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每天到孫茂家外麵蹲守用的交通工具是軟轎,比起馬車來,腳力再快,也追不上動物的奔跑速度,謝夫人急啊,時不時的催著轎夫,轎夫都不愛給抬,以前一個月也抬不了幾次,最賓幾天是天天抬著四處跑,拿的月例還跟以前一樣,他們的心理不平衡。謝夫人眼看著馬車沒了蹤影厲色的指責四位轎夫沒盡力,讓他們抬她去娛樂公司,她就不信今天還進不去,等她見到兒子,一定那個自稱是舅舅的守門的趕出去。謝夫人自從坐上正室之後,別的沒學會,囂張跋扈卻是學得仔細。


    謝源並沒有到娛樂公司,而是先去找劉春功,今天早晨他才知道,家裏的木匠除了幾位做風車的之外,都被孫劉春功要了去,他想換張床隻能去找劉春功。劉春功臉皮夠厚的居然把人全要走了,至少也得給他留幾人。


    劉春功一點兒都不意外謝源會找到他,要非找點意外,就是沒想到謝源會來這麽快,他以為至少還要等幾天。“謝先生不會是過年之後第一天辦公就先到我這兒來了吧!”就算知道,劉春功也要裝一裝。“如果是這樣,我太有麵子了,謝先生有什麽吩咐?”


    “別裝蒜了。你還能不積善成德我為什麽而來?”謝源看著和家裏一樣的沙發,“夠速度的。”


    “謝先生不也說過時間就是金錢,我這不是抓緊一切時間賺錢啊!我賺得越多,謝先生的收益不也就越多。”劉春功賠笑,“孫校跟您說了吧!”


    “說什麽?”謝源比劉春功還會裝,“啊,你是說家具廠的事?挺好,挺有想法。”


    “那個……能不能給畫幾張圖紙,謝先生的點子最多了,沒有謝先生的支持,家具廠也建不起來,總不能隻賣沙發吧!”劉春功也覺得這次自己冒失了,怎麽也要先商量一下才對。“對不起!”


    “擴張的太快了,我的主張是穩,擴張的太快,很容易造成資金斷條,到時就會陷入危機,搞不好會因此而破產。”謝源的話裏恐嚇居多,“成衣鋪的計劃已經出來了,就繼續做,其他的一定要放慢,要穩。”


    “是。”劉春功立刻應聲,他是一個能聽進意見的人,尤其給意見的人還是謝源,他更為重視。


    “哪怕是有相同的東西出現,也不要著急。市場就是這樣,記得一定要搞出我們的品牌,質量,這些都保證了,就算有再多的同類產品,我們也不會愁賣不出去。走高檔路錢的店鋪,要把價定得高些,有錢人的心理是,越貴的東西越是好的,其實成本並沒有任何的區別。當然高低檔的兩種商品,一定要區分明確,不能做出一樣的東西。”講到這兒,謝源就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據某些人的統計,以前國人夠買奢侈品的總數達到三分之二,多麽強大的數字。


    劉春功點頭,雖然他還是不懂什麽叫品牌效應,但是他知道,商標的帶給他們多大的好處。“那個……”劉春功搓著手,一臉祈盼的看向謝源。


    “明天去找你哥要圖紙,我還有事先走了。家具出現後,直接走高端路線。”謝源一邊說一邊起身,他要去的地方太多,不能再坐了。“出來的家具,可以先放到客棧裏,以後我們的客棧住宿要漲價,也許會流失一些客源。”


    “我明白,我們可以針對有身份的人。”隻是這麽一會兒的時間,劉春功就學到了很多,他隻想到做出沙發可以擺在成衣鋪,卻沒想到用家具裝飾客棧。


    “明天給你多畫幾張圖,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兩個坐下來好好的交流一下,客棧和茶館的改頭換麵。”謝源真的是太忙,拍了拍劉春功的肩膀,謝源上了馬車。劉春功一直目送馬車沒了影才轉身上樓,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剛剛謝先生的話,他需要記錄下來。每次和謝源交談之後,劉春功都會將一些非常有用的內容記錄下來,等到他老了以後,可以傳給子孫,這些都是十分寶貴的東西,到時,也許他還會向子孫們炫耀,看,當年我是十分受謝先生重視。


    馬車停到娛樂公司的門口,門衛正檢查駕馬車人的牌子,一直在軟轎裏守著的謝夫人突然走了出來,“是源兒嗎?”


    謝源愣了一下,隨後便挑開馬車的簾子,“娘,您怎麽到這裏來了。”謝源跳下馬車,“找我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謝夫人近一段時間的情緒都不好,聽到兒子的話,立刻就炸了起來,“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他,我連見你都這般的難,我……”謝夫人突然大哭起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


    原本謝源還想說什麽的,謝夫人弄出的仗勢倒讓謝源有了決定,站在一邊,看著謝夫人撒潑,一臉的淡漠,甚至還派人去請一些報社的記者過來,他覺得有必要真正的和謝家劃分界線了。


    開始的時候,謝夫人倒是的哭出眼淚,後來幹脆就是幹打雷不下雨,坐在地上幹嚎。謝源就靠著馬車不動,連扶都沒去扶。娛樂公司附近有一處售票口,每天都會有不少人排隊買票,而門口的馬路四通發達,行人不少。國人看熱鬧的本能在此處也顯現出來,沒多久就圍了不少人。對於民眾來講,謝源是什麽樣的存在,謝家又是什麽樣的東西,現在謝家是什麽樣的情況,在城裏的人基本都知道,這會看到謝夫人撒潑大鬧,大家隻會覺得,謝夫人是逼著謝源拿錢。謝源有錢嗎?哪有什麽錢,孫家把錢全投到火車站了聽說一旦建成,去遠的地方,可以不再受馬車的顛簸,十幾日都不能到達,最長的也隻是二三天而已。而孫校長則表示,他和謝源把所有的錢拿出來,在城裏架軌道,方便人們出行。民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對一心為他們造福的人,不論從哪方麵講,都會偏向一些。


    謝源現在的冷漠,在民眾的人眼裏隻是無奈,甚至還帶著些委屈。謝夫人本想和兒子講她想離開謝家跟他過,哪想到一時沒忍住,造成的後果是沒了退路,隻能陪著謝家,看著謝家一步一步的走向衰敗。“源兒啊……當然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餓死了,你怎麽一點兒都不記著娘的好!”


    “那時我是傻子。”謝源咬重“傻子”兩字,純是誤導四周激憤的民眾。


    “啊呀,我看啊,八成當娘的也沒請大夫給看過,別人說傻,也就跟著說是傻。”


    “對,關在屋裏,不讓出去,不傻也得關出病來。”


    “當娘的怎麽這麽狠心啊!我家兒子也是傻子,我媳婦還天天推出曬曬太陽,跟他說說話,也沒說把人關在屋子裏。我和我媳婦就沒放棄過傻子,還告訴幾個大的,以後我們要是沒了,他們要繼續照顧著。”


    “您心善啊!可比一些心狠的隻為了那麽個位置的人強多了。”


    “我聽說啊!她可不是正房,因為兒子嫁進了孫家才扶了正,孫家夫人還派人過去教她怎麽持家,可是沒幾天就被她給送回去了。”


    “這不算啥,我聽說那位夫人前不久可是鬧著讓謝先生和孫校長分開,讓謝先生回家替謝家賺錢去。她也不想想靠的什麽上的位。”


    四周七嘴八舌的講著,謝源半捂著臉,他知道輿論是可怕的,真正用到的時候,卻在想會不會有一天輿論的矛頭指向他?謝源懂得見好就收,努力的壓了壓情緒,“娘,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談吧!”


    謝夫人顯然是被四周談論的聲音嚇到了,這些聲音裏沒有一個向著她的,讓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今天不會達到她想要的結果,甚至以後也不會。就著兒子的勁站起身,謝夫人覺得眼前的兒子是那麽的陌生,兒子變了嗎?還是自己變了?不,自己怎麽可能會變,一定是兒子被孫家帶壞了,一定是這樣的。


    謝源把謝夫人扶上馬車,再轉身向大家行禮,然後也跟著上了馬車。四周的人有說謝源傻,有人感歎謝源大義,還有人嚷嚷著要不要報警,卻被人罵,人家是親娘,報什麽警。


    帶著謝夫人進了茶館,謝源讓掌櫃的帶著人先出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後,謝源敲著桌子,“娘,您不聰明。”


    謝夫人愣了一下,看著如同陌生人的謝源。“源兒,我想和你爹合離。”


    ”這個時候合離,娘想背負一個什麽樣的名頭?背信棄義?無情無義?娘,您應該比懂女人名聲的可貴。"謝源樂了,如果在沒有發生讓他回謝家的事之前,她提出脫離謝家,他會樂得幫忙,現在,他是不會幫的。”娘,之前您口口聲聲說為我好,其實,您一直是在為自己打算,為自己能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而我,隻不過是您設想的一個棋子。可惜,您打出的牌不對,棋子並不受您的控製。”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個月的全勤,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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