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


    水藍早早躲進了靈鳳空間,凝霜在感應到門外一絲若有似無的陌生氣息後,出現在了秦仲天對麵。


    “秦家主,聽說你曾讓我的朋友發誓,放過你的家人?”凝霜似笑非笑的看著秦仲天。


    秦仲天一怔,瞬間明白了凝霜的意圖,心底暗罵那賤人陰險狡詐。他看著凝霜苦笑道:“楚小姐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家人?”


    凝霜讚賞的笑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頓了片刻,見吊起了秦仲天的胃口才接著說:“秦家主,不用擔心!我就問你兩個問題。你若如實回答,我發誓我和我的夥伴們保證不對秦家眾人出手,若違誓天誅地滅!”


    眼看著誓言法則的銀光降下,秦鍾天滿意的點點頭,“我已是俎上魚肉,你問吧!”


    凝霜想了想,首先問道:“秦家主,我想問問你所說的那個鐲子長什麽模樣,這樣我也好趁早準備一個,等黑暗使者來了也好應付過去不是?”


    秦仲天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你別介意呀!這也是我的權宜之計,誰讓你背後的實力實在太強,即使傾我秦家之力也難以撼動分毫。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生出這招借刀殺人之策。”


    凝霜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嘴上卻道:“戰爭嘛!自然免不了爾虞我詐,秦家主還是指點一二,幫我度過眼前的難關吧!”


    似曾相似的話入耳,讓秦仲天陡然想起幼時和秦傲天在一起的時光。那時的他,做了壞事經常推到秦傲天身上,幾乎每一次秦傲天都默默的背下了黑鍋。這讓他暗自竊喜,自以為自己設計巧妙,棋高一著。直到一次他在花園裏聽到秦傲天和他的隨身侍衛的對話:


    “少主,您為何每次都著二少爺的道?”


    “兄弟嘛!何必計較那麽多!”曾經,秦傲天因為兄弟,從不提防他,導致家破人亡。今日,這個少女告訴他,戰爭,才需要爾虞我詐。敢情從幼時起,他對秦傲天就是在對待敵人?


    如今想來,自己果然是狼心狗肺之人,竟將這世界上最關心愛護自己的兩個人當作了敵人!報應啊!果然是報應!


    秦仲天頹廢的搖搖頭,“我沒見過那個鐲子,當年我大嫂至死也沒交出那個鐲子。”


    親耳聽到娘親的死訊,凝霜的心頓時揪得生疼,她恨不得現在就將秦仲天淩遲,以慰亡母在天之靈。


    “既然你大嫂沒有鐲子,你為何還將她殺了?”


    秦仲天再次搖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似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如紙。“我沒有,大嫂不是我殺的。當年我本想將大嫂抓住交給黑暗使者,誰知在走投無路之際,大嫂竟產生了自爆的念頭。我們當即嚇得四散逃開,可後來大嫂額際突然射出一道白光,然後大嫂就憑空消失了。”秦仲天至今回憶起那幕,仍然心有餘悸,當時那道白光中釋放出的恐怖威壓,是他從沒見過的強大。


    聽了秦仲天的話,凝霜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娘親或許沒死。說不定那個給娘親烙下守護烙印的人救了她。


    “好了,秦家主,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個鐲子的模樣,那你就回去吧!”凝霜滿臉頹然的擺了擺手,示意秦仲天可以自行離開了。


    秦仲天愕然,不確定的問道:“你,你要放我離開?”


    凝霜點點頭,“嗯!雖說我和秦菲菲之間有些恩怨,秦家主又設計誣陷我。可如今秦家主玄力盡失,也算是遭到了報應,我又何必背上個欺負弱者的名聲。”


    秦仲天定定的端詳了凝霜半晌,但見她眸光明亮,不躲不閃,心裏不禁暗暗讚歎,這丫頭,心胸之寬廣實非常人所能及呀!


    秦仲天當即離開,幾道黑影緊隨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凝霜的窗台,感覺到那幾道陌生的氣息漸漸遠去,凝霜絕美的唇角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次日早晨,凝霜和朱雀吃早飯時,便聽到了軒轅城最震撼人心的消息。


    “萬年世家-—秦家,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家主秦仲天被人一刀一刀割成了森森白骨。”


    聽到這個消息,凝霜和朱雀相視而笑,果然,她的算計沒錯,黑暗使者得知真相後不可能放過將他們騙下神域的秦仲天。


    這本是她和水藍為秦仲天設計的結局,誰知換個人幫他們實現了。


    就在他們快吃完的時候,木風一行人出現在了旅館吧台,“服務員,退房!”


    服務員動作利落的幫他們辦好了相關手續,這時,木風突然問道:“服務員,你可見過一個藍衣藍發的美女?”


    由於這個服務員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剛剛複職,是以不知道這段時日名震天涯旅館的水藍。“不好意思,不曾見過!”


    木風眼神一黯,沉吟片刻,將一個水晶球交給了服務員,囑咐道:“如果那個藍衣藍發的女子過來找我,你就將這個傳訊水晶交給她,可好?”


    服務員點點頭,“好。”


    得到服務員的承諾,木風一行人迅速離去了。


    回到房間,凝霜圍著水藍整整打量了兩三圈,才嘖嘖歎道:“果然是妖嬈魅惑的美嬌娘,難怪那個黑暗使者的頭頭念念不忘!”


    水藍回了她個大大的白眼,一道煙似的跑了出去。


    秦仲天的事已塵埃落定,凝霜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所有消息,雖不盡如人意,卻尚存希望。


    如今,她在救冥幻和墨冉之外又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尋找爹爹和娘親。


    此時,離冬至尚有三月有餘,凝霜本想在軒轅城多呆些日子,順便感謝一下軒轅戰老前輩和尚在軒轅城洛家分支的洛老家主。可在拜訪軒轅戰時,她聽到了一個壞消息,冰玉帝國冰皇病重,諸位皇子展開了激烈的奪嫡之爭。


    匆匆忙忙的拜訪了洛老家主後,她便和軒轅澤踏上了前往冰玉帝國的旅途。軒轅澤表麵上打著探望舅舅的名義,實際上則是為支持冰玉河而去。


    軒轅帝國雖說毗鄰冰玉帝國,可軒轅城和冰城卻隔了十萬八千裏。他們一路走官道,乘玄獸車,足足趕了半個月的路,才到達冰城


    一到冰城,入眼便是鋪天蓋地的告示,全部說的都是同一件事。


    ‘冰皇嫡子冰玉河殿下下毒謀害冰皇,證據確鑿,一個月後在冰城廣場當眾接受皇室審判!’


    想到那個紅衣灼灼的妖孽美男,凝霜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果然,家業大了,兄弟多了,麻煩就來了。


    “阿澤,這件事你怎麽看?”


    聽到凝霜的問話,軒轅澤才猛然回神,清澈的眼眸中布滿了迷茫。“楚姐姐,不會的,表哥不會毒害舅舅的。”


    “阿澤,你別擔心,不是還有一月之期嗎?我們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真相的。”凝霜安撫的拍了拍軒轅澤的肩膀,突然發現這個曾經和她差不多高的男孩,竟已長成了英俊挺拔的翩翩美少年。


    凝霜決定先去天涯旅館住下,然後找人打探一下皇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等過兩日打探到些眉目後,他們再去拜見冰皇,順便看能不能見到冰玉河。


    在天涯旅館開好了房間,凝霜和軒轅澤就去了天涯茶社。


    “楚姐姐,你拉我來這裏做什麽?”軒轅澤滿頭霧水,疑惑在這麽緊要的關頭凝霜竟有心情來喝茶。


    “阿澤,遇事不能急躁。品茶最能凝心靜氣,我們現在首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理清事情的頭緒,否則像隻無頭的蒼蠅般亂撞,有什麽用?”


    聽了凝霜的話,軒轅澤雖還是心焦如焚,卻順從的跟著凝霜走進了天涯茶社。靜心品茶的過程中,他們聽到了諸多八卦。


    凝霜從這些八卦中整理出一個模糊的事情經過,那就是,冰皇身體有恙,然後冰玉河獻藥,結果冰皇服了冰玉河的藥後,吐血不止,瞬間陷入了昏迷。


    有冰皇隨侍的侍從和貴妃為證,冰玉河百口莫辯,在皇後娘娘的幹預下,為他爭取到了一月之期,暫時被軟禁在了青梅殿。


    是夜,凝霜和軒轅澤決定夜探皇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開皇宮的防護陣。憑著軒轅澤幼時來冰玉皇宮的記憶,在夜色的掩映下,他們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坐落在皇宮西北角的青梅殿。


    青梅殿周圍遍種寒梅,時值深秋,葉已落,花未開。光禿禿的樹枝在夜色的掩映下,平添了幾許孤寒。


    “這青梅殿的麵積可真大啊!”凝霜感慨道,看這梅林的麵積,怕是皇宮中除了禦書房外占地麵積最大的宮殿了吧!


    在夜幕中,看不清軒轅澤的神色,隻聽他用一種很悠遠的語氣說道:“青梅殿,青梅竹馬!這是舅舅早年為他最寵愛的妃子建立的宮殿,也是表哥親娘的宮殿。”


    “玉河不是皇後的孩子嗎?難道這裏以前是皇後的寢宮?”凝霜疑惑問道。


    “不是,表哥的親娘是梅妃,梅妃在表哥兩歲時病逝了。皇後膝下無子,舅舅便將表哥過繼到了皇後名下。”軒轅澤解釋道。


    梅妃?皇後?


    梅妃既然是冰皇青梅竹馬的女子,為何他又娶了皇後呢?梅妃既然寵冠後宮,那皇後理應對她恨之入骨,為何會撫養冰玉河呢?


    軒轅澤的話讓凝霜陷入了沉思,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冰玉河此次遭人陷害,幕後的推手恐怕不簡單!


    “阿澤,這梅林設了禁飛法陣,還布下了迷幻陣,千萬不可行差踏錯,你跟著我的腳步走。”凝霜在腦海中將這個法陣推演了一遍,才胸有成竹的踏進了梅林。


    軒轅澤小心翼翼的跟在凝霜身後,左曲右拐,兜兜轉轉,穿過萬千梅樹,終於來到了一座華美的宮殿前。


    凝霜放出神識查探了一番,卻發現這裏沒有任何隱衛,當然也沒有任何明著的侍衛。這讓她心裏的疑惑更深了,既然這裏囚禁的是謀害冰皇的罪魁禍首,為何如此鬆懈?莫非他們依仗的就是這梅林中的法陣?


    “阿澤,你和我說說梅妃,說說這青梅殿吧!”


    軒轅澤似乎思索了片刻,才說:“我隻知道梅妃當年是個豔絕天下的女子,她天賦奇高,容貌國色傾城,可謂上天最完美的傑作!當時求娶她的皇孫貴族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誰知她卻不聲不響的做了舅舅的妃,從此收斂鋒芒,安安分分的成了這後宮的一員。”


    聽著軒轅澤語氣裏毫不掩飾的喟歎,凝霜心中愈發對這個女子好奇了。一個修煉天賦奇高的女子,自身修為理應低不到哪裏去,可為何她卻在風華正茂的年華病逝了。


    “阿澤,小心一點,說不定殿內有機關!”凝霜低聲的提醒道。


    軒轅澤點了點頭,暗暗將玄力凝聚在掌心,小心的伸手去推那扇雕花的紅木大門。微弱的力道打在大門上,門應聲而開。


    正殿內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凝霜放出一簇紫蓮神火,朦朧的火光中隱約可見殿內精美的擺設,空無一人的大殿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一點也沒有塵封十幾年的頹敗景象。


    穿過正殿,他們來到了側殿,側殿相連著偏殿,共有十來間房。凝霜和軒轅澤兵分兩路,一個個房間仔細搜尋,卻沒找到冰玉河。


    “楚姐姐,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打探的消息錯了。”軒轅澤頹然的問道。


    凝霜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搖了搖頭。“不可能,你的消息不是從宮裏得來的嗎?”


    “嗯!那個給我消息的嬤嬤是我母後的奶娘,絕對不可能騙我。”軒轅澤疑惑的低下了頭。


    凝霜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想了一遍,腦子裏突然產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冰玉河並沒有被人軟禁起來,可能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冰玉河在哪裏?否則怎會有一個月的期限,難道他們不懂什麽叫夜長夢多嗎?


    “阿澤,我們先回去。待明日正式拜訪冰皇好了。”凝霜沉思了片刻,提議道。她認為隻要他們大張旗鼓的前往冰玉皇宮。若冰玉河真沒被抓住,一定會來找他們。順便也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冰皇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們離開青梅殿時,在梅林外圍凝霜突然感應到了數道收斂得極其微弱的氣息,這讓她更加確定了心裏的懷疑。


    次日,軒轅澤換上繁複高貴的太子禮服,帶著十幾名皇家侍衛浩浩蕩蕩的去了冰玉皇宮。作為軒轅帝國的太子殿下,作為冰皇嫡親的外甥,軒轅澤在政德殿受到了暫時垂簾聽政的皇後最隆重的接待。


    透過層層珠簾,凝霜這才看到皇後,冰玉河名義上的母後。皇後一襲雍容的大紅宮裝,頭發被高高的盤了個飛鳳髻,其上以金釵步搖為飾,華美高貴!


    她膚白如玉,五官精致,細細的柳眉朝兩鬢微微上挑,隱隱透著幾分淩厲,幽深的眼眸在看向軒轅澤時,晦暗莫名。


    待雙方見過禮後,軒轅澤便提出要探望冰皇,於情於理,皇後都不能拒絕。當即親自帶著他們到了冰皇的寢殿,站在寢殿的門口,皇後幾次欲言又止。


    “皇後娘娘,您也是我舅媽,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呢!”軒轅澤看著皇後,語氣親近。


    皇後雍容的臉上漸漸露出幾分悲切道:“澤殿下,陛下的情況著實不太好,你要有心裏準備啊!”


    軒轅澤沉默的點點頭,和凝霜跟在皇後身後踏入了冰皇寢殿。一踏入寢殿,凝霜就蹙起了眉頭,從心裏隱隱生出一種厭惡感!


    冰皇寢殿裝飾並不華麗,進門可以看到一張大大的書案,書案後擺放著一麵氣壯山河繡圖屏風。書案兩側左右各放著兩張椅子,椅子中間隔著一方小幾。一側牆麵掛著一副寒梅傲雪圖,另一側牆麵則掛著一副書法,乃是當世名家聽竹先生所作。


    皇後目光停留在凝霜臉上良久,方轉眸對軒轅澤說:“殿下,你看…”


    軒轅澤清透的眼眸凝視著皇後,微笑道:“舅媽過慮了,這是我們軒轅帝國的國手丹師,她可是我母後特意向父皇求來的,就是為了替舅舅診治。”


    聽了軒轅澤的話,皇後臉上的笑容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卻剛好落入了一直觀察她的凝霜眼裏。


    不過轉瞬,皇後臉上就漾出一抹讚賞的笑,對著凝霜道:“果然是少年英才!既然如此,還請楚大師幫陛下好生診治一番。”


    凝霜微笑著回了一禮,“皇後娘娘放心,在下自當盡力。”


    在皇後的帶領下,他們穿過屏風,看到了後麵大床上躺著的冰皇。冰皇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盡管此時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卻絲毫不影響他清俊的麵容。


    他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般,皮膚上泛著健康的光澤,除了若有似無的氣息,絲毫看不出他已生命垂危。


    越靠近冰皇,凝霜的眉頭蹙得越緊,心裏那種厭惡的感覺愈發濃烈。


    皇後坐在床邊,執起冰皇的手,抬眸望著凝霜道:“楚大師,煩勞你給陛下好好看看。”


    凝霜依言上前,將指尖輕輕的點在了冰皇的眉心,放出一絲玄力查看冰皇體內的情況。這一看,頓時讓她大驚失色。


    看冰皇麵色如常,卻不知他的髒腑已是腐爛不堪,隱隱有一股惡心的味道從他的髒腑內散發出來。他之所以尚存一息,則是因為他的心脈被一絲奇異的力量保護著。


    那絲奇異的力量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生機,與他體內一股邪惡的力量在鬥爭。冰皇的身體就像一個戰場,被這場戰爭破壞得百孔千瘡。


    凝霜收回玄力,退回了軒轅澤身旁。


    在這個過程中,皇後始終保持著沉默,目光靜如止水,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楚大師,如何?陛下可還有救?”皇後起身,客氣的問道。


    凝霜清麗的小臉上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蹙眉道:“皇後娘娘,陛下不是中毒吧?”


    皇後一聽這話,止水般的眼眸陡然一顫,心裏暗道:這小丫頭不會真看出了什麽端倪吧!那人不是說這世間絕對沒人認識這東西嗎?


    對上凝霜那雙閃爍著睿智光芒的明眸,皇後努力收斂了內心的震驚,故作疑惑道:“哦?太醫院的丹師都說陛下是中毒了啊!”


    凝霜本意是想試探一下,也沒想著這個老謀深算的皇後會露出多少馬腳,卻也沒想到這人竟能鎮定如斯。


    這種情況不是她真的毫不知情,就是她心思太深沉。盡管她身上毫無玄力,卻有個讓人不敢小覷的頭腦。


    “原來是這樣啊!在下回去自當好生琢磨一番,看看可否為陛下尋得醫治之法。”凝霜說完朝軒轅澤眨了眨眼,軒轅澤立馬心領神會。


    “舅媽,我見告示上說是玉河表哥毒害的舅舅,不知我能不能見見玉河表哥?”軒轅澤看著皇後,清透的眸中帶著些許祈求。


    皇後心裏一驚,暗道,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麵上卻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阿澤,你也不是外人,本宮就和你實話實說吧!玉河不見了,在錦貴妃指證他毒害陛下後就不見了。”


    軒轅澤一驚,轉而佩服的看了凝霜一眼。“那外間為何傳言玉河表哥被軟禁在青梅殿呢?四處通緝不是更容易找到他?”


    聽了軒轅澤的話,皇後深深的歎了口氣,“阿澤,你也知道玉河是本宮一手帶大的,是冰玉帝國名正言順的儲君。陛下待他自來親厚,從小親自教養,他有何理由毒害陛下?所以本宮百般阻擾,不曾讓他們發下通緝令。”


    “哦!那舅媽知道玉河表哥去哪兒了嗎?”軒轅澤追問道。


    皇後搖搖頭,“不知道,當時陛下在青梅殿的梅林中小憩,錦貴妃和四名侍女陪侍,後來玉河為陛下獻了一顆據說能提升玄力的丹藥,陛下服用後很快就吐血然後陷入了昏迷。接著錦貴妃就叫了太醫院的丹師,又通知陛下的侍衛,在一片兵荒馬亂中就失去了玉河的蹤跡。”


    “什麽?您是說表哥竟當著錦貴妃的麵去毒殺舅舅?”軒轅澤驚呼道。


    “這就是錦貴妃和四名侍女的證詞,所以本宮才堅信其中定有內情。”皇後看著冰皇,臉上帶著淡淡的悲意,讓人探不出其他的情緒。


    軒轅澤收斂好心底的諸般疑慮,安慰道:“舅媽,您別擔心,舅舅吉人天相,一定會醒來的!”


    皇後點了點頭,“承你吉言,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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