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塔的石門發出沉重的摩擦聲,緩緩打開。


    門外早已心急如焚的玄氣宗弟子一擁而入。


    範逸之帶著幾個師弟一臉yin沉之sè,冷冷的盯著他們。


    玄氣宗弟子也知道自己理虧,對範逸之等人露出討好的諂笑。


    “幾位玄氣宗的道友,雖然我們白壁山三派同氣連枝,情如手足,但你們也應該給我們個解釋。為何這些巨蛇會尾隨你們而來?還有,你們的了望塔發生了什麽事?”範逸之冷冷的問道。


    玄氣宗為首的一人拱手道:“先多謝師兄救命之恩。不知師兄貴姓?”


    “在下元真門範逸之。”


    “哦,原來是範師兄。在下玄氣宗柳柯。”


    範逸之拱手還禮,然後淡然的望著他。


    柳楊不好意思的幹笑幾聲,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本是玄氣宗接到萬木草堂的求援信後,立即征召弟子前往救援,我等就在被征召之列。來到萬木草堂後,我們被派往第六座了望塔負責看守。這幾個月來都平安無事,但這幾ri卻遇到了一群巨蛇,嚇得我們魂不附體,立即開啟了防禦陣。因為不是yin靈宗來襲,所以我們也不敢輕易打開烽火陣。原以為這些巨蛇都是些過路客,沒想到它們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對瘋狂攻打我們的了望塔。我們的防禦陣隻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破碎了,我們師兄弟隻好逃離了望塔,向你們投奔而來。”


    範逸之道:“那你們的了望塔呢?”


    柳楊歎了口氣,道:“被這群巨蛇夷為平地了。”


    “你們把巨蛇引導我們這裏來了。”範逸之哼了一聲。


    柳楊苦笑道:“師兄,我們想嗎?我們總不能留在野外讓巨蛇吃了。”


    “你們是怎麽得罪了這些巨蛇的?”範逸之皺著眉頭懷疑的問道。


    柳楊歎了口氣,道:“師兄,我都說了,我們這些人守在了望塔中哪敢出門一步啊?看見這些巨蛇嚇的魂都沒了,還敢招惹它們?”


    “竟然是這樣?那這些巨蛇還來曆不明啊。”範逸之歎了口氣,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師兄,我們想留在你們這裏,幫你們守塔。”柳楊笑嘻嘻的對範逸之說道。


    範逸之無奈的點了點頭。總不能把他們趕到塔外去。


    扭頭對朱師弟說道:“領著他們找幾個房間。”


    範逸之扭頭對身後的幾位師弟悄聲說道:“對他們多留點心。”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幾位師弟齊聲答應。


    回到房間,範逸之坐在石床上打坐,腦子裏卻翻來覆去的想著那個柳楊的話。


    想了一陣,範逸之無法證實他所說的是否屬實,看來隻能多留心了。


    範逸之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說不定這些師兄弟真的就是他們所說的情況呢。


    長出一口氣,將這些煩惱拋開,範逸之開始了修煉……


    夜裏,照舊有三個元真門弟子在塔頂值夜。


    寒風刺骨,三人向外眺望了一會兒,便圍坐在篝火邊閑聊。


    石階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一個元真門弟子扭過頭問道。


    “師兄,是我,嗬嗬。”幾個玄氣宗弟子走了上來。


    三人對望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和jing惕,起身道:“天sè這麽晚了,你們不休息,來頂樓幹什麽?”


    幾個玄氣宗弟子道:“師兄,我們想和你們一起值夜。”


    三人中為首的一人皺眉道:“不必了,你們還是回去歇著。這裏有我們值夜就行了。”


    其中一個玄氣宗弟子走上前,笑著說道:“師兄,多謝你們讓我們進入了望塔,我們不做些事,心裏有些不安啊,嗬嗬。”


    元真門弟子道:“如果你們想值夜,那麽就改ri再說,今夜……”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那個玄氣宗弟子的指尖發出一縷螺旋氣鑽。他還未來得及呼喊,那螺旋氣鑽便從他的喉嚨鑽入,貫穿而過。


    元真門弟子喉嚨中鮮血狂噴,口中發出“嗬嗬”之聲,頹然倒地。


    其他二人見師兄倒地,大驚失sè,爭相呼喊,忽然一個玄氣宗弟子斜斜劈來一陣淩厲的掌風,將其中一人的頭顱削去半個。


    而另一人見勢不妙,轉身就逃,一個玄氣宗弟子冷哼一聲,縱身上前,揮掌一擊,就將此人打的粉碎。


    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三人相視而笑。


    事後,範逸之回想起來,如果當時是自己在值夜,那麽以自己煉氣期的修為,來應對yin靈宗長老的突然的殺手,絕難幸免。每想到此,不由得暗自慶幸。


    三人一抹臉,露出真容,赫然竟是yin靈宗的龐長老和常衝,另一個人也是一個築基期的修為。


    龐長老環視了一下四周,便朝頂樓中間的烽火台走去。


    他將兩手按在烽火台上,用力一壓,雙手便陷入其中。龐長老獰笑一聲,雙手一搓,便將烽火台上的圖案、放置靈石的凹槽統統破壞掉。


    現在即使再安放靈石,也無法啟啟動烽火台了。


    “破壞了烽火台,就可以放開手解決塔內的幾個嘍囉了,哼哼。”常衝冷笑著說道。


    “宗主有令,盡可能多抓活的。”剛才出手的那個築基期的yin靈宗妖人忽然開口道。


    “哦,這是為何?難道宗主想要拿他們抽魂煉魄?”常衝好奇的問道。


    “哼!”那人冷哼一聲,瞥了一眼龐長老。


    龐長老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常衝說道:“上次我們曾敖在白壁山大敗,結果許多弟子被俘。這次,我們除了要報仇雪恨之外,還想俘虜些正派弟子,與三派交換戰俘。”


    “原來如此。”常衝點點頭,恍然道。


    “閑話少說,為了以防夜長夢多,我們還是快快下塔去。”那人道。


    龐長老和常衝點點頭,和那人一同下塔去了。其他人見了,也一聲不吭跟了上去。


    範逸之似乎聽到外麵有什麽聲音,似乎有人在搏鬥。


    他急忙睜開雙眼,心道難道那些玄氣宗的人異動?


    從石床上一躍而起,範逸之順手取出烏刀,向石門奔去。


    尚未走到石門處,一聲巨響傳來,石門便被擊的粉碎。巨大的氣浪將範逸之震的倒飛回去。


    當他止住身形,愕然發現兩個玄氣宗弟子踏入室內,凶神惡煞般的向他撲來。


    “好賊子!”範逸之怒喝一聲,便揮刀向二人劈去。


    那二人也不甘示弱,手持黑sè的混鐵棒一左一右向範逸之夾擊過來。


    不知道外麵的師弟們情況如何,範逸之自然不想和他們糾纏,順手拋出兩個傀儡獸前去纏住他們,而自己則側身而過,衝出室外。


    幾個師弟被黑sè鐵鏈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兩個玄氣宗弟子手持鬼頭大刀,站在他們身後。


    其他幾個石室內傳來打鬥和喝斥之聲,顯然仍在搏鬥,不過顯然凶多吉少。


    範逸之心中暗歎一聲,知道事不可為,為今之計,隻有立即啟動烽火台。不過看這種情景,烽火台十有**早已被他們破壞了。所以隻有逃走,通知第八座了望塔的師兄弟了。


    打定主意,範逸之隻好拋下這群師兄弟,獨自逃走。


    而此時有幾個玄氣宗弟子見他衝出來,立即撲了過去。範逸之自然不會和他們纏鬥,拋出兩個傀儡人擋在身前,向前衝去。


    運足了全身靈力,範逸之將之全部注入到烏刀之上。用盡力氣,一個螺旋氣勁從刀尖處迅速擴大,向厚厚的塔壁擊去!


    “轟”的一聲,碎石紛飛,塔壁上裂開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範逸之心中大喜,不過現在握著烏刀的右臂簡直痛得要死,幾乎沒有了知覺。


    範逸之咬碎含在口中的一粒凝靈丹,吞咽下去,一股靈氣隨之充盈到腹內,右臂也恢複了絲毫知覺。縱身向前一躍,身體蜷縮成一個肉球,咕嚕嚕的飛了出去。


    塔外的冷氣讓範逸之頭腦清醒了不少,心中一喜。身在空中,範逸之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向南方落去。


    “嘿嘿,小子,這就想跑?”就在範逸之心中暗自慶幸逃出生天之時,忽然聽見身後有人說話,頓時驚掉了半個魂。


    頭也不回,便將儲物袋中的兩個傀儡拋了出去,希望能阻擋追兵的勢頭。同時將右手的烏刀遞交到左手,以備不測。


    “啪”!


    “啪”!


    身後傳來兩聲破裂之聲。


    範逸之心中一驚,扭頭一看,隻見兩個傀儡武士竟然變成了一團紛飛的木屑。


    能和煉氣期弟子爭鬥不相上下的傀儡武士竟然瞬間被打成了碎屑!


    看來追擊自己的人不是煉氣期的yin靈宗妖人!


    難道是築基期!?


    範逸之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陣絕望!


    如果是煉氣期,憑借自己的爭鬥經驗和傀儡人獸的幫助,範逸之還有信心逃走。


    但是,與築基期爭鬥,絲毫沒有希望,不管是與之爭鬥還是逃亡。


    一條黑sè鎖鏈像靈蛇一般纏繞過來,範逸之揮動烏刀,狠狠的劈了過去。


    鎖鏈仿佛有靈智一般,猛地繞開刀鋒,順著刀身盤旋而上,纏繞著範逸之的左臂。


    範逸之大驚失sè,極力想甩掉鎖鏈。


    那鎖鏈速度更快,根本讓範逸之來不及反應,便攀附到他的全身上下,將他纏了個結實。


    追擊那人冷笑一聲,一抖鎖鏈的另一端,範逸之便像一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大粽子般被拋回塔內,摔得七葷八素,頓時不省人事,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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