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先把牛二弄來審一審,看他到底怎麽說吧。”趙梅兒點頭道。


    於是秦惠平就把林管事叫過來,對他如此吩咐了一遍,林管事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功夫,隻見兩個小廝就將反綁著雙臂,另外拿一塊巾帕蒙了眼的牛二給拖進了堂屋,然後朝他腿上一踢,吼一聲,“跪下!”


    牛二這時候大概也曉得他被帶來見方才林管事口中所說得他的主子了,被兩旁拖他進來的小廝一踢腿,便順從地“咚”一聲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向上不斷磕頭哀求,“老爺,求你繞過小人一遭吧,小人……小人願意用全部身家三千兩銀子換一條命苟活於世……”


    秦惠平便對站在身旁的林貴點一點頭,林貴便開口道:“牛二,我家老爺讓我問你,去年九月到十月可有一個十四五歲,頗為秀麗,由一個姓劉的年約四十左右的婆子陪著到你那裏來求生子的符籙和藥,被你迷|奸的女子?那女子說她是本城一大戶人家的妾室,那家大戶的老爺今年約莫五十出頭,早年由大娘生了一女,後頭抬了四房姨娘,都無所出,她是第五房姨娘。而且,今年□□月又來找你,說你的藥靈驗,讓她生了兒子,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兒子是長短腿,所以她不滿意,便再次求你,讓你給她符籙和藥,以便讓她生下個沒有毛病的兒子?”


    這是秦惠平不欲讓牛二知道她是女子,所以讓林貴代替她問話。


    牛二聽完林管事的話便去回想,也沒想多會兒,便說:“要是我實話實說,老爺可願意放過我,留我一命?”


    林貴聞言就看向秦惠平,等她示下。秦惠平招手讓林貴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林貴點頭,便重新退回去,看向牛二厲聲道:“我家老爺說,你要是不實話實說,這就把你扭送官府,到那時,你不但會沒命,甚至會被淩遲處死也說不定。所以,識相的就快點兒把實情說出來,免得現下受皮肉之苦。”


    說完這話,就朝那兩個立在一旁的小廝使了個顏色,於是那兩人便擼起袖子,上前去對著牛二拳打腳踢,隻不過挨了幾下拳腳,牛二就受不住了,殺豬般的喊起饒命來,連聲道:“小的這就說實話,這就說實話,求老爺別讓人打我了!”


    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想要跟這位坐在屋裏一直都沒開口說話的林管事的主子開口講條件真是白日做夢,對方根本就將他完全踩在腳下,要是不好好配合,隻有一條死路。話說回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牛二這種人貪財好色,自然是極端怕死的,所以,在挨了幾下拳腳後,便老老實實地人家問他什麽他說什麽了。


    林貴見他服軟了老實了,就令那打他的兩個小廝停了手,因為接下來牛二的話十分的重要。所以秦惠平就示意除了林管事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避一下。等到荷花兒和古氏,並那兩個動手的小廝都出去後,林貴就對牛二說:“行了,牛二,把你曉得的都細細說出來吧。”


    牛二跪在地上低頭慢慢喘著氣頹喪道:“老爺,小的記得這女子……她的確是來法華庵找了我兩回,不過,這女子吝嗇得很,我跟她說要二十兩銀子讓天將入夢助她懷上身孕她卻不幹,隻是給了十兩銀子,拿了我給她的求子的符籙和藥回去就不來了。小的之所以記得她,是因為小的並沒有迷|奸她,但她第二回來告訴我說她用了我的符籙和藥,卻懷上了身孕且又生了子,並且她還來找我第二回,還要我給她助她生子的符籙和藥。這實屬罕見,在我到吳縣法華庵後,她這樣的我還是頭一回碰到……但這後一回,我說動了她,因為她說她頭一個孩兒是長短腿,我就向她保證說要是我做法讓天將入夢助她懷上身孕,她一定會生一個手腳齊全的俊俏孩兒。她心動了,於是我就把她給睡了……”


    牛二這話讓在屋裏的秦惠平和趙梅兒,還有林管事都吃了一驚,因為三人滿以為他說出來的必定是他迷|奸了劉招弟,然後劉招弟才懷上了身孕。不曾想他說出來這話,竟然是他第一回並沒有和劉招弟有染。那麽,劉招弟生的孩子秦家寶就應該是秦老爺的?但是,秦惠平很快想起了秦家寶的兩隻手上翹的拇指,便對牛二的話產生了懷疑。


    鎖著眉對林貴使了個眼色,林貴會意過來,就再次對牛二厲聲說話:“牛二,你這話可是說得實話?別拿這種謊話來欺騙我家老爺,以為這麽著我家老爺就不會怪罪你了。我家老爺有的是法子可以辨別你這些話的真假。要是讓我家老爺查出你說的假話,你就等著,看你能落個什麽下場!”


    牛二聽了嚇得抖個不止,在下頭磕頭,急切道:“小的方才所說,句句是真,並不敢有一句欺哄老爺,若是有半句假話,情願天打雷劈,死無葬生之地!”


    秦惠平看著跪在地上篩糠樣抖個不止的牛二,心裏也在想這廝到底是說得真話還是假話。從他方才所說的前後的話連起來想一遍,並沒有什麽破綻,況且他這樣貪財怕死之人敢發重誓說自己要是沒說真話,就死無葬身之地,看來這話大概是真的?但是,萬一這牛二心存僥幸胡說呢,想著他說出來自己第一回並沒有迷|奸劉招弟,然後在上頭坐著的“老爺”便認為頭一個孩子是他自己的親骨肉,從而放過他?不過,為什麽他不直接說第二回他也同樣沒有迷|奸到法華庵裏來求子的劉招弟呢?這樣一來,不是更容易把自己撇清麽?


    該怎樣辨別他說的話的真假呢?秦惠平陷入了沉思,屋子裏一時之間十分寂靜,因為不但是秦惠平,就是林管事,還有趙梅兒都在想牛二說的這些話可有什麽破綻沒有。


    不過,最後還是秦惠平腦子裏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麽。隨即招手讓林管事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待林管事點頭後,就站了起來,和林管事一起走到在地上趴著磕頭的牛二身邊。隻見林管事對跪在地上的牛二吼了聲,“牛二,舉起你的雙手,舉高些,五指張開!”


    牛二雖然眼睛被一條巾帕給蒙著啥都看不到,但是他也感覺到身邊過來了人,又聽到林管事的不客氣的話,盡管他弄不清楚為何要讓他舉起雙手,張開五指,但此刻人家吩咐了,他豈敢不遵命。


    於是他立刻爬起來,跪在地上,直起身子,把雙手舉得高高的……


    秦惠平站在他身前,去看他拇指。出乎她意料,這牛二的拇指竟然是直得,並沒有上翹。這讓她迅疾眉頭擰起,有些不敢相信地再將牛二的拇指細細看了一遍,然後確定,牛二的拇指的確不是上翹的拇指。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牛二真得不是家寶的爹,也就是說牛二說得這番話全是真的?他的確沒有在五姨娘劉招弟上法華庵求子的時候迷|奸她。家寶的爹另有其人?又或者自己拿拇指上翹判斷家寶是誰的兒子,這理由有些站不住腳?


    在牛二身邊站了一會兒,秦惠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走回來重新坐下,然後讓林管事叫小廝進來把牛二拖出去依舊關押起來。不過,她還是特意囑咐了看守牛二的小廝,讓他們找幹淨衣裳來替他換了,再給他些熱乎的吃食,不要讓他生病,至於他的命她沒權利要,最後怎麽著處理他,還得再等一等,至少目前要讓他好好活著。


    等到牛二被進來的小廝們帶出去後,秦惠平便叫林管事坐下,又讓人給他泡了碗茶來,自己把心裏想到的一些事情都對他還有趙梅兒說了,最後說:“你們看這牛二到底所說是真是假,還有五姨娘劉招弟生得那孩子可是我爹的親子?並且,你們說我以孩子的拇指像爹娘這一條來證明孩子是否親生站得住腳否?”


    林管事就先接話道:“沒想到牛二這話說出來,卻是讓事情更加亂麻一般。大小姐你拿小孩拇指肖像爹娘這點兒來證明家寶不是老爺親生,也有理,也沒理。大家都明白或者大小姐你的懷疑要占的理多些,但到底不能完全說服人。所以,要證明家寶不是老爺親生,還需要另外的法子來證明。”


    “另外的法子?那林管事你可有什麽另外的法子來證明家寶可是惠平的弟弟呢?”趙梅兒搶先發問道。她也是被牛二說得那些話給絞得腦仁生疼,迫切想知道這事情的答案呢。


    林管事眉頭擰得緊緊的,忽地舒展開來,興奮道:“有了,我忽地想起個法子,就是民間百姓常常用得一種認親的法子。滴血認親,可以讓老爺和家寶來一個滴血認親。要是兩人的血可以相融,也就能證明家寶是秦家的孩子。”


    “這法子不錯!隻要拿家寶的血和我爹的血放在碗裏,看能否融合,就能判斷家寶是不是真是我弟弟了。不過,後麵這個五姨娘懷上的孩子多半就是牛二的種了,或者跟我爹也沒什麽大關係了。”秦惠平笑起來道,續又說:“隻要接下來,將牛二的事情告訴我爹娘,並請他們親自到這裏來一趟,聽完牛二的話,我爹必定要跟家寶滴血認親。至於五姨娘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麽處置,我爹和我娘自然有他們的決斷。”


    林管事點點頭,不過接下來他又提到牛二要用三千兩銀子買命這事情該不該答應。秦惠平卻不回答,反倒是來問趙梅兒這牛二該怎麽處置。趙梅兒為難了好一會兒道:“這牛二實在可惡,他做下的惡事,便是將他剝皮淩遲也應當。隻是這事情牽連甚廣,真要見了官,不但秦家聲譽要受影響不說,還有那麽多婦人孩子也要遭罪,實在是於心不忍。但是他隻不過哀求留他一命,我想或者打殘他,讓他以後不能做惡事就好了。至於三千兩銀子,這不義之財取來,也可以幫本鄉本土的窮苦百姓,比如幫育嬰堂的那些小孩子,還有尊老院鰥寡孤獨的老人……”


    說到這裏,趙梅兒帶些羞澀地看向秦惠平繼續說:“反正我是這麽想的,也不曉得對不對。惠平還是你拿主意罷。”


    “梅兒,你說得很對,和我心意相符呢。那咱們就照你說得這麽辦。”秦惠平笑讚道,如此說著,就轉臉去看向林貴說:“林管事,你便去讓牛二拿出三千兩銀子來,等我爹來這裏問過了牛二的話後,便處置他,讓他再不能作惡,他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林貴忙一欠身,“是,姑娘。不過,還有那法華庵的事情,不知道姑娘打算是要虛木師太的三千兩銀子還是不要她三千兩銀子呢。”


    不想,秦惠平又將林貴這話拿來問趙梅兒,說:“你說,這銀子到底是取還是不取?”


    趙梅兒直接回答,“當然要取,這也算是給法華庵那虛木師太一個教訓,讓她以後再收弟子時就要謹慎些,別讓法華庵裏再藏汙納垢。我還是那句話,取了法華庵的三千兩銀子,還是要把這銀子用到那些窮苦百姓身上。”


    秦惠平“嗯”了一聲,眨了眨眼,忽然道:“其實我對拿這法華庵的三千兩銀子來做什麽倒有個更好的提議。”


    “哦,是什麽,惠平,你快說。”趙梅兒忙問。


    秦惠平嘿然一笑,望著趙梅兒道:“我覺著拿了法華庵這三千兩銀子可以開一家藥鋪,當然這藥鋪裏的郎中給窮苦人家瞧病,藥呢可以少收錢,甚至不收錢。每年還可以在節氣上免費給百姓們瞧病抓藥。治病救人,這功德也不小,你說好不好?”


    這一回趙梅兒和林管事都齊聲讚好,秦惠平遂又把這去法華庵拿銀子以及籌辦藥鋪的事交給了林貴,讓他辦完了牛二的事情,就辦拿法華庵的三千兩銀子開辦藥鋪的事情。林貴又問,這藥鋪取個什麽名字好,不料秦惠平又讓趙梅兒拿主意,趙梅兒瞪她一眼,笑嘻嘻說:“你今兒可考了我三次了呢?不過,這藥鋪我卻是真有個好名字呢。我想,這百姓們一生所求不過平安喜樂,就叫平樂藥鋪好了,況且這藥鋪裏頭又有個惠平你的名字,多好呀。”


    “好,就依趙姑娘的,叫平樂藥鋪好了。”林管事一口答應,秦惠平也覺得不錯,便也同意了。


    三人把這事情議定,秦惠平就讓林管事派小廝去秦府請她爹娘到這裏來,另外讓跟著來的貼身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陪著趙梅兒回秦府去,說:“這以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假裝不知道,否則我爹會覺得丟了麵子越加羞慚,以後處置五姨娘劉招弟的事情你也不在場的好,免得招人嫉恨。不過,你不要認為我是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娘子,當成我爹娘的兒媳婦看,我隻是不想讓你攙和到這些事情裏麵,到時候反倒討不了好。”


    趙梅兒曉得這是秦惠平為自己著想,存著保護自己的心,不想讓自己被牽扯到秦家的這些糟心的事情裏頭去,以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而自己對這樣的事情也很頭疼,當然是希望避得遠遠的好。說她不中用也好,說她性子軟弱也好,反正她是覺得自己能夠兩耳清淨最好。


    於是便說:“惠平,你說什麽呢。到底還是你了解我,我喜歡什麽,我怕什麽,你都一清二楚。我呀,這就回去,等你辦好了這些糟心的事情再回來跟我說。”


    “行,那我送你出去。”秦惠平遂站起來,攜著趙梅兒的手,送她出了宅子,扶著她上了馬車,眾丫鬟和婆子們跟車回秦府去,這才重新回屋去坐下,慢慢品著茶等她爹娘到來。


    ——


    “惠平,你讓人請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啊?來傳話的小廝說有要緊事你找我們,為娘這心一直提起,不曉得發生了什麽,問那小廝,他也不說,一路上提心吊膽得到了這裏。不過,這會兒見了你,娘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杜氏先跑見堂屋,看見了秦惠平,便拿手撫著胸絮叨道。


    緊接著秦達祖也掀簾子走了進來,見到秦惠平便也問她,“惠平,你怎麽讓人把我們帶到這間我們秦家空著的宅子來了?莫非這宅子裏頭有什麽事情發生?”


    秦惠平站起來,迎她爹娘到屋中的圈椅上坐下,然後命人泡了茶上來,這才坐到一邊,說:“爹,娘,主要是今日有一樁關於我們秦家的大事情發生,而這事情不好在秦府裏頭說的,所以才我才讓人接了爹娘來這裏,把這事情告訴你們,求你們拿主意,這事情該怎麽辦?”


    秦達祖和杜氏聞言連茶也沒喝一口,便一起緊張地盯著秦惠平問到底是什麽大事,請她快點兒說出來。


    秦惠平抿抿唇,遂舉起手拍一拍,便見屋外的簾子一掀,林貴躬身走了進來。進入屋中後先向秦達祖和杜氏拱手一禮,遂直起身子道:“老爺,夫人,小的管事林貴。因為夫人屋子裏管胭脂水粉的古氏去法華庵燒香求子,結果卻發現那被本縣許多求子的婦人們稱之為活送子觀音的馬姑子有問題,就回來告訴了她小姑子荷花兒,荷花兒便又把這事情告訴了大小姐,大小姐便派小的隨古氏和荷花兒一起今日去法華庵,探那馬姑子的底,結果竟然發現那馬姑子竟然是個男子。他男扮女裝,扮成姑子在法華庵中奸騙求子的婦人,讓這些婦人懷上身孕,還謊稱是天將入夢送子……”


    “什麽?你說什麽?法華庵的馬姑子竟然是男子所扮,這怎麽可能?”杜氏聽到這裏就先驚叫出聲。因為這馬姑子的名頭極響,她也曉得這人。


    而秦達祖也給林貴的話給狠狠地驚到。不過吃驚之餘,他立刻就開始聯想到為什麽自己的女兒會把這事情當成緊要的事告訴他和杜氏,因為五姨娘劉招弟曾經對他說過,她去法華庵拜過求子觀音,找馬姑子拿符籙和藥的事情。並且在兩人同房前,當著他的麵,她還把從馬姑子那裏拿來的符籙用火燒成灰放到水中,喝這符水將送子藥服下。那時候他還有些將信將疑,這藥可曾管用。不過在五姨娘成功的懷上身孕,並生下兒子秦家寶後他是徹底的相信了。在後來劉招弟告訴他還想再生個沒有毛病的兒子需要再去求見馬姑子時,他還給了她五十兩銀子助她求子,最近當劉招弟告訴他又懷上了一個,他還笑著說五十兩銀子沒白花呢。


    如此說來,難不成那男扮女裝的馬姑子也奸騙了劉招弟,然後劉招弟生下的家寶,還有最近懷上的那個孩子都可能是這淫賊的種?


    一想到這可能性,秦達祖不禁冷汗涔涔而下,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如自己猜測的那樣,自己女兒惠平發現了這事,把自己叫到跟前來,告訴他被戴了綠帽,自己這一年十分寵愛的五姨娘跟別的男人有私情,她所生的孩子有可能是野種。


    秦達祖想到這裏,又給氣得不行,臉色轉青。


    “爹,娘,這事情確實是真的。我先叫古氏和荷花兒進來跟你們細說一說她們在法華庵馬姑子那裏遭遇到的事情罷。”說完,秦惠平又拍了拍手。


    隨即便見古氏和荷花兒進來向秦達祖和杜氏蹲身行了禮,然後兩人就把去法華庵馬姑子裏那裏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兩人說了。隻不過,她們對兩人說得是古氏自己去求子,而非秦惠平派她們去打探馬姑子的底。


    聽完古氏和荷花兒的話,秦達祖的臉色越發青白,而杜氏則是驚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杜氏才回過神來,連聲說,“簡直匪夷所思,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那馬姑子竟然是男子所扮。”


    感歎了這個,她轉臉去看一眼身邊的坐著的秦達祖,卻發現他臉色極端得難看,剛想問老爺你怎麽看,忽地她想起了什麽,那臉色也是刷地一下子變得不好看起來,咬了咬唇,她忽然氣衝衝地冒出一句話,“五姨娘……五姨娘她可是常去那法華庵求見馬姑子的,那家寶……”


    這時候,秦惠平說了一句,“爹,娘,那男扮女裝的馬姑子,其真名為牛二,他已經被林管事的人給抓了來,現關在這宅子裏頭。他說了些關於五姨娘的事情,不如,女兒讓人把他帶上來,讓他當著你們的麵說一說,你們聽了後再決定怎麽做好不好?”


    秦達祖早給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覺自己的臉都給丟盡了。而杜氏對秦家寶是誰的兒子當然是相當關心的,於是便搶先怒氣衝衝道:“快,快讓人把那淫賊帶上來問話!”


    林管事應一聲“是”,便出去讓人帶關在西廂房的牛二到這堂屋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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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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