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佩要我也沒多大用處,方璿是真的就把我當個玩具,還是玩過了就忘了的那種。每次她打罵或者……發泄完了之後,就會把我趕出房間。她心情好,我可以睡客房的床,她心情不好。我就隻能在睡沙發、打地鋪。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是接近不了她的。十多年來,我除了發現方璿性格有點變-態之外,也沒探聽到別的秘密。”


    “夠了,已經夠了。”沈念茲抱著ada,下巴抵在她的脖子上,幽幽地道:“誰能沒有個過去,不過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多餘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再提了,過好當下就好。”


    “念茲,我說的都不是廢話。”


    “我知道啊!我聽得很認真。”為了讓給自己的話看起來更有說服力,沈念茲還摸著下巴不住的點頭。然後見ada對她的搞怪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沈念茲才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你想跟我說什麽我都知道,我也都聽進去了。那相對的,你能不能聽聽我說的話呢?”


    “你要說什麽?”


    沈念茲擔心長時間的壓製會讓ada感覺不舒服,她撐起雙手道:“我隻說一句,也隻說一次——我想跟你在一起。”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沒有添加任何的修飾,沈念茲說出來卻比什麽話都要好聽,ada愣怔了好久,終究抵擋不住沈念茲的真誠,笑道:“好,那我們就在一起!”


    沈念茲笑笑,也跟著躺在了病床的空處,舉起手機調整好前置攝像頭道:“我們拍個照留作紀念吧!你和我都要記住今天的日子啊!明年、後年還有以後的每一年都能拿出來回憶。”


    “嗯。”ada十分配合地擺了個“v”字手,“哢擦”一聲,這一秒的記憶被定格留念了下來。ada慢慢地向上挪了一點,頭枕在沈念茲的胳膊上,和她一起看著拍好的照片,輕聲地道:“念茲,跟你在一起,就意味著我正式和方璿對立了,我用了一些照片,向方佩換得了之後三年的庇護權。但是也隻有三年而已,三年一過,我是生是死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到時候,你願意放棄一切跟我離開嗎?”


    “我從來也沒有擁有過什麽,哪有東西需要放棄!”沈念茲想了想,又道:“也不算什麽都沒,我現在有你了。所以說,不管是去哪兒,隻要帶著你就足夠了!”


    “貧嘴!”ada抬手有些不方便,隻能象征性地瞪了她一眼感慨道:“難怪tiffany都能被你收服,本來以為你是挺老實的一個人,沒想到花言巧語可是手到擒來,我現在就後悔了怎麽辦?你這樣我不太放心啊!”


    “對我真不用不放心!”沈念茲笑道:“我這人變臉可是比翻書還要快出好幾倍來,更是有一種特殊技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保證對你跟對別人都是不一樣的,甜言蜜語都隻對你一個人說,絕無第二個人能聽見。”


    “我剛才說的分明是花言巧語!”


    “乖,你記錯了!”有了以戀人身份交往這一前提,沈念茲對ada做一些親密的舉動不但自然了許多,也頻繁了許多。她一手覆在ada的眼睛上,與她唇對唇,曖昧地道:“我對你說的話可是句句都發自肺腑,真心誠意的,怎麽能用花言巧語這樣的貶義詞來形容呢?你糟蹋了我的一片真心,讓我的心都受傷了,現在罰你一分鍾不能呼吸。”


    “什……”ada不在說話,她的嘴剛一張開,沈念茲的舌-頭便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中肆-意遊走。沈念茲不是方璿,帶給她的感覺也大不相同。


    沈念茲手指熟練地在ada身上遊走,雖然考慮到ada現在的傷勢,她並沒有做很過分的事情,但就是這樣程度最普通的調-情手段由沈念茲發出來還是讓她難以承受。ada抬起手想要抓住沈念茲伸進病服中的手,沈念茲卻好像提前察覺到了一般,迅速地轉換了位置,小指的指尖在她的肚-臍處輕輕一刮,帶動起ada更加大聲的呻-吟。


    “唔唔……癢……”身上一處敏-感-點就這麽輕易地被發現了,ada羞-恥地掙紮起來。


    為了避免碰到傷口,沈念茲暫時換了一下,趁著ada放鬆的時候,悄悄地將ada的手舉在了頭頂上,她自己也跟著換了一個姿勢,右腿雖然用力,但是卻牢牢地禁錮住ada的身體。


    當沈念茲再次發起攻勢的時候,ada才發現她已經像是一隻關在籠中不能動彈的羊羔了。沈念茲的舌-頭-舔-過她的唇瓣,她一生氣,張大口就咬了上去。等沈念茲吃痛拉開了一點距離,她揚起頭顱,高傲地笑道:“一分鍾早就過了,叫你敢占我便宜,不給你點教訓你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我……嘶……你還真是……嘶嘶……下得了嘴啊!”沈念茲撫過唇,指腹上瞬間沾上了鮮血,她又好氣又好笑地在ada頭上敲了一下,忍著疼道:“當時在boss……在夏總辦公室你刁難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幼稚得夠可以,看來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一點都沒感覺錯,你還真是……咬嘴這種事也就你能幹的出來了!”


    “誰叫你不規矩!還有,說我幼稚,那你自己呢?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對我這個幼稚鬼言聽計從,你是腦子進水了嗎?”ada行動不方便,不過嘴上功夫是一點都不差。


    沈念茲舔了舔嘴唇,等到嘴裏的血腥味漸漸淡去,她才笑道:“我是正好閑著沒事幹用你來打發時間而已,你那些小伎倆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要不是好心配合你,你真以為有夏總攔著,你還能命令的了我嗎?不過,我做的挺好不是麽?你還不是被我感化了,不是把我當成了朋友,你會帶我一起出席頒獎典禮嗎?”


    “哼……”ada冷哼:“讓你陪我出席,隻是想讓你見見世麵,掂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等你明白自己身份了,知道tiffany跟你不是一路人就會自動放棄了,誰知道你那麽笨……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自知之明?我在你眼裏真的就那麽差勁?”沈念茲有些傷心。


    “是啊!你怎麽能跟tiffany比?你們倆什麽差距,要不要我給你好好列一個表格好好說說?”


    “別!”沈念茲雙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尷尬地看著ada道:“我們倆什麽差距,我自己心底有底,不過其實這不關鍵!關鍵是現在我成功的撬走了夏總的牆角不是麽?”


    這句話一說,不僅是沈念茲,連ada都有些尷尬。要說挖牆腳,也是她挖了夏雨晴的牆腳才對。現在沈念茲跟她交往,也直接說明了她能接受女人,那麽夏雨晴一直以來的顧慮就根本不算什麽了。她和沈念茲的事情一曝光,恐怕夏雨晴也會加入圍捕她的陣營了吧!還真是前有豺狼後有虎豹,危機四伏。


    ada望著沈念茲明媚的笑容,不禁感慨:“現在人談戀愛的風險真是大啊!”


    “說什麽呢?”沈念茲失笑:“別想些有的沒的了,睡吧!”


    沈念茲迫不及待地岔開話題,她是自卑的,和ada插科打諢的時候她可以暫時忘掉身邊、地位和榮譽問題,但那終究隻是暫時的,若是有人提及,她還是很快就能想起來的。為了不讓ada說出一些打擊她的事情,沈念茲拉過被子,把ada整個人都蒙在了裏麵。


    ada扯下被子,露出小小的一角問:“你想謀殺我嗎?”


    “當然不是。”沈念茲吸了一口氣,故意發出吸口水的聲音,笑道:“我隻是想跟你在被子下麵做一點少兒不宜的事情。”


    “啊!不準撓我!哈哈……混賬,住手啊啊~~~”


    ada故意叫得很大聲想要嚇嚇沈念茲,不過對方顯然是知道自己力度控製得很好,一點停止的意思都沒有,一時間,病房中高昂的叫聲不斷。


    方佩緊緊地拽著方璿,以免正在氣頭上的她進去把事情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夏雨晴倚在牆邊,手機已經被她握得有些發燙,lemon捧著一遝文件在她左側一言不發地假裝隱形人,她可不想無辜被牽連。


    四人保持不變的姿勢許久,方璿才終於咬了咬牙,揮手示意大家都離病房遠一點。


    “ada……”方璿艱難地對方佩說道:“我手裏的散股可以全部給你,但是你要把ada交給我!”


    方佩聽見她的話,先是驚訝了一番,然後才了然地笑道:兩周之前你跟我這麽說我會很高興,不過現在恕我不能辦到。”


    “fuck!”她們距離ada的病房有一段距離了,方璿也沒有顧忌,大聲咒罵了一句就上前揪住了方佩的衣領,惡狠狠地道:“方佩,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這是命令,不是跟你談判!”


    方佩淡定地反手握住了方璿的手腕,一用力反手控製住了她,等方璿沒了威脅,她才笑眯眯地道:“且不說什麽命令不命令的,就是談判你也要有籌碼才行!方璿,你忘了父親說過什麽了嗎?他說過,我是天生的生意人,生意人最講究的是什麽?信譽和利潤!我和蘭亭是簽了協議的,她盡力替我牟取了利潤,那我也該履行自己承諾。蘭亭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她的事情以後都是全憑她自己拿主意,我可管不了。”


    “那你為什麽攔著我……方佩,你放開我!”方璿怎麽用力都甩不開方佩的手,越發得不耐煩起來。


    方佩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了許久,驀地一鬆手,因為慣性,方璿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方佩聳聳肩,輕笑道:“我可沒有攔著你,這也是給蘭亭的部分報酬而已。嘖嘖,人連見都不願見你一麵,你這十年可真是糟糕極了!”


    一番虛情假意的唏噓之後,方佩頭也不回的離開。方璿坐在地上,看著方佩逐漸模糊的背影,她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夏雨晴。


    “我們合作吧!事成之後,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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