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蘇飾可又何嚐不是呢?


    感情本就是漂泊的旅程,隻不過,這五年,他們都走的過於艱辛。


    她淡聲笑了笑,話題一轉“因為愛,所以無法參加自己愛人的婚禮麽?”


    聞言,anna神色一頓,靜靜的看著蘇飾可的眉眼,輕聲發問“我anna就是如此,無法做戀人,也無法做朋友。”


    有人說,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


    在她眼裏看來,不過是子虛烏有罷了。


    分手了的人縱然做了朋友,也是打死不相往來的哪一種。


    與其相互尷尬,不如自覺分離。


    麵對anna的坦言,蘇飾可笑得尤為愜意。


    “這個選擇,很正確。”


    anna迎合性的笑了笑“也很小氣。”


    當日,許多人都應邀參加婚禮,唯有她,未現身婚禮現場,眾說紛紜,她全然自動忽略。


    因為,他們口中所言的卻是事實。


    因為得不到,所以無法眼睜睜的見他與別人遠走。


    這是人的自私點,也是人的通病。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偶爾會有情緒。


    蘇飾可烏黑的視線閃了閃,小氣麽?如若是她恐怕也很難做到笑臉相迎。


    收回了視線,她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看了看anna,眼底夾雜著幾分歉意。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在這待了也有幾個小時了,與anna談談心,心裏也隨之舒暢了。


    隨著蘇飾可的視線看去,anna精致的麵容微變,好似有幾分不舍一般。


    “嗯,路上注意安全。”


    聽見她的囑咐,蘇飾可頓時眉開眼笑,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不放心,你好好休息。”


    話音一落,蘇飾可從沙發起身,簡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著裝便離開了房間。


    行走在走廊,空蕩的酒店讓她的思緒也隨之沉澱。


    原來愛意真的可以隱藏,例如anna與尹程。


    想到這裏,蘇飾可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她無法確定自己所聽的是否屬實。


    想到此,她不緊不慢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閱著上方的通訊錄,滿是陌生的名字。


    指尖在手機鍵盤之上輸入著號碼。


    穆柏南的號碼她早就背的滾瓜爛熟。


    大概是因為,那時,她唯一的信念唯有他。


    緊盯著一串號碼,她緊抿著唇,猶豫再三,終於頓頓的按下了撥通。


    在一聲聲忙音中等候,蘇飾可的心隨著忙音,仿佛被揪起一般。


    半響,就在她準備掛斷之時,電話那旁突然接通。


    低沉的嗓音略帶著幾分慵懶。


    “有事? ”


    她纖細的身子微顫,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


    穆柏南倒也不著急,靜等著她應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伴隨著輕緩的腳步,她垂眸,清淺的嗓音仿佛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穆柏南,我……我想見你。”


    身處辦公桌處的穆柏南頓時直起了身子,薄唇抿的死緊。


    那一聲險些出口的關心,卻未出口。


    他俊逸的臉頰閃過一抹笑意。


    “想見我?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工事可言?”


    或是他在期待,在期待她的回答,期待她說並未私事。


    蘇飾可輕閉雙眸,腳下的步子隨之停止,她莞爾一笑“打擾了。”


    話音一落,她猶豫都不曾猶豫掛掉了電話。


    進了電梯,她將手機握住心口處,精致的臉旁多了幾分尷尬之意。


    這通電話,她好似打的太冒失了。


    靜聽著手機聽筒內傳來的忙音,穆柏南袖長的食指輕按揉著眉心,臉頰之上滿是陰霾,他不禁失笑。


    她的決絕好似還未讓他死心。


    如今,他還是有所期待。


    期待她在電話那旁向他傾訴,她很想他。


    哪怕事後否認,他都會心軟。


    而她沒有。


    出了酒店。


    看了一眼腳下的高跟鞋,蘇飾可萬分不適的擰了擰眉梢。


    隻聽一聲尤為清晰的車門聲。


    兩行黑衣人從車上而下,直奔著蘇飾可走去。


    眼見這一幕的蘇飾可麵容一驚,從這個方位來看,幾人正是直奔她來。


    見眾男人身著一身黑,她直起了身子,直直的盯著眾人,難道是穆柏南的人?


    一男人走上前,微鞠躬,麵色薄冷。


    “c。ke小姐,請您與我們走一趟。”


    聞言,蘇飾可心底滋生的想法頓時消散,稱作她為c。ke,一定不是穆柏南的人。


    他從未有叫她c。ke的習慣。


    看了一眼腳下的高跟鞋,她神色清冷些許,心底的不安越發濃重。


    如若在這時落跑,勝算幾乎為零。


    蘇飾可從容不迫,衝著男人微微一笑。


    “先生,出於對一個女士的尊重,麻煩讓我休息一會好麽?”


    她的嗓音尤為清淺,白暫的小臉楚楚動人。


    男人微點了點頭“好。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一旁的花壇處,見手中的手機還未鎖機,她慌亂的撥通了穆柏南的號碼。


    緊隨其後的男人大步上前,將自己手中的紙巾遞給蘇飾可。


    眼見男人手中的紙巾,她微眯了眯眸,甜膩一笑。


    “大哥,我很想知道是誰準備請我去做客?”


    剛接通電話的穆柏南便聽見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剛想詢問些什麽,電話那胖便傳來深沉的男中音。


    “c。ke小姐無需多問。”


    穆柏南微擰了擰眉梢,並非是史塵政的聲音,從蘇飾可剛剛的發問中,可見她並不認識男人是誰。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座機,迅速給尹程 打去了電話。


    坐在花壇上的蘇飾可,故作焦慮的揉著自己的腳踝,時不時的輕瞄男人。


    她嘟起了嘴巴,略顯調皮道:“腳好痛,大哥,多等一會無礙吧?”


    語出同時,她將自己的手機藏入身後,深怕被男人察覺出不對勁。


    男人看了一眼等候在一旁的眾人微點了點頭。


    “c。ke小姐,我希望您盡快,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在來之前,林陽雲特意囑咐不準動粗,一定要耐心,如若被穆柏南察覺出不對勁就麻煩了。


    蘇飾可幹笑了兩聲“我不過是來酒店找朋友,你們竟然也能找到我。”


    語出同時,她的嗓音明顯提高了幾個分貝,有意講給穆柏南聽。


    不知拖延了多久,直到蘇飾可口幹舌燥,她才依依不舍的從花壇上起身。


    眼看快到車前,蘇飾可緊咬著唇,在見到手機仍處於正在通話中時,好似也安心了許多。


    就在蘇飾可剛邁出一條腿時,一抹健碩高大的身影現身人群中,獨具的威懾力令眾人看驚。


    史塵政邁著修長的雙腿不緊不慢的走到蘇飾可麵前,將她拉扯至懷中,低沉的嗓音滿是掩藏不住的關切。


    “蘇飾可,我又沒有告訴過你從酒店出來,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此時,蘇飾可心底的不安全然消退,清澈的眼中越發迷離。


    為什麽出現的人是史塵政?


    礙於現在是緊要關頭,蘇飾可已無心去關注那些,隻是淡聲笑了笑。


    “抱歉。”


    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史塵政看了一眼黑衣人,薄潤的唇滿是不屑。


    “回去告訴你們的老板,動一個人的時候要先確定此人的背景是怎樣,瞎可不是一件好事。”


    此言一出,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知蘇飾可在酒店附近被控製,身旁未帶一人,單槍匹馬來到這裏,想必,背景也是尤為深厚。


    黑衣男人上前,看了一眼蘇飾可,隨即將視線落入史塵政身上,深沉的嗓音滿是冷意。


    “我們會告知。”


    話音一落,男人看了一眼身後的黑衣人,言語中夾雜著幾分怒意。


    “還不快走。”


    臨別,他不忘看看蘇飾可,本以為不過是一個女人,卻未想過會將事惹的越發麻煩。


    身處在酒店閣樓之上的穆柏南眼觀這一切,深邃的眼緊盯著屏幕上仍在通話中的界麵,指尖輕觸掛斷。


    他微仰頭,眼底閃過一抹狼戾的光澤。


    眼見眾人離開,蘇飾可沉沉的歎了口氣,趕緊拿出了手機看著手機屏幕早已恢複原有的界麵,精致的麵容陷入深深的失望之中。


    她垂眸,心尖一顫。


    穆柏南就這麽不想見到她麽?


    將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涼收入眼底,史塵政修長的手臂緊了緊。


    “蘇飾可,很失望麽?來救你的人不是穆柏南。”


    聽著他言語中沾染些許的怒意,蘇飾可微搖了搖頭,極為敷衍的動作,好似一眼便足以看透,她在說謊一般。


    掙脫了史塵政的懷抱,蘇飾可硬生生的擠出一絲微笑。


    “謝謝你。 ”


    麵對她的客氣,他的臉色越發暗沉。


    “蘇飾可,你的謝謝走心了麽?”


    她此時就像是一個傀儡一般,麵無表情,不要說感謝之意,就連少許的喜悅都未曾見到。


    接到穆柏南電話時,他也倍感意外。


    既然如此,穆柏南為何不直接去救蘇飾可,何必多此一舉。


    麵對他的質問之意,本就心事重重的蘇飾可脾氣顯然暴躁許多。


    她十分不悅道:“政,為什麽,你總是喜歡糾結這些。”


    史塵政靜靜的觀賞她臉上的表情,眉眼微閃。


    “看來,我來救你是個錯誤,既然如此,你找你的穆柏南好了,不奉陪。”


    帶有賭氣意味的話音一落,他便瀟灑離開,留下的隻有他承載怒意的背影。


    眼見史塵政逐漸遠去的身影,穆柏南身子微傾,強忍住準備走出酒店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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