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張憲剛會是這種反應。


    但我還是重複的告訴了他一遍,我得罪了一個人,並且這個人不是跟省城的宋漢東同名,而是就是他本人,漢東集團的董事長。


    “不是,你怎麽會得罪他呢?”


    張憲剛聽了我的話之後,滿臉的想不通:“按道理,你完全不會跟他產生交集啊,而且他如果來濱海的話,應該早就該上新聞了。”


    “準確的來說不是得罪他,而是得罪他弟弟。”


    接著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張憲剛講了一遍,然後無奈的說道:“不過我得罪他弟弟不是跟得罪他本人一樣嗎,人家肯定是要向著自己親弟弟的。”


    張憲剛聽到這裏才明白怎麽回事,不過他也沒當回事,對我說道:“沒事,我跟宋漢東認識,回頭打電話跟他說一聲就行了。”


    接著張憲剛側頭看著我,說道:“不過你也是的,你那女人又沒吃虧,你就不能不要咬著人家不放?”


    “那不行。”


    我搖了搖頭。


    張憲剛差點腦溢血,不理解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說過,我不碰他的辦公樓,他的辦公樓也不允許別人碰。”


    我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接著看著張憲剛說道:“我說過的話,總要算吧?”


    張憲剛無奈的說道:“大哥,現在是21世紀,大清已經亡了,凡事不能這麽較真,做人還是要講究現實一點的,有時候該低頭就得低頭,如果那個宋誌剛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不用你出麵,我出麵讓他在濱海混不下去,但關鍵是人家有一個了不起的哥哥啊,漢東集團,你信不信,如果宋漢東現在打電話到濱海市政府,說他要把漢東集團搬到濱海來,從招商局到市政府,大大小小的領導都要拉橫幅,親自迎接他入駐濱海?”


    “我知道。”


    一個市值過百億的集團對一個市的招商引資意味著什麽,我心裏還是有數的,意味著所有的政策傾斜都將為這個集團開綠燈。


    “那你還要跟他弟弟死磕?”


    張憲剛看著我問道。


    我沒說話。


    張憲剛也看明白我的想法了,沉默就是代表著要死磕到底,於是他搖了搖頭:“其實你這方麵跟建鄴那個禿子挺像的。”


    “禿子?誰?”


    我愣了愣,緊接著一個紮眼到極點,從頭頂一直到脊背都紋著觀音的光頭男人瞬間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於是我不確定的問道:“張小花?”


    “對。”


    張憲剛點了點頭。


    我想著張小花那和我有著天差地別的形象,沒好氣的說道:“怎麽可能的事情,我這輩子估計都沒他那種氣魄了,他什麽都不用做,光是站在別人麵前,別人就得從生理和心理上仰望他了,我也是,如果說我是跟他截然相反的人還差不多。”


    “我不是說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在某一件事情上的堅持是一樣的,腦子都他媽跟水泥鋼筋似的,不過拐彎的,哪怕前麵是一堵牆,也不拐彎,就要直接撞過去。”


    說到這裏,張憲剛停頓了一下,看著我說道:“不過就是那個禿子的頭比較鐵,他撞得過去,你撞不過去罷了。”


    我想到前幾個月張小花來天上人間找張憲剛麻煩的畫麵,不由得問道:“他在你麵前的時候,你敢叫他禿子嗎?”


    “不敢。”


    張憲剛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


    我拿出手機,開始對著張憲剛錄屏:“剛才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你剛說誰是禿子的?”


    “我靠,你這麽玩是吧?”


    張憲剛看完拿出手機拍小視頻,愣了愣,但堅決不提禿子兩個字。


    我也隻是開玩笑,真出賣人的事情還是幹不出來的,於是下一秒,我端起杯子跟張憲剛碰了一下杯子,說道:“剛哥,我這裏敬你一杯,說真的,這事情你幫我看看怎麽處理比較好。”


    “我剛不是說了嗎,和解,不要咬著不放了,說實話,你又沒吃虧,你要說你那個女朋友吃虧了,你要跟宋漢東弟弟死磕我也能理解,但關鍵他不是沒吃虧嗎。”


    張憲剛把酒喝了之後,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這世界就是這樣的,不是你低頭就是我低頭,然後各自努力,誰牛逼,誰把場子找回來,明知道人家不能惹,還頭鐵的上去惹,你說說,這值得嗎?要我說,你就聽我一句勸,如果你抹不開這個麵子,我來打這個電話,當初我跟在顧爺後麵,也跟宋漢東打過幾次交道的。”


    我好奇的問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確實也有點好奇。


    不過卻不是好奇宋漢東的性格,而是好奇這個人的發家事跡,身家三百多個億,這這麽多的錢,簡直是天文數字。


    說實話,我目前對這些人迫切的想要了解,想要學習,不為別的,就為心中不斷升騰的野心,如果我真的能夠僥幸看到他們的背影,那麽我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去燕京把我老婆李輕眉給接回來了,也能給自己爭一口氣。


    也許有人覺得男人死要麵子,活受罪。


    但人活著,有時候不就是為了一時意氣嗎?


    想到這裏,我也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酒氣,在我前麵的是一個前所未有強大的敵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怎麽說呢?”


    張憲剛見我問起宋漢東,想了一下說道:“總的來說,他跟顧爺的性格有點像吧,不過宋漢東走的路子要更野一點,早年的幾桶金也來的不幹淨,隻是他很注意給自己搞身份,掛了一個省政協委員以及慈善家的身份,加上現在也轉型了,所以一直安穩無事。”


    說到這裏,張憲剛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擱在十五年前,你信不信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信。”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一個身家幾百億的人,如果他不能把一個人弄消失才叫見了鬼,要不是因為如此,我也不會大晚上的帶王海東他們來喝酒,然後還特意打電話給張憲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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