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祿話音剛落,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即刻轉身。


    腳步急促而有力,仿佛一陣迅猛的疾風一般,迅速朝著營帳外衝去。


    他的身姿雖然挺拔,卻因為內心的急切而微微前傾。


    每一步都邁得又大又快,像是要與時間展開一場激烈的賽跑。


    營帳內的眾人,目光緊緊跟隨著他那匆忙離去的背影。


    隻見唐天祿的身影在營帳門口短暫停留,被營帳外的月光鉤勒出一道輪廓。


    旋即他便融入了那片漆黑的夜色之中,恰似一陣轉瞬即逝的疾風,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隻留下空氣中還微微回蕩著,唐天祿匆匆走過時帶起的風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營帳內隻剩下王從益一人。


    他獨自佇立在原地,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王從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凝重。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中卻如同一團急速運轉的漩渦,不斷思索著接下來護衛營可能麵臨的種種挑戰。


    是敵軍可能的突襲,是糧草輜重的安全隱患,亦或是內部人員的忠誠問題?


    數個棘手的難題,如潮水般向王從益湧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此時王從益深知自己必須保持清醒,找到妥善的應對之策,才能帶領護衛營度過這重重難關。


    “但願可以一切順利,否則我就要辜負殿下的知遇之恩了。”


    與此同時,唐天祿自接受王從益的授意後,一刻都不敢耽擱。


    隻見他飛身躍上那匹早已備好的快馬,雙腿猛地一夾馬腹,口中一聲呼喝。


    駿馬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


    馬蹄揚起的塵土,在夜色中彌漫開來。


    一路上月光灑在唐天祿那疾馳的身影上,路邊的樹木、房舍如鬼魅般迅速向後退去。


    他緊握著韁繩,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道路,心中隻想著盡快趕到隱龍衛情報收集司在廬州的落腳點。


    遇到狹窄的小巷,唐天祿毫不畏懼。


    他身子微微伏低,催趕著馬匹靈活地穿梭其中。


    碰到崎嶇不平的路段,唐天祿也沒有絲毫減速。


    憑借著精湛的騎術,一次次平穩地躍過障礙。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那一抹淡淡的曙光,預示著破曉即將來臨。


    奔波了幾個時辰的唐天祿,終於看到了隱龍衛情報收集司在廬州的落腳點。


    他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用力拉了拉韁繩,讓氣喘籲籲的馬匹緩緩停下。


    當唐天祿翻身下馬時,雙腿因為長時間的騎行,導致微微有點發軟。


    可他眼下根本顧不上這些,稍作調整後便拖著略微疲憊卻依舊堅定的步伐,快步來到那扇厚重的大門前。


    然而唐天祿剛抬起手,指尖尚未觸碰到冰冷的門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低沉而警惕的聲音陡然響起。


    “站住!你是何人?”


    他循聲望去,隻見門旁陰影處,一名身姿矯健的護院如鬼魅般現身。


    這名護院身著一襲黑衣,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長劍。


    劍身反射著破曉前微弱的光,閃爍著絲絲寒意。


    黑衣護院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唐天祿,眼神中滿是戒備。


    仿佛隻要唐天祿稍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拔劍相向。


    唐天祿心中一凜,隨即迅速鎮定下來。


    他深知此地的規矩與戒備森嚴,於是趕忙收起急切的神情,換上一副沉穩的麵容。


    “我奉王從益大人之命,有要事與情報收集司商議,煩請通傳一聲。”


    說罷唐天祿微微抱拳,同時他的目光與黑衣護院坦然對視。


    試圖讓對方從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事情的緊迫性與真實性。


    誰知黑衣護院卻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在下從來不認識什麽王大人,這裏也是私人宅邸,請這位公子速速離去。”


    唐天祿見黑衣護院如此警惕,絲毫沒有放鬆戒備的意思。


    他頓時明白過來,想要順利進入情報收集司的落腳點,必須拿出能證明自己身份與來意的信物。


    此刻唐天祿沒有絲毫慌亂,動作沉穩地伸手探入懷中。


    手指在衣物夾層中摸索片刻,隨即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塊令牌。


    令牌質地溫潤,在熹微的晨光下隱隱泛著古樸的光澤。


    其上刻著獨特的紋路與標記,正是隱龍衛特有的身份標識。


    唐天祿緩緩轉過身,將令牌遞向黑衣護院。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眼神中透著自信與篤定。


    仿佛這塊令牌,就是打開一切阻礙的鑰匙。


    黑衣護院見狀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警惕之色不減。


    緊接著他伸出手,神情謹慎地接過令牌。


    隻見黑衣護院將令牌置於眼前,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端詳。


    目光在令牌的每一處紋理、每一個標記上反複遊移,試圖從中找出任何一絲偽造的痕跡。


    過了大約半刻鍾之後,黑衣護院緊繃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些許。


    他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將令牌歸還給了唐天祿,態度也變得客氣了幾分。


    “公子請稍作等待,容在下先進去通傳一聲。”


    黑衣護院神情謹慎地看了唐天祿一眼,轉身疾步走進那扇厚重的大門。


    隨著大門“吱呀”一聲緩緩合上,唐天祿獨自站在門外,周圍靜謐得隻能聽到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此刻他的內心既焦急又忐忑,不知道裏麵的情況究竟如何,時間在等待中仿佛變得無比漫長。


    大約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緊閉的大門再次發出“嘎吱”的聲響,這才重新緩緩打開。


    隨後黑衣護院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他身後緊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恢複正常模樣的錦衣衛獄卒趙五。


    趙五身著一襲深褐色的勁裝,衣服上隱隱有些磨損的痕跡,卻無損他渾身散發的幹練氣息。


    隻見趙五的臉龐輪廓分明,眼神銳利且透著一股精明。


    下巴上胡茬叢生,給人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兩人一同走到唐天祿麵前,黑衣護院微微側身,向趙五示意了一下唐天祿。


    趙五上下打量了唐天祿一番,目光中帶著審視與探究。


    過了片刻之後,他微微拱手說道:“唐兄,久仰。


    聽聞你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唐天祿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隱龍衛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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