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水門淩誌興奮不已。


    “這種人不如殺了,抓回去,他關係那麽大,興許能躲過這劫。”王媽突然提議道。


    “殺了?”


    水門淩誌也很詫異。


    如此惡毒的提議竟然從王媽的嘴裏說出來。


    這讓秦天,顧淑美都很是憤怒。


    “你個白眼狼,真是農夫與蛇,恩將仇報。”顧淑美罵道。


    “斬草除根,水門淩誌,你不殺掉他們,他們會殺掉你們的。”王媽已經把槍舉起來對準了秦天。


    王媽所在的位置是偏後的。


    她站在兩名日本憲兵的後麵,側邊是水門淩誌。


    水門淩誌雖然也拿著槍,但是沒有放下。


    “那不行,他知道太多秘密,需要交代。”水門淩誌回答道。


    “你不是說放過我妻子和孩子嗎?”秦天詢問道。


    “那也不行,放過他們,到時候你不交代,可也不好。”水門淩誌回答道。


    “你們日本人還真是半句話不能信。”秦天憤怒。


    “哼,秦先生,走吧。你已經被俘虜了,你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死了這條心吧。”水門淩誌說道。


    “我沒想過活。”秦天看向顧淑美和孩子。


    恨自己連累了妻子和孩子。


    秦天一隻手中了槍,衣袖染紅了,全是血。


    “我和你一起死。我時刻準備著。”顧淑美也有這種覺悟。


    是的。


    秦天和顧淑美這次被抓,也不會有人來救,也救不了。


    “帶走。”


    水門淩誌一聲嗬斥。


    也就在這時,突然,槍聲響起。


    身後,兩聲慘叫。


    水門淩誌心中一驚,急忙轉過身來,兩名押著顧淑美的日本憲兵已經倒下了。


    而王媽的槍口正對準著水門淩誌的額頭。


    眾人都震驚了。


    “王媽,你這是什麽意思?”水門淩誌臉色難看,有些不敢相信。


    “水門處長,你失算了,我不是土肥原的人。”王媽冷冰冰地說道。


    “什麽?”


    嘭。


    沒等水門淩誌說再說的話,王媽已經開槍,直中水門淩誌的腦心,直接打穿了。


    秦天和顧淑美震驚,什麽情況?


    “王媽,你?”顧淑美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王媽看向秦天和顧淑美,心中複雜萬分,她沒有說話,隻是走到顧淑美麵前,眼含熱淚,伸出手來,輕撫著顧淑美的臉頰,說了一句更震驚的話:“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對不起,我沒有盡一名母親的責任。”


    這話,太意外了。


    秦天和顧淑美都不敢相信。


    “你說什麽?”


    “我,代號血鳳凰,於1931年,受中共中央委托,打入日軍內部,接近土肥原,目標土肥原。同時,也是顧淑美,林思思的親生母親。我知道,你們從未見過我,但為革命,我必須完美的隱藏自己,請原諒我。”王媽含淚說道。


    這一刻。


    所有人都泣不成聲。


    “媽。”


    顧淑美喊了一句,投在了王媽的懷裏。


    “和你們在一起的這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王媽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聽著,我們沒有時間了,在我和你們的身份中,我選擇保全你們,暴露我自己,因為土肥原回了日本,我的任務目標也就丟失了。”王媽解釋道。


    “什麽意思?”


    秦天不解。


    “我來的路上已經詢問過水門淩誌,他說,這次行動,高兵和山村野夫還都不知道,他們根本不知道水門淩誌是來抓捕你的,那麽高兵和山村野夫也就不知道這事。”王媽解釋道。


    “你想讓我冒險繼續留下來?”秦天聽懂了。


    “對。”王媽回答道。


    “沒用的,水門淩誌的幾個分析想必高兵和山村野夫也已經想到,加上水門淩誌和這麽多日本憲兵死了,沒法圓過去。”秦天解釋道。


    “如果他們早就這麽想,為啥不抓捕你?說明,他們對你有顧慮,或是其他原因,之前管用,那麽現在也會管用,用我祭旗。”王媽說道。


    “我不可能殺你。”秦天說道。


    對秦天,王媽,此刻也是媽了。


    “不用殺。”王媽回答道。


    “淑美,你帶著孩子先從側邊離開,你在這裏,沒法解釋,可能高兵和山村野夫很快也會來的。”王媽分析道。


    顧淑美看向秦天,她一時無法抉擇。


    “我們都撤退,不行嗎?”顧淑美提議道。


    “革命還沒勝利,潛伏路艱險道遠,個人犧牲在亡國麵前,不足掛齒。我們的存在就是為情報而生,死也要死在情報路上。”王媽的覺悟更高。


    她是參加過辛亥革命的老同誌。


    “那就賭一把。”秦天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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