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瑕本來就沒有穿道袍,也沒有展露武功,可是隻是卻被一個孩子看出來門道。


    吳瑕立即察覺到了危機,手掌運力,翻手去抓少年的手,少年這才撤開,但卻五指變爪抓向吳瑕的下腹。吳瑕橫手去擋,兩人雙手纏繞幾個來回,吳瑕漸漸發現不妙了。


    那少年招式淩厲狠辣,但是招招清晰明了,直往吳瑕要害處去,吳瑕隻能格擋,最後無法可施隻有雙手推出,使出了太乙綿掌,勾帶推劃,企圖以攻為守。


    太乙綿掌機由己發,力從人借,少年攻勢越淩厲,吳瑕出掌越迅猛,意勁不斷,兩人對接數次,那少年沒占到絲毫便宜。


    但少年突然笑出了聲音:“不錯,外功倒是有模有樣,可惜內勁不足。”說著,他攤開雙手,不再出爪,而是變為單手拈花,直取吳瑕胸口,吳瑕隻覺得他太快,快得看不清晰,明明並不花哨的招式,但他躲不過,那手貼在他的胸膛,隻是輕輕一拂,吳瑕竟然飛了出去,落在了水潭裏。


    少年哈哈笑著走到了水邊,說:“我還蠻中意你,可惜你是武當的人,我最討厭武當派了。”


    吳瑕在水裏撲騰了幾下,提氣起身從水裏躍出,剛要上岸,那少年飛身一腳,又把吳瑕踹進了水。


    “哈哈哈。”少年還覺得好笑,笑個不停。


    吳瑕憤怒了,再次起身,怎麽也要上岸,他躍至空中,屈膝蓄力,雙手大合又成掌,卻與太乙綿掌借力綿勁不同,這次掌風剛猛,渾厚霸道。


    “好,震山掌。”那少年又認出了吳瑕的招式,提起胳臂,雙手交疊,仿佛柔若無骨,迎著吳瑕的震山掌堪堪一送,吳瑕隻覺得那手姿勢柔美,仿佛撫琴一般,又像靈蛇纏了上來,立刻化解了他的攻勢,吳瑕第三次進了水裏。


    這次他攻勢猛跌得也猛,落到水裏嗆了好幾口,整個人都濕透了,狼狽不堪。


    少年守在水邊,笑嘻嘻的,吳瑕知道他們之間差距巨大,隻能站在水裏,用手抹了一把臉,水進了眼裏,刺激得他雙目通紅,一陣刺痛。


    少年再次打量吳瑕,問他:“你師從哪個牛鼻子門下?”


    吳瑕不答。


    少年也不以為意,自己琢磨了一下:“看起來你入門不深,難道張平也開始收徒弟了?”


    吳瑕見他居然知道大師兄的名字,在水裏愣了愣,就聽見他繼續說:“不對,你雖入門不深,但資質不錯,而且內功穩紮穩打,不像徒孫輩的。難道是李燭玉親自收徒?”


    吳瑕還是不答。


    那少年大大的眼睛在吳瑕身上溜了一圈,見他不答,便知自己猜錯了,就道:“也不是譚靈秀,譚靈秀醫道為主,雖也收徒肯定教不出這等身法;莫致自從幫孫天同照料徒弟之後也不再收徒;葉雲軒瘋瘋癲癲更是不可能。”


    吳瑕心裏吃驚萬分,這人對武當眾人如此熟悉,每個人都點了一遍,而且似乎還知道一些連吳瑕都不知道的內【這個居然也和諧】幕,這個少年究竟是誰?


    少年說著說著,突然沉下臉,陰森森地問:“難道是陸之行?”


    還沒等吳瑕作出反應,少年就掠到水潭裏,踩著水麵,幾個箭步就走到了吳瑕麵前,伸手抓住吳瑕的肩膀,徒手一拎就把吳瑕拽了起來,然後帶著吳瑕回到岸邊,狠狠把他摔在了地上。


    吳瑕背部發疼,但好歹著了陸,剛想起身,就被那少年一腳踩回去,少年俯身並起雙指在吳瑕身上點了點,吳瑕立刻癱軟在地。


    可惡,被點穴了。


    少年騎在吳瑕的腰上,伸手在吳瑕身上摸來摸去,如果這不是個少年,吳瑕差點以為這是要吃自己豆腐,少年終於在吳瑕身上摸出陸之行送他的那個玉蟾。


    少年把玩著玉蟾,掂量掂量,說:“你師父果然是陸之行,沒想到他居然會收徒,還把這玩意都送給你了。”


    吳瑕見他拿著玉蟾,心裏急切,生怕他弄丟了,可是身體又動彈不得,隻有喊:“還給我!”


    少年嗤笑:“你說還就還,我不是很沒麵子。”


    他把玉蟾丟在一邊,雙手環胸,坐在吳瑕腰腹上,咂咂舌,道:“我是真蠻中意你。”


    吳瑕見他甩開了玉蟾,心裏一陣心痛,想去把東西撿回來,卻動不了。


    那少年再次把手放在吳瑕身上,漸漸臉上的表情微微迷離起來,眼裏都是霧氣,喃喃道:“至陽的身體,正是我要的。”


    他的手鑽進吳瑕的衣服裏,細細地摩挲,吳瑕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這麽形容這種摸法,簡直是色【心如止水】情!


    可是這還是個孩子。


    少年的手撫過吳瑕的胸前,從突起處掠過,然後一輕一重地揉捏,少年低下頭,細細地問吳瑕:“你叫什麽名字?”


    吳瑕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種地步,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早知道出門的時候拜一拜道祖!


    吳瑕打不過少年,就開始跟他講道理:“我跟你無冤無仇,不過是路過而已,本來還以為你被欺負,但是我搞錯了,所以我真的隻是個路人,ok?”


    少年瞪著他,突然在他左胸的突起上一捏,吳瑕驚呼了出來。


    “這麽多廢話也是跟陸之行學的?”


    吳瑕哪裏被這麽對待過,雖然以前因為他長得好看總會被人惦記,但他向來比較機靈,總能逢凶化吉,而上了武當之後,過了三年逍遙日子,更是把戒備之心都丟了。


    現在被一個少年騎在身上,上下其手,怎麽看怎麽詭異,可詭異之餘,讓吳瑕覺得恐怖,因為他掙脫不開啊。


    少年摸了一遍吳瑕的胸膛,然後滑過他腰側反複地摩挲,搓得吳瑕的皮膚都燙了起來,吳瑕大喊:“放開我!”


    少年自是不聽,反而問吳瑕:“還是處男吧?”


    吳瑕聽了臉漲得通紅,罵道:“管你屁事!放開我!”


    少年在他身上亂竄的手滑溜溜的,好像爬行動物,一會重一會輕,吳瑕哪裏被這樣進攻過,身上癢得受不了,可是又動不了,隻能閉上眼睛,竭盡全力克製自己。


    少年仔細看了看吳瑕,突然笑了起來:“居然摸摸就有反應了,不虧是處男。”


    吳瑕羞得恨不得鑽到地下去,想夾緊雙腿,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閉著眼睛想調息靜心的心法,心裏默念“靜則生慧,動則生昏”,但是少年手過之處,酥麻的感覺從脊背奔湧上來,頓時氣血奔騰,心神激蕩,渾身發熱,他這才反應過來,那少年是故意挑起他的欲【心如止水】念!


    吳瑕大罵:“變態!瘋子!”


    少年俯身在吳瑕耳邊輕聲道:“你師父是不是教你要平心靜氣,坐忘無我?”吳瑕在迷亂中聽得“師父”一詞,突然抓回一絲清明。


    他睜開眼睛,看見那少年郎明明清秀的臉上掛著邪笑,沙啞的聲音在這時候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恐怖。


    少年說:“你師父說的都是屁話,所謂武學就是要快意恩仇,隨性而至。”


    吳瑕反駁道:“你說的才是屁話!”


    少年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顯得極為危險,他一拳揍在吳瑕的腹部,吳瑕悶哼一聲,喉口微甜,差點沒吐出來。


    “哼。”少年喜怒無常,此時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已經到了正午,正好。”


    他說著把吳瑕的衣服推上去,整個人伏在他身上,卻慢慢滑下去,把吳瑕的褲子扒下來,吳瑕頓時要瘋了一般,這個人要幹什麽!


    誰知少年抱住他的一條腿,朝著大腿根狠狠咬了下去。


    劇痛傳來,吳瑕又驚又懼,隻感到那個少年在自己腿根處死命地吸,他慢了半拍才明白過來這是在吸自己的血。


    搞什麽啊!吳瑕從頭到尾都在混亂中,隻是現在氣得不行,又覺得有些許委屈,在武當山下,自己竟然被這麽對待,他怒火勃發,恨不得立刻跳起來跟人拚命,可怎麽都衝不開被封的穴道,技不如人,如此憋屈!


    腿上疼痛難忍,吳瑕的身體細細地抖動著,感覺似乎要被撕下一塊肉來,少年弄了半天,終於抬起頭來,抹了抹嘴邊的血,神色滿足,更顯妖異。他並指抵在吳瑕的腦門上,說:“武當別的沒什麽,就是心法至陽至剛,而至陽體質,果然血最為熱質。”


    他長歎一聲,極為舒適一樣,然後嗤笑一聲:“撩撥幾下血就更熱了。”他對吳瑕說,“多謝款待啦,小處男。”


    吳瑕已是氣極,居然什麽都罵不出來。


    少年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笑道,“武當內家講求積少成多,層層遞進才能無窮無盡,所以年紀越大內力幾何倍增長,陸之行那個死腦筋肯定是要你穩健修煉,但是對於年輕人來說,太慢了。”


    “不如我幫你一把吧,作為回禮。”


    他雙指點在吳瑕頭上,吳瑕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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