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實在太緊張,縱然皮厚如宋悠悠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方才開溜不成,現時又逃跑不能,想了想,宋悠悠隻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叔,您不是還有事兒麽?不走嗎?”


    聞聲,神探大叔的雙眼,冷刀子一般刮過宋悠悠的臉,但卻意外地沒有說話,宋悠悠縮了縮脖子,剛打算做好了被‘砍頭’的準備,卻聽神探大叔又道:“看來,雷隊長對我們偵探社的成員很關心嘛!”


    雷宇陽燦爛一笑,毫不避諱道:“其它的不關心,就關心這一個。”


    眉一挑,神探大叔淡淡‘喔’了一聲,隻是看向宋悠悠的眼神更加凶殘了。


    雷宇陽無視於神探大叔殺人般的眼神,故意又看向宋悠悠,問:“宋悠悠,我和你們老大好像是同路,一起走怎麽樣?”


    “這,這這這……”


    神呐!這要她怎麽答?說不可以嗎?可人家貌似也是個老大,說可以嗎?自己身邊這尊冷閻王可怎麽辦?心急,宋悠悠頭上的冷汗立馬便下來了,正糾結著該如何回應,神探大叔又一次自動自發替她回話了。


    “不是要去找悅兒嗎?去吧!”


    “啊!最啊是啊!我們教練找我還有事兒呢?所以,我就不和兩位領導一起走了。”感激涕零,無以表達啊!宋悠悠這一刻真想抱著神探大叔的大腿說謝謝啊!終於肯讓她離開這奇怪的兩位極品了,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一聽這話,雷宇陽又笑了,笑得有點精:“既然如此,那我和宋悠悠一起走吧!正好也有事問問唐教練。”


    “……”


    宋悠悠嚇著了,這位美男,您是不是太直接了一點?


    雖說都是領導,可他也不是她的直係上司吧?而且,看年紀她也沒有神探大叔那麽老,在‘老人家’的麵前不說要尊重一下,至少不應該這麽不給麵兒吧?剛說要跟神探大叔一起走的,現在又說要跟自己一起?可是,他怎麽知道自己說的教練就是唐教練?神通廣大呀?乖乖的,這雷大隊長到底什麽背景?居然讓她覺得根本就沒把她們神探大叔放在眼裏。


    “看來,雷隊長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聶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保持著疏淡合宜的笑,隻是,那樣的笑在宋悠悠看來,簡直比牛頭馬麵的還嚇人。艾瑪!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馬上就得山洪爆發的節奏呀!


    對聶冷的質疑毫不掩飾,雷宇陽笑道:“酒美,人更美。”


    聞聲,聶冷也笑了,笑得如沐春風:“宋悠悠,十公裏,現在就去跑。”


    一聽這話,宋悠悠驚嚎:“什麽?跑十公裏?為什麽?”


    擦!躺槍啊!她是招誰惹誰了?


    他們倆互看不順關她什麽事的說?為什麽她要跑十公裏?她這才從船上下來呢!暈船的勁兒都沒有過,現在讓她跑十公裏還不如直接讓她去死。大叔,神探大叔您不可以公私不分啊!這叫濫用職權好不好?


    “嫌少?那就二十公裏。”


    擦!又來了,她忘記神探大叔討價還價的習慣了,人家是往下減,神探大叔是往上加,要是她不識趣地再強一句,至少會是三十公裏,那樣的話也就不能稱之為死了,那是直接下地獄。


    心裏是十萬個不願意,但宋悠悠還是乖乖地立正敬禮:“是,老大,馬上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神探大叔真是太壞了。


    嚶嚶嚶……


    一溜小跑,宋悠悠悲天憫地的去了,雷宇陽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突然笑了:“聶大神探,有必要這麽折騰一個小丫頭嗎?”


    “雷隊長,有沒有必要需要你來指正麽?”聶冷的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但眸間已是肅殺一片。


    雷宇陽似乎很是樂意看到聶冷發飆,又故意挑釁道:“看來,聶大神探是故意的啊!”


    “是又如何?”


    “聶哥,你就這麽在意這丫頭?”


    略顯輕佻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刻意,這一聲聶哥既熟悉又陌生,瞬間便挑起了聶冷心頭的陳年舊事,他冷冷看著雷宇陽笑,拒絕道:“雷隊長還是叫我聶大神探吧!這個聽起來更順耳。”


    “你太老了。”


    “……”


    不明所以,聶冷疑惑地看他,雷宇陽卻繼續笑道:“那種小丫頭配韓易揚還差不多,配聶大神探實在太老了,所以……”


    “幹卿底事?”


    終於聽懂了他的意思,聶冷很惱火,不過,表麵上仍舊風平浪靜,如沐春風。


    知道擊中了神探大叔的痛處,雷宇陽笑得更加燦爛,口氣,也變得更加張揚:“所以,配我好像更合適。”


    “那我就祝你好運了。”


    殺氣,暗暗氤氳於眸底。在雷宇陽的麵前,聶冷似乎終有些難以抑製自己的脾氣了。換了任何人都好,但如果對方是雷宇陽,除非他死,否則,他永遠不會有這種好運氣。


    雷宇陽似是聽不懂聶冷的明嘲暗諷,還很感激地說:“有聶大神探的支持,我相信我一定能好運的。”


    “但願如此。”


    在聶冷不冷不熱的回應下,雷宇陽若無其事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啊!時間差不多了,該開會了,聶大神探要一起走麽?”


    “不是說有事要去跟悅兒說麽?不去了?”


    “……”


    一語出,一直燦爛的雷宇陽終是收了笑意,隻拿一種恨意難平的眼神,冷冷地盯著聶冷的臉。


    無視於他眸光的冷冽,聶冷譏誚道:“所以,以後也找點像樣的借口。”


    “什麽樣的借口是像樣的呢?”


    寒眸,冷冽如刀,直直朝雷宇陽的臉上剜去,聶冷一半勸阻,一半是警告:“別再去招惹悅兒,因為,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去見她的人,就是你。”


    “……”


    無話可說,雷宇陽隻剩沉默,直到聶冷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才在隨從的提醒下,慢慢回過神來。靜望著聶冷離去時的背景,雷宇陽微眯起漂亮的藍眸,那幽深的眸底早已風起雲湧,駭浪驚濤。


    ——


    跑步二十公裏,z+基地的紀錄保持是十公裏39分鍾,換言之,二十公裏就得跑一個多小時,當然了,能一個小時多小時跑下來的那都已是經神人了,換了宋悠悠這種半桶水,二十公裏她足足就跑了兩個多小時。


    跑完宋悠悠就‘死’了,倒在基地的操場上完全無法再動彈,最先發現她的人是聶小萌,因為太擔心她會‘死’在路上,所以聶小萌一直在關注著好姐妹的行蹤,找到她的那一刻,聶小萌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隻能先將她扛回房間再說話。


    將宋悠悠扔上她闊別以久的床,還不等聶小萌開口安慰,宋悠悠便又哭又罵了起來:“滾!老娘不要你扶。”


    其實吧!這事兒也跟聶小萌沒多大關係,但,因為她也姓靳,所以,宋悠悠便自動自發地將氣都撒到了她的頭上了。誰讓她是那老東西的親妹子呢?誰讓她現在也沒辦法找那老東西抗議報複呢?


    看她一幅要撒潑的模樣,聶小萌不樂意了:“幹嘛呀你?被瘋狗咬了?是我扛你回來的不記得了麽?媽的,你這是過河拆橋呀?”


    “被你家那條老瘋狗咬了,快咬死了沒看見麽?”趴在床上,宋悠悠滿身臭汗地吼著,神情猙獰無比。


    聽到這裏,聶小萌不厚道地笑了:“噗!不至於這麽罵我哥吧?他要是知道你罵他是老瘋狗,我看你還能活幾天。”


    枊眉一豎,宋悠悠威脅:“你敢告訴他?”


    “不敢,不敢,絕對絕對不敢。不過,你這是怎麽了?又犯什麽錯了?怎麽一回來就給我哥這麽往死裏整啊?二十公裏啊,我真怕你倒在半道上回不來了。”嘖嘖有聲地感慨著,聶小萌同情地為宋悠悠捏了一把辛酸淚。


    這陣子出海半個月,雖然和宋悠悠不在一條船上,不過,也算是輕鬆悠閑,一回想起那非人的訓練項目,她就腿肚了直打轉,更何況,宋悠悠這個二十公裏,根本不算是正常的訓練程度,完全已經是非人了。現在又看到被‘非人’的訓練整得半死不活的宋悠悠,她自然也聯想到那個導致非人的理由了。


    “你還笑,笑屁。”


    咧開嘴,聶小萌仍舊不厚道地笑:“說嘛說嘛!把你那不開心的事兒說來給姐姐我開心開心。”


    “你丫找抽是不是?”


    眼看宋悠悠氣得要爬下床來抽自己,聶小萌舉手投降:“行了行了,別鬧了,就你這樣兒還抽我呢?先活下去再說吧。”


    一聽這話,宋悠悠又開始張牙舞爪,奈何此時全身似都要散了架,隻象征性地揮了幾下小拳頭,便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一邊喘,一邊吐糟道:“我說,那個雷隊長和神探大叔是有仇麽?他幹嘛為了他一句話就拿氣往我身上撒?”


    “雷隊長?哪個?”


    “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啊,就在港口遇到的嘛!藍眼睛黑頭長,長得跟明星似的。”話說,花癡是要付出代價的,要不是那個雷美男長得太好看,她也絕對不會主動原諒他,如果不是多看了他幾眼,應該也不會激怒神探大叔,也就犯不著跑這20公裏的路了。


    “藍眼睛?你是說藍眼睛的那個雷隊長。”


    聶小萌對雷隊長三個字本就特別敏感,再加上一個藍眼睛,她的心也就跳的更快了,有些心虛地想,是那個人來了嗎?真的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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