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一群人終於聚到了一塊,溫淑賢看著兩人的cos一下子就犯了花癡,捉著兩人合照了好久,最後張謙實在看不下去才出聲阻止了她,隨後七人連同蘇家姐姐去了三樓看cos表演,等到所有表演結束這天的漫展也快接近尾聲,玩了一天大家也累了,便各回各家。


    大概一個月後,莫煊收到了一個大大的包裹,是蘇焰寄給他的,原來是用上次兩人cos的照片做的一些周邊產品,有杯子、海報、抱枕、寫真、扇子等等,真是應有盡有,東西不是雙份的就是一對的情侶用品,明顯就是給兩人的。


    顧懌安非常開心,他最喜歡的就是那本寫真集和一張巨型布畫,內容都是他和莫煊很親密的合照,綿綿情意讓人一看就感覺得到兩人感情不一般。


    “很喜歡?”莫煊看著顧懌安笑眯眯,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眼神也柔和了起來。


    “超級喜歡。”顧懌安用力地點頭,然後伸手撫上那張攤開來的布畫上紅蓮的眼角,“我喜歡你這樣看我的眼神,又暖又溫柔,最重要的是專注,隻看著我一個人。”對於一個獨占欲很強的人來說,戀人隻看著自己是比什麽都讓他高興的事。


    “我也喜歡你看我的眼神。”莫煊握住顧懌安的手,牽著他移到白蓮的眼眶下點了點,“狂熱癡迷,好像隻看得見我一個人,除了我,誰都入不了你的眼。”


    “是的呀,除了阿煊,誰都入不了我的眼。”顧懌安扭頭看著他,語氣溫柔又鄭重,言罷輕輕吻住了莫煊。


    莫煊很喜歡顧懌安的吻,無論是激烈的、霸道的、還是溫柔的、細膩的,他都能從對方的吻中感覺地到他對自己深沉濃厚的愛意,被愛的感覺總是讓人沉醉,更何況你也愛著這個人,感覺之美妙簡直讓人不可自拔。


    血氣方剛的少年,孤男寡男獨處一室,又是熱戀的情侶,現在氣氛又好,吻著吻著躺到了地上,眼見著就要*燃起來自然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


    “怎……怎麽了……嗯?”莫煊氣息微亂,腰側敏感的肌膚原本被某人揉著,脖子也被舔咬著,弄得他渾身感覺麻軟,隻是突然壓著自己的人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隻伏在他的身上,呼吸也不平靜,明顯就不是沒感覺。


    “你還沒過十八歲生日。”顧懌安微微抬起身,眼睛裏的欲火燃燒得厲害,強迫著自己將撫著莫煊腰側的手收了回來,撐在他的頭側,聲音含著*,低沉性感得幾乎能讓人耳朵懷孕。


    莫煊怔了一下,原本微紅的臉色立刻變得更紅,連脖子和耳朵都不能幸免,他自己說過成年之前不準亂來的,但是他剛剛……明顯就是想繼續下去!太羞恥了!


    “阿煊,別勾引我啊。”顧懌安看著莫煊快趕上煮熟的蝦子的樣子,他不用想都知道衣服掩蓋下的肌膚同樣開始染上淡淡的粉紅,那副樣子他見過無數次,現在隻是想了一點他都覺得身體的騷動快壓不住了!


    莫煊被他看得好像渾身都熱起來,連忙推開他坐起來,一邊假裝鎮定地整理衣服,那樣子可愛得顧懌安想立刻撲過去。


    不過還是死命忍住了,答應了阿煊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做到。


    而且距離阿煊的生日,也就隻剩兩個月了。


    莫煊看到顧懌安的笑容混合著‘賤’與‘淫’的感覺,猛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阿懌,我覺得我們應該討論一下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莫煊正色道,嚴肅認真的表情讓顧懌安也立刻正經起來。


    “是什麽?”


    莫煊假意咳嗽了一下,臉又微微紅了紅,眼神遊移了會,很快又轉回去和顧懌安對視,“就、就是……嗯,我們,做……做的話,誰攻誰受?”


    顧懌安原本見莫煊難得吞吞吐吐,心裏還覺得不安,越發的仔細聽著,卻不想居然聽到這樣一句出人意料的話,整個就愣了好半天,等到他笑話完了大腦反饋回來的信息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捂嘴扭頭,雙肩微微抖動。


    莫煊也被他的反應弄愣,隨即臉一板,伸手過去,一手拽下他的手,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轉向自己,果不其然看見一張笑得合不攏嘴的臉。


    “笑什麽?我很認真的。”莫煊聲音冷然且帶著些許惱怒,居高臨下地問道。


    “我、我沒想……笑、笑的,就是、阿、阿煊你那個樣子太可愛了,我、我忍不住,嘻嘻。”顧懌安笑得話都說得斷斷續續,他真的是忍不住!


    莫煊微微眯起了眼,“這個問題這麽好笑?意思是你覺得這是一個不需要討論早就有定論的問題?誰攻誰受……是做好被我攻的準備還是說認為你自己一定是攻?”


    顧懌安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去,突然一手勾住莫煊的脖子狠狠地把他吻住,放開時兩人又變回了剛才躺在地上,顧懌安在上莫煊在下的姿勢。


    “會被吻到氣喘籲籲,手腳無力的不是受是什麽?”顧懌安一邊揉著莫煊的後頸,一邊輕咬著他的唇說道,聲音了還帶著笑意。


    莫煊頓時就覺得生氣,說真的,他對於攻受之類真的並不太在乎,但顧懌安那種仿佛把他看扁,表明他攻不起來的口氣實在很讓人不爽!


    “到時候用事實說話!”莫煊一把用力推開他,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就回房間,並且把門鎖上,不知道是要想對策還是想搗鼓什麽。


    被留下的顧懌安在客廳裏獨自樂嗬了一會,便慢悠悠地開始收拾因為他們剛剛的玩鬧而散落在周圍的cos周邊,收拾好了他也沒去敲莫煊的門,而是進了廚房準備做些甜點哄一哄戀人。


    誰攻誰受啊,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這輩子的阿煊會這樣開門見山和他討論這個問題。顧懌安一邊打著蛋白,一邊回想剛剛的對話,嘴角又忍不住翹了起來。


    “阿煊呐阿煊,明明是你教我不用在意攻受的,怎麽這輩子你自己就糾結上呢?”他含笑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上輩子的記憶又慢慢浮現,隻是這次再不是黑暗和冰冷,而是代表光明和溫暖。


    上輩子的顧懌安,在男男關係上一開始就是被強迫被糟蹋,在遇到莫煊之前,和同性的性/愛在他看來一直是無比讓人厭惡和惡心的事,進入別人的身體發泄*,真是肮髒得讓人作嘔,甚至親吻愛撫都是他無法忍受,但卻不得不忍受。


    十七歲遇到莫煊,被救贖,被拉離那個可怕的黑暗歲月,然後被教導自尊自強自愛,重新生活在光明溫暖的世界,幾乎是毫無疑問對莫煊產生越來越深的感情,愛慕、仰望、崇拜還有不敢表露的奢望渴求,原以為隻能做朋友,卻沒有想到在他十八歲的生日收到了一輩子最好的最無可替代的禮物——莫煊的告白。


    【嚴懌安,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


    這個告白讓他快樂瘋了,不過後來他卻總是會懊悔,如果不是他不夠自信,這個告白應該是他先來的,所以這輩子他搶在莫煊之前告白,也算是償了前世的心願。


    之後的日子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陽光燦爛,百花齊放,他第一次發現世界如此美好,所謂愛情的魔力便是如此了,但是很快,這日子就染上了淺淺的陰霾。


    在進行情侶最親密的事上,他沒有辦法和莫煊做到最後一步,他明明喜歡莫煊喜歡得快瘋,他對自己的親密行為總是讓他興奮讓他沉迷,但每當要做到最後一步,他總是無法控製地身體變得僵硬而抗拒。


    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莫煊在察覺到他的異樣時都會立刻停下來,一點都不生氣,隻是溫柔無比地安慰他和他說沒事沒關係慢慢來,但他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難過。


    他知道這完全是他的問題,無論他多麽清楚莫煊和他以前遇到過的男人是絕對不同的,無論他怎麽在那個時候和自己說對方是莫煊,不是那些有著醜惡嘴臉的男人,可他還是放鬆不了。


    為什麽會這樣?到底哪裏出錯了?他不斷地尋求答案,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莫煊太幹淨,而他——太髒了。


    他知道莫煊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他的過去,可是他在乎,應該說是他太在乎莫煊,他認為給莫煊的一定要是最好的,即使不是最好的,起碼都要是幹幹淨淨的,但嚴懌安這個身體——太髒了。


    他能接受莫煊的吻,是因為他沒有和任何人接吻過,他能接受莫煊的愛撫,是因為在過去,他從來就沒有感受過‘前戲’這種東西,但最後被進入他卻怎麽也無法接受,因為在莫煊之前已經有太多人進入過這個身體了。


    潛意識裏的嚴懌安一直和自己說,你太髒了,不應該讓莫煊碰你的。


    這個真相讓他茫然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這個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因為過去是無法改變的,它永遠都存在。


    骨子裏溫柔無比的莫煊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所以他隻抱抱他親親他,偶爾的意亂情迷都會在他身體產生抗拒時立刻停下,不給他半點難堪,這樣的溫柔體貼讓他又感動但也壓力越大,幸好那會是高三,他為了和莫煊讀同一所大學而努力用功,他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告訴自己將這事容後再議,隻是高考後,莫煊帶自己回家,正式介紹給他的家人的舉動,卻讓這壓力空前強大,壓得他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去。


    他知道這事要有進展,一定要用非常手段,莫煊是不會逼他的,那就隻能他自己逼自己了。


    所以他挑了個日子,找了間酒店開了房,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做好準備工作,吃下了一早準備好的藥,然後給莫煊發了個短信約他來,接著就把自己拷在床上,等著莫煊。


    情事上助興的藥他在以前沒有學乖還會反抗的時候沒被少喂,所以他知道吃哪種會不能自控,也就變相的不給自己退縮的機會。


    莫煊進到房間來第一時間就愣住了,然後很生氣,這個人有多珍惜自己他不是不知道,現在他那樣算是作賤自己,他不生氣才怪。


    【阿煊……求求你……碰我吧……】


    【做這種事情不應該這樣的!我不要你有一絲勉強!我真的在現在碰了你,我和以前強迫你的人有什麽區別?】


    【不……不是的,阿煊當然和他們不一樣……是我的問題……一直都是我的問題……我多麽希望你碰我……可是……阿煊,我太髒了、我……】


    【你不髒!誰沒有過去!但那也都過去了!】


    【……我不髒的話,那你碰我吧……】


    【……好。】


    聽到莫煊的回答,他鬆了口氣,可看著他脫了衣服爬上床撫上了他的身體,他心裏緊張之餘,還是僵硬了起來,不過因為藥效的關係身體還是很自然地迎合起來。


    莫煊還是進行了很溫柔細致的前戲,等到最後一步即將來臨,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然而曾經熟悉無比的被進入的感覺並沒有如期而來,反而是變成了他不曾嚐試過的前麵被緊緊包裹的快感。


    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身上人額頭布滿細汗,眉頭微蹙帶著細細痛楚表情的臉。


    【阿煊!你起身!什麽潤滑都不做你想痛死自己啊!】


    【你……你別動……我……我做了……】


    【不是塗上潤滑膏就可以的!擴張知道嗎?你別……唔!這樣坐下來……會傷到的……嗚嗚嗚……】


    【哭什麽……我都沒哭,我弄痛你了?】


    【笨蛋!笨蛋!笨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是讓你上我不是被我上!嗚嗚嗚……為什麽……】


    【呐……你嫌自己髒,前麵你沒碰過別人,那麽前麵在你看來應該就是幹淨的了……你這樣下藥把自己送到我麵前,就算我按照你的意思碰了你,可這場性/愛於你來說一定一點都不快樂,甚至不可避免的想到以前,再甚至因為藥效的關係你的表現可能會很……激烈,就你這性子怕是又要覺得自己這個身體被調/教得太/淫/蕩了,然後又鑽牛角尖……阿懌,你是我珍惜的人,所以在任何事情上我都希望你快樂,你明白了嗎?】


    上輩子和莫煊的初/夜是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回憶,雖然他很丟臉的幾乎哭了一晚上,但這並不妨礙他把這一晚列為他最美好的記憶之一。


    有人說過好的攻是從受做起的,這話他非常讚同,起碼在後來的‘幸福’生活裏,他從來都能讓莫煊非常快樂,因為他很清楚知道怎樣做身下人會痛會難受,怎樣做他又會快樂舒服,很多事情你隻有感同身受過才能做出最好的指導。


    “阿煊呐,就當年那晚你那樣亂來,把自己弄得這麽痛,我怎麽敢讓你做攻?還是好好享受我給予的快樂就好了。”顧懌安吃了一口調好的奶油,笑得溫柔又奸詐。


    而正在房間裏很認真的鑽研‘教學錄像’的莫煊在不久之後就會明白,攻受這事除了看武力值智力值,還看天賦值和經驗值!


    作者有話要說:嗯,這個就是作者的腦洞,菊不潔的小攻就是這樣變成小攻的……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雷到?我隻能說,阿煊你真是個絕世好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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