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位暈的走路都很困難的女人從出租車抱下來,這對楊思遠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出租車就停在單元樓門口,這裏是楊思遠幫林雨寒找到的新居所。


    車子的後門敞開著,為了讓林雨寒能舒服一點,最終他選擇了公主抱的姿勢。


    摟起林雨寒的腰身,托起她的腿,她也還算配合,很自然的摟住了楊思遠的脖子。在出租車司機的掌聲中,林雨寒被抱向了單元門裏麵。


    跺了腳地麵,聲控燈亮起來,習慣了黑暗,突然亮起的白灼燈有點刺眼,楊思遠擠了擠眼睛,抱著懷裏的女人來到電梯口,側身用胳膊肘戳了下電梯開關。


    “好了,公主殿下,咱們馬上就到家了,也沒幾步路了,下來吧。”


    進到電梯裏,楊思遠要把林雨寒的腿放下來,到不是說他抱不動了,是一會還要拿鑰匙開門,抱著總歸都不太方便。


    感覺到摟在脖頸上的手臂縮緊了下,林雨寒就像是個撒嬌的孩子,她含糊不清的說著:“不要,我不要走路。”


    “思遠,你抱著我好嗎。”


    “嗬。”對於這麽孩子氣的說話口氣,楊思遠也是沒轍了,現在恐怕林雨寒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呢。


    電梯到了相應的樓層,調整了角度側著身子把她從電梯口抱出來,停在了屋門口。


    “雨寒,鑰匙呢?”


    “什麽鑰匙?”林雨寒喃喃道。


    “你家門鑰匙啊。”


    林雨寒像是散了架是的仰起頭,她似乎在努力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醉酒後整個思維都比平時慢了不止一個節拍,片刻後,她不確定的說了句:“好像在我的褲兜裏吧。”


    說完她慌慌張張從楊思遠的公主抱跳了下來。才剛剛著地,暈眩的感覺又陣陣襲來,她像溺水般無助,天旋地轉,一把摟住了楊思遠,隻有借著支撐物才能勉強站穩了。


    “不行,我太暈了。”林雨寒解釋著。


    “你幫我拿下鑰匙。”


    ……


    柔軟的身體已經毫無保留的貼在他的身上,他可以很直接的感覺到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酒氣混合著香水淡淡的幽香,調配出刺鼻的女人味,這些無時無刻在都發酵,混淆著意誌。


    哎。


    看著林雨寒毫無防備的樣子,楊思遠有些尷尬地歎了口氣,他猶豫著伸出手,順著女人的大腿探進了褲兜裏,在裏麵摸索一番。林雨寒的西褲做的很合身,完全是包身的效果,所以他的手伸進褲兜裏會撐的很緊,無奈這褲兜又比較深。


    鑰匙應該是滑到了褲兜的底部了,楊思遠不得不把手伸的更靠裏一點,隔著薄薄的褲料,貼著大腿往下蔓延,當他確定拿到了鑰匙後,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而林雨寒依舊維持著倚靠他的姿勢,已經暈的昏天黑地。


    推開門進到屋裏,楊思遠打開吊燈,先把林雨寒安頓在了沙發上,才一沾到軟墊上,她就像沒骨頭了一樣毫無規則的躺了下去。楊思遠從鞋架上拿來拖鞋,蹲在林雨寒的沙發旁邊,搬起她的小腿,把高跟鞋從她的腳上脫掉,然後換上拖鞋。


    見林雨寒依舊醉的很難受,他去水池洗了下手,在廚房找了個幹淨杯子,倒了杯溫水送到她的麵前。林雨寒緩慢的喝著,吞咽的喉頭在鼓動,她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一點回暖的跡象,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不時眉頭緊皺,按壓著頭皮,神經疼強烈刺激著她。


    把水杯放到茶幾上,楊思遠也坐到在沙發上,他同樣感覺到很疲憊了,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來自定力上的。


    “我是不是渾身都是酒氣啊。”林雨寒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問著。


    “沒關係的,我聞不出來。”楊思遠靠了過去,把幾個靠墊枕在林雨寒的後背上,讓她能舒服一些。俯□,撥開了她紛亂的秀發,依舊沒什麽血色的麵頰顯露出來,看上去像生病了一樣


    “思遠,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


    剛才又是喝酒,又是嘔吐,又是暈頭轉向,還胡亂的洗了把臉,林雨寒的妝容都花了,抹得亂七八糟的,比起這些外在的醜陋,其實林雨寒是在問是不是自己的心靈也變得很肮髒了。對於這個問題在楊思遠根本無法回答,走到今天這一步,林雨寒滿是讓他心塞的憐愛了。


    “瞎說,明明還是很美嘛。”和醉酒的人聊天不必太認真,但楊思遠還是在努力逗她開心。


    聽到誇讚她美,林雨寒側過頭,睜開大大的眼睛,黑成一團的睫毛膏鋪滿了下眼瞼,她咧開嘴笑了,潔白的牙齒露出來,就像是個小女孩聽到稱讚後那般高興。


    “思遠,我們是朋友吧。”林雨寒閃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律動著。


    “嗬嗬。”被問到這樣的問題,楊思遠也笑了,“當然,老朋友了。”


    “那有件事,我隻悄悄的告訴你一個人吧。”說著,林雨寒手指朝著他勾了勾,楊思遠也很順從的探過身子,將耳朵停在了她紅唇旁邊。


    聲音很細也很小,極其輕柔,但卻是“刺”進耳膜裏的。


    “思遠,我現在特別想哭。”


    ……


    能明顯的看到楊思遠寬大的肩膀震了一下,緊接著他的手臂緊緊的環抱住女人蜷縮起來的身體,他輕聲回應著。


    “哭吧。”


    “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整整一晚上,嗚咽聲伴隨著窗外的風聲繚繞在屋子裏,久久不能散去。


    楊思遠沉默不語,他一直陪在林雨寒的身邊。


    這也是第一次,林雨寒留戀人以往的男人過夜。


    ……


    眼淚仿佛蒸發掉了她所有的力氣,當她最後一點精力都轉化為淚水之後,就像是熄滅的火焰,沉沉的睡去了。


    頭皮仿佛要裂開,神經的疼痛在整個腦殼裏流竄,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跳動。眼皮酸疼,眼睛裏像是幹燥的河床,嗓子裏仿佛要呼出熱氣,連喘氣肺裏都在抽疼。昨天她哭的太久了,嗓子全啞了,每次呼吸的時候顯現出隱隱的疼痛。


    唔……


    林雨寒哼唧著,她勉強撐起身子,抓了抓頭發,支離破碎的記憶更是為她快要被刺穿的大腦雪上加霜。


    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的戰亂,林雨寒記起了昨天和張時所有的羈絆都灰飛煙滅了,之後她和楊思遠去喝酒,再往後的記憶就都是片段了,但她知道,昨晚是楊思遠把她安全送回來的,並且照顧了她一宿。


    “思遠……”沙啞的聲音勉強擠出來,林雨寒強行撐開眼皮,她向房間裏看了看。


    環境熟悉又陌生,新家不過才住了一段時間,就算行李都是她帶過來的,也總歸是換了一處環境,她正平躺在臥室的床上,這張床沒有原來家裏的寬大舒適,但一個人睡也有足夠大的空間了。夜間楊思遠見她哭累了,就把她抱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薄被,用溫水浸濕毛巾,把她臉上花掉的妝容統統抹去,一直陪她到了天亮。


    “思遠。”林雨寒再次呼喚著,有些難以平複現在複雜的心情,她擔心思遠是不是一宿都沒有睡,現在會不會不舒服。


    喊了幾聲後,屋裏沒有一絲動靜,她注意到床頭櫃上,在水杯下麵壓著一張紙條,抽出紙條後,上麵寫著:“我公司有點事兒,先回去了,已經幫你請假了,再多睡一會吧,完事了我再回來看你。”


    字跡不能算多好看,但是寫的很認真,每一筆都很有力度,就像他的為人一樣。


    “……”


    放下字條,林雨寒看了看時鍾的指針,已經是下午的時段了,她整整睡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動作遲緩的蹭下床鋪,她跌跌撞撞的打開窗戶,迎合著外麵的微風,給屋裏的酒氣散散味兒,午後的陽光灑滿她的全身,冰冷的肌膚渴望陽光的滋潤,就像她的心一樣。


    也醉過了,也鬧過了,也哭過了,這些自古以來感情受挫後的症狀她全品嚐一遍後,突然覺得心情沒那麽糟糕了,看來分手綜合症的療法還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治療要點就是要把自己折磨到筋疲力盡了。


    抓亂了頭發,林雨寒把包裏的手機翻出來,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把手機關機了,取消了一切聯係到她的途徑,不想和任何人再有接觸。


    洗漱完畢後,她正要回到臥室裏再躺會的時候,屋門突然輕敲了幾聲,林雨寒確定是有人在敲門。


    醉酒後腦子裏還有些混沌,她第一反應是楊思遠回來看她了,他在留言裏寫過,辦完公司的事情就再回來。


    身體比思維先行動了,她那一刻太想看到楊思遠了,所以毫無防備的擰開了屋門。


    大門敞開,同樣是英挺的身姿,同樣是高大的身形,但並不是楊思遠。


    “雨寒!我們再談談吧!”張時無法按奈住迫切的心情,他一步邁上前。


    林雨寒才反應過來,她死命的要關上門,但張時一把撐住了門板,強行的衝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偷偷告訴大家個秘密,其實我對酒後|亂|性的梗是有點惡趣味的,不過主角和楊思遠的感情應該在未來更加的深刻和堅定,而不是狗血,於是忍痛放棄了……哎……好可惜啊啊啊啊(捂胸口)


    麽麽噠,明天見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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