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伍七七被身旁的陌生人一直拖著講話,根本沒有夾幾筷子菜。直至事態嚴重,她才夾起菜來聞了聞,不禁眼神冷了下來。


    居然想栽贓給我!你們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麽!而先前拖著伍七七聊天的陌生人早已失去了蹤影,整個場麵一團混亂。


    “是滅神!二十年前魔教發明的滅神!”


    “什麽!居然是滅神!妖女,好狠的心。”


    “伍七七給我滾出來!”


    “是那個賤女人下的毒。”


    頓時,伍七七成了眾矢之的,卻見她安然地坐在位置上,一點都不被現場的氣氛所影響。


    “妖女,快拿解藥出來!”


    “快拿解藥出來!”


    隻見伍七七一手拿著杯蓋一個手腕輕輕一甩,就打向她附近的幾個坐在地上叫囂地人。


    “啊——!”


    “哎呦!”


    “啊—!”


    “各位要是再說些什麽我不想聽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都閉嘴。”伍七七兩手放在腿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妖女,我們好心邀請你來參加比試,你居然對我們下毒,居心何在!”


    “師伯,多說無益!”


    柳暮遲在遠處看著大廳內的鬧劇,不禁靠向莫凡說:“你說會怎麽收場?”


    “大反派還沒出來,怎麽能收場。”


    “誰下的毒藥?”


    “你猜。”


    “墨寒穀自己。”


    “為何?”


    “別人沒有那個條件,而能輕易侵入墨寒穀又下藥的人,真的不多見。”


    “墨寒穀在你眼裏就是銅牆鐵壁了?”


    突然,從會場四周,竄出了無數的蒙麵黑衣人,他們手持利刃踏風而來一一放倒了原本在靜坐調息排毒的人群。


    伍七七冷眼看著眼前的著一幕,不經意勾起一個笑容,這是要坐實了魔教的罪名了麽!


    隻見黑衣男人飛身上了放置寶藏的台子,輕輕地抬起外殼的黑盒子,隻見從盒子裏麵一陣青煙飄出,一個古樸而厚重的盒子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遠遠地看見盒子的瞬間,柳暮遲覺得有什麽異樣在頭腦裏閃過。盒子上是一排排的雕花小字,看不清楚模樣,隻覺得盒子本身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伍七七看見盒子的瞬間就站了起來,她能感覺到,就是這個!這個盒子居然是真的!


    莫言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眾人的反應,忍不住勾起嘴角。


    “師傅,盒子好像是真的。”葉朔觀看眾人的反應,忍不住說道


    當黑衣人正要拿起盒子的時候,伍七七的白綾瞬間越過眾人狠狠地砸向黑衣男子的手。黑衣男子欲再次搶奪,附近一個沒有中招的墨寒穀弟子已經衝了上來。


    頓時場麵一片混亂,療傷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搶奪寶物,而那些沒中毒的卻和中了邪一樣奮不顧身。


    以寶物為中心的半徑石走飛沙,各種絢麗奪目的招式把寶盒死死圍住,沒有一個死角。


    隻聽伍七七吹了一聲口哨,從山腰上飛來一條白色的大龍,一個神龍擺尾的動作,甩開了一半擁擠在那打鬥的人群。


    伍七七順勢躲過寶盒放進懷裏,白綾像利刃一般隔離開眾人,戮也順勢飛了過來搭上伍七七乘風而去。


    怎麽就這樣讓人走了!柳暮遲不禁睜大了眼睛,看著伍七七身後的一串葡萄,驚訝地和不上嘴!等等,他的戮血!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


    轉眼間伍七七一群人已經快要消失的無影無蹤,柳暮遲再也忍不住提劍趕了上去,葉朔本想跟上,卻發現一個蒙麵女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梅落。”葉朔看著擋著自己去路的人,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真難為你還記得我!”蒙住臉頰的梅落嘲諷道


    “怎麽可能忘記呢,你給我的大禮我可要好好還給你。”說完,葉朔驅動靈劍攻了上去。


    混亂中,莫言尾隨著柳暮遲的腳步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伍七七乘著白戮,翱翔九天,速度極快。一些修真者的靈力支撐不了這麽長距離的追蹤,慢慢地落了下來。而柳暮遲得益於這把上等靈劍和自身紮實的修為,不斷地縮小著與伍七七的距離。


    但柳暮遲沒有發現的是,其餘追蹤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伍七七見還有一人死追不舍,不悅地命令白戮轉身,準備幹掉這個煩人的尾巴。


    白綾似利劍般飛來,柳暮遲抽出腰間的軟鞭,迎麵還擊。注入了靈氣的軟鞭似靈蛇一般靈活詭譎,讓白綾沒有可以發揮的餘地。


    不出一會,伍七七就發現了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居然和自己是一個路數的招式,讓伍七七心下一陣恐懼。


    “你是誰!”伍七七那鎮定的麵容終於出現了扭曲,站在白戮身上陰冷地問道


    “伍冰,師承伍青衣。”柳暮遲可不打算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伍青衣給的這個身體還是挺好用的。


    “是她,這個老怪物終於忍不住了麽。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伍七七自言自語道


    “她已經死了。”柳暮遲冷冷地說


    “死了!那你是來繼承遺誌的了!”伍七七冷笑道


    “隻要你聽話,我不會對你怎樣。”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看在這個份上,我就不給你留個全屍了。”


    “那還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


    說完,伍七七就驅使白戮向柳暮遲攻來,白戮十分凶殘,張開帶著利齒的嘴一口像柳暮遲咬過來。對於白戮的表皮柳暮遲可沒有興趣硬碰硬,快速地閃躲開來。


    但白戮的身形卻不似他那笨重的樣子,反而靈活地不可思議,一個扭身就再次咬了過來。


    柳暮遲也早有準備,一條軟鞭從側麵迎上白戮的大嘴,用力纏繞兩圈狠狠地綁了起來。軟鞭被柳暮遲下了很強的禁製,任白戮在空中扭動甩頭,卻無法把軟鞭撥開。


    伍七七見白戮受製,驅動白綾飛身過來解救,而柳暮遲擋在了她的麵前。


    “你我終有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伍七七冷靜地說道


    “為何。”柳暮遲始終不明白著兩代聖女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情仇


    “因為,我不想死。”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般,柳暮遲還是找不到答案,隻能硬著頭皮開始接招。


    伍七七的路數與柳暮遲很像,但柳暮遲比伍七七更勝一籌,那劍鋒的靈劍無數次擦過伍七七的頸脖,但柳暮遲卻沒有再向下一公分。


    伍七七那張白淨的笑臉,第一次有了被戲耍時的憤怒。


    “看輕我你會付出代價的。”說著,伍七七腳踩白綾,雙手掐訣,瞬間她的容貌開始變化,不再是一張妙齡少女的麵孔,而變成了40多歲的婦人樣子。


    “正好,我不會以為自己在欺負小姑娘。”柳暮遲看見伍七七變身的樣子,絲毫不詫異。


    “沒有人可看見我的樣子還活著出去。”


    伍七七雙掌合十貼在腳下的白綾,開始輸入靈氣,白綾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開始變長邊寬,好似要把這座山頭給裹住。


    柳暮遲見這個架勢,便把軟鞭收入懷中,單手拿著寒劍點地飛在空中。


    隻見白綾開始像柳暮遲的方向集中,好似要把他團團圍住。


    “放!”伍七七大吼一聲,白綾像被子一般籠罩著柳暮遲。


    整個大網密不透風,沒有一絲死角。柳暮遲起身用劍劃開白綾,卻隻聽見“滋”的一聲毫無損傷。


    就在白綾越來越小的時候,柳暮遲祭出了寒冰陣,無數冰箭從四麵八方射出,頓時圓形的白綾變成了一個刺蝟一般。


    “你以為這麽容易破麽,太天真了!”伍七七冷笑


    “你以為我就這點本事麽?太天真了,大娘。”柳暮遲回嘴


    “去死吧!”伍七七吼道


    隻聽嘣地一聲,白綾像碎步一般散落空中,伍七七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怎麽會這樣!不服氣地伍七七吐了一口血,停在了白戮的附近。


    白戮大嘴被製,但軟鞭從它身體裏源源不斷地吸取靈氣,讓它筋疲力盡地倒在一旁。


    “沒有不可破的東西,隻是你還不夠強大!”柳暮遲一劍比在伍七七的頸脖間。這次,隻要伍七七在動一份,他就會毫不客氣地把劍刺下去。


    看著伍七七四十歲的容貌,柳暮遲毫不客氣地從她懷裏掏出了木盒,觸手瞬間帶來的觸感,讓柳暮遲知道這個一定是真的!


    伍七七閉著眼睛說:“伍青衣教出了一個好徒弟,替她送死的徒弟。”


    “不用挑撥我們的關係,給你兩個選擇,放戮血,我給你條生路;或者——宰了你。”


    “你要戮血做什麽!莫不是也聽了那個荒謬的傳言,哈哈哈哈,難道伍青衣沒告訴你麽——要是戮血有這種通天的用處,隻怕這隻早就成了肉幹!哈哈哈——”伍七七神經症地笑道


    “你隻管放,有用沒用不是你說了算。”柳暮遲的劍又向下幾分,伍七七的頸脖瞬間就流出了鮮血,在劍上流出一道血痕。


    “哼。”伍七七縱使不願,但還是在白戮頸脖較為柔軟的地方開了個口,讓柳暮遲接了不少白戮的血。白戮大眼睛濕潤地看著柳暮遲,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看得柳暮遲心軟了不少,也就沒有取多少血出來。


    “魔教的聖女,隻能有一個,所以你可以活著,但再也不能是聖女。”說完,柳暮遲朝伍七七的氣衝穴、會海穴等地方插入冰針。隻見伍七七軟軟地倒在白戮身邊,沒有一絲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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