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豪奪,女人我要你!,你為什麽要讓陸妮懷上你的孩子?


    警察局。舒愨鵡琻


    艾菲雙手被手/銬銬住,手上不屬於她的血跡已經幹涸,雙眼麻木而又空洞。


    而她顫顫裹緊身上的衣服,瑟瑟縮縮無助的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孩。


    誰也不知道她外套裏頭的睡裙是怎樣的破碎襤褸,還有那些陸偉傑留下的令她作嘔的曖昧青紫吻/痕。


    露在外麵的一邊小腿上的傷口好像很深,隻是上頭血跡已經幹涸。


    當時一定很疼,而她卻對這些全都毫無感覺。


    此刻全然沒有逃出升天的慶幸,隻有恐懼,無邊無際的恐懼。


    她好害怕……


    他們為什麽要將她帶來這裏?


    半小時前,因為車禍她的車子徹底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她手上的血跡更是致使她被送進警局的最大原因。


    加上她明顯做過什麽的慌亂神情,在見著警察的時候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何況所有事情發生之前,她的車子還瘋狂超速,連闖很多紅燈。


    如果不是她命大,這一路過來按著她那種開法,早就沒命了!


    腦袋裏全都是陸偉傑一臉痛苦倒在床上的樣子,而她真的好害怕自己進了這裏就再也出不去了。


    她像是將自己強製鎖進一個隻有她自己的密閉空間裏 ,後麵的審訊無論警察是什麽問題,她都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好在這些天,她這張臉和顧衍笙一起幾乎占據了大部分商業報紙娛樂版的頭條。


    即便她此刻再是狼狽,加上對車牌號的查詢,警察很快就能確定她的身份,這才將電話打到顧衍笙那裏。


    確認她身份之後,警察反而不敢怠慢了,這才將她送到這單獨的審訊室裏呆著。


    事情似乎有些複雜了……


    誰都看的出來事情背後另有牽扯,艾菲手上血跡化驗結果已經出來,那不是她本人的血。


    連帶著她失措恐慌的表情一起考慮進去,究竟發生過什麽其實已經並不那麽難猜。


    可現在事情牽扯到陸家,這還是那個陰晴難定的顧大少已經登記的妻子,誰也說不清楚究竟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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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衍笙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縮在椅子上滿身狼狽瑟瑟發抖的艾菲。


    心髒像是被什麽狠狠刺了下,身體裏那些略微被酒精剝奪的心神瞬間回來。


    他眉心微皺掃一眼領他進來的小警員,眸底閃過一抹玄寒,然後跨開步子,大步朝著不遠處艾菲方向過去。


    他在靠近,而她卻似乎同時感應到這個人的氣息。


    木然抬頭,眸光空洞落在奪步過來的男人身上,眸底終於有了些許光亮。


    顧衍笙步子在她麵前落定,然後蹲下身視線同她齊平,像是看不到她身上狼狽一樣,張開雙臂將她整個抱進懷裏。


    鼻腔泛起一陣酸澀,想說什麽,隻是卻更快在他懷裏泣不成聲。


    “不哭,我們回家。”他嗓音清軟在她耳邊慢慢散開。


    似有一層無堅不摧的力量,瞬間就能驅散她心裏陰霾。


    艾菲雙手被手/銬銬著想擁抱他的動作就變得異常困難,隻能埋在他心口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愛情裏真的從來不怕麻木,怕隻怕,每次越陷越深的絕境都隻有這個人給你希望。


    顧衍笙是這樣的存在,是她長此以往一發不可收拾的僅有依賴。


    眼見顧衍笙將艾菲打橫抱要往外頭走,一邊的工作人員有些為難的上前,“顧先生,您太太暫時還不能離開。”


    顧衍笙掃他一眼,眸底冷芒畢現。


    小警員瑟縮了下,還是壯著膽子開口,“是這樣的化驗結果顯示艾小姐手上的血跡並不是她本人的,我們需要艾小姐對此作出說明,然後才能酌情考慮艾小姐能不能跟您回去。”


    “如果我一定要帶她走呢?”顧衍笙聲調淡漠不怒自威,視線落在艾菲手腕被手/銬勒出的一道血痕上,眉間褶皺更深。


    小警員明顯有些為難,還想說什麽,那審訊室的門卻是突然被人急急從外頭推開。


    先是白川,隨後進來的則是小警員才見過幾麵的局長,再後頭則是隻有偶爾報紙上能看到的本市市長。


    “顧總,我已經打過電話給墨沉律師了,他正在日本出差,接到電話之後已經特地趕回來了。”白川神色如常的報告著。


    他話音落下,那邊兩個同樣重量級的人物連忙同顧衍笙寒暄一陣。


    接受到顧衍笙不悅的目光之後,局長瞪一眼邊上小警員,有些怒其不爭道,“還不快把顧太太手上的東西解開?!”


    小警員點頭哈腰,拿著鑰匙連忙上前。


    雙手得了自由,艾菲緊緊摟住顧衍笙,巴掌大的小臉埋進他懷裏,除此再沒任何動靜。


    “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麽?”說話間他已經直接跨開步子,根本不是在和誰商量什麽,“如果後麵有什麽問題,和我律師溝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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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轎車直接開往淺水灣,駕駛座上,白川已經按照顧衍笙的吩咐打電話讓人望別墅裏送了些清淡食物。


    後座上,艾菲靠在顧衍笙懷裏,雙眸緊閉著好似睡得並不很是安穩。


    偶爾整張臉皺在一起,嘴裏碎碎念叨的無非就是那麽幾個音節。


    救我、不要。


    即便是睡著她仍舊保持雙手死死捏著外套的模樣,此刻的姿勢,她脖頸處沒有遮到的地方青青紫紫曖昧痕跡盡數落進顧衍笙視線裏。


    她究竟遭遇了什麽?


    他臉上神色冰冷,隻那雙成冰的眸底卻又蕩開一圈不自覺的心疼。


    是他疏忽了!


    無論怎樣都不該讓她去陸家的。


    等她醒來,等他問清楚究竟怎麽一回事。


    陸家那幫人最好祈禱事情和他們無關,否則,艾憐心和陸氏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車子在淺水灣停下。


    顧衍笙盡量放輕了動作抱著艾菲下車。


    隻是即便如此,艾菲還是下意識睜開眼睛。


    那雙剛睡醒的眸子裏盛滿了恐懼和不安,顧衍笙抱她的手緊了緊,然後加快步子朝別墅走去。


    顧衍笙直接將她抱到樓上主臥室,剛將她放倒大床上,樓下門鈴同時響起。


    “應該是吃的送過來了,去洗個澡,等下填飽肚子我們再說別的。”他盡量放軟聲音。


    話音落下,跨開步子下樓開門去了。2119


    顧衍笙隻讓人送來一些清淡小粥,記憶裏艾菲好像很愛吃這一類的東西。


    將粥盛進碗裏,又榨了杯橙汁,顧衍笙這才捧著托盤上樓。


    隻是房間裏卻並不見艾菲蹤影,甚至浴室裏一片黑暗,根本沒有人進去過的痕跡。


    “艾菲?”他試探性的叫了聲。


    卻沒半點回應,她的外套還掉在地上,剛剛他就在樓下,所以她應該沒有出去才對。


    想了下,顧衍笙放下托盤,往艾菲房間去了。


    果然,裏頭是亮著燈的。


    顧衍笙徑直推開沒有完全關好的房門,裏頭浴室裏有潺潺水聲傳來。


    他回主臥室將托盤端過來,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等。


    隻是,十分鍾過去,二十分鍾過去。


    艾菲仍舊沒有出來,顧衍笙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他倏地起身,直直往衛生間方向過去。


    門裏淋浴頭正在頭頂噴灑,而艾菲坐在角落裏,她身上是已經完全濕掉的破碎裙子,小腿上的傷痕不知怎麽又開始流起血來。


    而她手裏麻木且機械的重複著搓洗身體的動作,隻是那些痕跡卻怎麽也去不掉,甚至因為她力氣太大,身上皮膚被她蹭得有些發紅。


    “艾菲,你瘋了麽?”顧衍笙關掉淋浴頭,跨步過去在她麵前蹲下。


    伸手想要抱住她,卻被她下意識的躲開,“別碰我,你別碰我!”


    “求你別碰我……”她臉上淚水和剛剛淋浴頭淋下的水漬交錯,眼神空洞麻木的像是沒了靈魂的破碎瓷娃娃。


    “艾菲,是我,我是顧衍笙。”顧衍笙抓住她胡亂掙紮的雙手,猛地將她拉進懷裏,溫熱掌心在她背後輕輕怕打,聲音清軟的安慰起來。


    她應該是將他當做了別人。


    她之前又是呆在陸家……


    顧衍笙甚至能夠猜出之前試圖對她不軌的,出了陸偉傑沒有別人。


    “顧衍笙……”她撲在她懷裏貪婪呼吸他的氣息,卻又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我不是……沒有想殺他,我真的不想殺他……他死了怎麽辦,顧衍笙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呼吸……怎麽辦?顧衍笙我要怎麽辦?”


    “沒事了,乖,你做的很好。”他緊了緊手臂力道,試圖讓她鎮定下來,“隻要保護好你自己,別的事情交給我解決就好,艾菲,你看著我,真的已經沒事了,這裏沒有陸偉傑,我一直陪著你。”


    終於將她安撫好,顧衍笙動手替她清洗身體。


    他就在身邊,觸手可及的距離,艾菲理智才終於回來一些,淋浴頭下,他看著神色認真正替自己清洗身體的男人,一句話就這麽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顧衍笙,你為什麽要讓陸妮懷上你的孩子,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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