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


    王青鬆來到家屬區,對著一間房子喊了一聲。


    沒一會就看到馮寡婦走了出來:“青鬆啊!進來啊!我們在收拾東西呢!”


    王青鬆見狀笑道:“這不是不知道放不方便嘛!”


    隨後跟著進來了。


    房間很小,隻有十個平方不到,裏麵隻能放下一個鐵質的上下鋪。


    上下都是空著的。


    而此時小棗在那裏擦桌子。


    看到他進來,笑著招呼了一下:“青鬆哥!”


    王青鬆笑著點點頭,看了看房間笑道:“這屋子不錯啊!不是說還有人嗎?怎麽是空的?”


    馮寡婦見狀笑道:“這裏是有一個丫頭,他們家是本地的,家裏有房子,不過孩子多,他大哥是鐵道部的人,經常外出,他大哥不在的時候,那丫頭就回家睡!”


    王青鬆恍然的點點頭:“哦,這樣啊!那也挺好的!”


    隨後看了看屋子問道:“嬸子,你們這沒什麽要弄的吧!跟我回家,被子你們沒拿來,吃了飯,帶你們去招待所,晚上在招待所住一晚,我大姐他們也過去。”


    馮寡婦見狀答應了下來。


    “好!那先回去吧!”


    王青鬆見狀,帶著兩人出了宿舍,來到了廠門口。


    “你們坐副駕駛吧!擠一擠。”


    來到門口,王青鬆指著車子笑著說道,隨後去拿鐵棒子發動車子。


    小棗兩人看著車子,還是上去了。


    小棗坐在馮寡婦的腿上。


    王青鬆發動好了以後,將鑰匙放好,上了駕駛位置,笑道:“坐穩了啊!”


    隨後發動了車子向著自己家的胡同趕去。


    回到家裏,大姐已經擀了了不少的麵條,已經切好了。


    “回來啦!事情辦好了沒有。”


    看到幾人回來,大姐笑嗬嗬的招呼著。


    王青鬆笑嗬嗬說道:“昂,回來了,小棗住在宿舍,沒那麽麻煩。都弄好了。明天會老家一趟,拿點東西。”


    馮寡婦和小棗也是第一次來,都是好奇的看著這個房子。


    “嬸子,小棗,吃點糖果,一會飯就好了。”


    王青鬆拿出家裏的糖果,對著兩個笑嗬嗬的說著,隨後給兩人衝了兩杯紅糖水。


    對於老百姓來說,糖水已經是最高規格的招待了。


    馮寡婦兩人有些拘束,看著這個房子笑道:“青鬆,你這房子收拾的挺幹淨的啊!”


    王青鬆見狀說道:“哦,都是我對象給我收拾的,我一個大男人哪會收拾這些啊!”


    聽到這話,大姐手裏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馮寡婦聞言,看著旁邊咬著嘴唇的女兒,無奈的歎了口氣。


    隨後回過神來,笑道:“我就聽隊長之前提過一嘴,然後就是你今天說過一次。什麽樣的丫頭啊!”


    王青鬆見狀便笑著說了出來:“怎麽說呢!以前我也經常進城裏,然後就慢慢認識了,之前我辦了酒,把我們兩個的事情給定下來了,大哥和二哥那天也來了。


    現在小麥都是跟著她在隔壁住,我經常出差,家裏都靠著她。”


    大姐聞言在旁邊嘀咕著:“老三,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通知我一聲啊!”


    “嗬嗬,大姐,這又不是結婚,就沒告訴你,放心好了,等我們兩個年齡到了,結婚的時候肯定會告訴你!”


    王青鬆在那裏笑嗬嗬的說著。


    反正都是已經公開的事情,沒必要藏著掖著。


    可別到時候感覺自己找不到媳婦,到處給自己介紹對象,亂點鴛鴦譜。


    一邊說,給姐夫遞給來一根煙。


    兩人在那裏抽著。


    大姐聞言輕輕點頭:“聽你這麽說,人還不錯,一會讓大姐和你姐夫看看。”


    “好!”


    王青鬆笑嗬嗬的答應著。


    話音剛落,便看到門口有人,抬頭一看,正是梁春曉從外麵進來。


    “大姐!說曹操,曹操就到!春曉回來了。”


    “啊?”


    大姐聞言扭頭看去。


    看著茫然的梁春曉,趕忙收起了手上的活,笑道:“這就是春曉吧!”


    梁春曉看著一屋子的人,一陣的茫然。


    隨後反應過來:“是大姐和姐夫吧,這是嬸子和您閨女?”


    王青鬆幾人都站了起來,笑道:“是啊!這是我大姐,我姐夫,這馮嬸子和小棗,今天他們進城辦手續,晚上在這家裏吃飯。”


    梁春曉見狀,笑嗬嗬的說道:“前幾天我聽青鬆說了這事情,沒想到辦的還挺快的啊!”


    說完,看向了大姐:“大姐!您先歇會,我來吧!”


    “嗨!不用,我這弄的差不多了,你就別弄了,弄的一手都是!”


    王青鬆也在旁邊說道:“沒事,讓我姐弄吧,又不是外人。”


    梁春曉見狀也就沒有再去勉強。


    將包掛起來,笑道:“那行,我去燒水,煮麵條,家裏做的炸醬還有不少,吃炸醬。”


    說完,洗洗手就去忙活了。


    梁春曉一邊忙,一邊笑道:“馮嬸子,我一直聽青鬆說,以前在村裏分家的時候,全靠您和小棗妹妹照顧他們,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怎麽生活呢!


    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馮寡婦聞言反而不不好意思了:“也沒幫上什麽忙,說起來,之前我生病水腫,還虧了青鬆,不然的話,能不能熬過去年冬天還是一回事呢!”


    “這話不能這麽說,有時候人在困難時候有人拉一把,這就足夠了。”


    梁春曉在那裏客氣的說著。


    幾人在那裏閑聊著。


    一時間,氣氛倒也不錯。


    梁春曉將大姐已經切好的麵條下鍋,出鍋的時候舀一大勺炸醬蓋在上麵。


    切點黃瓜絲、蔥絲攪拌在一起。


    一行人吃的不亦樂乎。


    吃完飯,梁春曉和大姐兩人一起將鍋碗給刷幹淨,回到屋裏嗑瓜子聊著天。


    等天都已經黑了,王青鬆這才帶著幾人去附近的招待所。


    本來大姐非要在家裏擠一擠,這樣能省一些錢,但是今天晚上他還有事情要去美國那邊盯著,姐夫跟自己睡一個房間不是很方便。


    走在路上,大姐將他單獨拉在了一邊:“青鬆,剛剛春曉在,我也沒說什麽,大哥二哥他們都看過,我今天看了,這丫頭挺不錯的,小麥也挺黏著她的。


    不過這是第一印象,至於你們以後能把日子過成什麽樣子,這個要看你們自己了。”


    王青鬆笑著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放心好了,日子是我們自己過的。”


    “嗯,我就隨便說說,媽不在了,這事情本來應該有人去給你張羅,提前去打聽一下,現在你都已經定了下來,也隻能這樣了。好好過日子。聽到沒!”


    “好!”


    王青鬆笑著答應了下來,幾人向著招待所趕去。


    證明都是有的。


    開了兩間房子,和幾人寒暄了一下,這才離開招待所回家。


    回到家裏,梁春曉剛剛洗好。


    看到他回來,問道:“都安頓好了?”


    “嗯,安排好了!”


    “嗯!”


    梁春曉嗯了一聲,回到房間,倒了一些熱水說道:“熱水給你倒好了,洗洗臉,洗洗腳一會睡覺。我先回去了。”


    王青鬆見狀笑著拉著她,摟著她問道:“咋啦?生氣啦?”


    不知道是不是她生氣了,反正感覺這情況和以前不一樣。


    梁春曉搖了搖頭:“我生什麽氣啊!行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


    王青鬆嘿嘿一笑,在她的耳邊,笑道:“真的別想多了,今天把他們叫家裏來吃飯,也是讓他們認識你!我要是有什麽歪心思,我還敢往家裏帶啊!我又不傻!”


    聽到這話,梁春曉咬牙啟齒,擰了一下他:“好啊!那你的意思是,在外麵還偷偷藏的有?”


    “神經!胡說什麽呢!”


    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梁春曉聞言看著他,隨後噗嗤一笑:“行了,我又不傻!就是那個小棗,看你眼神,讓我不舒服!”


    “嘿嘿,吃醋了?”


    “不要臉!誰吃你的醋了。我……”


    可是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封住了。


    隻能傳來嗚嗚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口水都拉絲了,這才分開。


    “行了,我回去睡覺了。”


    梁春曉紅著臉推開他,趕忙就跑到隔壁去了。


    王青鬆見狀一笑。


    隨後去洗漱一下,去周穎那邊待了一天,睡好了覺,這才來到了杜婉婷這邊。


    等他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


    杜婉婷一行人早就已經到了。


    看到他過來,杜婉婷一陣的著急:“你怎麽現在才來啊!”


    王青鬆過來看了看報價板,笑道:“放心好了,這個禮拜除了明天可能會大幅度拉升一段,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下跌的趨勢,不用擔心,我過來也就是看個安心。”


    去世,這一個小時,不到,就已經下跌1%左右,不得不說,大資金恐慌起來,真的抵擋不住。


    沒有關心股市,對著杜婉婷問道:“讓你買的報社,怎麽樣了?”


    現在買報社,比自己創辦要方便。


    杜婉婷嗯了一聲:“昨晚,就已經讓人去打聽了,有一家報社經營不善。這家報社隻是在賓州的幾個主要城市有發行銷量也不是很高,日發行量隻有五萬多份,目前公司屬於虧損狀態。


    他們要價十三萬美金,不過公司的工資可不低啊!每個月接近兩萬多美金。”


    王青鬆聞言輕輕點頭。


    港島那麽點大的地方,明報每日銷量在三萬份,都隻能勉強生活。


    在美國這邊,各個市裏都有報紙,銷量也就五萬多份,確實不算高。


    王青鬆算了算,每年也就二十多萬的工資費用。


    倒也能接受。


    主要是這個渠道已經有了,這就很方便。


    想到這裏他便答應了下來:“行,買下來,今天是星期二,我希望星期五的時候可以發行我們的第一份報紙。”


    哪怕這個報紙剛開始沒人注意。


    隻要下個星期一應證了他報紙的內容,哪怕是時候,也會引起人們的關注。


    以後這樣的事情,以分析的角度來刊登。


    不怕沒有信任度。


    這個報社,他現在不是很著急,隻是他埋伏進去的一根釘子而已。


    如果將來不是很有用,他也虧的氣。


    重要的是,他感覺不會虧。


    杜婉婷見狀答應了下來:“行,等下班了我就去談談。”


    “不用,股市這邊不用管,這個星期都不用動,等星期五我的安排!”


    杜婉婷聞言看了看報價板:“可是……股市每天都有波動,不看著行嗎?”


    王青鬆笑嗬嗬說道:“沒事!放心好了,我的肯定是不會動,你那點錢虧了能虧多少!這不是有我嗎?”


    聽到這話,杜婉婷翻了翻白眼:“這話說的,我可是投入了不少身家呢!”


    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行,我去給你聯係!那我先走了啊!”


    說完,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王青鬆這才看向了朱莉:“朱莉小姐!我建議你,這幾天還是買空,或許還能回一點本。”


    明天去確實重新漲,到那時下午又跌了下來。


    朱莉見狀想了想,笑道:“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見他這麽說,王青鬆也就沒勸什麽了,安靜的在那裏看著。


    大盤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幅度下跌,而且還形成了恐慌盤。


    到了下午,杜婉婷回來了,那邊已經談好了,按照13萬美金,買下了報社,明天去簽合同辦手續。


    星期五早上一定能按照他的要求,將王青鬆需要的刊登在頭條上。


    美國這邊暫時已經不需要過來看著了。


    收盤以後,吃了飯,回到賓館,王青鬆將後世的一份分析大盤下跌,以及上漲的可能性給了她。


    而且裏麵都是根據當前的實事分析的。


    杜婉婷看著這個稿子,驚訝的抬頭看著他:“你這從哪裏來的?準不準?”


    王青鬆嗬嗬一笑:“這個當然是根據當前的時事政治分析出來的啊!至於準不準,這誰清楚啊!隻是對當前金融的一種分析而已。”


    聽到這話,杜婉婷在那裏仔細的看著。


    隨後認真的說道:“你還別說,這個分析,還真的有一定的道理!”


    “是吧!所以,這隻是參考!你先讓人發了再說!以後這種東西有的是,到時候我會經常給你!不過這個東西現在不能給任何人看!”


    杜婉婷聞言將東西收了起來。


    其實這個和朱莉分析有些差不多,大盤上漲,需要時間,朱莉隻是猜錯了時間而已。


    不是她猜測的兩三天,而是五天半。


    這可是暴跌,很多人都被套牢了。


    王青鬆見事情辦好了,也沒回周穎那邊,在美國這邊睡了一覺,這才回到四九城這邊。


    回來以後,起床洗漱一下,出門看著車子,去招待所接了大姐幾人,然後開著車向著農村趕去。


    這年頭卡車還是很稀罕的。


    卡車進了大姐的村子,自然是一陣的熱鬧。


    ……


    “誰啊?”


    現在正是上工的時候,不少的人正在田裏。


    “哎,趙蘭,這不是你家老三和她媳婦嗎?怎麽坐大卡車回來的!”


    趙蘭正在田裏和人嘮嗑,旁邊有人好奇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趙蘭也是一陣的奇怪。


    在農村,自行車都稀罕,更何況大卡車了。


    老三家一家人坐車子回來,能不讓她奇怪嗎?


    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向著家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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