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晚晚的考驗隻持續了五天,熬到第六天的時候,她終於坐不住了,正巧這天不用去劇組,她便又跑到了陸延家裏去。


    在這過去的幾天內,陸延於她音信全無,更別提讓他主動聯係她了。


    其實司徒晚晚也明白,像陸延這種性格的人,怎麽會幾日不見她就按耐不住給她打電話過來?


    她還是不自量力,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而陸延,從開始到現在,對待她一直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這個時候,司徒晚晚腦中蹦出了極具諷刺意味的四個字:“自—取—其—辱!”


    不過,他這個人就真的這樣寡情嗎?


    她都在他身邊呆了這麽久,除了陪他睡覺,為他所做的其它事情幾乎能算得上是半個老婆了啊!


    不應該啊!


    司徒晚晚雖然挫敗,但也不太相信她在陸延心裏的分量難道就真的一點都沒變?所以她這次過去,主要是想看看陸延對她的態度是怎麽樣的,她期待著會能發生一些變化,即便隻是一點點,她也會很心滿意足。


    司徒晚晚最近每次去陸延家裏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在碰運氣。


    見得到他最好,見不到的話……那就明天再來嘛!反正時間大把,她一點兒也不怕麻煩。


    喜歡一個人,真的每時每刻都在期盼著能見到他。


    路再遠也沒關係,就算跋山涉水也沒關係。


    隻要能看上他一眼,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麽。


    在這件事情上,司徒晚晚執著地可怕。


    可能老天有眼吧,當司徒晚晚來到陸延家門口的時候,她驚喜地發現他的車子今天停在了車庫裏,想來陸延這會兒一定在家了。


    算算時間,她真的很久都沒見過他了啊!


    司徒晚晚並沒有著急進去,她在外麵掏出小鏡子仔仔細細地補了下妝,又抓了抓頭發,才在門上輸入了那串早已被她熟記於心的密碼。


    進了家門,她左右看看,並沒有看到陸延。


    “陸總?”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一丁點兒的動靜都沒有,也沒有得到陸延的回應。


    司徒晚晚便去了後院。


    陸延的這棟房子裏麵的布局很別致,很現代化。後方有一片獨立的娛樂區,裏麵設有一些簡單的健身器材、吧台、小型的家庭影院、甚至還有一個遊泳池。


    司徒晚晚朝這邊走來的時候聽到了水花聲,原以為陸延正在泳池裏遊泳,她美滋滋地做好準備想要飽覽下他的**來養養眼。然而走到旁邊時,卻發現池水非常非常地平靜,哪裏像是有過人的樣子?


    難道剛才她聽到的聲音隻是錯覺?


    司徒晚晚抓抓耳朵,不確信地走到了泳池邊,彎腰朝池水下方望去。


    模模糊糊地在池底看到了一個人影,司徒晚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個人影已經猛地從水麵下探了出來,水花濺到司徒晚晚的臉上,她閉上眼尖叫了一聲,直起腰往後退的時候踩到了腳下的水漬,司徒晚晚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攤開雙臂,身子虛晃了幾下,然後重重地跌落進了泳池裏。


    司徒晚晚在水中胡亂地掙紮著,陸延把她攔腰提起來的時候,她便像摟著根浮木似的緊緊地攀在他的身上,她抹了把臉,胳膊環住陸延的脖子,顫著聲音,驚魂不定地說:“陸……陸總。”


    她跟他離得很近,說這句話的時候,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上了。


    陸延漆黑的濕發貼在頭皮上,臉上還淌著水珠,他側了下臉,避開和司徒晚晚太過曖昧的近距離接觸。


    但這有什麽用?


    他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泳褲,而司徒晚晚像個大考拉一樣四肢都環著他,兩人渾身濕漉漉的,肉貼著肉,兩個身體密不透風,還有什麽能比這樣更曖昧?


    也不知道是還在為剛才落水而害怕,還是為這樣麵對著陸延感到緊張,司徒晚晚重重地喘息著,直勾勾地看著陸延的側臉,她所感受到的陸延的身體,是精瘦而健壯的,是堅實有力的。


    對她而言,那一種荷爾蒙發揮到最頂端,司徒晚晚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會遊泳?”陸延問。


    司徒晚晚重重地點了幾下頭,說:“不會。”


    “你先放開我。”


    司徒晚晚搖了搖頭,又說:“我不會遊泳。”


    陸延也沒有再次要求她,直接把自己脖子上司徒晚晚的手臂拿了下來,司徒晚晚即刻再次環住了他的腰腹,陸延一隻胳膊勾住司徒晚晚的腰,朝泳池邊遊了過去。


    他托起司徒晚晚的後背,把她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說:“上去。”


    司徒晚晚艱難地爬了上去,坐在池子邊上,回頭看他。


    “陸總,你……”


    陸延抹了把臉,把前額的濕發往後攏了一下,他肩膀寬闊,頸下鎖骨清晰可見,皮膚偏蜜色,因為沾著水,泛出了亮亮的水光。


    司徒晚晚不禁回想起了剛才的觸感,有種戀戀不舍的感覺。


    然後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的話的下文,嘴唇動了動,什麽也沒說出來。


    “你怎麽來了?”


    “哦,那個,我以為……我是來幫你打掃房間的。”


    “這些天都是你在打掃?”


    “對啊,你不知道嗎?”


    “我都沒見過你,怎麽會知道?”


    “……我給你做的甜點你吃了嗎?”


    “嗯。”


    “連這個你都不知道是我做的?”


    “我以為是助理買的。”


    司徒晚晚:“……”


    司徒晚晚把濕發往後紮了一下,說:“唉我全身都濕透了,這可怎麽辦啊?”


    她站起身,原本怕冷而環在胸前的手臂就放開了,在她起身的同時,司徒晚晚注意到陸延的眼神即刻就從她身上移開了。


    於是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薄薄的衣料沾了水後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幾乎可以看到下方她皮膚的顏色,這樣還好,然而最顯眼的就是她身上這件大紅色的內衣了。


    司徒晚晚臉色一變,再次把手臂抱在了胸前,眼神閃爍著望向陸延。


    這會兒他已經從她身前遊開了,身長腿長,有力的臂膀劃開大大的水花。


    “浴巾在躺椅上。”他邊遊邊對司徒晚晚說道。


    司徒晚晚扭扭捏捏地走過去,把浴巾披到身上,又回身看著他,苦惱地說:“陸總,我現在怎麽辦啊?沒辦法回去了。”


    “去烘幹。”


    “那我穿什麽啊?”


    “等著,我給你拿件衣服。”


    他說著就朝池邊遊過來,雙手撐在岸上,毫不費力地探出了半個身子。


    司徒晚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叫住他,說:“你先別上來!”


    陸延的眼神不明所以,隨後,竟然聽了她的話,又下了泳池,看了看司徒晚晚光裸的腳,說:“鞋子掉了?”


    “嗯。”司徒晚晚點點頭。


    陸延很快紮進了水裏,沒過一會兒,又遊出了水麵,把司徒晚晚的鞋子放在池邊,然後他也上了岸。


    司徒晚晚的眼神根本就從陸延身上移不開,她像是正在看著一幅美男出浴圖,眼睛幾乎都直了。


    眼前的這具**,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美好。


    司徒晚晚的視線又悄悄地移至了某個關鍵部位,她吸了口氣,唇角彎彎,極輕地點了下頭。


    嗯,她很滿意!


    陸延光著腳走在前麵,司徒晚晚趕緊提上鞋子跟上他,在他身後肆意打量著他的身材。


    陸延拿了條大毛巾披在了身上,回房間給司徒晚晚拿了件t恤出來,遞給了她,司徒晚晚接過來,說:“那陸總,我先在你家多呆一會兒好嗎?”


    “你自便。”


    司徒晚晚進洗手間把他的衣服換上,又把自己的濕衣服丟進了洗衣機裏甩幹,過了會兒,拿出來去陽台上晾的時候,從剛從房間裏出來的陸延身邊走過,他已經換了身家居服,拿著一杯咖啡,頭發已經被吹幹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他打上照麵,司徒晚晚滿是不自在,覺得現在的自己和光著身子根本沒什麽區別,她低下頭,安靜地走過去,還沒走多遠,就聽到陸延在她身後說:“喂,你東西掉了。”


    什麽東西?


    司徒晚晚回過身,疑惑地望向地麵。


    瞬間,一切都靜止了,周邊的一切她都看不到了,唯獨自己那件顏色極其豔麗的文胸正攤得開開的,非常高調地躺在陸延腳邊。


    司徒晚晚臉“唰”得通紅,腿腳跟生了鉛似的,定定地站在原地。


    她抬眼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陸延的臉色,他麵容平靜,但越是這樣,司徒晚晚越是尷尬。


    很快,陸延端著咖啡杯走開了,司徒晚晚才過去把她的文胸撿了起來,她臉頰全程都是通紅的,久久不褪散,跟她這件文胸的顏色有得一比。


    在等衣服幹掉的空檔,陸延窩在沙發裏對著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她遠遠地坐在一旁,氣氛寂靜到尷尬,司徒晚晚打開微信,和小君聊天。


    “君,我現在好方!〒△〒”


    “怎麽了這是?”


    “我現在在陸男神家裏,坐在他的沙發上,穿著他的t恤,裏麵……什麽也沒穿……”


    小君一連發了兩條過來:“臥槽?!”


    “什麽情況?”


    司徒晚晚把前因後果跟她說了一遍,小君發了個流冷汗的表情過來,又說:“晚晚啊,你是不是傻?你腦殼子被門擠了嗎?”


    “沒有啊,為什麽這麽說!”


    “這麽好的時機,這麽難得的時機!你竟然沒有做點兒什麽?隻是在拿著手機跟我聊天?”


    她這麽一提點,司徒晚晚仿佛醍醐灌頂,偷偷瞄了陸延一眼,又趕緊收回了目光。


    她即刻給小君發去了一個表示讚揚的大拇指eji,說:“先不說,我要開始忙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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