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耀世起身看著懸崖久久沒有回神,直至手下趕過來說有事相報。


    “咳,怎麽了。”炎耀世冷冷地問,整個人仿佛融到整個風雪中。


    “主子,有人闖入漠樓和客棧,說是要找——柳先生。”男人低著頭說


    “誰?”


    “清峰門的葉朔。”


    聽到這個消息的炎耀世愣了一下,閉著眼忍不住笑了一聲。原來,我們不過隻是在相互算計;原來——你從未感動過。


    “事情做幹淨了麽?”


    “做幹淨了,葉朔以為是魔教的人抓走了柳先生,所以綁走在客棧的暗樁,不久應該會發現上山的線索。主子要不要先撤,不然就暴露了。”男人建議道


    “你下山去給我把柳暮遲的——人帶上來。”想著他的寵物也跟了下去,應該摔不死,炎耀世這樣想道,卻沒發現自己雙手緊握帶著的一絲緊張。


    男人祭出靈劍,雙腳一躍就乘著靈劍向雪山的懸崖下飛去。


    等了許久,直到炎耀世覺得自己的耐性都快用光的時候,男人終於乘著靈劍上來。


    “人呢!”看著男人獨自飛上來,炎耀世真有種想把他拍死的衝動。


    “屬下無能,雪山下似乎被下了一個極強的禁製,屬相——闖不進去。”男人單腳跪地低著頭說


    “廢物。”炎耀世聽了一腳踹了過去,若不是現在炎耀世被下了藥,這一腳估計會去掉男人的半條命。


    “帶我下去。”現在炎耀世根本沒有靈氣使用自己的飛劍,隻能讓屬下帶著他。


    果然,飛到懸崖1000米處時,就再也前進不了。炎耀世把自己的寶葫蘆,讓男人輸送靈力進去發動靈器。


    隻見寶葫蘆瞬間漲大了數十倍,通體燃燒著火焰,熱浪逼人,就連旁邊的雪山都開始慢慢融化。


    炎耀世捏著幾個法決,讓寶葫蘆快速地從天空中向那層無形的禁製撞去。隻聽嘭的一聲,籠罩著懸崖的禁製通體變紅,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震動,原來卻是完全抵擋住了這強烈的一擊。


    炎耀世沉默了一會,快速地說了一個字:“走。”


    沒有多久,雪山又迎來了新的客人。葉朔綁著幾個男人飛上了雪山。放眼望去一片雪白,毫無柳暮遲的蹤跡。


    “你要是敢騙我,我不介意讓你穿腸肚爛而死。”葉朔用手抓住男人的脖子用力收緊道


    男人驚恐地說:“沒錯,就是這座雪山,一定是。每年都很多人上來想采白雪蓮,堂主一定是帶著柳暮遲上來了!”他見識過葉朔僅僅是給自己身邊的人喂了一顆丹藥,那種七竅流血痛不欲生卻生不如死的樣子,他一定是個魔鬼。


    葉朔聽完給了男人一掌,隨意地丟在雪裏。他不怕他逃,隻要他能解開自己的毒。


    葉朔小心地搜索雪山一帶,他知道有人劫持住了柳暮遲,所以行動一定要格外小心。


    他已經犯了一個大錯,這次不能再錯。


    原來,當葉朔進到房間看見桌上留的字條後,葉朔緊跟著追了出去,但是追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柳暮遲的蹤跡。他猜想可能是君耀帶走了柳暮遲,因為字跡是真的,而最有可能輕易在絨球的照看下帶走他的,隻有最熟悉的人。


    但是後麵信鴿傳來的消息讓他知道自己錯了,原來是柳暮遲是被陌生人擄走的,傳來的消息很短很小,這樣說來柳暮遲的行動一定被監管的很嚴。


    他一路上趕過來,本以為今天就能救出柳暮遲,誰知道卻在這種時候發生了變故。


    原來,劫持柳暮遲的是魔教中人,那他是否真的和那個寶藏有關?君耀又去了哪呢?


    柳暮遲在空氣中嗅到一絲血腥味,壓下心底的不安,驅動靈劍快速地向那個地方趕去。


    到了現場,隻見一頭慘死在地上的異獸和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周圍有明顯打鬥的痕跡。


    就現場的腳印來看,這裏最少有三個男人來過,但是怎麽離去的方向少了一個腳印,還是他們采到了白蓮血後離開了?


    如果是要禦劍飛行,柳暮遲一定要被人帶著,一想到他會有被人抱在懷裏的可能,葉朔就想殺人!


    最後,葉朔扛起了在雪裏奄奄一息男人,消失在風雪中。


    過了很久很久,當柳暮遲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居然是一大片美麗的花海,似夢似幻,花海旁邊有一個清澈的水潭,而水潭之後的高山的小瀑布潺潺流下,像一個畫卷一般。


    那一瞬間,柳暮遲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但是身上的陣痛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天堂怎麽可能四麵環山,看久了有一種這裏是美麗牢籠的感覺。


    但是當柳暮遲看到自己的手時,又以為自己穿了。這是一雙比女人更加精致的手,指節修長有力,皮膚吹彈可破,指甲圓潤到晶瑩剔透。


    “嗷嗷~”隻聽見幾聲熟悉的叫聲,柳暮遲看見一個大大的絨球向自己跑來,瞬間就撲到了自己身上。


    柳暮遲看著在自己身上拱著的大東西,試探地叫了聲:“絨球?”


    “嗷嗷嗷~~”大東西歡快地回應道,伸出了粉嫩的舌頭舔著柳暮遲的脖子。


    瞬間柳暮遲有一種本來自己養的是茶杯犬,但是一下變成了金毛的感覺!


    “我們怎麽在這兒?”柳暮遲看著絨球變長長的爪子和身子,想著這該是個什麽品種。雖然還是很可愛,但是還是沒有小隻的萌啊!


    “你醒了。”從後側穿一個聲音略微沙啞的聲音


    柳暮遲推開絨球,抬頭一看,居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重點是這個女人穿的十分清涼,半截裹胸的白色紗羽,低腰拖地長裙,展露了女人曼妙的身段,但在這個時代算是傷風敗俗。


    “姑娘,你是?”柳暮遲一下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久沒見這麽開放的女人,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姑娘,哼,叫我前輩。”女人看著養不熟的絨球,心情不好地轉身而去。


    “前輩?”柳暮遲立刻提高警惕,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18、9歲,居然讓自己叫她前輩,難道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柳暮遲推開絨球,起身看著自己所處的地方。原來剛才自己被放在一張木質的小床上,而不遠處就有一個簡陋的木屋,比柳暮遲當初的那個還不如。


    抬頭看了看四麵的高山,發現居然望不到頭,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無聲地把人困在這裏。


    柳暮遲猜想一定是自己從那座雪山掉到了這裏,不過這個女人和炎耀世是什麽關係?是要把自己困在這裏,還是有其他目的。


    “嗷嗷~”絨球見柳暮遲一醒過來就發呆,不悅地咬著他的衣服。


    “乖,炎耀世下來了麽?”柳暮遲問道


    絨球搖了搖它的大腦袋,然後又咬上了他的衣服。居然一醒來就問那個色狼,主人你真是太壞了!


    “沒下來?”信息太少,讓柳暮遲分析不出現在是什麽情況,他隻知道,看來自己又要和和葉朔錯開了。現在隻有這個女人可以解開這些謎團,柳暮遲摸了摸絨球的腦袋,讓它鬆口。


    絨球見柳暮遲沒有問自己為什麽變大了,不開心地鬆開嘴,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柳暮遲看得沒反應過來,這是——生氣了?


    不管怎麽說,這個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小東西還是讓柳暮遲放在心尖上的,雖然現在很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這個大東西生氣了,還是要哄回來不是。


    沒走多遠,柳暮遲就找到了趴在地上裝死的絨球。


    “生氣了?是我錯了。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醒過來卻忽略了你,咬我吧。”柳暮遲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反正認錯是沒錯的。


    “嗷~”絨球見柳暮遲過來,早就沒有那什麽不悅了,隻湊著柳暮遲繞來繞去地玩。


    “不生氣了,走,去會會那個姑娘。”柳暮遲本想抱起絨球,奈何它太重了,隻能默默放下,讓它跟著自己。


    “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大了?”柳暮遲邊走邊問


    絨球想說什麽,但是奈何語言不通,隻能聽它在叫叫叫,讓柳暮遲覺得語言不通真是最大的障礙啊。


    來到小木屋門前,發現那個姑娘居然拿著幾條小魚準備燒烤。


    “我來吧。”柳暮遲快步走過去想要幫她生火,反正先搞好關係是沒錯的。


    “等你生好了,要多久?”女人嘲諷地看著柳暮遲,一個手指過去,本來搭好的架子就燃了。


    柳暮遲雖然不悅,但現在技不如人,也沒什麽好計較的,隻是笑笑的站在一旁不說話。既然溝通不暢,那就開始觀察。


    女人的衣服布料上層,幹淨,但是看得出換洗過不少次數,已經有些發吧。女人的指甲保養的很好,一定是個注重儀表的人。周圍沒有其他人出沒的痕跡,難道這個女人是獨居在這。花草有明顯耕種的痕跡,是個熱愛生活的人。最後是,這個女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女人看著柳暮遲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生氣地吼道:“白坐著有吃的麽!做事!”


    “嗯。”柳暮遲如善從流地拿起小魚烤了起來,毫無怨言。


    女人見柳暮遲這麽容易拿捏,生氣都沒處發。看見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圍著柳暮遲轉,一個木頭砸了過去。


    絨球敏捷地閃開了木頭,靈活地和他身體一點不成正比。


    “姑娘你什麽意思!”見女人欺負自己的夥伴,柳暮遲不悅道


    “我說過叫我前輩。”這麽弱小的人,居然為了一個畜生反抗自己,還真是有趣。


    “在下虛歲三十有五,叫姑娘前輩恐怕不妥。”柳暮遲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要自己叫他前輩,還能比自己大麽!


    “哦,我今年快90歲了。”女人聲音冷淡地說道,毫不在意自己說的話是多麽恐怖。


    騙人!柳暮遲和絨球睜大的眼裏裏都露出這個意思,一點都不相信這麽曼妙的女人居然是一個老婆婆的年紀!


    “這有什麽奇怪,吃了白蓮血的人都這樣,而你是下一個。”不知道怎麽,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絲快意的嘲諷。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啦,孩子們都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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