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故事之溫婉
老板是隻狐狸精（GL） 作者：擱淺的鯊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原來你是女孩子啊！”溫玲玉伏在床邊，晃著兩條腿，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好奇的說道。
“嗯。。”小乞丐有些羞澀，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溫玲玉像是想到了什麽，笑眯了眼眸，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我叫溫玲玉，你叫什麽名字？”
“我。。沒有名字。。”說到這裏，小乞丐語氣低落，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溫玲玉看到她這樣，心裏也不好受，於是便裝出一副成熟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樣啊。。那我幫你取個名字吧，嗯。。我爹一直希望我變成一個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你就跟我姓溫吧，就叫婉兒怎麽樣，溫婉溫婉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會保護你的！”
說完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著小乞丐伸出了手，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滿是堅毅。
陽光透過天窗照在了溫玲玉身上，讓此刻的她看起來光芒四射，小乞丐癡癡地看著，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一絲溫暖。
溫玲玉握住她的手，輕輕搖晃撒嬌般的說道“好不好嘛。。”
“好。。”
金色的夕陽下，兩個小女孩牽著手，甜甜的笑著，這一幕，深深印了溫婉的腦海中，永遠都不會忘！
從此，溫府裏多了一個溫小姐的貼身婢女。。溫婉
——————————————————————
窈窕誰家女，二八適華年，清水出芙蓉，君子同好逑。。
這年，溫家小姐已是二八年華，上麵提親的人都快踩塌了溫府的門坎，但我們的溫小姐卻仍舊是。。
“婉兒。。婉兒。。”溫玲玉叫嚷著，手上提著一隻紙鳶，鵝黃色的羅裙上沾染了不少塵土，興衝衝地跑回了後院。遠遠看去，她原本稚嫩的臉龐此時已經褪去了當初的青澀，顯得明眸皓齒，風姿卓越，但那般頑劣的小孩心性卻還是改不掉。
“小姐，您慢點。。”一隻湛藍繡鞋踏出了房門，身著水藍色羅裙的溫婉出現在人前。幾年過去了，原本邋遢的小乞丐，已然成了一位清麗的女子，一開始，溫家上下對於這位小姐撿回來的婢女還頗有微詞，明明是一個小乞丐卻得到了大小姐的看重，當真是鹹魚了翻身，是可過了一兩年，這種說法卻少了很多，因為，府上請來的每一位先生，對溫婉那都是讚不絕口。明明是為小姐請的老師，琴棋書畫，小姐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溫婉卻學了個精。假若讓兩人走在一起，溫婉這個婢女身上的氣質比之溫玲玉這位正牌大小姐，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穩穩地接住了飛奔而來的溫玲玉，溫婉擁著她，手上利索的拿出一塊潔白的繡帕為她擦汗，嘴裏還不忘數落道“您啊，就不能穩當點，這樣莽莽撞撞的，被那些上門提親的公子們看到，那可怎麽辦！”
溫玲玉把嘴一撅，不以為然“他們看到又怎樣，我才不嫁呢，有婉兒你陪著我就夠了！”
溫婉捏著帕子的手一緊，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黯然“話可不能這麽說，女兒家。。總歸還是要嫁的，隻要小姐您能有一個好夫君，這輩子過得幸福，那婉兒我也就放心了！”
溫玲玉把牙一呲，作凶狠裝道“才不要，我要婉兒你一直陪著我，不準你放心。。”
“好好，婉兒會一直陪著小姐您的，一直陪著。。”溫婉撫著溫玲玉額前的流海，溫柔的說道，隻是她眼中的情愫，溫玲玉卻是看不懂。
“不要，婉兒，我不要嫁，我們私奔吧，到一個他們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隻有我們兩個，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溫玲玉將臉埋在溫婉頸間，溫熱的淚珠打濕了她的衣肩。
溫婉咬著唇瓣，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好半響才吐出了一句話“小姐。。我。。看得出來，聶公子他對您。。對您是真心的，咱們溫家已是大不如前，隻有和聶嫁聯姻才。。才能有一線生機，為了溫家，您。。不該再任性了。。”
說完這句話，溫婉輕輕推開溫玲玉，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般跪倒在地，低著頭，顫抖的說道“小姐。。算是婉兒求您了！”
溫玲玉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溫婉。
“為了溫家。。那我們倆算什麽，我算什麽，你第一次求我，卻是求我嫁給他，這就是你要的嗎？”兩行清淚從溫玲玉的眼眶中留下，她失神的喃喃自語，隨後厲聲喝道“這就是你要的是嗎！好。。我嫁，我嫁！”
溫玲玉失魂落魄的推門而去，徒留溫婉頹然的倒地，清麗的臉龐此時也已淚流滿麵“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腦中一直回想著之前老爺的話“婉兒，我溫家帶你不薄，沒想到你居然蠱惑了玉兒，讓她對你生出了這等苟且之心。。”
一張紙被溫老爺拍在了書桌上，上邊熟悉的字跡讓溫婉看得大驚失色，她知道，那是小姐寫與她的定情之信，為什麽會到了老爺手裏，溫婉被嚇得沒了主張，隻得咬牙說道“老爺，我與小姐是真心相愛的，求您。。”
“混賬，兩個女子，何來情愛之說，這世道從來都是，陰陽結合的，你能給她什麽，光是不能讓她和常人一樣生兒育女，享受天倫這一項，就注定了你們不能夠相愛！諒你們還未鑄成大錯，我且再給你一次機會，聶家公子的提親我已經答應，無論如何，你都要讓小姐心甘情願的嫁過去，不然就別怪我大義滅親了，這個女兒不要也罷！”
“老爺。。”
“莫要再多說，否則，我直接送你們去浸豬籠,哼。。”溫老爺拂袖而去。
今日是黃道吉日，溫家大小姐要出嫁了，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無一不在談論此事。溫府內也掛滿了紅綢，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場麵，而此時溫玲玉的閨房裏，卻是一片沉重。
溫婉挽著溫玲玉的青絲，手上拿著梳子，一邊顫顫巍巍的為她梳著頭，一邊按著喜娘的話斷斷續續的說著“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說到最後，溫婉忍不住的哽咽起來，哭的傷心欲絕。而溫玲玉卻是變了，再無當初那般靈動，眸子裏宛如一潭死水，驚不起半點波瀾，她淡然的說道“婉兒。。為我束發吧，我想。。用你的那根簪子。。”
“小姐！“溫婉驚恐不已的看著溫玲玉，半響之後，黯然的低下頭說道“是。。”
溫婉留戀的拔出了頭上的木簪子，盡量鎮定的為溫玲玉束起發來。要說這簪子，那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雖是用檀香木做的，但做工卻十分粗劣，仍在大街上也沒有人會去撿，可它對於溫婉來說卻別有意義，這。。溫玲玉親手做出來送她的，當溫玲玉帶著滿手的傷口，笑嘻嘻的拿出這根簪子送她時，溫婉便下定了決心，從此，她的頭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飾品。
到了今天，溫玲玉把它收回去了，這難道是象征著，她要收回自己的心了嗎？溫婉心中這麽想到，這樣也好。。也好，可心裏為什麽還會有心痛和不甘呢，她早該明白，她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不多時，溫婉為溫玲玉束好了發髻，戴上了鳳冠，臨到披上蓋頭的時候，溫玲玉握住了溫婉的手，兩人雙目相對，久久相望。
溫玲玉的眼眸裏透出的情緒讓溫婉看不透，她有些心慌的說道“小姐。。”
溫玲玉輕笑起來，湊近溫婉耳邊，輕聲道“婉兒。。等著我。。”下輩子，再見。。
溫玲玉披上蓋頭隨喜娘而去，溫婉卻陡然感到了些許心慌，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當花轎隨著俊俏的新郎啟程而去，眼神空洞的溫婉站在喜氣洋洋的人群之中，緊緊握成拳頭的手上，留下了一滴滴的鮮血，她的心很冷，很冷，她親手放開了屬於她的那一絲溫暖，再沒有人會對她伸出手說：我會保護你了，也再沒有人會笑著對她說：要自己一直陪著她了，沒有人了，沒有人了。。
她也知道，即便是有再多的不甘，她也應該放下了，因為，溫玲玉有了一個好的歸宿，她會和她夫君一起，幸福的到老，生兒育女，享受天倫之樂，誰曾想，不祥的預感在第二天卻成為了事實。。
“兒啊。。”
“小姐。。”
聶家帶走了溫家的小姐，卻送回來一具僵硬的屍體。。
溫玲玉麵容安詳的躺在床上，不知道的人或許以為她隻是睡去了，可她身上蓋著的沾染了大片血跡白布，卻告訴了眾人，這位小姐與昨天。。已然陰陽兩隔，溫府裏哭成了一片，年邁的溫老爺也經曆了幾度暈厥。
但有一個人，她從頭到尾都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看著溫玲玉，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因為她的心，早已經跟著溫玲玉一起。。死了
邁著僵硬的步伐，溫婉走向了溫玲玉，她的臉上還畫著昨日她為她上的妝，但她為她束的發卻已經散落開來，溫婉看向了溫玲玉手上握著的木簪，那上麵沾滿了幹枯的血跡。
溫婉顫抖著從溫玲玉手裏拿出了木簪，緊緊的握著，嘴裏歇斯底裏的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
她恨，她恨自己的軟弱，親手將她推向了別人，她怨，她怨這不公的世道，讓她們無處容身，她悔，她悔她辜負了她，傷透了她的心。。
但是，即便她再恨，再怨，再悔，又有什麽用。。一切都已經晚了。。
“小姐。。婉兒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溫婉握著木簪，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溫玲玉的閨房。
第三天，本就不太平的溫府裏，又出了事。
“哎哎。。你知道嗎，繼溫小姐新婚當夜自盡而亡之後，溫小姐的婢女又在溫小姐的房間裏上吊了，手裏還握著溫小姐自盡時用的凶器，那個慘哦。。”
“真的啊。。嘖嘖，這溫家是造了什麽孽哦，一下子死了兩個人。”
“這溫小姐是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麽就。。唉。。”
“是啊。。是啊。。”
“嗯。。”小乞丐有些羞澀，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溫玲玉像是想到了什麽，笑眯了眼眸，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我叫溫玲玉，你叫什麽名字？”
“我。。沒有名字。。”說到這裏，小乞丐語氣低落，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溫玲玉看到她這樣，心裏也不好受，於是便裝出一副成熟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樣啊。。那我幫你取個名字吧，嗯。。我爹一直希望我變成一個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你就跟我姓溫吧，就叫婉兒怎麽樣，溫婉溫婉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會保護你的！”
說完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著小乞丐伸出了手，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滿是堅毅。
陽光透過天窗照在了溫玲玉身上，讓此刻的她看起來光芒四射，小乞丐癡癡地看著，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一絲溫暖。
溫玲玉握住她的手，輕輕搖晃撒嬌般的說道“好不好嘛。。”
“好。。”
金色的夕陽下，兩個小女孩牽著手，甜甜的笑著，這一幕，深深印了溫婉的腦海中，永遠都不會忘！
從此，溫府裏多了一個溫小姐的貼身婢女。。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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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誰家女，二八適華年，清水出芙蓉，君子同好逑。。
這年，溫家小姐已是二八年華，上麵提親的人都快踩塌了溫府的門坎，但我們的溫小姐卻仍舊是。。
“婉兒。。婉兒。。”溫玲玉叫嚷著，手上提著一隻紙鳶，鵝黃色的羅裙上沾染了不少塵土，興衝衝地跑回了後院。遠遠看去，她原本稚嫩的臉龐此時已經褪去了當初的青澀，顯得明眸皓齒，風姿卓越，但那般頑劣的小孩心性卻還是改不掉。
“小姐，您慢點。。”一隻湛藍繡鞋踏出了房門，身著水藍色羅裙的溫婉出現在人前。幾年過去了，原本邋遢的小乞丐，已然成了一位清麗的女子，一開始，溫家上下對於這位小姐撿回來的婢女還頗有微詞，明明是一個小乞丐卻得到了大小姐的看重，當真是鹹魚了翻身，是可過了一兩年，這種說法卻少了很多，因為，府上請來的每一位先生，對溫婉那都是讚不絕口。明明是為小姐請的老師，琴棋書畫，小姐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溫婉卻學了個精。假若讓兩人走在一起，溫婉這個婢女身上的氣質比之溫玲玉這位正牌大小姐，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穩穩地接住了飛奔而來的溫玲玉，溫婉擁著她，手上利索的拿出一塊潔白的繡帕為她擦汗，嘴裏還不忘數落道“您啊，就不能穩當點，這樣莽莽撞撞的，被那些上門提親的公子們看到，那可怎麽辦！”
溫玲玉把嘴一撅，不以為然“他們看到又怎樣，我才不嫁呢，有婉兒你陪著我就夠了！”
溫婉捏著帕子的手一緊，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黯然“話可不能這麽說，女兒家。。總歸還是要嫁的，隻要小姐您能有一個好夫君，這輩子過得幸福，那婉兒我也就放心了！”
溫玲玉把牙一呲，作凶狠裝道“才不要，我要婉兒你一直陪著我，不準你放心。。”
“好好，婉兒會一直陪著小姐您的，一直陪著。。”溫婉撫著溫玲玉額前的流海，溫柔的說道，隻是她眼中的情愫，溫玲玉卻是看不懂。
“不要，婉兒，我不要嫁，我們私奔吧，到一個他們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隻有我們兩個，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溫玲玉將臉埋在溫婉頸間，溫熱的淚珠打濕了她的衣肩。
溫婉咬著唇瓣，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好半響才吐出了一句話“小姐。。我。。看得出來，聶公子他對您。。對您是真心的，咱們溫家已是大不如前，隻有和聶嫁聯姻才。。才能有一線生機，為了溫家，您。。不該再任性了。。”
說完這句話，溫婉輕輕推開溫玲玉，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般跪倒在地，低著頭，顫抖的說道“小姐。。算是婉兒求您了！”
溫玲玉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溫婉。
“為了溫家。。那我們倆算什麽，我算什麽，你第一次求我，卻是求我嫁給他，這就是你要的嗎？”兩行清淚從溫玲玉的眼眶中留下，她失神的喃喃自語，隨後厲聲喝道“這就是你要的是嗎！好。。我嫁，我嫁！”
溫玲玉失魂落魄的推門而去，徒留溫婉頹然的倒地，清麗的臉龐此時也已淚流滿麵“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腦中一直回想著之前老爺的話“婉兒，我溫家帶你不薄，沒想到你居然蠱惑了玉兒，讓她對你生出了這等苟且之心。。”
一張紙被溫老爺拍在了書桌上，上邊熟悉的字跡讓溫婉看得大驚失色，她知道，那是小姐寫與她的定情之信，為什麽會到了老爺手裏，溫婉被嚇得沒了主張，隻得咬牙說道“老爺，我與小姐是真心相愛的，求您。。”
“混賬，兩個女子，何來情愛之說，這世道從來都是，陰陽結合的，你能給她什麽，光是不能讓她和常人一樣生兒育女，享受天倫這一項，就注定了你們不能夠相愛！諒你們還未鑄成大錯，我且再給你一次機會，聶家公子的提親我已經答應，無論如何，你都要讓小姐心甘情願的嫁過去，不然就別怪我大義滅親了，這個女兒不要也罷！”
“老爺。。”
“莫要再多說，否則，我直接送你們去浸豬籠,哼。。”溫老爺拂袖而去。
今日是黃道吉日，溫家大小姐要出嫁了，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無一不在談論此事。溫府內也掛滿了紅綢，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場麵，而此時溫玲玉的閨房裏，卻是一片沉重。
溫婉挽著溫玲玉的青絲，手上拿著梳子，一邊顫顫巍巍的為她梳著頭，一邊按著喜娘的話斷斷續續的說著“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說到最後，溫婉忍不住的哽咽起來，哭的傷心欲絕。而溫玲玉卻是變了，再無當初那般靈動，眸子裏宛如一潭死水，驚不起半點波瀾，她淡然的說道“婉兒。。為我束發吧，我想。。用你的那根簪子。。”
“小姐！“溫婉驚恐不已的看著溫玲玉，半響之後，黯然的低下頭說道“是。。”
溫婉留戀的拔出了頭上的木簪子，盡量鎮定的為溫玲玉束起發來。要說這簪子，那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雖是用檀香木做的，但做工卻十分粗劣，仍在大街上也沒有人會去撿，可它對於溫婉來說卻別有意義，這。。溫玲玉親手做出來送她的，當溫玲玉帶著滿手的傷口，笑嘻嘻的拿出這根簪子送她時，溫婉便下定了決心，從此，她的頭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飾品。
到了今天，溫玲玉把它收回去了，這難道是象征著，她要收回自己的心了嗎？溫婉心中這麽想到，這樣也好。。也好，可心裏為什麽還會有心痛和不甘呢，她早該明白，她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不多時，溫婉為溫玲玉束好了發髻，戴上了鳳冠，臨到披上蓋頭的時候，溫玲玉握住了溫婉的手，兩人雙目相對，久久相望。
溫玲玉的眼眸裏透出的情緒讓溫婉看不透，她有些心慌的說道“小姐。。”
溫玲玉輕笑起來，湊近溫婉耳邊，輕聲道“婉兒。。等著我。。”下輩子，再見。。
溫玲玉披上蓋頭隨喜娘而去，溫婉卻陡然感到了些許心慌，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當花轎隨著俊俏的新郎啟程而去，眼神空洞的溫婉站在喜氣洋洋的人群之中，緊緊握成拳頭的手上，留下了一滴滴的鮮血，她的心很冷，很冷，她親手放開了屬於她的那一絲溫暖，再沒有人會對她伸出手說：我會保護你了，也再沒有人會笑著對她說：要自己一直陪著她了，沒有人了，沒有人了。。
她也知道，即便是有再多的不甘，她也應該放下了，因為，溫玲玉有了一個好的歸宿，她會和她夫君一起，幸福的到老，生兒育女，享受天倫之樂，誰曾想，不祥的預感在第二天卻成為了事實。。
“兒啊。。”
“小姐。。”
聶家帶走了溫家的小姐，卻送回來一具僵硬的屍體。。
溫玲玉麵容安詳的躺在床上，不知道的人或許以為她隻是睡去了，可她身上蓋著的沾染了大片血跡白布，卻告訴了眾人，這位小姐與昨天。。已然陰陽兩隔，溫府裏哭成了一片，年邁的溫老爺也經曆了幾度暈厥。
但有一個人，她從頭到尾都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看著溫玲玉，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因為她的心，早已經跟著溫玲玉一起。。死了
邁著僵硬的步伐，溫婉走向了溫玲玉，她的臉上還畫著昨日她為她上的妝，但她為她束的發卻已經散落開來，溫婉看向了溫玲玉手上握著的木簪，那上麵沾滿了幹枯的血跡。
溫婉顫抖著從溫玲玉手裏拿出了木簪，緊緊的握著，嘴裏歇斯底裏的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
她恨，她恨自己的軟弱，親手將她推向了別人，她怨，她怨這不公的世道，讓她們無處容身，她悔，她悔她辜負了她，傷透了她的心。。
但是，即便她再恨，再怨，再悔，又有什麽用。。一切都已經晚了。。
“小姐。。婉兒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溫婉握著木簪，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溫玲玉的閨房。
第三天，本就不太平的溫府裏，又出了事。
“哎哎。。你知道嗎，繼溫小姐新婚當夜自盡而亡之後，溫小姐的婢女又在溫小姐的房間裏上吊了，手裏還握著溫小姐自盡時用的凶器，那個慘哦。。”
“真的啊。。嘖嘖，這溫家是造了什麽孽哦，一下子死了兩個人。”
“這溫小姐是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麽就。。唉。。”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