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沒味道的餅一分為二,李春陽將一半遞給曆川:“呐,我一個人吃不完!你還要去幹活,多吃點。”


    曆川很聽話的咬了一口餅子,很開心的看著自家媳婦,“媳婦你長得可真好看。”


    說起來這李春陽和原主的容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白皙的皮膚,又是小巧的鵝蛋臉,五官精致,隻不過現在的李春陽看起來有些貧血更顯蒼白。


    還沒等李春陽把餅吃完,就聽到屋子裏傳來叫罵聲。


    “李春陽,還不快點滾出來洗衣服!”


    聲音的主人正是李春陽的婆婆。


    李春陽將手上的餅塞給曆川,就去了外頭,剛打開門,就見一塊帕子朝著李春陽的臉就丟過來,隻聽啪嗒一聲,還沒有擰幹的帕子甩在了李春陽的臉上。


    “叫了那麽多聲,這衣服都要餿掉了!”


    老太太怒目瞪著她,指了指地上沒有洗過的衣裳。


    李春陽接過木製臉盆,根本就沒打算和她婆婆廢話,徑直就準備娶洗衣服。


    老太太是個記仇的人,當然不會忘記李春陽平時是多囂張的對待她的,她就是要故意整這個死丫頭,讓她看看誰才是這個家裏做主的。


    “這些可都是新布子,千萬別給我洗壞了。”老太太叮囑道。


    李春陽摸了摸這所謂的新布子,粗糙的很,換做在皇宮裏,這些布料怕是宮裏的下人都不願意瞧一眼。


    李春陽正在院子裏搓洗衣服,聽到院子外頭有兩個人正在閑聊,正在納悶這個人是誰呢,才瞧見走進來一個矮矮胖胖,年約三十的男子,給人流裏流氣的感覺,這人就是曆冬。


    跟在後頭的自然就是李春陽的婆婆和曆冬的媳婦張莉。


    “娘,你說這縣裏的人也真是的,咋就不肯給咱找個工作呢?”曆冬絮絮叨叨的走進來,瞅也沒瞅一眼李春陽就直徑走到客廳。


    老太太一改平常潑辣本性,笑罵自己寶貝兒子道:“還不是因為你前幾日犯了這樣的事,你也別著急,娘到時候在替你想想辦法。”


    “曆川也真是的,當兵那麽多年,沒在部隊裏做個一官半職的也就算了,就連個認識的人也沒有。”曆冬一邊碎碎念,一邊坐在客廳的飯桌上。


    曆冬還想再數落一下自個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就見曆川從屋子裏走出來,他便改口說道:“曆川,這個月有多少錢啊?”


    “沒多少。”曆川皺著眉頭,坐在曆冬對麵,“哥,你說你是不是也去找份工作,上次幫你找打錫壺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嗎?”


    “那個工作,又髒又累,不適合我。”曆冬翹著二郎腿,九見王老太太端了飯菜進了屋子,一陣陣菜香傳來,飛快得抓著餅,一手再拿著筷子把菜往嘴巴裏塞。


    “哥,娘都還沒吃呢,你怎麽先吃了!”曆婷玩累了,剛好趕上飯點,看著吃相難看的大哥,皺著眉頭很是不滿意。


    曆家人都對這個大哥很不滿意,這個大哥吃苦吃不了,讀書也是個榆木腦袋,也不懂得去學一些本事,做了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被人抓去教育,害得二哥受了牽連,偏偏娘親對他像寶貝似得疼,二哥賺的錢,還得雲一部分給大哥用,還不如把這些錢存下來,給她買些好看的衣裳。


    “小孩子懂個啥!”曆冬擺了擺手,很是嫌棄的示意小孩子別廢話。


    “曆婷,你剛剛沒看到嫂子嗎?”曆川拿了個餅,塗上大醬,筷子還沒有動,剛剛老太太讓李春陽去洗衣服,怎麽都到飯點了還沒弄好?


    曆婷咕嚕咕嚕喝了一口粥,“我剛剛瞅見嫂子還在外頭洗衣服呢!”


    “曆川你吃你的,你媳婦洗完衣服就會過來的。”大嫂張莉一邊管著自家孩子瑤瑤,一邊吹著粥,再給孩子喂下,這滿屋子咂嘴吃飯的聲音。


    媳婦不來,他怎麽可以吃飯呢?曆川看著這滿桌子的菜已經少了一大半了,要是等會媳婦餓了可就不好了!


    “娘,太過分了,吃飯都不喊我!”李春陽從外頭走進來,手上還有水沒有擦幹,索性擦在了自個的粗布衣服上。


    張莉見是弟妹,又是沒好脾氣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瞅也沒瞅一眼李春陽:“自己不盯著飯點,再說了,剛剛看你還在洗衣服,不好打擾啊。”


    其實這句話的含義就是,活沒幹完還想吃飯?


    王老太太坐在位子上不以為然,衝著就要坐下吃飯的李春陽凶到:“吃吃吃,你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家裏的活都幹不好,剛剛衣服洗好了沒有啊?”


    李春陽就裝作什麽都沒看到,這婆婆惡毒話無非就是這些,對於在後宮摸爬滾打數十年的李春陽早就習慣了,拿著飯碗就準備去鍋裏盛飯,誰知道曆川接過李春陽的飯碗,笑臉嘻嘻的說道,“媳婦,我和你一起去盛飯!”


    李春陽和曆川到了廚房,曆川就摸著李春陽紅彤彤的手:“媳婦兒,你看你這手紅的。”


    李春陽這細皮嫩肉的哪受過這樣的苦啊,雙手在冷水裏浸泡時間長,都有點脫皮。


    “婆婆,你可小心著點呢!”張莉見曆川去幫李春陽盛飯,便有意無意的在王老太太耳根子旁說道,“今個啊,我聽說隔壁縣有一個女的迷得她男人團團轉的,後來這老公什麽都聽她的,差點沒把他娘趕出去。”


    “她敢!我就不信曆川敢把我趕出去!”聽張莉那麽說,老太天故意撇了一眼正在盛飯的李春陽。


    “哎呦,娘你可不知道吧,大早上的別人說了幾句弟妹的閑話,結果曆川在田裏就要動手打別人!”張莉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李春陽聽到。


    王老太太一臉驚訝的模樣,平時在這個家裏,從小到大最聽話的就是曆川了,就沒見過他和別人打過架,結果這媳婦剛進門倒好,就要動手打人。


    “娘,你說要不然我這些天還是不要帶瑤瑤來這裏了吧,我怕萬一到時候弟妹……”張莉摸了摸瑤瑤的臉蛋。


    這丫頭平時就愛和她拌嘴,難不成真的是和被人所說的中邪了?


    就見李春陽兩手空空走了出來,後頭的曆川替李春陽拿著粥。


    “你怎麽讓我兒子拿粥,難道這麽碗粥你還喝不動嘛?今天早上我兒子還為了你去打人,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丟不丟人!”王老太太脾氣躁,果然,還沒等李春陽喝一口,就拿著筷子指著李春陽。


    李春陽最受不了別人拿筷子指著自個,火氣一上來,就拽過老太太的筷子一折,往地上一扔,“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剛來家裏這一天都不到,李春陽可是受了多少氣啊,光是她婆婆刁難她受得起,就足夠讓她下令斬一百個人了,“你要是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老太太一怒之下,那碗粥就直接潑到李春陽的身上。


    曆川下意識的替李春陽擋,所有的粥都落在了曆川的胳膊上,有一小部分落在了地上……


    這粥才剛剛從鍋裏撐盛出來,自然是滾燙無比,曆川悶哼了一聲。


    李春陽看到這曆川的胳膊被燙的通紅通紅的,緊接著受傷的地方就長了水泡,手臂隻要輕輕一碰就生疼不已。


    曆川咬著牙忍住,李春陽趕緊拿來涼水衝在曆川的胳膊上,試想,如果這粥潑在了李春陽的身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李春陽死死的咬著唇,這老太太絕對是瘋了,她今天要是不教訓她一下,她就不姓李了!


    老太太這麽做,激起了李春陽的暴脾氣,當即就拿剛剛那個碗甩在地上,緊接著又想繼續摔桌子上的其他東西。


    “曆婷你放開,讓我和這個死老太婆拚個你死我活!”曆婷瘦小的身子緊緊的抱著李春陽,“二嫂你就認個錯吧,我娘剛剛不是故意的!”


    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張莉看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全當是在看笑話一樣,新來的媳婦還敢那麽彪悍,張莉非得讓這老太婆討厭李春陽不可,不然等以後她的地位可不保。


    一直生活再宮內衣食無憂有下人伺候的皇後李春陽,本來就是個脾氣暴躁的驕縱主子,自己還沒享受盡榮華富貴,還得伺候這個難弄的婆婆和挑事的大嫂,這簡直和後宮沒什麽兩樣。


    “曆婷你瞎摻和什麽,娘不過隻是教訓了一下你二嫂,你二嫂這脾氣也忒差了。”曆冬瞅了一眼這二人,仍舊是當旁觀者的姿態。


    “夠了,你們要是誰再吵,這日子就誰也別過了。”曆川大聲喝住了吵吵鬧鬧的眾人。


    剛剛才清洗完手臂上的傷,也不悅的看著自己的娘,“娘,以後我和春陽的事情你少摻和!”


    老太太看著曆川手上的傷口,再看看剛剛曆川所說的話隻得歎了口氣。


    整個屋子裏,就隻有曆冬和張莉和沒事人一樣仍舊是在吃,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到了屋子內,李春陽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把曆川的胳膊發放了進去,曆川覺得冰冰涼涼的,疼痛感減少了不少,不過看著發紅的手臂,以及上麵的血泡,李春陽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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