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就是仙風道骨的管道長,拿促狹當調-情,拿流-氓當消遣……看著她又羞又氣偏偏又不知要怎麽辦的包子臉,管道長笑的眉眼彎彎,欺負小孩子甚麽的真是太有趣了……


    兩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微暗的天光映在他的臉上,他妍麗鳳瞳像映在水中的星光,微彎的薄唇笑意滿滿,那模樣俊美出塵,風雅蘊藉,讓她想生氣都氣不起來,隻是望著他出神,眼神纏在他身上……他怎麽就這麽好看呢?怎麽看都看不夠……


    他等她跳腳發脾氣同他頑鬧,她卻瞧著他發起怔來,好一會兒,他的笑慢慢斂了,心裏軟的一塌糊塗,連逗她都不忍心了,對她張開手臂,她有點兒遲疑,嘴裏說,娘親還在等我吃飯呢我要快點去……卻乖乖同手同腳走過來,雙手抱了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衣襟裏,蹭蹭。愨鵡琻浪也沒敢耽擱太久,他便低頭吻吻她的額,語聲極柔:“乖,去罷。半個時辰之後,我過去找你。”


    她嗯了一聲,這才抽身跑了,他雖然沒送她,卻一直提著心,站在門口神念相隨,感覺才剛剛跑了一半路,便聽她尖叫一聲,聲音滿是驚惶。


    管若虛大吃一驚,腳尖一點,便已經到了她身邊,花朝月正踉蹌後退,早被他一把攬入懷中,幾乎是一瞬之間,紫微帝君和陸壓幾人也趕到了,雖然天已經黑了,但幾人眼神都好,一眼就看到花朝月兩隻小手上滿滿的血,臉上一道鮮紅血印,橙色的道袍上也滿是淋漓的痕跡龕。


    帝後嚇的臉都白了,急步上前,道,“月兒!”


    帝君一手扶著她,急急道:“沒事,月兒沒受傷。”嘴裏說著,眼神迅速掃過周圍,其實他神念釋放已經探察了一遍,可還是來回看了又看。陸壓道君也掃了幾遍,皺眉道:“究竟怎麽回事?哪來的血?”後一句他不曾說,魚鯪島這一支怎麽說也是這方麵的專業人才,當然能感覺到這是怨血,可是哪裏的怨鬼有這個膽子找到她頭上來?


    花朝月被管若虛攬的緊緊的,感覺著他懷裏的溫暖,心頭稍定,慢慢喘回了幾口氣,“我也不知道啊,我跑到這兒,忽然覺得有水滴到我臉上,一摸就全是血,我抬頭一看樹上麵有一張臉……竟是,是……丘”


    那張臉竟是朱蕤的……形貌並不如何恐怖,那眼神卻是僵冷的,似乎是一種無聲的質問,讓人直寒進心裏去。她囁嚅了兩次,仍是說不出,管若虛卻瞬間懂了,一時竟微覺黯然,緩緩的別開了眼。


    沒來由的,他忽然心頭一震,想了一想,也不顧汙穢,伸手輕拍她手:“不怕,我想到了。”一邊說一邊把花朝月交到紫微帝君懷裏,向陸壓道:“花兒那個朋友,錦衣侯,著人請他過來,你們去廳裏等我。”一邊說,一邊就瞬移了出去。


    紫微帝君一手一個抱回廳中,進了廳,陸壓道君一揮手,滿室頓時大放光明,帝後拉著女兒的手,那些汙血一沾她身,便迅速褪去,便如積雪遇到太陽一般,帝後看在眼中,猛然想起,回頭怒道:“你還封著月兒的仙力!”


    紫微帝君大大一怔,臉色都變了,急揮手解了禁製,便見花朝月身上汙血迅速退去,轉眼便無影無蹤。當時隻是半開玩笑,誰知過後竟忘記了。陸壓道君皺眉,心疼小徒弟,也不管他是紫微帝君,毫不客氣道:“這種事居然也能忘記!”


    紫微帝君後悔之極,也不吭聲,看帝後氣的小臉兒泛白,急攬了她輕拍她背,無聲安慰,難得的有點兒焦燥,畢竟花朝月自小之所以情魄不全,就是因為在母腹中時,帝後迭遇波折又失情魄,現在她腹中又有了胎兒,實在不能不小心又小心,卻偏生又遇到這種事。


    這邊花朝月定了定神,看自己身上幹幹淨淨,也就漸漸寧定下來。不一刻,管若虛已經將一隻太歲拎了起來,往地上一擲,淡笑道:“便是這東西做怪了,當真是個不長眼的。”


    幾人俱都無言,別說紫微帝君花朝月這種九天界真神,就連陸壓道君這種散仙,甚至樂然等人,也從未將一隻太歲放在眼中,太歲雖號稱眾煞之主,十分邪氣,但所能施展的手段有限,民間雖聞之色變,但在得道之人眼中著實不算甚麽。但這東西氣性大,尤其是成精的太歲,所以得罪了他會被玩命兒報複,他不敢惹管若虛,就來招惹花朝月。怪隻能怪紫微帝君手段太高明,仙氣封的半絲不外泄,要不然就算太歲報複,也完全奈何她不得。


    帝後已經氣的不想理他了,紫微帝君把了兩次她的手兒,都被她甩開,花朝月見事不妙,趕緊湊過去嘻皮笑臉:“娘親,要不是我仙力封了,我這麽懶,哪會這麽早學會踏月引啊,所以這才叫因禍得福對不對,所以你就別怪爹爹了……”


    帝後眼圈都紅了,好半天才道:“我以為我……我,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受半點委屈……我以為永不會有人欺負你……誰承想……”


    她說的細碎哽咽,但意思卻極明白,紫微帝君臉色泛白,也顧不上有人在側,強挽了她手兒,柔聲道:“錦兒,是我不好,今後絕不會了,莫氣了好不好?”


    “什麽不會!”帝後一把抹了淚,嗆聲道:“月兒到現在也……”她咽住不說,隻是垂淚。


    東方天籟一直站在壁角,一聲不吭,這時才走了過來,隔袖扶了她手,柔聲道:“姑姑,且莫哭,先過來喝杯茶罷……月兒雖先天不足受了些苦,她的弟妹卻必定都是平平安安的,大不了之後大家偏疼月兒些也就是了,又何必著急……”


    他輕言慢語,款款溫柔,帝後得他一言提醒,頓時想起了腹中孩兒,急收了淚,東方天籟將帕子直放進她手裏,將她扶到一旁,親手倒了茶來,又柔聲勸了幾句,這才把手放在她腕上,檢視她的情形。


    花朝月瞧著總覺得不妥,偷偷瞧了紫微帝君一眼,帝君麵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不知為何,她又偏頭去瞧了瞧花漫天,卻見剛才還站在一角的花漫天,不知甚麽時候竟是走了。她見了東方天籟很多次,也見過幾次花漫天,卻從沒留意過他們的神情,此時看來,難道他們心裏,都喜歡娘親?很喜歡很喜歡?


    小姑娘頓時同情起自家爹爹來,蹭過去抱了他手臂,紫微帝君側頭對她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室中登時就是一靜,陸壓道君的手指叩在桌上,輕輕一響,道:“煮片太歲肉給月兒吃罷?”


    花朝月頓時就嚇到了,那太歲看上去就是個猙獰的肉球,還是皮肉外翻的那種,連眼睛都是藏在青黑的肉芽下麵的,別說吃他的肉,就是看一眼也是作嘔,花朝月急道:“我不吃!”


    管若虛溫言道:“嗯,那就不吃。”


    正說著,便見錦衣侯被人帶著急匆匆過來,誰也不知管若虛叫他來是何用意,也沒人理他,錦衣侯也有幾分傲氣,不向任何人見禮,便昂然直入,一直到看到廳中的太歲,才愣了一下,道:“這便是太歲?”


    管若虛點了點頭,道:“這太歲,可是來自無尾山?”


    一聽這個名字,花朝月臉色便是微變,管若虛分明看到,卻佯做不見。錦衣侯聽他問的蹊蹺,便凝了眉,直截了當道:“正是。”他頓了一頓,難得周到的解釋:“本侯伴駕南巡,在無尾山附近落腳,皇上一時興致夜入深山,受了些驚嚇,之後我強闖沼氣林,就驚動了這隻太歲……”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的續道:“當夜子時,帶去的侍衛俱都七竅流血而死,隻餘了皇上與本侯……皇上說太歲既然已經得罪了,便須有個結果,本侯便帶人直追到這兒來了。”


    此事在皇家的確是秘密,可是在這兒也的確不算甚麽,花朝月道:“什麽驚嚇?皇上遇到了什麽?”


    錦衣侯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林中似有鬼哭。”


    花朝月頓時小臉泛白,管若虛微微沉吟,道:“你派人查過無尾山了罷?”


    雖是問句,卻問的篤定,錦衣侯一怔,花朝月卻有些驚疑,錦衣侯來時,她套了他幾次話,想問問朱蕤那時的情形,卻都被他混了過去,沒想到這無尾山原來的確有問題?錦衣侯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紙箋,遞給了管若虛,管若虛接過迅速掃了幾眼,微微沉吟。


    花朝月眼睜睜的瞧著他,他便回頭對她道:“這無尾山的確有些奇怪,很多人莫名其妙在那林中消失。”


    錦衣侯插言道:“本侯查過,不止朱蕤,在那之前也有不少人在無尾山中消失,其中不乏高手和修道之人。而且,朱蕤死後,本侯調了當地的藥師去查找,據說還有必應居的人馬,這些人,當夜子時也都死了。”


    陸壓一直旁聽,這時候才站起來,道:“月兒。”


    花朝月急應道:“師父。”


    “為師決定,這次大較之後的曆練,便去無尾山,你敢不敢去?”


    花朝月先是一怔,然後毫不猶豫的點頭:“敢去,我要去。”她看到血時會怕,看到鬼時會怕,甚至迷路了會嚇的哇哇大哭,可是真到了這種時候,有一種未可知的力量害了她所關心在意的人,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心裏隻存了一個念頭……查清楚,把一切都查清楚,還朱蕤一個公道……


    陸壓嗬嗬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真是乖孩子,那便這麽定了。”


    帝後急的咬唇,想說什麽,可是忍了又忍,還是甚麽都沒有說。陸壓道君也未看她,隻笑道:“好,既然沒事了,那便歇了罷,明日還有大較。”一邊拂袖去了。


    管若虛微微一曬,隨手在太歲身上再打了一層禁製,用一個小儲物袋裝了,同著一把小刀,一起遞給了錦衣侯:“這太歲你拿走罷,就用這刀來切,切的時候一次隻切一片,十二個時辰之後會長回來,嗯……若連切三刀太歲就會死,死後肉有劇毒,拿密封的罐子裝了不停火的燒,三天就化了。”


    錦衣侯謝了,他還記得花朝月說過,這太歲不能給皇帝吃……情不自禁的看了花朝月一眼,花朝月被他一眼倒看回了神,看帝後仍跟東方天籟坐在桌邊,紫微帝君卻在近門處負手站著,於是毫不猶豫的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拉起帝後的手,走到門口時又拉了帝君,笑眯眯的道:“娘親累了,爹爹帶娘親回去罷。”


    帝君不出聲的歎了口氣,伸手輕攬了帝後的腰,帝後急道:“月兒過來。”


    花朝月滿口答應:“好啊好啊,你們先去。我一會兒就去。”一邊就把兩人推了出去,偷偷瞧著,那兩人先還別別扭扭,帝君也不說話,隻強拉著帝後的手不放……走出十幾步,帝後終於不掙了,帝君這才攬緊了她,在她耳邊說著甚麽。


    唉!爹爹連甜言蜜語都不會,怪不得會被東方天籟趁虛而入……花朝月歎了口氣,轉回頭來,瞪著東方天籟。東方天籟仍坐在那兒,正半低了頭,若有所思,被她瞪了許久,眼都瞪酸了,就差直接吼一句“我在瞪你快點看我我撐不了多大會兒了”了,他才抬起頭來,神情如常,媚眼含笑,招手道:“月兒來,過來我瞧瞧你。”


    誰要給你瞧了,我們又不熟!花朝月瞪著他,一副“你休想收買我”的模樣,特別有氣節,東方天籟會意,微微挑眉看著她,也不再說,她苦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自己覺得沒意思,好像壓根就沒能譴責到人家的良心……隻好悻悻的走了過來,東方天籟便將手指放在她眉間,隔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一笑:“很好,你娘親一定開心的很。”


    她用“關你甚麽事你離我娘親遠點兒”的眼神看他,東方天籟也不在意,直接起身走了出去,花朝月老大不爽,跟出去用力瞪他背影……他當然不會回頭接收,於是她隻能看到人家沒影了,再揉著眼回來。退回來時管道長正坐在另一張桌子上,手撫著杯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錦衣侯站在廳中,猶自發愣。


    於是她先問錦衣侯:“小侯爺,你現在回去,還是看完我的大較?”


    錦衣侯定了定神,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複雜:“皇上皇後不會有事罷?嗯……”有心想問問自己,又覺得有點兒沒出息。


    幸好她是算師,不用看就懂他的意思,“他們沒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那好,”錦衣侯淡淡道:“本侯要親眼看你奪得頭籌……之後,你們若去無尾山,本侯想與你們一同去。”


    花朝月想了一想:“好啊,那就一起。”


    錦衣侯連看也不曾再看旁人,便昂首走了出去。花朝月瞥了管若虛一眼,有些遲疑,他笑容如常,鳳瞳清亮,可是不知怎麽,她就是知道他不開心……她甚至知道他為什麽不開心,可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錯,不想道歉,又不想看他難過,就僵在了那兒。


    誰知錦衣侯前腳出門,管若虛便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伸手拉住她小手兒,便往心走,看上去完全心無芥蒂。花朝月被他拖了幾步,有些愕然,道:“去哪兒?”


    管若虛笑道:“你說呢?”


    這句純潔的話現在已經淪落為標準調-情了,花朝月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以為她不知道,肯定是正經的不得了的事情……


    她被他拖著往前走,對著他的背影皺皺鼻子,他就是這樣,要做正經事的時候,總是表現的特別不正經,非要帶得人想歪……要做不正經的事時候,反而從來都是一臉正經突然襲擊,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被他拖到水閣旁邊的偏廳,對著一桌飯菜時,她的反應居然是“果然……”當時帝後叫她就是為了吃飯,鬧到現在居然全都忘了。於是花朝月咽了咽口水坐下來,正要去拿筷子,就被他擋住了,然後微微皺眉,有些為難似的:“你忘記剛才手碰到了怨血?”


    “啊,對啊……”她下意識的收手,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坐下來,伸手拉她坐在膝上,挾了一筷肉片喂她,動作十分的自然而然,花朝月餓的狠了,張嘴兒乖乖吃了,他又挾了小丸子喂過來,她也吃了,桌上的菜都是用法術罩著的,放了這麽久也沒冷,於是他就這麽一筷一筷的喂她……花朝月本來還覺得很甜蜜,嚼都嚼的嬌羞了些,結果無意中觸到他的眼神,他的鳳瞳中分明寫著“小豬也得養胖了才能……”


    花朝月:“……”


    睡前故事全是騙人的!他從來就沒有一次按睡前故事走!於是她開始惡狠狠的嚼……很快吃飽了,她的心情也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就他手喝了小半碗粥,這才想起來問他:“手碰到怨血,要怎樣?”


    他淡定道:“用除穢符化水洗一洗。”


    “哦,”她戒指中還真沒有這麽家常的符,於是站起來準備現畫一張,紙都鋪開了,他悠閑的走過來,站在旁邊:“做甚麽?”


    她舉著朱砂筆:“……”當然是畫符啊!


    “難道是畫除穢符?”他好驚訝似的:“你畫過這麽多符,區區怨血又何必理會?”


    她瞪著他:“……”就知道是這樣啊!所以他就是想抱著她吃頓飯是吧?她實在忍不住,抬筆就向他衣襟上點去,他淡定閃身,看起來不緊不慢,其實動作飛快,她追在後麵,可是她快他閃的也快,花朝月追了半天始終連他衣邊兒也摸不到,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舉著一杆筆嘻嘻哈哈追著他跑,他看她笑的一口小白牙,也不由得彎了唇,略放緩步子,由著她一把抓住他,在他衣襟上連畫了幾朵小紅花,她追的累了,把筆一擲就撲了上去,抱小腰!


    管道長也笑的直喘,由著她整個人纏上來,小手兒撥開她的衣襟,去摸他的小腹,小腰,卻始終避開那一處……管道長唇邊含笑,也緩緩的伸了手,隔衣揉捏她細軟的小腰兒……鬧了一整天,又受了這場驚嚇,兩人才糾糾纏纏的玩了不大一會兒,她就困了,慢慢蹭過來,在他懷裏闔了眼,他把她抱回房,習慣的蹲下身,幫她脫了鞋子,她翻了個身,略彎唇綻了一個笑,含糊的道:“大壞蛋……”


    他已經走出兩步,又停住腳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走回來,輕輕捏捏她的小嫩臉,語聲低如耳語:“誰是大壞蛋?你麽?”


    …………


    因為太歲的事情一攪,所有人都以為管若虛所說的事情便應在這件事上,也就鬆了口氣。之後兩日的大較十分順利,這種門中考較隻是一種考核,隻要師長們認為夠格入門,便是輸了也沒事,但畢竟是比試,前三甲自然是有彩頭的,一路打到最後,隻餘了金小七,花朝月,慕朝和黃遠四人,依禮仍舊是花朝月來抽簽,這三人她都認識,金小七第一場就打過,黃遠原身是虎妖隻有一身蠻力,所以她直接就抽了慕朝的簽出來,回頭笑道:“我要跟你打。”


    慕朝並不意外,含笑躬身道:“全憑師叔祖吩咐。”


    比到現在,四人必定已經有了入門的資格,若是能選,誰也不想贏花朝月,可是以他們的修為,要偷偷相讓而不被人看出壓根就不可能,所以比試十分的公平。


    花朝月也沒想讓他們讓,她仙力已複,別的雖然不行,騰雲駕霧卻是天生的,輔以踏月引身法簡直比鳥兒還要靈活,又有用不完的符,不客氣的說,打發慕朝這個級別的就跟欺負小孩子一樣。所以一上場她就打定主意要來場表演賽,務必要贏的漂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禍世天師,千麵妖王請從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百裏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百裏砂並收藏禍世天師,千麵妖王請從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