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從門內傳來一個聲音說道:“何事?”


    “範逸之有事向三位長老稟報!”範逸之答道。


    庭院的大門“吱呀”一聲,忽然洞開。裏邊卻一片虛空,什麽也看不見。


    範逸之知道這是防護罩的幻象所致,所以也不在意,便邁步向院內走去。


    邁過門檻,眼前忽的豁然開朗。


    深藍sè的天宇上懸掛這一輪金黃的圓月,將清輝灑在院落之中。院落中種植著一叢叢的瓊花異草,散發著陣陣幽香,清脆悅耳的蟲鳴傳來,顯得這裏更加清幽。


    院落四周是幾間寬敞的大屋,中間是一片用青石板鋪就的平地,平地之上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


    而三位長老,則兩坐一站的在石桌上對弈。


    範逸之不敢打擾三位長老的雅興,隻好站在遠處,靜靜的等著。


    三位長老似乎對範逸之視而不見,一心下棋。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其中一位身著紫袍的長老落下一粒黑子,另一位身著黃袍的長老則將手中的白子全部放到棋盤上,意興闌珊的說道:“老夫輸了!”


    其他兩人撫掌大笑。


    那位輸棋的黃袍長老,從懷中掏出一個紅sè小瓶,氣呼呼的拋給紫袍長老。


    紫袍長老笑嘻嘻的接過紅sè小瓶,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似乎這小瓶之中的盛著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那位站立著的葛長老,這才抬眼望向範逸之,淡淡的說道:“你有什麽事要稟報?”


    範逸之躬身道:“啟稟三位長老,弟子元真門範逸之。近ri隨小隊多次巡查,對白璧山百餘裏內的地形都有了一些了解。但最近弟子查看地圖時,發現我們有個疏漏隱患,所以的鬥膽前來向三位長老進言。”


    “哦。”三位長老略一驚訝,對範逸之擺了擺手,示意他走過來。


    範逸之從儲物袋中掏出白璧山的地圖,慢慢鋪在石桌上。


    三位長老湊過來,臉上露出詢問之sè。


    範逸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狹長的山穀,道:“三位長老請看,這個峽穀名叫野狐嶺,從白璧山百裏之外,一直深入道白璧山七十裏處。弟子曾去那裏看過,但不熟悉路徑,所以沒敢深入其中。穀中草深林密,非常適宜潛行。若yin靈宗妖人晝伏夜出,從這條峽穀中潛行而來,可深入白璧山七十裏。若突然發難,我們三派的弟子猝不及防,必將吃大虧。”


    那個輸了棋的黃袍老者,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小娃娃,你怎麽知道yin靈宗會從這條峽穀中突襲我們?”


    範逸之耐心的說道:“弟子也不敢肯定,隻是想請三位長老多派些三派弟子的巡邏小隊,前往此處偵察一番,以防不測,做到有備無患。”


    穿紫袍的長老,撚了撚胡須,皺眉沉思道:“小娃娃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們三人這幾ri隻顧著在這裏飲酒下棋了,倒真的忽略了這條峽穀。”


    葛長老瞪著眼睛,問紫袍長老:“老張,你有什麽打算?親自去看看。”


    紫袍長老咧嘴一笑,道:“這幾ri蝸居在這鳥天機庭院中,憋屈死我了,出去鬆鬆筋骨也未嚐不可。”


    黃袍老者忽然高聲道:“你是怕明天輸了棋,讓我把寶貝贏回來吧。”


    紫袍長老愣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了句:“看你那點出息,不就是一小瓶清氣散嗎?我老張還真不放在眼裏。”


    葛長老覺得二人在小輩麵前有些失態,咳嗽了一聲,以示提醒。


    紫袍長老扭頭對範逸之道:“你且先行退下,我們三人再商議一番,再做定奪。”


    範逸之施了一禮,退出了庭院。


    葛長老望著範逸之,待他離開庭院後,扭頭對紫袍長老問道:“你們這個元真門的弟子,還挺機jing的。居然發現了野狐嶺這個疏漏之處。”


    紫袍長老傲然道:“那是自然。我們元真門個個都是jing銳之士。”


    黃袍老者嗤笑道:“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六層的小修真算什麽jing銳啊,先晉升到築基期再說吧。不過剛才我看這個少年弟子,資質太差,若無機緣,此生恐怕就會在煉氣期打轉了。”


    葛長老嘻嘻一笑,道:“三派弟子中,這樣的爛靈根的弟子多的數不勝數,又不是自己的子侄,哪能管得了這麽多?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話鋒一轉,葛長老道“這魔教弟子還真是悍不畏死啊,竟然真的敢從野狐嶺中前來偷襲。”


    紫袍長老冷笑一聲,道:“他們想到的,我們元真門門祖早就想到了,否則也不會再野狐嶺中布下大陣了。難道yin靈宗對白璧山的地形,會比我們還熟悉嗎?”


    黃袍老者嗬嗬一笑,道:“魚兒剛遊到漁網裏,千萬不要驚擾了他們,讓他們都進入網中之後,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收網不遲。這次要將這些小魚兒一網打盡,一個也回不去!”臉上厲sè一閃即逝。


    “上次我們三派在落星原吃了個小虧,這次還不扳回一局?”紫袍長老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羅盤,在手中掂了掂,“時機成熟之時,諸位,就等著看好戲吧。”


    黃袍老者盯著那個羅盤,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說老張,你們門祖的陣盤能滅殺多少yin靈宗妖人。”


    “大概一次能滅殺百餘個吧。”紫袍長老輕描淡寫的說道。


    “百十個啊?”黃袍老者捋了捋胡須。


    “怎麽,百十個還少?”紫袍長老盯著黃袍老者道。


    “你知道這次yin靈宗來了多少人嗎?”黃袍老者眯著眼睛,道。


    “黃師兄,你前兩ri去野狐嶺秘密探查,貌似比我們清楚啊。”葛長老說道。


    黃袍老者嘿嘿一笑,道:“那夜我秘密前往野狐嶺,從咱們這裏的入口中潛入,一直深入其中八十裏。據我估計,這嶺中的yin靈宗弟子足有五百人!”


    “五百人!這麽多!?”葛長老和紫袍老者驚呼道。


    “而且其中至少有五個築基期以上的修為者。”黃袍老者又說出令兩人震驚的話。


    “咱們這裏才三百人,看來yin靈宗是想一口吃掉我們啊。嘿嘿,要不是三位宗主早有安排,我馬上掉頭就返回宗門去。”葛長老淡淡的說道。


    “嘿嘿,隻可惜,現如今,誰吃誰還不一定呢。”黃袍老者一臉詭異之sè的對兩人說道。


    三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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