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中,她可以隨意淡漠,將自己包裹在麵具之下。


    唯獨在穆柏南麵前,她無法去隱藏,或是害怕被戳穿,或是她在他麵前,永遠無法做好一個‘演員’。


    蘇飾可掙紮想要從她的懷裏出來,他的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道。


    幾番掙紮無果,她停止了掙紮,空洞無力的雙眸緊盯著他深邃的眉眼,淡淡勾唇。


    “穆總,您自重。”


    他抿了抿唇,眼中滿是不可掩飾的笑意“可兒,與你在一起隻會失控,何為自重?”


    五年了,穆柏南一字一句所帶有的壓迫力有增無減。


    “穆總,我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她微微垂眸,有意無意的下著逐客令。


    如此簡單的回絕在穆柏南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他俊逸的臉頰微微湊近,薄唇的弧度越發肆意。


    “可兒,你這樣會讓我所有遐想的。”


    溫熱的呼吸吹拂她的耳際,她下意識的偏過了頭,故作淡然。


    “我竟不知道穆總這麽喜歡遐想,那您繼續,我不奉陪了。”纖細的手滑落至禁錮腰身的手臂上,她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穆柏南,示意他放開。


    他輕輕的笑了笑。


    “可兒,你比誰都清楚我的答案,辦公室也無他人,所以,你隻能順從,不是麽?”


    對於他的威脅,蘇飾可不怒反笑。


    “穆總的計量我又怎麽會不清楚,那又如何,如若我非要離開呢?”


    蘇飾可並無畏懼感,或許是她內心湧出的第一感,眼前的穆柏南絕不會傷害她。


    盡管如此,她還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與他共處一會兒都覺得是奢侈。


    “可兒是越來越聰明了,那你盡管掙紮,看我是否會放了你。”低低的笑聲從他魅惑的薄唇傾吐而出。


    蘇飾可緊攥著手,暗暗的咬著牙,冷著一張臉。


    他的秉性她還是有所了解,偌大的辦公樓恐怕隻留有她一人了,正是篤定這一點,他才會如此放肆。


    清亮的眼微閃了閃,她主動湊近,誘人紅唇輕嗬著氣。


    “穆總,這個時間可不是尋找獵物的恰當時間,而我也不是您的獵物。”


    極具挑逗的語調與她犀利的言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穆柏南仍舊是那個淡淡的表情,微微蹙了蹙眉。


    趁他失神之際,蘇飾可唇角輕笑,肆意掙脫,從他的懷中脫身。


    他看著她的眼,深邃的眸子裏滿是點點的笑意,一別五年,這個女人似乎越發聰明了。


    “可兒,你的身材還是如此,毫無手感。”


    聽著他明裏暗裏的調侃之意,蘇飾可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


    似乎是揣測出她在想些什麽,溫柔的大掌輕撫她白暫無暇的臉龐“可兒,是不是晚餐都一直忽略?”


    從剛剛近距離接觸,他發覺她比以前更加纖瘦了。


    想到此,他深覺是自己的不稱職,眼中一抹自責略過。


    “穆總管的太寬了,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她態度冷然,絲毫不給他任何緩解的機會。


    穆柏南頓了頓, 隨即笑開來“管自己的老婆也算作管的寬?”


    蘇飾可沉沉的吸了口氣,冷冷的神色夾雜著惱意,語氣涼薄“穆太太!我已不稀罕了。”


    他喜歡讓人做都隨意,這個稱謂對她而言,早就什麽都不是了。


    五年前,她比任何人都在意這個空頭稱謂,五年後,所謂的‘穆太太’在她心中毫無概念。


    “可兒的意思是指,曾經很稀罕?”他微微挑眉,對於她的怒意一點兒也不在意。


    果然,無論她說話多麽的小心謹慎,也還是會被他發覺其中的漏洞。


    “是又怎樣?”蘇飾可回答的十分坦然,既然他這麽想與她扯上關聯,她不介意奉陪。


    對於她絲毫無躲閃的回答,穆柏南顯然一驚。


    “不可否認的愛我,可兒你的坦誠倒有些令我無所適從了。”他微挑著唇線。


    ‘愛’!蘇飾可抬眼迎合他灼熱的視線,眼中滿是止不住的悲涼。


    她笑了笑,嫵媚且迷人“愛過,如今不愛了。”


    並非有意訴說些什麽,這不過是蘇飾可所打的心理戰術,起碼,他會思索以前,會有或多或少的愧疚。


    “不愛麽?”穆柏南魅惑的臉笑意更濃。


    蘇飾可的心裏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鎮定下來。


    “穆總真會說笑,愛這個字眼太過薄情,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一個有心無愛,一個無心無愛。”她的言語裏充斥著譏諷。


    他的眼裏閃過一抹亮光。


    健碩高大的身子猛然與她湊近,精致的薄唇準確無疑壓了下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間。


    巧舌在她的唇腔內肆意勾起曖昧的火花。


    她輕輕的扭了扭,便觸動了他某個敏感部分,隻聽他薄唇溢出一絲悶哼,她身子微微一頓,停止下來掙紮。


    好一會兒,感到她的呼吸越發急促,他放開了她,平息自己的呼吸。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我之前從不適合薄情。”


    蘇飾可垂眼,讓人難以揣測她此時是怎樣的情緒。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微微抬起了頭,烏黑的眼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平淡“那適合什麽,深情麽?自古深情隻會被辜負。”


    穆柏南的反應是勾唇笑了笑,神色不變,看著她“可兒,今日我隻是想與你共進晚餐,是你誘敵深入。”


    她直了直身子,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做什麽,反過來將所有‘罪責’降落在她身上。


    “穆總,這個時間您該陪您的太太,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她實在懶於再糾纏下去。


    看完公司的資料她已身心俱疲,他卻在如此不恰當的時間出現。


    “可兒,妄下定論可不對,我的太太正在眼前,而我也在盡一個丈夫的責任。”穆柏南微挑了挑眉。


    蘇飾可眼神閃了閃,他一直如此,說起謊言絲毫不含糊,讓人難斷真假。


    “我可擔待不起,我與你之間毫無關聯。”她將二人之間的關係斷的一清二楚。


    他低低笑了笑“可兒,想與你共進晚餐這麽難?”


    “我沒有與陌生人進餐的習慣。”她的言語夾雜著不容忽視的認真。


    ‘陌生人’將二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十萬八千裏。


    “我有。”穆柏南並無過多耐心與她糾纏,話音一落,扣住她的手腕便往辦公室外走。


    跟隨他的腳步,蘇飾可未曾停止掙紮。


    “穆柏南,你放開!”


    滿是怒氣的嗬責使得他笑意更濃,她口中而出的是‘穆柏南’並非‘穆總’。


    進入電梯,他一手按向了電梯鍵,扣著蘇飾可的手卻未有絲毫的鬆動。


    “可兒,想吃什麽?中餐吧,這幾年在美國待的美餐也該吃夠了。”穆柏南直接忽略了她的叫囂,自顧自的研究起菜係。


    蘇飾可扯了扯唇,狠狠的喘著粗氣。


    “我什麽也不想吃,尤其是與你,我難以下咽。”她不加掩飾表達自己對他的反感。


    穆柏南不動聲色,她的反應越是濃烈說明她越是在意。


    “料理也可以,我看可兒酒量有所提高,不如喝一杯。”看似是在征求蘇飾可的意見,實則是他在決斷,不給蘇飾可任何選擇的權利。


    包裏的手機鈴聲急促響起,她甩了甩自己的手腕,試著甩開他有力的大手,卻無濟於事。


    “穆柏南,你放手!”她的聲音加大了幾個分貝。


    他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勾“ 你可以接電話的不是麽?”


    她想反駁些什麽,礙於包裏的手機還在響著,她極度不適的拿出包包的手機。


    “喂——”


    剛一接電話,蘇飾可就像似變了一個人,語氣都隨之溫和起來。


    史塵政修長的身子躺在床上,聽見她好聽的聲線,笑了笑“怎麽氣喘籲籲的,在跑步?”


    意識到自己語調的問題,她輕呼一口氣,強顏歡笑道:“我沒有啊,隻是……”


    話音未落,穆柏南長臂一伸奪過她手中的手機順勢貼入自己的耳邊。


    “隻是什麽,難道真的在跑步?”


    剛一接過電話便聽到電話那胖含笑的男性嗓音,穆柏南憤憤的看了一眼蘇飾可。


    “沒有,我們隻是在做床上運動,不容打擾,再見。”


    如若不是眼看快到樓下了,他怕蘇飾可因此掙脫,倒是很想聽聽對方的反應。


    手機中的‘滴滴——’聲引得本閑然的史塵政猛的起身。


    握著手機的大掌不自覺的加大力道。


    “穆總的禮數是隨意接人電話?”清明的眼泛著怒火。


    深邃的視線緊鎖屏幕上的名字——政。


    “身為你的老公,接你的電話很奇怪?”收回了視線,他唇角笑容不變,表現的很是從容。


    她手狠狠一用力,本想搶過他掌中的手機,卻不料一個抖瑟,手機順勢落地。


    伴隨著‘叮——’電梯門開啟,她下意識的蹲下身,不等手觸及手機,穆柏南將地上的手機拾起,扣著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將她帶出了電梯。


    “穆總,手機還我。”她可以想象到電話那旁的史塵政是如此感想,或是動怒或是傷感。


    “緊張了?我清楚記得可兒說自己是空窗的,不是麽?” 他看著她的眼,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此言一出,蘇飾可頓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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