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以為再也不能見到你了……可,老天爺到底憐憫我們,讓我們又在一起了……”


    秦惠平聽趙梅兒這麽說,總算放下了心,流著淚望著趙梅兒笑道。


    兩人彼此相擁著,淚眼相對,臉上盡是喜悅的笑容。這讓站在小客廳門口親眼目睹她們重逢的楊玉薇心中也升起一絲感動,抿了抿唇,想說什麽的,可又見兩人如此親密和甜蜜,就覺得自己說什麽話都是多餘,而且會破壞兩人之間這重逢時的欣喜,遂默默地轉身出去,領著外頭的丫鬟離開。


    小客廳裏,趙梅兒和秦惠平兩人緊握著彼此的手,將分別這一年中各自遇到的事情都說給對方聽,中間數次為對方落淚。特別是秦惠平說到她為了拒婚而用匕首劃破自己的臉時,趙梅兒更是哭得稀裏嘩啦,倒讓秦惠平手忙腳亂,說都過去了,她沒事,現在不是好了嗎,勸她不要哭了……


    趙梅兒好不容易止住哭道:“惠平,咱們回去後,我一定要為你找天底下最好的郎中給你治這傷疤。”


    “你是嫌棄我這傷疤麽?我不好看了,娘子不喜歡了……”秦惠平替她拭淚開玩笑道,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極正經。


    趙梅兒一聽忙說:“沒有,我是心疼你啊。早說過,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你。你怎麽不相信我呢?”


    秦惠平見她著急了,就臉上重新帶了笑道:“好了,我相信了。方才我不過逗你著玩來著。對了,咱們也在這裏說了怕是不止一個時辰的話了,我問你,你想什麽時候跟走呢?你娘和妹子肯定也心急等著你回去呢。”


    趙梅兒聞言這才放鬆了些,她真怕秦惠平誤會自己嫌棄她的臉破相了而傷心難過。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後,她現在分外珍惜對方,舍不得她受一點兒氣,受一點兒委屈。並且她也明白這破相的事一定在秦惠平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痛,而自己是多想去撫平她心中的這些傷痛啊,所以才會說那替她找郎中療傷的事。可是這話說出來,的確是容易讓她忌諱,但是不說得話她又實在忍不住。遂接話道:“我當然也想和你早一點兒回去,可是這總得去跟我義父,義母,還有玉薇姐辭行吧。而且要是我匆匆地就走,難免讓人認為我是寡情之人。”


    秦惠平點點頭,隨即灼灼望著她道:“你說得也有理,可是,梅兒,我這會兒是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了,你看,這怎麽辦?”


    “那你今晚就去我那裏住,等我去向我義父義母和玉薇姐辭了行,明日咱們就一起回蘇州好不好?”趙梅兒抿抿唇有些羞澀道,秦惠平那灼熱的眼神她自然是接收到了,心不禁彌彌急跳起來。


    見到趙梅兒麵現嬌羞之色,秦惠平的心也加快了跳動,握住她的手越發地緊。視線落到她垂眸時那纖長微卷的長睫上,以及她花瓣般潤澤粉嫩的唇瓣上。一霎時隻覺一股火從心間騰一下燃起,要是這會兒兩人不是在楊府的小客廳中,而是在沒人的地方,她一定會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地吻一吻她,甚至想要她……


    不過這會兒,隻能忍了。


    “行,那就按照你說得辦。隻是我擔心你義父和義母知道我來接你,會不會不歡喜?”秦惠平深吸口氣問,這是她才想到擔心的事情。


    趙梅兒想了下道:“應該不會吧。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去見下我義父義母,讓他們見一見你。或者他們有話也想問你呢。”


    秦惠平沉吟了下便答應了,“也好,我是代表你娘和妹子,還有你繼父他們來接你的。見你義父和義母向他們表示感謝也是應當的。另外也請他們放心,你回去後一定會過得好的。”


    兩人議定後,趙梅兒便攜著秦惠平的手一起進內宅她住的屋子裏去。隨後又派了自己跟前的一個丫鬟冬青去何氏跟前稟告了,說她娘和妹子委托了人來接她回蘇州吳縣,晚間要去向她和義父詳細稟明此事並辭行。


    到晚間,趙梅兒和秦惠平一起吃了飯,便去楊府的正房院見了楊正明和何氏。趙梅兒把前番讓冬青傳的話詳細對她義父和義母說了。然後向兩人又引見了秦惠平。


    秦惠平不失時機地向兩人介紹了自己,說趙梅兒曾經是服侍她的丫鬟,後來還了她身契。兩人情同姐妹,這一回是來應天辦事,受了趙梅兒的娘和繼父的委托,特意來接趙梅兒回去的。


    楊正明見秦惠平雖然容貌甚陋,但看起來卻是精明能幹的樣子,便順口問了她們秦家做什麽買賣,在應天又有些什麽生意。秦惠平就如實地回答了。並說,過段兒日子趙梅兒來看他們時,讓她帶些秦家售賣的新花色的緞匹來做春衫等語。


    何氏見秦惠平應答有度,似乎也比較精於人情世故,倒還對她的脾氣,就說:“那等梅兒回去跟她娘和妹子見了,闔家團聚了,過完了年,明年春天再來應天看望我們吧。既然秦姑娘將梅兒看做親姐妹一般,那我們將她托付於你,帶她回蘇州也就放心了。”


    趙梅兒遂又上前再次謝了何氏和楊正明,說義父義母的大恩不敢忘,來年春天一定來看望他們。


    何氏和楊正明又囑咐了趙梅兒幾句話,趙梅兒便和秦惠平一起退了出來。在外頭,卻碰見一直在等著趙梅兒的楊玉薇。


    “梅兒,既然你明日要回吳縣去了,我也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來。”楊玉薇直直地看向趙梅兒道。原來今晚趙梅兒去正房院向楊正明和何氏請安辭行時,楊玉薇在外間雖然沒有進去,但已然聽到了她們說得話,故此知道了明日趙梅兒就要跟秦惠平回去了。不管怎麽樣,這會兒她對趙梅兒依舊還有割舍不下的朦朧的喜歡,聽到她要走,心裏自然是舍不得的。


    而趙梅兒聽到楊玉薇要對自己說話,便笑道:“我本來想明日一早再去找姐姐,向你辭行的。”


    說完這個,就轉身對身旁的秦惠平說:“惠平,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我去跟玉薇姐說幾句話,一會兒就來。”


    秦惠平看楊玉薇一眼,恰巧她也向她看過來,從楊玉薇的眼神裏,她讀出了一種酸澀和對立。


    這?她忽地想起今日初初來楊府時,這位楊家的二小姐,跟自己說話時的語氣,再聯想到她現在的眼神。分明是……


    難道這位楊家的二小姐對梅兒也有類似於自己一樣的喜歡之情。不過,她從趙梅兒的嘴裏也曉得了當初在寒山寺運河邊,是楊玉薇叫人救起的趙梅兒。不管怎麽說,楊玉薇對趙梅兒來說,都算是救命恩人。


    對於救了趙梅兒的人,秦惠平無論如何是存在感激之情的。所以這會兒聽到楊玉薇要叫趙梅兒去一邊說話,便也不反對,隻是答應趙梅兒,“好,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趙梅兒“嗯”一聲點點頭,便隨著楊玉薇往府中的一處小花園去。兩人走進小花園中的一座亭子裏,楊玉薇一言不發,突然轉身將趙梅兒擁住,抱進懷中,聲音低沉道:“梅兒,我好舍不得你走……”


    “唔……玉薇姐,我,我也舍不得你呢。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那麽好,真是如親姐姐一般。”趙梅兒吃了一驚,但卻並沒有推開她。盡管她對楊玉薇並沒有什麽類似於戀人的喜歡,但對她卻是有妹妹對姐姐的喜歡。因此對她的擁抱並不抗拒。


    要不是趙梅兒就要離開楊府,離開應天了,楊玉薇還不會有這麽大的膽量,這樣抱她。無數次,她曾經有這樣的衝動,但理智卻讓她放棄了。


    或者她有預感,趙梅兒此一去,再來應天的時候,或者自己已經嫁人,再不能和她如此親近了。所以今夜才大著膽子抱了她。


    “哎,梅兒,其實我見到秦惠平後,才明白了女子之間,要相愛相守的不易。我……我願你和她能白頭到老。隻是我也跟我娘一樣,望你以後常來應天,能讓我見到你。對了,這是我的一塊隨身的玉佩,就贈給你吧。作為我們姐妹一場的念想。”楊玉薇抱住趙梅兒一會兒後,長歎口氣,推開她,從自己腰間摘下一塊雕成一個月中玉兔的羊脂玉佩遞給趙梅兒。因為楊玉薇屬兔,所以這塊玉佩雕成玉兔的樣子,是她自小就佩戴著的。


    趙梅兒自然曉得這玉佩的來曆,便說:“這是母親請高僧為你開過光,自小你就佩著的,這要給了我,母親問起怎麽辦?而且這是你心愛之物……”


    “你就拿著吧。我也沒什麽能代表我更好心意的東西送你。你以後看著這個就像是看到我一樣。你要是佩在身上,就跟我在你身邊一樣。”楊玉薇將那羊脂玉雕成的玉兔塞到了趙梅兒手裏。


    趙梅兒便依言將這玉佩收下,佩戴在自己身上,轉而又將自己繡的佩著的一個香囊取下來遞給楊玉薇,“玉薇姐,這是我親自繡的一個香囊,送給你。我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就把這個隨身之物送你吧,同樣是作為我們姐妹一場的念想。”


    楊玉薇笑著接了,說:“以前我纏著你讓你給我繡了個荷包,我一直留著沒舍得戴呢。如今你給我這個香囊我卻是要常戴著了,聞著這香啊,就像是你在我身邊一樣。”


    “你喜歡的話,我回去再繡幾個明年來應天的時候帶給你。”


    “這敢情好。那我就等著了……”


    ——


    秦惠平等了趙梅兒小半個時辰,才見她唇邊含著笑走了回來。便迎上去牽她手問:“這麽久才回來?你那姐姐都跟你說什麽了?”


    趙梅兒由她牽著自己的手,和她並肩同行,聽她話語雖然平淡,但語氣裏帶些微酸味兒,便說:“你等久了罷?她不過是知道因為曉得我明日要跟你回吳縣去了,所以說了幾句囑咐的話,然後送了塊玉佩給我做念想。你瞧,我這會兒佩著的就是。”


    一邊說一邊就把裙邊那戴著的塊楊玉薇送的玉佩指給她看。借著前麵丫鬟提著的燈籠朦朧的光,秦惠平見到了那塊精雕細琢的玉兔形狀的玉佩。便說:“挺精致的。那你送她什麽了?”


    趙梅兒道:“隻不過是個我自己繡的香囊。我也沒什麽貴重東西回她。”


    秦惠平淡淡道:“要我說,你繡的東西比那些金玉之物貴重多了。我都還沒得到你的香囊呢,以前你也隻不過給我繡過幾個荷包,做了幾雙襪子。”


    這話聽到趙梅兒耳中,隻覺她跟個孩子似的隱約帶了醋意,便取笑她,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聲道:“你這是打翻了幾罐子醋麽,怎麽我鼻子裏盡聞著酸味兒呢?”


    因她靠近了,秦惠平卻聞到了趙梅兒身上另一種陌生的香味兒,和她方才佩戴的那香囊中發出的香味兒不一樣。便說:“你的二姐姐除了那玉佩,可也送了你香囊?”


    趙梅兒愣了下,說:“沒有啊?怎麽?”


    “你的衣衫上似乎散發出來了和你一直喜歡用的那木樨香不一樣的味兒,似乎……是梅花香味兒……”秦惠平深吸一口氣,然後蹙起眉頭說。


    趙梅兒聽了,這才想起方才楊玉薇和自己告別時,她一開始是抱了自己一會兒,大概是她衣衫上的熏香味兒沾到了自己衣裳上,自己靠近秦惠平說話時,被她聞出來了。


    “你鼻子真靈,這梅花香味兒的確不是我衣裳上的。這個,一會兒回去再跟你說。”趙梅兒大方道。


    秦惠平見她不願意在外頭說這個,也不再追問了,隻是一路上盡管都陪著趙梅兒說笑,可心裏卻在糾結這件事情。不停地想,為什麽會有不是趙梅兒衣裳上該有的香味兒從她衣裳上冒出來。


    兩人回去後,趙梅兒吩咐丫鬟端了水來洗漱了睡下。


    躺下後,趙梅兒才對秦惠平說起了衣裳上梅香味兒的事情,並把楊玉薇對自己的愛慕也對秦惠平說了。


    秦惠平靜靜聽她說完,最後說:“怪不得我今日來找你時,她見了我就跟見了仇人一樣,今兒晚上要找你去說話,看我一眼,那眼神也不對勁兒。原來她是想搶走你……幸好我早點兒找到你了,不然,我真怕……”


    “怕什麽?我對你的心,對你的情,你難道不明白麽?其實,我覺得玉薇姐挺可憐的,她以前喜歡義母收養的妹妹玉茴,可惜玉茴早逝了。後來,遇到我,因為我長得像玉茴,便移情於我。而我,就算那時候被你和知府公子定親的事,弄得傷心絕望到底,甚至想一死了之。可我想,就算我死,我怕也是忘不了你。要是苟活得話,做不成尼姑,可也不想再接受別人了。所以,玉薇姐對我再好,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並且,你不覺得麽,她這樣的身份,真要和女子在一起,恐怕會遭到我義父義母更強的反對,甚至比你爹娘更過。畢竟楊家是金陵望族,大姐又嫁給了潞王做次妃。哎,因此,我勸她還是聽義父義母的話好,找個配得上她的男子成親過日子……”趙梅兒徐徐道。


    秦惠平聽了不免也同情楊玉薇,一開始因為懷疑她和趙梅兒之間有什麽隱情,對她產生的敵意和醋意也消失無蹤了。


    “是啊,我們這樣的還算是幸運的。而她隻能將那真心喜歡的人埋在心底,去過她並不想要的日子。但是沒法子,為了爭取想要的人或者日子,她,甚至是我們,都有可能以命相博。好在,我們掙紮爭鬥了一番,總算闖過來了。梅兒,這輩子我們再不要分開了,無論何種情景,我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了。”


    一邊說著,秦惠平便側身挪到趙梅兒身邊,伸手去將她擁進懷中。


    她的氣息一撲到趙梅兒鼻間,她便軟了身子,遂也伸手去緊緊擁住她……


    “不行……這裏……”


    趙梅兒被吻得回不過氣來,在間隙喘氣說出這樣一句話。


    可是秦惠平卻在她耳邊說她想要。她帶了*的暗啞的聲音讓趙梅兒無法拒絕。可是這卻讓趙梅兒極端羞澀,這是在楊府,盡管是在她自己的閨房中,但也不能讓她放鬆。但她自己也和秦惠平一樣在火焰中炙烤,對彼此身體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經過了那麽久的分離,那麽多坎坷,那麽多磨難,她比以往更愛身上這個人。她就像是被寵溺的孩子一樣向她索求,那樣急切和狂熱,最終還是讓趙梅兒投降了。


    隻是在那些浪尖峰頂飄蕩時,她咬破了唇,秦惠平則是累得脫了力。


    皎潔的月色灑在床前時,兩人終於彼此相擁著睡去。


    次日,趙梅兒比秦惠平更早醒來。她側過臉,就看到了在枕邊睡得正香的那人,心中湧起萬千甜蜜。可看到她臉上的那條傷疤時,心中又湧起萬千憐惜。不知道為何,此時的枕邊人雖然談不上美貌了,但那傷疤卻對趙梅兒產生了難言的吸引。她隱約覺得,身邊這人沒了許多代表女子的軟弱,卻讓自己更加欽佩和依戀她。


    遂如同以前那樣湊到她跟前,在她額間印上一吻,再往下,到眼睫,再順著那道傷痕一直往下。每一下都溫柔,每一下都深情。


    可是,到底還是把她弄醒了,秦惠平迷糊的睜眼,不等她清醒,梅兒芳香粉嫩的唇就吻住了她。


    對於她這樣的熱情,秦惠平吃驚,可又心中喜歡。梅兒變了,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青澀,她比以前更加熱烈。


    於是便順從地由著她主導一切。一直到她撩撥起了秦惠平的火焰。


    便在她耳邊低語,“這一下,你可是惹火燒身了……”


    ……


    一艘畫舫上,趙梅兒和秦惠平立在船頭向岸上送行的楊玉薇等人揮手,直到岸上的人漸漸看不見為止。兩人才重新相攜走進畫舫中坐下,丫鬟冬青便為兩人端了才泡好的茶來奉上。


    “冬青,這裏不用你再伺候了,你和冬雪都不慣坐船,還是回去歇著罷。”趙梅兒接了茶,吩咐丫鬟冬青道。


    原來這一回秦惠平接趙梅兒回吳縣,何氏還是讓冬青和冬雪跟著趙梅兒,貼身伺候她。因為畢竟趙梅兒回去和親娘和妹子團聚,可是她也算是楊家的三小姐,在蘇州何府可是請了許多官宦人家的婦人和小姐,擺了席麵,當著許多人認下的。所以冬青和冬雪隨著趙梅兒同行,如在楊府中一般伺候她。而秦惠平接趙梅兒回蘇州,也不想她做馬車,說那樣太累。她一人可以那樣,但是和趙梅兒一起,就必須坐船了,這麽著趕路才不會辛苦。


    對於秦惠平貼心的安排,趙梅兒也不反對了,而是坦然受之。她現在想得也和以前不同,以前她是謹小慎微,卑微而勤苦地活著。如今,她覺得人一世至多不過活百年,更別說和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歲月短暫,所以需要及時的享受安逸的生活。明日自有明日憂,今日且享今日樂。每一刻和秦惠平攜手笑對的日子,她都異常的珍惜。


    “是,姑娘。”冬青躬身對趙梅兒應道,隨即捧了茶盤退下。


    等她一退下,秦惠平便笑著對趙梅兒道:“梅兒,如今你可是世家大小姐了。你看看,這派頭可是比我還大呢。”


    “怎麽,我這樣了你不喜歡?”趙梅兒挑眉問。


    “哪敢?哼,我想這一回我娘子回去,這身份足夠鎮住我爹娘了。以前他們那樣欺負你,這一回你回去一定要在他們麵前擺足威風,讓他們以後再不敢小看你。”秦惠平喜滋滋道。


    “惠平,你不說還好,這一說,我還真擔心你爹娘見我跟你一起了,會不會又鬧起來,特別是你娘。”趙梅兒有些擔心道。


    “你別怕,如今秦府裏再不是以前那樣,我爹娘再不能做我的主了。”


    “這是怎麽回事?”趙梅兒聞言不解地問,昨日和秦惠平相見,一直到今日離開應天,兩人都說得是分開後的彼此的際遇,秦惠平並沒有跟她說起過秦府裏的事情,所以這會兒趙梅兒會這麽問。


    秦惠平隨即便把她如何掌控秦府,以及秦家的買賣諸事對趙梅兒說了。


    趙梅兒聽完半天沒說話,她覺得秦惠平因為自己,將她爹娘都軟禁起來了,這樣做有些過了。但是,她也讚同秦淮平所說,要是不這麽做的話,她這會兒就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惠平,你不覺得老將你爹娘軟禁起來,也不是個法子。這麽下去,你和你爹娘之間的嫌隙就會越來越大。還有畢竟他們是你的爹娘啊。”


    躊躇了一會兒,趙梅兒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爹娘一起住,不想看他們的臉色過日子?要是這樣的話,我回去就分家。把家分了,咱們單立門戶過日子。到時候誰的臉色也不用看,我也不用再軟禁他們。一舉兩得,你看好不好?”


    “啊!分家?”趙梅兒委實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出秦惠平這樣的說法來,不免瞪圓了眼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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