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如此毫無根據的理論,穆柏南低聲笑了笑。


    “可兒,除了你另愛他人,無論你犯了怎樣的過錯,我都不會對你責怪半分。”


    在愛情中每個大度的君子,都會成為嫉妒心極強的‘小人’。


    並非卑鄙,是因為無法將自己心中所愛拱手交予他人。


    蘇飾可似笑非笑的凝視牆壁,心底滿是苦澀,暗自傷神。


    “穆柏南,總有一天你會對我恨之入骨,因為我即將要傷害對你而言重要的人。”


    她從不覺得抱歉,隻是惋惜,因為,她終將與他道別。


    用最殘忍的方式。


    沉默許久,她清淺的嗓音響起。


    “穆柏南,我已經變成了你討厭的那類人。”


    從她步入美國本土時,她就已無法做她自己。


    他深幽的眸子光芒一閃而過。


    “可兒,你怎樣我都愛,縱然有一天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會陪你一起承擔。”


    她死死的咬著唇,逼迫自己,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眼淚煽然而落,她烏黑的視線狠狠的閃了閃。


    為什麽,總是要用溫柔當做匕首刺入她的心髒,在她毫無防備之時。


    見她久久未回應,穆柏南微低下了頭,在見到她臉龐幹涸的淚痕時,他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可兒,為什麽哭?”


    是他那句話說錯了麽?所以她難過了。


    蘇飾可吸了吸鼻子,無謂一笑“隻是眼睛有些幹澀的疼。”


    她的謊言依舊如此,絲毫沒有技術含量可言。


    穆柏南俊臉猛地湊近,薄唇覆上她的唇瓣,輕柔至極。


    她輕閉雙眸,不做任何抵擋,任由他吻著。


    離開了久而纏綿的吻,他薄唇落入她的額頭之上。


    “可兒,若是不開心隨時可以與我發泄,但不要暗自流淚。”


    蘇飾可故作未聽見,有意偏開了視線。


    在凝見她脖頸那抹逐漸顯露的吻痕時,他的薄唇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可兒,用化妝品遮住吻痕可不是長久之計。”


    聞言,她麵色一僵,迅速將自己脖頸上的吻痕遮掩住,她明明遮擋好的,怎麽會被他看清。


    蘇飾可眼凝了凝,略帶責怪的語氣不自覺透露出撒嬌的意味。


    “還不是拜你所賜。”


    穆柏南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俊臉湊近她的耳廓,滿腹柔情的言語伴隨著溫熱的呼吸傳入。


    “從前,我也喜歡給可兒留下吻痕,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耳朵傳開的酥麻感令她纖細的身子猛然一顫。


    見她有閃躲之意,他的大手扣住他的腦袋,薄唇輕吻她的耳廓,隨即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充斥著挑逗的氣息。


    蘇飾可的身子立時陷入了癱軟,她的敏感區是耳朵,恰巧知道這一點,他才會肆意挑逗,而她完全招架不住。


    她纖細的手扣住他的手臂,清淺的嗓音聽上去有幾分嬌羞。


    “不要……”


    簡單二字隱藏多少含義。


    穆柏南修長的手臂攬上她的腰間,眉眼中滿是關不住的風情。


    “可兒,不要什麽?”


    她深深的探入穆柏南的眼底,精致的小臉紅暈一片。


    “不要碰我——”


    穆柏南稍一用力,一個壓身將她撲倒。


    深邃的眼微眯了眯,迎合她略顯厭煩的視線。


    他的薄唇在她的脖頸處遊走,好似是在尋找在哪裏留下吻痕,更引人注目些。


    收回了視線,他薄唇微勾“可兒,你或許該教教老公什麽叫自製,與你在一起,我總是太瘋,怎麽辦?”


    蘇飾可神色冷凝了些許。


    “那是你的事。”


    就算教了,他也未必學得會。


    見她態度冷然,穆柏南的薄唇落入她的脖頸輕吸,並不足以造成吻痕,蘇飾可卻抓狂了。


    她滿眼憤恨的掙紮著,她最討厭便是 化妝,如今卻要花時間來遮擋吻痕,想想都覺得浪費時間,她才不要。


    穆柏南低低一笑“可兒,你吻我一下,老公或許會考慮暫且放過你。”


    蘇飾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若與穆柏南周旋,想必,三天三夜也未必夠。


    她神色一轉,褪去了原有的淡然,多了幾分可憐兮兮。


    “我餓了——”


    本以為是足以為自己開脫,卻不成想,此言一出使得穆柏南眼底的笑意更濃。


    他輕咬了咬她的唇瓣,輕聲道:“可兒,老公給你吃。”


    此言一出,本就小臉漲紅的蘇飾可更加無措。


    她並無把握,今日穆柏南會不會就此要了他,他們的歡愉他是有節製的,她很清楚,但節製與欲望是兩個概念。


    蘇飾可烏黑的視線微閃,不加掩飾的暴露出自己的不安。


    穆柏南的大掌順著她的衣角順入她的衣內。


    溫熱的觸感引得她身子微微一顫。


    “穆柏南,你不是說你不會對我做過分的事麽!”她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個度,深怕下一秒,他就毫無預警的要了她。


    對於她所言‘過分的事’穆柏南並未忘卻。


    他邪魅一笑,大掌附上她的柔軟加重了力道,引得她一聲悶哼。


    “可兒,但我並未說過分的事所指的是什麽,與商人談論這個,不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他說話從來都會給自己留有退路。


    蘇飾可滿眼衰敗的神色,的確,與穆柏南在一起隻適合板著一張臉。


    感受著她白如玉脂的皮膚,穆柏南倒有幾分血脈噴張。


    她的身材遠比五年前好的多,‘飛機場’早已不複存在。


    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遊走著,她咬了咬唇低聲道:“穆柏南,你怎麽能這樣!”


    穆柏南唇角笑意更甚,眼梢滿布魅惑。


    “可兒,在愛的人麵前無需講道理,隻需做就好。”


    話音一落,他的薄唇緩緩將她的唇瓣包裹在內。


    感受到他的大掌遊走到了她的敏感地帶,她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栗。


    心底泛起一絲莫名的期待,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嘴誠實的多。


    穆柏南的動作戛然而止,寵溺般吻了吻她的額頭。


    “可兒先休息,老公一會兒為你準備飯菜,在這之前,我需要淋浴,滅、火。”


    蘇飾可睜大了眼緊盯著他,倒有幾分慶幸,卻也有幾分落空。


    他拉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薄唇微勾,隨即離開。


    確定他離開了房間,蘇飾可沉沉的吸了口氣,羞愧萬分將自己藏在被子下。


    當他吻她的那一刻,她滿心期待,甚至於不希望他停止。


    蘇飾可 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你是瘋了麽!”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想的,隻是在那一刻,她的迫切好似不比穆柏南的少。


    半響。


    蘇飾可起身,將床鋪整理好便走出了臥室。


    下樓之際,菜香撲鼻,她纖瘦的身子停留在階梯之上,清澈的雙眸緊盯著身處廚房內的穆柏南。


    俊逸的臉頰透露出的認真是那樣的不容忽視。


    烏黑的視線閃了閃,她看的尤為入迷,穆柏南是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人。


    是那種,誰遇見都會認作撿了張彩票的那種悸動。


    靜靜的觀賞他做完了一道菜又一道菜,她的目光始終不舍從他的身上移開。


    每天早上起床能見到他都會倍感幸福吧?


    她在心底暗暗問著自己,如若沒有五年前那場意外,她或許就可以絲毫不顧及的對他說著甜言蜜語,隨意伸手擁抱他,隨意吻他。


    感受到台階上灼熱的目光,穆柏南微側過了頭迎合她滿布深情的視線,將她此時的情緒盡收眼底。


    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


    他勾著唇角“洗手,準備吃飯。”


    這種感覺恍惚一如五年前,她也是這般深情的注視著他。


    她邁著急切的步子下了樓,幾乎是小跑來到他麵前。


    穆柏南微挑眉梢,薄唇輕動“怎麽了?”


    她不自覺的伸出了手,意識到自己一時失控,她略顯尷尬的扯了扯唇,正當準備收回手之際,穆柏南好似猜透她的心思一般,一手抓起了她的纖手輕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是想這樣?”


    蘇飾可深深的吸了口氣,緊咬著牙,過了有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


    “不……不是。”


    她的手不斷摩擦著,心底情愫泛濫。


    瞥見她不自主摩擦的手,穆柏南笑容不變,幽深的視線微閃。


    “菜要糊了。”


    如若在深情一會兒,就等於間接毀了一道菜。


    聞言,蘇飾可急切抬頭,查看鍋內的菜肴。


    當視線觸及到幹淨如也的鍋時,才算反應過來,她又被騙了。


    穆柏南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神采,修長的五指穿插過她的手指間隙,拉著她走向了衛生間。


    跟在他身後,蘇飾可緊緊的咬了咬自己的唇,他總是很自然的可以去做著親密的動作,而她卻總是不習慣這些,拋出有意克製,她也覺得有些不適應。


    或許是分別太久,才會有這樣的顫抖。


    將她拉近洗手間,穆柏南打開了水龍頭開關, 耐心的替她洗著手,甚至於塗抹洗手液都是他一人完成的。


    蘇飾可看了一眼自己沾染泡沫的手,略顯訝異的看著穆柏南。


    “我自己可以的。”


    她又不是三歲孩子,不至於洗個手還需要別人幫忙吧!


    見她終於不像前幾日那般抗拒與自己接觸,穆柏南唇角洋溢起幸福的笑,一向清冷的雙眸都摻雜著笑意。


    “可兒,我知道,但,我更想為你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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