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武一寶驚呼一聲,“大姐,你不是在搞笑吧!”


    杜仲和周曉璐聽到王女士如此說,也感覺非常驚訝,能夠住得起的別墅的人,竟然擠公交,而且這大好社會,還會遇到小偷!


    王女士說道:“可能我這麽說出來你們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今天搬家麽,其他人都在忙著,我又不會開車,距離不遠,打車也沒必要,所以我就坐公交了,平時我很少坐公交,也沒什麽防竊的意識,所以……哎,真是對不住你們了!”


    杜仲見王女士的表情並非是說謊,說道:“王女士別急,那你報警了麽?”


    “還沒有呢,我的手機也被偷了!這不,我的口袋都被小偷割破了!”王女士苦著臉,攤了攤手,顯得非常無助。


    武一寶看了看被割破的口袋,說道:“王大姐,這別墅裏麵的東西你都搬走了吧?”


    王女士點頭。


    “那行,既然如此,我找我朋友把門打開就行了,反正也要換新鎖的!你丟的東西多麽?”


    “東西倒是不多,錢包裏麵隻有幾百塊錢,手機也不貴,隻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武一寶朝杜仲使了個眼色,然後對王女士說道:“別這麽客氣,這事不是誰願意出的,既然大姐損失不嚴重,我看報警也沒必要了,這樣,我給你五十塊錢,你打車回去吧。”


    王女士沒想到武一寶人這麽好說話,自己當然也不願意找警察麻煩,拿了錢,再次道謝離開了。


    杜仲問道:“寶哥,就這麽讓她走了?”


    武一寶撇了撇嘴,將杜仲拉到一邊,說道:“兄弟,這事是我一小兄弟幹的,我一會把他叫來,這樣大家都好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糾纏起來,人家再真報警了,大家都麻煩。”


    杜仲笑著搖搖頭:“你確定是你小弟幹的?”


    “一萬個確定!”武一寶肯定的說。


    杜仲點點頭。


    周曉璐一臉狐疑的看著武一寶跟杜仲說話,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皺了皺眉頭。


    武一寶嘿嘿一笑:“妹子,還得等一會,我找朋友過來把門打開啊!”


    武一寶打了電話,很快,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青年朝杜仲幾人走了過來。


    如果論起外貌,這個青年就跟個大學生一樣,但是看他走路的樣子,就覺得十分古怪,他走路的時候,就後跟是不著地的。


    杜仲接受過訓練,知道這樣的走路方式聲音最輕,而且,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反應也最快,隻看這走路的方式,就知道這個青年不簡單。


    青年來到武一寶麵前,一臉嬉笑的叫了聲:“寶哥好!這麽急著找我啥事?”


    青年操著一口外地口音。


    武一寶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一天不幹正經事,盡給我添亂,說吧,剛剛是不是又‘做生意’了?”


    青年嘿嘿一笑,扶了扶眼鏡,說道:“咋啥事都逃不過寶哥的法眼嘞!你可比那些廢物警察強多了,這還不到半個小時,我就被你擒獲啦!”


    青年非常幽默詼諧,也不避嫌,顯然他對武一寶非常信任。


    武一寶說道:“別在這跟我胡嘞嘞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杜仲,仲哥!”


    青年聽到這話,立刻驚訝地看著杜仲,說道:“哎呀我類個去,恁就是仲哥呀!仲哥好!”青年朝杜仲行了個禮,繼續說道:“我是四手,比三隻手多一隻的四手!”


    周曉璐卻在一邊有些不自在,她沒想到,武一寶竟然認識這樣的人。


    武一寶顯然看出了周小璐的心思,等四手跟杜仲打了招呼,解釋說道:“小璐妹子,你別見怪啊,我這小老弟做的生意雖然有些上不得台麵,人卻很好!”


    四手看了看周曉璐,嘻嘻一笑:“這大姐別害怕啊,我隻拿那些有錢人的東西,留下自己用的,剩下的我都給那些窮人們分了。”


    周曉璐半信半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麽,我隻是好奇而已!”


    杜仲笑著說道:“這麽說,四手兄弟算是俠盜了!”


    四手連忙擺手說道:“仲哥,俺得糾正恁個小錯誤,我是偷!”說著,四手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探囊取物的動作,“不是盜,你們外行人或許偷盜騙不分家,都統稱為壞蛋,但是在我們圈子裏麵可是分的非常清的,尤其偷行跟盜行還是冤家。”


    說完,四手又是嘿嘿一笑,說道:“如果論起大俠,仲哥才是大俠呢,我聽寶哥說,恁一個打十個!”


    杜仲注意到,四手伸出的食指跟中指跟普通人的有很大差別,他的這兩根手指,幾乎是一樣長。


    雖然第一次見到這個四手,但是杜仲覺得他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這麽吊兒郎當,憑直覺,他是一個民間高手。


    “那,你給我們普及一下,偷跟盜有什麽區別?”杜仲興致勃勃的問。


    “從職業素養來講,偷,講究的是技,技術的技,真正的偷,那可是要經過非常專業嚴格的訓練的,而盜呢,講究的是藝,手藝的藝!雖然也要訓練,不過更多依靠工具和感覺!”四手解釋。


    杜仲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麽兩個行業會成為冤家對頭呢?”


    四手說道:“其實這是祖輩傳下來的,跟現在的撲風和采荷沒什麽關係,啊,撲風是盜賊的行話,采荷是小偷的行話,舊時候大戶人家少,所以這兩行的買賣就少,而且行裏有規矩,但凡撲風還是采荷的做了哪家的生意,無論這家多麽有錢,三個月內也不能再去了,而且,咱們兩家還爭一個祖師爺,都得拜時遷時老祖。”


    說到這裏,四手搖頭歎氣:“小時候聽俺師傅說,舊時候這兩行為了掙一筆大買賣,常常大打出手,可是現在倒好,人家有手藝的幹起了開鎖公司,撲風的都走了狗屎運,三眼人家一個月隨隨便便賺三五千塊,哪像我提心吊膽的才剛剛解決溫飽,祖師爺也不公道啊!”


    武一寶笑罵道:“你小子,跟誰都敢胡吹,人家三眼那叫改邪歸正,棄暗投明了,行啦,叫你來不是聽你講故事的,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做的那單生意可耽誤了杜仲的事情了!”


    四手一愣,看向杜仲,說道:“咋啦,那人是咱家仲哥的親戚?”


    杜仲笑著搖頭:“那倒不是,這不我剛買的別墅嗎,那位大姐是給我送鑰匙的,所以,我們現在都進不去了,就等著你來送鑰匙!”


    四手看了看武一寶,一臉的委屈。


    武一寶說道:“咋地,看我.幹啥?還想訛我麽?我剛才都看了,那大姐褲兜上用刀片劃開的口子根本不夠抽出錢包,這一片又是你的活動地盤,有這能耐從同行眼皮底下得手的,容城市恐怕也隻有你四手了吧!”


    四手撓了撓腦袋,尷尬的一笑,說道:“寶哥過獎了,其實我也不想下手,隻是看到有個小子笨手笨腳的還用劃口袋的笨法做生意,我就生氣,所以就出手了,這事我承認了,是我.幹的。”


    武一寶瞪著眼睛說道:“那你還費什麽話啊,趕快拿鑰匙把門打開!”


    四手苦著臉搖搖頭:“那個……仲哥,寶哥,鑰匙早被我扔下水道裏啦,那玩意也不值錢,還嘩啦啦亂響,我哪知道這是仲哥別墅的鑰匙啊!”


    “我.操!”武一寶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真能耽誤事,那咋辦?”


    四手看了看杜仲:“仲哥,要不然咱換把鎖?”


    杜仲說道:“門鎖是一定要換的,不過,也得先把門打開呀,不然人家開鎖公司是不會給換鎖的。”


    四手笑著說道:“這個簡單,我那叫三眼的哥們就是幹這行的,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行啦,隻要仲哥別怪我辦錯事就好。”


    杜仲挺喜歡四手這性格的,點頭說道:“既然是寶哥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間不說外道話,不知者不怪麽!”


    四手朝武一寶伸手說道:“寶哥,電話借我用用!我電話欠費了,隻能接不能打。”


    武一寶恨不得給四手一腳,笑罵道:“你真夠給我長臉的,拿去!”


    四手也不在乎,嘿嘿笑著,接過電話,打給了三眼。


    時間不長,一輛半舊的麵包車停在了別墅跟前。


    三眼拎著工具箱下車,給武一寶問了好,跟在三眼身後的,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青年,顯然也是武一寶的小弟,點頭哈腰給武一寶問好。


    三眼瞪了一眼四手,說道:“一天天的,不知道我很忙麽?這麽大人了,老給我找麻煩!”


    四手撇了撇嘴:“你牛啥?不是我們,你哪來的那麽多生意?不願意你就回去。”


    一旁的周曉璐噗嗤一聲笑了,她覺得這些人雖然幹的事情有點不能理解,但是人卻還真都挺好的。


    跟在三眼身邊的青年說道:“哎呦,你們兩個一見麵就掐,這麽大的冤家,不如在一起好了!”


    聽了這話,四手跟三眼一起看向青年:“你個爛調門(騙子行話稱呼),閉嘴!”


    三眼瞪了四手一眼,說道:“仲哥呢?你電話裏不是說給我引見仲哥的麽?”


    這些人,都是武一寶的小兄弟,鐵關係,最近武一寶經常說杜仲的厲害,這些人也都對杜仲崇拜的不得了。


    武一寶笑道:“我說毛仔怎麽也跟來了,原來是來見仲哥的啊!”


    三眼跟毛仔連連點頭。


    毛仔說道:“寶哥,我今天就這麽掐指一算,我覺得我要遇貴人啊,嘿嘿,啥時候帶咱們見見仲哥啊?”


    武一寶看了看杜仲,說道:“兄弟,你看,你的粉絲都追家門口來了,你就認識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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