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張曉禾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在喪屍咬到他之前,先將喪屍咬死?開什麽玩笑?!


    是要他將喪屍的腦袋咬到爆?他牙齒又不是尖銳的狼牙,實在完不成如此具有高難度的動作!


    張曉禾向裔清遠求救,裔清遠充耳不聞。


    內心的絕望和恐懼隨著喪屍的靠近,被一步步放大。


    張曉禾拚命掙紮,可無奈裔清遠將他綁得緊實,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是無用功!


    喪屍的臉上布滿傷口,猙獰而恐怖,他低吼著來到張曉禾麵前,張曉禾甚至能聞到喪屍口中發出的難聞惡臭味,他嚇得渾身發抖,雙手被繩子牢牢捆住,無法使用,張曉禾隻能使出吃奶的力氣,抬起一條腿就往喪屍的肚子上狠狠踹去!


    張曉禾幾乎將自己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那條踹出去的長腿上了,雖然成功將喪屍踹翻,但自己卻立馬就感覺到一絲無力。


    那喪屍被張曉禾踹倒在地後,又爬起來,繼續朝張曉禾撲來,張曉禾沒辦法,雖然害怕,卻又不敢發出驚恐喊聲,以免召來更多的喪屍。


    張曉禾顫抖著伸腿再去踢喪屍,那喪屍再次被踢翻在地,喪屍重新爬起來,張曉禾就再次伸腿去踹,如此反複幾次,張曉禾的體力逐漸被消耗幹淨,他累得直喘氣,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去踹喪屍,可這剩下來的力氣太小,非但不足以踹翻喪屍,反而被喪屍抓住了腿!


    那喪屍抓著張曉禾的長腿,血肉味道刺激著它,它低下頭去,張嘴就要去咬張曉禾腿上的肉,張曉禾覺得自己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口,因為太多緊張,他的雙腿有些發軟,一條腿被喪屍抓住手中,另一條腿因為發軟的緣故而無法支撐起他的整個身體。


    如果不是被裔清遠緊緊捆綁在樹幹上,他想他此刻可能就癱軟在地上了。


    就在喪屍的牙齒離張曉禾的腿還有一厘米的時候,所有的情緒一齊湧上來,在張曉禾的腦袋中炸開,他兩眼一番,嚇暈了過去。


    見張曉禾被嚇暈,裔清遠頓時沒了興致,他百無聊賴地揮動手中長刀,在喪屍咬到張曉禾之前,將喪屍的腦掉削成兩半。


    腥臭的血液和惡心的腦漿一起飛濺到張曉禾臉上,他被一陣惡臭味熏得又慢慢醒了過來,瞧見腦袋隻剩一半的喪屍,再見到自己被濺了一身的血汙,頓時作嘔起來。


    雖然惡心得很,但張曉禾還是十分慶幸——還好裔清遠良心未泯!還算有人性!


    裔清遠從樹上一躍而下,輕巧地落到地上,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張曉禾,繼續像遛狗一樣地將張曉禾帶到大街上。


    張曉禾被裔清遠折騰得夠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你到底怎麽了?”


    裔清遠心裏莫名的鬱燥,黑暗的情緒蠢蠢欲動,他像是走在極端的邊緣,有股力量驅動著他做些瘋狂的事,那股力量源自內心最深處,像是沉睡多時的本性終於蘇醒,


    此刻,他隻想過刀刃舔血、肆意而狂妄的生活。


    他想見血,想見到很多、很多血。


    裔清遠和張曉禾兩個大活人,光明正大、毫無顧忌地走在大街上,逐漸吸引來越來越來的喪屍,張曉禾頭皮發麻,全身的毛孔都因為害怕和緊張而張開,汗毛豎起,他心裏叫苦不迭,這下完了,沒李遇在,單憑裔清遠一個人的力量,怎麽應付得過來這麽多喪屍?


    麵對逐漸圍攏過來的喪屍,裔清遠握緊手中長刀,他看了眼張曉禾,眉眼間一股邪氣:“你說,是我先被咬到,還是你先被咬?”


    張曉禾覺得自己要瘋了:“您自己要找死?非得拉上我嘛?!”


    張曉禾臉色蒼白,沒有害怕而沒有一絲血色,他驚恐的模樣滿足了裔清遠變~態而扭曲的心理,他喜歡看到旁人害怕到極點的模樣。


    真是十分有趣。


    “裔清遠!張曉禾!你們在幹嘛?!”


    聽到李遇的呼喚聲,張曉禾簡直覺得自己聽到了天籟,他循聲望去,隻見到李遇一個人,他旁邊並沒有韓鄰和周世中。


    當然,這並不是張曉禾現在應該關注的重點。


    看著逐漸朝他和裔清遠圍攏過來的喪屍,張曉禾差點都要對天大吼一聲“裔清遠,我恨你”了,可李遇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此刻情況的驚嚇,隻見他奮不顧身地朝向他們的方向跑來。


    張曉禾心裏無限感動,他激動地對著李遇大叫一聲:“危險!別過來!”


    李遇哪裏聽他的?他一路用雷係異能攻擊喪屍,也不顧是否消耗體力了,殺出一條血路後,李遇總算跑來裔清遠和張曉禾身邊,他一手握住張曉禾的胳膊,另一隻手則握住了裔清遠的胳膊,張曉禾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鍾,他隻覺眼前一片白色,已經站在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張曉禾四下張望,問道。


    剛才情況危急,李遇一時間也沒想那麽多,隻知道先救人要緊,這才提前將張曉禾帶進了空間。


    張曉禾一頭霧水,心裏驚恐未消,可還未等李遇回答他,裔清遠便手臂一橫,直接抱起了李遇,李遇始料未及,大喊一聲:“裔清遠!”


    裔清遠看了眼張曉禾,對著不死的方向說道:“看好他。”


    之後便直接將李遇扛在肩頭,一路扛去了五樓。


    五樓,是裔清遠的房間。


    在自己老同學麵前被這麽對待,李遇覺得很是丟臉,心裏對裔清遠十分不滿,無奈比力氣,他遠不是裔清遠的對手,在裔清遠寬闊的肩頭掙紮著,李遇咬牙切齒道:“裔清遠!快放我下來!”


    “放我下來!否則我出手了!”


    此時兩人已進到五樓的房間,裔清遠將李遇扔在床上,李遇後背撞擊到床板,疼得齜牙咧嘴:“裔清遠!你瘋了!”


    李遇手掌撐著床麵,剛要起身,裔清遠卻突然傾身壓下,他人高馬大,像一座沉穩的大山,將李遇又壓了下去。


    一麵是寬廣的床麵,一麵又是裔清遠堅硬的胸膛,李遇被困在其中,心裏惱火無比,他注意到裔清遠的眼睛,裔清遠的左眼眼瞳十分不正常,眼裏是複雜古老的黑色雲紋,看起來陰森而怖人。


    李遇心裏不安起來,眼前這個裔清遠實在太古怪了!


    他絕對不正常!


    如果正常的話,他怎麽可能會用麻繩牽著張曉禾?


    李遇全身警惕起來,他直直地看著裔清遠的那隻恐怖的左眼,放話道:“我最後說一遍!放開我!”


    這事太詭異了!眼前的裔清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得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而聽到他最後的警告,裔清遠卻邪氣地笑了笑,他甚至動作輕佻地摸了一下李遇的下巴,絲毫沒有將李遇放開的意思。


    裔清遠身體堅硬得像是一塊鐵,沉重的身體壓得李遇難受,李遇有些惱了,他握拳出擊,卻被裔清遠穩穩接住,裔清遠寬大的手掌緊緊包裹著李遇的拳頭,同時埋下腦袋,李遇覺得自己的脖頸處頓時溫熱了起來。


    他察覺到裔清遠濕熱的舌尖在他脖頸上輕輕舔過,李遇一驚,頓時有種被人羞辱的感覺,他怒而低吼道:“裔清——啊!”


    “遠”字還沒有吼出口,李遇就被脖頸處傳來的疼痛阻斷了要說的話,牙齒咬入皮膚的痛楚傳遍他的大腦神經,裔清遠這個混蛋竟然在咬他!


    “混蛋!敢咬老子!老子要……咬回來!”


    李遇唇齒間溢出這句話,裔清遠充耳不聞。


    李遇的鮮血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就像是一劑良藥。


    鮮血的馨甜味道在唇齒中散開,仿佛一隻溫柔而細膩的手掌,輕輕撫過裔清遠鬱燥的心緒,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裔清遠像是一隻暴躁、生猛的幼獸,被主人細心地順著長毛,從而乖順起來。


    靈活的舌頭細致地舔~舐過李遇脖頸上的傷口,將滲出來的血液一點點卷入口中,裔清遠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他溫柔地吮~吸著李遇的傷口,像是撫慰一般。


    裔清遠剛咬下去的時候,李遇疼得繃直了身體,而現在被他耐心地*著,傷口漸漸不那麽疼了,更詭異的是,李遇竟然覺得有點舒服,有些享受,像是找到一種歸屬感一樣。


    這樣的感覺慢慢化為一道閃電,及時劈中李遇的大腦。


    清醒過來的李遇一把推開壓在他身上的裔清遠,裔清遠這次倒任由李遇把他推開,他看著有些炸毛的李遇,像是一隻可愛的小怪獸,麵對李遇眼裏的譴責,裔清遠隻是溫柔地笑了一下:“對不起,我也不想那樣。”


    李遇發現,此刻的裔清遠似乎又恢複正常了,他的左眼裏不見了黑色的雲紋,笑容也清和了起來,不似先前那番邪氣。


    見裔清遠突然又恢複成那副溫柔的模樣,李遇漲上來的怒氣消下去幾分,他微皺著眉頭,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裔清遠將事情的經過向李遇大致說了一遍,又道:“可能是身上的傷口讓我產生了暫時性的黑化,黑化時,我雖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畢竟理智十分有限,我控製不了自己。”


    李遇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看向裔清遠,他可沒聽說過因為一個小傷口,就能讓人產生如此嚴重的人格分裂的,這件事實在太玄幻了。


    不過……想著之前相處過程中,裔清遠性格是不太穩定,會突然發生暴走現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這時,李遇脖頸處的牙印又滲出一絲鮮血,裔清遠見狀,隻覺口幹舌燥,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又說道:“而且我發現,你的鮮血似乎可以阻止我繼續黑化。”


    話音剛落,不等李遇反應,裔清遠又將李遇撲倒在床……


    作者有話要說:星星眼求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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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我回家吧。。。


    還有,謝謝雯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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