己的前途、事業,那才是正途。”薑啟祿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地強調說道。


    “這個道理我也懂,別像老頭子一樣跟我說教。可是說和做根本就是兩回事,我不信如果有一天薑律師不要你了,你能像現在這麽坦然。”白林雨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癡癡地看向窗外。


    “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薑啟祿對這一點還是很有自信的。


    “那可不一定,像薑律師這樣身材好、長相好、性格也好還事業有成的優秀的男人可是有很多人惦記的,你還是看好了了吧,還是我家木頭好,連別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白林雨說完突然笑了。


    表情轉變之快簡直神演技,原來這貨早就移情別戀了!


    還有他的個性不是對人愛答不理的人,現在這麽變得這麽八卦討人厭了,薑啟祿現在無比懷念那個性格別扭說話總噎人的小孩兒了。


    好在自己就快走了,也算是離這個熊孩子遠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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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建一座跨海大橋是一項十分困難的任務,前期準備工作就要費時幾年甚至十幾年,在環海建築集團公司公開向世界招標之前,已經做了3年的準備工作了,包括對大橋所在地尼科美爾海峽進行前期勘探。包括對比水文數據變化,海底地質構造情況,預判一年裏天氣情況對大橋的影響,沿途船隻總量,這一帶極端天氣的發生幾率等等都要進行匯總測算。


    這些圖片數據現在都被傳到了薑啟祿的電腦裏,一共好幾十個g。全部看完需要好幾個星期,薑啟祿很有經驗的隻翻閱了一些重要的資料圖片和數據,就開始構思大橋的設計草圖了。


    4天後他到了d國港口,港口果然已經停著一架直升機在等他了。


    薑啟祿坐上直升機飛了一個多小時就看到了下麵海麵上行駛著的一艘200噸級的海道測量船,從船身的塗裝可以看到這艘船叫做米亞號。


    等飛行員把直升機停在船頭停機坪上,薑啟祿捋了捋被海風吹亂的頭發,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跳下直升機。


    自從知道了那個叫做安萊爾的人存在,薑啟祿就帶上沒有度數的黑邊眼鏡,把劉海兒放下來擋住了眼睛,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找麻煩。


    即使是上輩子見過很多市麵的薑啟祿也沒有親自登上過這種先進的測量船,在海裏修建建築物要考慮的遠遠比陸地上複雜的多,海洋水溫、鹽度、海流、波浪、潮汐、海洋氣溫、濕度、大氣波導、風速、風向、紅外等海洋環境,以及海底底質,重力、磁力等海洋物理參數都需要準確的測量出來。


    這艘船的作用就是在航行中用船上的儀器對這些數據進行測算。


    當然這些是不需要設計師來親自完成的,他們隻是需要根據參數做出最合理的大橋設計圖。


    一下直升機,薑啟祿就看到了站在船頭的衣啟華。他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老樣子和旁邊的測量人員谘詢事情,但當他看到薑啟祿後居然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船上的工作人員幫薑啟祿的行李搬到了他所在的船艙門口,並給了他一張船卡。


    薑啟祿表示感謝後,正打算進去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你等一下,我跟你換一個房間。”


    薑啟祿看了一眼很久不見依舊一副浪蕩模樣的房天澤,沒有搭理他。


    “你聽我說,我本來就是住這裏的……”房天澤可不願意自己的媳婦兒和有著這張臉的人住在一個房間裏,要是媳婦兒還舊情難忘就完蛋了。


    “這裏是衣工的房間?”薑啟祿問。


    “對對,我們一直住在一起的。”就是昨天因為他要得太狠了,被衣啟華趕了出。


    本來想今天道歉就搬回去的,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還是衣啟華以前喜歡人長得很像的“程咬金”。


    “我正好有些事要和衣工商量。”薑啟祿開了門就進去了。


    因為上輩子在一起近十年,所以薑啟祿和衣啟華合作起來相當默契,幾天就根據已知數據擬定了大橋的初步設計方案。衣啟華雖然不太明白這個白圖為什麽這麽了解自己的工作習慣,可是卻這麽也不會想到他就是自己以前的老板。


    這座跨海大橋全長70多公裏,上層公路雙向六車道,下層鐵路走高速列車,並要在海峽兩岸修建多個出口。投資方對橋的設計要求十分高。加之大橋選址的海域海底最深部分80多米,需要修建十幾座人工島。


    這座大橋的設計圖對所以設計師來說都是一個挑戰,因此有的參與競標的公司設計師在登上測量床實地考察後就沒了當初來時的誌得意滿。


    有幾個規模較小的設計公司幾天後就決定退出競標。


    不過薑啟祿倒是對這個挑戰有些樂在其中,有一段時間甚至忘了他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接近帝博納家族,真的沉浸在設計的樂趣中了。


    在測量船上呆了一個星期,每個設計團隊的人都幾乎是不眠不休地查看數據,以便完善自己這方的設計。


    晟焱這邊也是一樣,等大橋的初步圖定稿的時候,所有人都累得夠嗆了。尤其是薑啟祿簡直快要被房天澤這個妒夫一樣的男人煩死了,隻要自己一靠近衣啟華他就來搗亂。好像生怕薑啟祿把衣啟華勾走一樣過,最後薑啟祿煩透了,就主動和他換了來房間。


    結果第二天向來守時的衣啟華就遲到了,而且整個人都很沒精神。


    等這次海上實地勘測結束後,他們所有參加競標的公司就要上交初步的構想設計方案給環球海洋建築公司,讓他們進行最終的評審,那時薑啟祿就會見到自己的死敵約瑟夫`安迪森了。


    這次登船唯一讓薑啟祿感到奇怪的是,這次薑氏派來的設計團隊很不入流,他以前栽培的那些優秀設計師一個都不在其中,很多人都是他第一次見到的新人。


    難道繼業是自知這次成功希望不大,沒有派主力來麽?這不是搗亂麽?這件事也需要混臉熟麽!


    第八天的黎明,米亞號終於停泊在了盧灣港碼頭,關於方案的最終評審會議會在一個星期後召開,屆時不但有投資商方麵的高層,還會邀請相關專業各方麵的權威來做評審。規模絕不亞於6年前“織夢海底隧道”的方案評審會。


    薑啟祿一行人根據韓丞逸的指示沒有休息就直接前往帝博納家族的本部所在——d國首都南吉爾新城。


    他們一行人一到這裏,就被安排在南吉爾新市中心的凱勒皇家大酒店裏的。


    這個城市很古老,很多建築都是上個世紀留下了的,市中心因為曾經是d國皇族的住所,所以很多建築都被冠以“皇家”的前綴。


    薑啟祿的母校納斯卡大學以前也是隻供貴族們的學習的地方,當然即使是現在沒有什麽地位的人想要進納斯卡大學也是很困難的。


    他們入住的這家皇家酒店是在一個伯爵的府邸上改建的,所以看起來更像一個貴族的別墅。


    第二天一早,各個競標公司的上層也陸續趕到了,薑啟祿坐在二層的窗口盯著那些坐車過來的人看,一直到快中午了,他等的人才出現。


    那個人就是薑啟祿半年多沒見的二兒子薑繼業。


    他似乎更成熟穩重了,但是薑啟祿卻沒有為此感到高興,看著他被人簇擁著走進酒店,薑啟祿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似乎在青年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時自己的手受了傷,雖然後來被治好了,但是因為心理的陰影再也無法畫設計圖,加之自己當時被仇恨蒙住了雙眼,一回國就繼承了父親的公司,那時自己也像是瘋了一樣工作,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現在的繼業也給他這種感覺,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急於求成呢?


    薑啟祿突然知道自己不安的原因了,繼業為什麽要不顧自身的實力強行參加這次的項目競標?而且看到他派去的設計團隊根本就沒有用心。


    他來這裏是另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誰?


    薑啟祿馬上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接給章天打了電話。


    結果不出所料,章天也說薑氏原本是沒有參與這次項目的計劃的,這件事是臨時決定的。


    薑啟祿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看來繼業是有什麽事瞞著他們了。


    接著薑啟祿很敏感地讓章天去調查一下最近幾個月來繼業的行蹤。尤其是接觸過什麽人,做出什麽事,去過哪裏,都要查,查到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其實薑啟祿很著急,恨不得現在就衝到二兒子麵前問他到底在搞什麽鬼,可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立場去問,甚至連薑繼業的麵兒都不好見。


    距離設計方案的評審會還有三天的時候,環球海洋建築集團在、凱勒大酒店的宴會廳舉辦酒會宴請所有參與這次評審會的人員。


    凱勒大酒店的會場就能容納上千人,這次酒會環海建公司還邀請了d國政界的名流、商界大亨。門外走在紅毯上的那些衣著光鮮的人各個都想要從這個項目中拿到好處,當然也會成為這個項目的神秘投資人。


    一個跨海大橋連接金融貿易來往頻繁的兩地之間,來往其間的不僅僅是汽車和火車還有成堆的黃金。


    薑啟祿穿著一身西裝站在宴會廳的角落,看著這場豪門盛宴。上輩子他不知道參加了多少,隻是那時他都是被人關注的主角,很少有機會這麽輕鬆地做一回旁觀者。


    在這裏薑啟祿看到了一些當年合作過的老麵孔,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有幾個當年一說出帝博納家族就咬牙切齒的改革憤青,現在也變得腦滿腸肥。薑啟祿不懷疑他們之中有的已經靠著當年的那些地盤發了家,有的幹脆就和安迪森家族一起合作發財了。


    利益這種東西隻要還存在,那麽敵人和朋友的界限就沒有那麽清楚。


    不過這對於薑啟祿來講是好事,因為這些人永遠不知道什麽是滿足,也就有被利用的可能,就像二十年前一樣。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薑啟祿走到一根巨大的柱子前,那裏有個人在等他。


    “白先生,我去查了,薑二少這幾天一直在南吉爾新城裏參觀博物館,還去了納斯卡大學,把薑老先生留在那裏的設計圖拿走了一些,還拿走了一些老照片。”阿虎不愧是個效率派,不過這個對於薑啟祿來講可不是好消息。


    “什麽?他查到什麽了?”薑啟祿有些緊張地問,他現在可不想繼業趟這個渾水。


    “似乎是向一些老教授詢問了薑老先生以前上學的事。”雖然阿虎也不太明白章老幹嘛對這個姓白的小子格外上心,不過既然是老板吩咐的,阿虎也就照做了。


    “最近薑繼業有沒有接觸過什麽人?”薑啟祿繼續問。


    “都是一些環海建的人員……”阿虎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一下,好像有什麽不太好說。


    “還有誰?”薑啟祿簡直急死,要不是因為自己這樣子不方便出現在繼業麵前,他早就衝過去尾隨了。


    “最近薑二少還和一個帝博納家族的人有來往。”


    “是不是你身後那個男人!”薑啟祿根本就沒有看阿虎,而是看向了阿虎的身後。


    阿虎吃了一驚,一回頭就看到他們正在討論的人西裝筆挺地出現在宴會大廳,他身邊跟著一個眉眼含笑的d國男子,他們經過的地方很多人都在向這個男人敬酒。


    “是!”


    “他們兩個人……什麽關係?”


    得到肯定地回答,薑啟祿太陽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一字一句的問。


    “呃……”阿虎臉上有些不自然了。


    “快說!”薑啟祿現在超級沒有耐心。


    “據我觀察,應該是……情人關係。”阿虎一時間竟然被眼前這個白圖的氣勢震懾住了,尤其是他那雙眼睛,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薑啟祿一拳打在柱子上,覺得心髒位置好疼,現在這他媽的想衝過去給那個混賬小子幾巴掌。


    阿虎看到薑啟祿這樣突然有些明白了,原來是這小子對薑繼業有意思,人家有朋友了。想到這裏不覺得打了一個寒戰,現在都流行男人喜歡男人,自己呆在這個人身邊安全麽?


    雖然他也是個很漂亮的男人,不過自己還是喜歡女人的,這點很肯定。


    “最近跟在你身邊的那些人你要小心。”不過職責還是職責,阿虎提醒道。


    “我現在沒時間管那些蒼蠅,我問你你能殺人麽?”薑啟祿突然抬頭問道。


    阿虎突然覺得被眼前這個人看上恐怕是件十分危險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的會場外突然有些異樣,薑啟祿抬頭一看,就看到一輛銀黑色的歐裏羅斯獵豹停在了會場門口。


    這種車是d國豪門汽車製造商博朗汽車公司為政界要員量身打造的車型,車子防彈性能足可以承受一個多小時的槍彈射擊和高強度的撞擊。因為其價格昂貴,車型又過於時髦,薑啟祿覺得沒有必要就沒有接受汽車公司的推薦,現在想一想,簡直後悔到死。


    這又是哪個膽小怕死的議員或是商業大亨的座駕,薑啟祿不感興趣,打算繼續盯著自己的兒子去。


    “咦?”


    這時身邊的阿虎突然發出驚訝地呼聲。等薑啟祿抬起頭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他也控製不住向前走了幾步,即使離得還遠,薑啟祿也一眼認出了那個人,驚喜的神色溢於言表。


    男人早就沒有在哀塗山那時的邋遢,頎長的身軀包裹在剪裁精致的黑色西服裏麵,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像一個天生就該遊走於上層社會的貴族紳士,和那個在哀塗山出手果斷、滿身煞氣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不管怎麽樣,薑啟祿看到男人的瞬間還是把心放了下來。


    薑晏洲,你個臭小子讓我擔心擔心這麽久,你倒是滋潤得很。薑啟祿隻是高興了幾秒就皺起了眉,這裏可是帝博納家族的老巢,你他們的秀個屁的存在感啊!薑啟祿滿頭黑線地撥開人群開始向前走。


    就在他要走到前麵的時候,車上又伸下來一隻腳,薑晏洲則轉身把手伸了過去。


    薑啟祿有些意外地停住了腳步,等他看清那個後出來的人的長相後一下子把頭低了下去。


    和薑晏洲一起走在紅毯上的那個人穿著灰色的西服,身材修長,長相很也很英俊,有著一張精致的東方臉孔。


    他們兩個男人一出來立刻引起了周圍的一片議論聲。


    不過薑啟祿可沒工夫對這個人表示讚歎,要是他誇那個灰色西服的青年長得帥就是有點自戀了,因為他們兩個長得很像,他就是安萊爾。


    他們兩個怎麽在一起的?薑啟祿盯著兩個人的背影,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這種自己的位置被取代的憋悶感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薑爹:突然很不爽是怎麽回事?


    作者:不造呢?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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