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宇當天晚上就去赴約了,沈青丘坐在客廳看戰宇人模狗樣的準備出去就隨口問了一句。


    “幹嘛去?晚上回來吃飯不?”


    天地良心他真的就是隨便問問!求他千萬在外麵吃,自己可以直接煮麵條省事。


    戰宇穿上鞋,“不回來,你自己吃吧。”


    沈青丘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反正他去哪裏和自己都沒關係,還不如不管,自己過自己的比較好,想著沈青丘自顧自的看txt版的《盜墓筆記》了,最近小姑娘比較推薦這本書,說寫的比較有激情,恐怖嚇人兄弟情深值得一看,於是沈青丘決定回家看一看,結果一看就根本停不下來了。


    等沈青丘反應過來要和戰宇說拜拜的時候戰宇已經走了。


    戰宇開車到了約定好的餐廳,是一個特別偏僻的西餐廳。戰宇抿了抿嘴角在車裏抽了一根煙,整理一下衣服才出車門。


    不遠處安然帶著墨鏡,一身簡單的休閑裝站在餐廳門口,衝戰宇擺了擺手。


    戰宇有些恍如隔世,曾經她還是三流小明星的時候怕傳緋聞也是這麽和自己約會的,這個地點,這個時間,真是特別讓人懷念,不得不說安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如何讓你念她的舊好而不是討厭她的多事做作。


    “你來了?”安然挽起頭發,勾了勾唇角酒窩蕩漾在唇角。


    “帶上墨鏡你就瞎了?看不見我怎麽滴?”戰宇一點也不給麵子,上來就損。


    安然:……


    戰宇挑眉,徑直走進餐廳,對安然說,“吃什麽盡管點,我付錢。”


    安然失笑,“你還是這麽不拘小節,除了我還有誰受得了你?”


    戰宇聞言挑眉,腦子裏忽然想起沈青丘,雖然他總是順著自己但是別以為他不知道沈青丘把他的牙刷在辣椒湯裏涮鍋!悶壞悶壞的!


    別說還真久有這麽一個人能受的了他,雖然背後會偷摸的報複。


    “往自己臉上貼金呢?用得著誰受得了我?”戰宇鄙視的看著安然,再次打擊。


    “沒有啊”安然笑了笑,對於戰宇的打擊毫不在意,再次表露自己的觀點和來意,“其實這次我回來是因為我逛了一圈還是覺得你比較好。”


    戰宇哭笑不得,感情他就是破鞋,別的好鞋穿不習慣又找回來重新穿?


    “真看得起我,我戰宇雖然沒什麽節操,但是我又不是回收站,什麽二手貨都回收。”


    戰宇說的不鹹不淡,但是安然馬上挑眉,眼睛裏閃過一抹亮光,“你還是很怨恨我當初離開的是嗎?”


    “……”戰宇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幹嘛怨恨你?你需要錢,我需要xing,咱們個需所求,我早就不介意了。\\\"


    安然失望的垂下睫毛,然後聽戰宇總結最後一句關於他們感情的話,“我不是喜歡你,而是依賴你,我從小沒媽,我隻是需要你給我那份家的感覺,我之所以一直讓你跟著我是因為沒有第二個人能比你更會演這個角色,以後你過你的陽關路,我走我的獨木橋。”


    安然聽完挑眉,“那這頓飯是散夥飯?”


    “恩,祝你以後一帆風順。”


    ……


    沈青丘本來正在看書,結果來收電費的,收電費當然不能自己給戰宇墊錢!這麽虧本他才不會幹,而且萬一戰宇不還他錢怎麽辦?


    沈青丘拿出手機讓收錢的等了一會,給戰宇打了一個電話。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快接電話!”


    戰宇:……


    安然:……


    “噗嗤,沒想到你這麽……有童心?”


    戰宇抿唇,他真的特別想揍那個地瓜!


    “喂!誰啊?!”戰宇口氣非常不好。


    沈青丘皺眉,“你吃炸藥包了?說話這麽衝!”


    “是你啊。”戰宇揉了揉鼻子,一聽沈青丘帶著不悅卻有文質彬彬的說話語調戰宇就不好意思哈罵人。


    沈青丘翻了一個白眼,“家裏來收電費的,你把交電費的錢卡放哪裏了?”


    這才是重點!


    戰宇思考一下,“在我床頭櫃第二個抽屜,密碼******’”


    沈青丘找到以後馬上掛了電話,錢到手了,還打什麽電話?浪費話費!


    戰宇:……


    難道他不應該問一下自己在哪裏?跟誰吃飯?幾點回家?!戰宇淡淡的不滿。


    安然挑眉看著戰宇,“你老婆?”


    戰宇哭笑不得,什麽啊?


    “一爺們我室友。”


    安然斂去眼睛裏的疑惑,也許戰宇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表情就是希望老婆查班的表情,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就算電話那頭是一個女的,她也不會提醒戰宇他的感情,因為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輕易得到。


    自從安然離開餐廳以後,戰宇除了在電視上看見過她就再也沒有安然這個明星出現過在他的世界了。


    戰宇歎了一口氣其實他還是挺懷念安然那種感覺的,那是一種家的感覺。


    戰宇從小就沒有媽媽,溫情這種東西他隻在他外婆身上感覺到過,第二個給他溫情的就是安然,結果安然自己毀了這份感情。


    他知道依賴和愛情是不同的概念,依賴是任意一個人都能夠代替的,喜歡卻不一樣,喜歡就是從一而終。


    戰宇想著,胃有些抽痛,他捏緊手裏的啤酒瓶,等哪天他把自己折騰死了,他就不用禍害人間了。


    戰宇緩緩的的躺在地板上,胃裏就像被刀劃過一樣疼,這時候戰宇會選擇脫掉一切束縛胃部的東西,比如褲子,比如他會把內褲退到小腹下麵,不讓任何東西束縛他的肚子胃部。


    其實這是他裸睡的一個原因,因為他胃病很嚴重,就算胃出血他也依舊我行我素,他下意識的不珍惜自己,本來就沒人愛他,他何必自己顧影自憐?


    他隻是希望哪天他死了,有一個人會出來幫他收好屍體,然後為他流一次眼淚。


    戰宇閉上眼睛。


    他也想不堅強,找一個人大哭一場,可是沒有人願意包容他,沒有人願意安慰他在他受傷的時候驅寒問暖。


    這是屬於東北爺們的偏執,他在等一個愛他的人出現,溫暖他一整個寒冬。


    迷迷糊糊戰宇聽見了沈青丘略帶焦急的聲音。


    “你躺地板上幹什麽?!”


    “起來!地上不幹淨!”


    “喂!你沒事吧?”


    原來還有人願意用關心的口吻對他驅寒問暖,戰宇勾了勾唇角。


    “地上熱乎,我躺一會,別嘰歪!”


    “你嚇死我了!神經病!滾回你屋子裏睡覺!”


    戰宇沒說話,繼續在地板上趴著,任由沈青丘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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