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悠一直在工作著,甚至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麽,直到夜深人靜,搜救工作難以再進行時,她才終於停下來重重籲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宋悠悠,看看那些人,你還有什麽好哭的?至少,你還活著不是嗎?”


    這個道理並不很難懂,但沒有真正經曆,她永遠也鑽不透,那一夜,宋悠悠毫無睡意,一個人坐在工作間裏默默看著電腦上的洋流圖發呆,直到淩晨時分,她被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驚醒’,她才愕然發現,自己除了中午咬的那兩口饅頭以外,居然餓了自己一整天。


    很餓,於是宋悠悠開始覓食,翻了半天才在工作間裏找到幾盒泡麵和幾根密封好的哈爾濱紅腸。宋悠悠也不嫌棄,直接燒水泡麵,剝紅腸,剛將紅腸塞進嘴裏,突然感覺門外有動靜,一回頭,宋悠悠癡了,門外的人,也癡了。


    金色的晨光,明豔的少女,粉紅的小嘴,小嘴的中間是又紅又粗又大的哈爾濱紅腸。那畫麵,那刺激度,那誘惑力,簡直讓人噴鼻血……


    沒想到神探大叔起得這麽早,宋悠悠本還有些尷尬,太過吃驚,咬著的紅腸也便忘了拿出來。正琢磨著接下來應該要怎麽跟神探大叔套近乎的時候,她突然驚恐地發現了一件事。


    “大叔,你流鼻血了。”


    小嘴一張,那粗粗的大大的硬硬的紅腸便掉在了地上,隨著那‘咚’的一聲脆響,聶冷隻覺得某處一緊,仿佛那落地的東西是自己身體的某個重要部分一般,疼!


    疼過之後,聶冷尷尬了,因為,他忽然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在流鼻血。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鼻子,一摸便是一手血,看著血乎乎的手指,聶冷蹙眉要走,剛轉過身子,宋悠悠又像是脫了軌的火車頭一般追了過來。


    “大叔,你別動,流鼻血了你快仰頭啊!要不就止不住了。”


    一手抓著紙巾,一手抓著拍著神探大叔的脖子,宋悠悠因為身高差異,隻能掂起腳尖往聶冷臉上湊,湊著湊著,突然來了一個大浪,船身也緊跟著上下一顛,宋悠悠一個趔趄沒站穩,直接便撲到了神探大叔的懷裏。神探大叔悴不及防刹不住腳,於是也在她的重力之下,狠狠倒在了甲板上。


    女上男下,畫麵很幻想。


    當宋悠悠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錯誤的時候,她便麻溜地從神探大叔身上爬了起來。可是,就在這時候,船身又是一個劇照的顛簸,宋悠悠還沒站穩的腳,當時又一滑,一個大劈叉下來,她整人都橫騎在了神探大叔的勁腰上。聶冷吃痛,一記悶哼傳來,宋悠悠當時便流淚了。


    擦!作死!


    她好像一不小心重創到神探大叔的……


    神探大叔受了‘重’傷,宋悠悠在嚴子格的幫助之下,艱難地扶著神探大叔回房間,才剛剛將神探大叔放到床上,神探大叔便暴躁地吼了起來:“你,滾出去。”


    “大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宋悠悠白著臉,流著眼淚的大眼睛正死死盯著神探大叔的某處瞧,完全忽略了自己此舉有多麽多麽的不合適,對於神探大叔現在的情況,她心裏實在是無比擔憂。還好吧?會不會就此下崗了?神探大叔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難道就這麽終結在自己手上了?


    作孽呀!神探大叔上輩子一定是殺了她全家,這輩子才會遭她這樣的罪,可是,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呀!


    身為男人,嚴子格最懂神探大叔額頭上為什麽流了那麽多汗,瞧一眼正嚇得花容失色的宋悠悠,他也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我是不是幫您找個醫生來看看?”


    咬牙,將那致命的痛感強壓在心頭,聶冷硬氣道:“不用,我沒事。”


    “路都走不了還沒事?”


    嚴子格心直口快,衝口便將事實說了出來,話一出口,便被神探大叔賞以眼刀一枚,他不敢說話了,隻乖乖垂下了頭,開始在心底默認阿米豆腐,求佛祖保佑神探大叔家的香火一定要繼續‘鼎盛’,神探大叔也一定要一如既往地‘屹立不倒’。


    “我說沒事就沒事,出去,都給我出去。”


    劇痛之下,聶冷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無心再數落什麽人,他在暴燥之中開始趕人。嚴子格深知老大的脾氣,二話不說便逃了出去,宋悠悠不怕死,硬是死乞白賴地留了下來:“大叔,我做的事情我負責,我不走。”


    “讓你滾你就滾,馬上給我消失。”


    這個時候,聶冷真是很難有好口中氣對她,可這丫頭就是頭驢,還是頭認定了方向就死也不回頭的倔驢,所以,任是神探大叔如何趕人,她就是抱著神探大叔的大腿不放手:“我不走,我不走,不走不走就不走。”


    咬牙,神探大叔連說話都似在磨牙:“你不走,難道要留下來幫我檢查傷勢麽?”


    檢查傷勢,那豈不是要看神探大叔的……


    “呃,我還是滾吧!”


    宋悠悠終於聽明白了神探大叔的話,一下子臉也漲紅了,所以,終於自動自發地滾到了門口。剛要出門,她似又想到了什麽,又扭頭道:“大叔,我就在外麵守著,有什麽事兒您叫我,我隨叫隨到……”


    “滾!”


    忍無可忍,神探大叔一聲暴喝,獅吼功一發,宋悠悠連忙撲騰著小心肝,奪門而出,抱頭鼠躥……


    在神探大叔的門外守了半個小時,因為搜救那邊技術人員不夠,宋悠悠隻能依依不舍地回歸了自己的崗位。可是,因為太擔心‘小神探’的安危,她始終打不起精神來工作,直到嚴子格偷偷摸摸找到她,告訴他神探大叔那邊,已經有隨行的醫生已經看過了,說是沒大事的時候,她才終於安下心了。


    又是一陣暈天黑地的忙碌,又是一番驚濤拍浪的打撈。


    當宋悠悠終於忙完一整天的工作,她又偷偷摸摸去了神探大叔所住的船艙。沒辦法,她實在太緊張神探大叔的傷了,不來看看確實不死心。


    在門口鬼鬼祟祟摸了好一陣,宋悠悠趁四下無人,一溜煙便鑽入了神探大叔的房。關好門,宋悠悠躡手躡腳走向神探大叔的床,發現神探大叔已經睡著了後,宋悠悠傻眼了,怎麽辦?難道要叫醒神探大叔問他的老二好不好?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神探大叔這麽凶,起床氣一定比天大,要是把他叫醒了,自己鐵定會什麽也沒問到就被他‘請’出去的。所以,神探大叔睡了正好,她自己來檢查。


    說幹就幹,宋悠悠擼起袖子就打算直接上,可是,當她掀開神探大叔的被子,看到神探大叔那四角褲頭的時候,她又猶豫了。話說,她雖然看過島國片,但實物她畢竟見得少啊!什麽樣的‘實物’算是好的?什麽樣的‘實物’算是孬的呢?


    艾瑪!不管了,直接上手,反正,如果能出‘牛奶’來的肯定就是沒問題。


    這麽想著,宋悠悠的心便開始狂跳了。沒錯,她確實對神探大叔有著非份之想來著,也確實死不要臉勾引神探大叔來著,可是,這種事她可從來沒幹過,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她怎麽覺得有些無法下手呢?


    心一橫,眼一閉,宋悠悠咬牙伸出了自己那萬惡的小魔爪,才剛剛試著朝神探大叔的重要部位探了過去,頭頂上猛然便挨了一記爆栗。


    “宋—悠—悠。”


    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當神探大叔的聲音,冷森森地自頭頂上傳來,宋悠悠當即在心底哀嚎,完了,被抓包了,明天自己就要見報了,大字標題一整版,題為:悲催!天才美少女‘采丁’不成被剁手。


    “你腦子還正常麽?啊?”


    聶冷快要被宋悠悠這‘無腦兒’給逼瘋了,說她傻吧,她還真不傻,說她不傻吧,可她居然幹出了這麽無厘頭的事兒。男人的那話兒是可以隨便摸的麽?這死不要臉的小妮子真是無藥可救了。


    被爆栗過的額頭還在疼,伸出去的小手,還在神探大叔的那話兒上空盤旋著,宋悠悠抖著唇:“大叔,我,我……”


    乖乖隆地咚,神探大叔這回是真怒啊!發這麽大的火。太緊張之下,宋悠悠的伶牙俐齒也都不管用了,隻能哆哆嗦嗦地我著,半天也我不也一句話來。


    “出去,馬上出去。”


    黑麵神附體,神探大叔又發飆了,而且,看神探大叔的表情應該還是對自己白天的行為非常有意見。宋悠悠理虧,也不敢太造次,隻能服軟討饒道:“大叔,人家隻是關心您的傷,想看看是不是好了,沒,沒別的意思。”


    一聽這話,神探大叔又毛了,扯著嗓門便吼道:“有你這麽看的嗎?”


    宋悠悠臉一紅,嘀咕道:“誰,誰讓您是傷在那兒啊,要不這麽看,怎麽看呀?”


    “你還是個小姑娘,怎麽可以這麽隨便?”


    話到這裏,聶冷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回湧到了頭頂,漲得他腦袋都要炸了。方才,要不是他感覺到不對突然醒過來,自己估計就真給這丫頭當玩具了,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白天還受過那樣大的重創,現在哪裏經得起她這樣的撩撥,萬一激動之下又擦槍走火了,搞不好自己就真殘在這丫頭手裏了。


    越想便越慪,神探大叔的語氣又哪裏好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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