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洗幹淨?”蘇小小一時沒明白冷情的話,寧淵輕輕咳嗽了幾聲,難得地有些臉紅,蘇小小立刻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目光卻在碰到寧淵的那一瞬,立刻移了開去,一張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見蘇小小這副模樣,寧淵微微笑了起來,他抬起手:“扶我過去沐浴。”


    “哦,好。”蘇小小立刻翻身下床,揭開被子的時候,才看到寧淵的身下紅白一片,他的羞愧頓時變成了擔憂:“寧淵,你怎麽樣?”


    寧淵的笑容有些虛弱:“沒事的,扶我過去洗一下就好。”


    蘇小小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剛剛冷情的話,自己剛才似乎好象把那東西弄在了寧淵的裏麵……


    然後,寧淵就看到蘇小小的臉更紅了,連帶著身上都紅了起來,他的目光黯了黯,忍下想要把人摟緊懷裏的衝動。


    蘇小小的心裏亂糟糟的,各種情緒在心裏碰撞不停,他壓下滿腹心事,去扶寧淵起身,眼角卻瞄到,隨著寧淵的動作而漸漸流出來的夾雜了些許紅色的白稠,蘇小小想要移開視線,卻又不由自主地盯著那裏,腦子裏想著剛剛的情形,想起剛剛寧淵隱忍的模樣,竟覺得有些誘人,漸漸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寧淵看著蘇小小腋下的那條朱紅細線,暗自舒了口氣,這法子總算是有點兒成效,至少壓住了蠱毒。剛剛冷情說,從蘇小小最近密集的發作來看,想必是母蠱正在靠近,所以才會引發子蠱的亢奮,致使蘇小小原本來有一年才會蠱毒攻心生生被拉到了不足一月,甚至隨時都會喪命。


    思及此,寧淵下意識握緊了蘇小小的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蘇小小有任何三長兩短!


    正在□中掙紮的蘇小小自然想不到寧淵的心思,他這會兒,正在心裏怒斥自己怎麽起了這等齷齪心思!冷不丁耳朵被吹了一股暖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敲進耳朵裏:“小小,發什麽愣?”


    蘇小小猛地回神,立刻小心的攙扶起寧淵。寧淵好笑地看著身旁的人,那腦袋都快要低到胸口了,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麽反倒像他被欺負了一般,這還是往日裏那個任性乖張的蘇小小麽?


    □碰到水的時候,寧淵忍不住皺眉哼了一聲,扶著木桶邊緣慢慢地沉□子,蘇小小看到這些,心裏的愧疚又加深了些許,他拿起一旁的帕子,繞到寧淵的身後,聲音細弱蚊蟲:“我給你擦背。”


    寧淵嘴角輕揚,眼底滿是笑意,如果早知道隻是被欺負一下,就能讓某人變成這般小媳婦模樣,當初在翡翠山莊的時候就該用這個法子,也不至於讓他溜出去弄這麽一身的傷。


    蘇小小一下一下地給寧淵擦背,心裏卻極為懊惱,明明之前寧淵想要“那個”自己的,怎麽最後就成了自己“那個”他了呢?本來他身子就不好,還運功給自己療傷,這下又被自己弄傷,還完全沒有脾氣的模樣。蘇小小深深的愧疚了,連帶把寧淵之前做過的那些惹他不開心的事兒都給原諒了,比起自己做的混賬事,寧淵的那些當真是算不得什麽的!


    “小小,背洗幹淨了,幫我洗洗其他地方吧。”身後的人一直一直地擦著同樣的地方,力道還越來越大,寧淵無奈地開口提醒。卻不料,這一提醒,讓某人想起冷情走之前說的話,裏麵要洗幹淨,裏麵。轟地一聲,在寧淵看不到的地方,某人再次爆紅了臉。


    察覺背後的手有些猶豫卻又固執地慢慢往下挪動,寧淵微微一愣,難道某人嚐到甜頭了,還想要?想到這兒,寧淵突然轉過身,把蘇小小嚇了一大跳。


    “你,你,你做什麽?”蘇小小舉著手,一向伶牙俐齒的嘴這會兒竟然結結巴巴。


    寧淵很自然的握著蘇小小的手,墨黑的眼專注地望著蘇小小:“小小。”


    蘇小小隻覺得臉燒的厲害,寧淵坐在水裏,那雙眼睛溫柔而深邃,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他呐呐地應了一句:“嗯?”


    寧淵的笑容真摯,微微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冷情說,這次房事過後,要半月之後才能再行房。”說完,便微微挑著眉梢等著麵前的人兒跳腳,就跟那炸毛的貓兒一般有趣。


    蘇小小惱羞成怒,憤然甩開寧淵的手:“你這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誰說要跟你行房事了!爺爺我才不稀罕!”


    寧淵立刻哄道:“是是,你不稀罕,我知道的。”


    蘇小小一聽,登時瞪圓了眼,卻又說不出話來,麵前這人,才剛剛被他“那個”過的,身後都帶著傷,弄得他想發火兒都發不出來。


    寧淵看他氣鼓鼓卻又心虛的模樣,也沒再繼續逗他,那個地方被那麽粗魯的對待,這會兒,在熱水裏一泡,疼的還挺厲害,需要盡快處理一下為好。思及此,他開口道:“小小,帕子給我,我自己來洗就好,你去把藥吃了。”


    蘇小小脖子一擰:“我給你洗!”


    寧淵微微紅了臉,笑著推辭:“我自己來就好。”


    “不行!”


    寧淵為難了,可看著蘇小小非要不可的架勢,最終隻能應了:“好吧,你先進來,水裏暖和些,一起洗吧。”


    蘇小小猶豫了片刻,紅著臉點了點頭,抬腳也進了木桶裏,坐在寧淵的身後,當手指碰到那褶皺的地方,蘇小小下意識就想起了剛剛自己在那裏麵的情形,很緊,很熱,還很柔軟……


    寧淵咬著唇,心裏頗為無奈,那人的手指正在那地方畫著圈兒,不用想也知道,又是神遊天外了,他沉下聲音喊了一句:“小小。”


    蘇小小冷不丁回過神,手指飛快地縮了回去,心虛不已,緊張地盯著麵前的人,隻希望寧淵不要發現就好。


    寧淵扭頭:“小小,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也洗洗身上,剛泡過藥,有些膩吧?”


    蘇小小慌亂地移開視線,胡亂地點頭:“嗯嗯嗯,是很膩,髒死了!”一麵說著,一麵也背過身去。


    寧淵看著那瘦可見骨的背,笑容裏帶著寵溺和一絲無奈。


    清洗的過程中,難免會彼此碰到,蘇小小像是受驚的小貓一般,每次碰到寧淵,立刻縮了回去。忍得寧淵忍不住逗他,總裝作不經意去碰他一下。


    清洗完之後,蘇小小搶先一步跑到床邊,把那床單一把扯了下來,又覺不妥,最後將那床單翻了個麵,又鋪了上去,隻是一看便是沒做過事的,那床單鋪的慘不忍睹,蘇小小這才轉身,那表情跟那做了壞事的小孩兒十成的相似。


    寧淵裝作沒看到,任由蘇小小跑過來將他扶到床上躺好,又看著他跑到桌邊把兩瓶藥拿了過來,這次倒是自覺,乖乖把自己的那一瓶吃了,然後拿著另外一瓶猶豫地看著寧淵:“這是膏藥,似乎不是吃的。”


    這當然不是吃的!隻是寧淵卻說不出口,讓蘇小小給他那裏上藥,這種事兒,怎麽都說不出口,若是倒過來還差不多,他是挺樂意給蘇小小上藥的。


    蘇小小也是個精明的,聞著這膏藥的清涼香氣,再想想冷情剛剛的話,多少也猜到該怎麽用,他張了張嘴,卻又不好意思說,最後,心一橫,爬上床,坐在寧淵的屁股後麵,摳了點藥在手指,就慢慢往寧淵那地方送過去。


    寧淵身子一僵,片刻後又鬆了下來,眼下這般情況,就算他不肯擦,隻怕蘇小小也是不會肯的,罷了罷了……


    蘇小小小心地把手指往裏送,一張臉卻紅的不行,目光左躲右閃,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個地方,卻又忍不住總是瞄過去,那地方粉紅粉紅的,戳起來軟軟,裏麵熱熱的……


    等上完藥,寧淵回頭,就看到煮熟的小蝦子一隻,他輕輕咳嗽了兩下,伸手接過蘇小小手裏的瓷瓶,隨意放到一邊,翻了個身,輕聲說:“睡吧。”


    蘇小小愣愣地點點腦袋,乖巧地挨著寧淵躺下了,剛一躺下,就見寧淵壓了過來,蘇小小眉頭一皺,卻聽到寧淵的聲音有些疲憊:“後麵疼,讓我抱會兒。”


    自知理虧的蘇小小立刻就不動了,僵硬了片刻,他悄悄伸手反抱住了寧淵的腰。


    就在寧淵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聽到很細很輕很心虛的聲音:“謝謝,對不起。”


    寧淵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在寧淵的頸窩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這一日,他也累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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